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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立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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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师傅,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溜达,很有闲情逸致嘛。”凌孟海微微上扬的嘴角在月光下亮成了一个点。

“哟,这不是凌大人吗?”我松开攥紧的拳头,想办法胡说了一通,“难道你看到了我留给你的纸条特意在这里等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什么纸条?”凌孟海说,“有这样的东西吗?”

“当然,”我很肯定地说,“我花了好久才想到在这里约见大人的。”

“不知所云。”凌孟海说,“再说约见需要穿夜行衣吗?”

“这主要是因为我觉得穿起来比较拉风。我从小就有当女侠的梦,所以觉得穿这一身见你是再好不过了。”我的思绪仿佛飘到了无际的天边。

“满口胡言,你不用再说下去了。”凌孟海上前抓住我的手腕。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镣铐锃亮发光。

“你抓住我的手了。这么说凌大人你果然是爱着我的吗?”我连忙说。想要不被缠上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缠上别人。这三年我为了避开他,终于想方设法使自己变成了今天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

“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案发现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凌大人别这样说,我对破案什么的是很有兴趣的。”

“那你就说说你的看法。”

“也许是他家的狗咬掉了他的脑袋,再啃了他的头皮,最后叼着他的脑袋把他从二楼摔了下来。”

凌孟海冷笑了两声:“照你这么说,这狗还成妖怪了。”

“这事不好说。动物发起狂来没个轻重的。”我说。

“你再妨碍公务,我就以对待发狂动物的方式对付你。”凌孟海厉声说。

他松开手。我假装刚才被捏得很痛,做作地揉着手腕。

“好了,在我改变心意前快回去。”

“凌大人,那你呢?你这也是单独行动,和我一样可疑。难道你想一个人销毁证据?”

凌孟海深吸一口气,在情绪稳定下来后说:“那就跟上。”

“凌大人你都在看些什么啊,为什么我都不懂?”我瞅着半跪身子在地上观察血迹的凌孟海,也跟着蹲旁边了。

地扳的缝隙里突然有一道突兀的反光。凌孟海眼疾手快地把它捻起来,一道长长的发丝出现在烛光下。

“女人的头发。”凌孟海说。

“我觉得是男人的。男人因为剃发,所以剩余的头发可以更充分地吸收脑部的营养。”

“没听懂。”

“我是说,男人剩余的头发少,才那么一撮,不会出现打结的情况,所以发质应该比女人好。”

“那上面的香味呢?”

“男人身上沾染女人的气味并不稀奇,你懂的。”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现在需要做的是把凌大人的思维引导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凌大人酷酷地甩我一记卫生球眼。

“凌大人,这个慕彰以前的事情你有调查过吗?”我问。

“他为人与世无争,宽厚仁善。”

“那只是他家里人这么说吧,没有家里人会跟人说自己的长辈多么不像话的。”我说,“万一他外表看上去正义凛然,却做过卑鄙的事情呢?要知道外表越是光鲜可人,内里可能越是龌龊肮脏。”我掀开一截翘起的木板,里面赫然是被虫子咬烂的样子。

“够了!”凌孟海吼道。

“凌大人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是说你。”我无谓地说。凌孟海是有讨厌的官架子,可据我了解,他的自大决不会让他做违背良心的事。

“哈哈。”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从窗户顺风飘进来,窗外的光线也赫然被一个黑影遮住。

“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凌孟海拔出刀站起来,整个过程都没有一秒。想到小六那“照顾好我七舅老爷和外甥女”的架势,我不厚道地笑了。

“你笑什么?”凌孟海的目光往我这一移。

我缩紧肋骨憋住笑,然后摆出一张悲情的棺材脸:“什么笑?”

“没什么。”凌孟海本来就僵硬的面部肌肉现在更是像石雕的一样。

“凌大人,你不觉得那个笑声很耳熟吗?”

凌孟海抿着嘴就要追出去。我虽然一百个想在这儿放火,可这并不高明。一查就能查出来,更糟糕的是火还不见得能把这儿烧个干净。再说这事和鱼尾楼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能让他们躺着中枪。

“凌大人,那我就回去了。”我说。

“不行,你也跟上。”凌孟海拖着我的后领就往前跑,“我可不想你在这里做什么小动作。”

“不,不要拖,这么对待女士是无礼的行为。”我抗议道。

“什么女士?顶多就是个女无赖。”凌孟海拖着我磕磕绊绊地下楼梯。

“你不用拖,我脚力好,可以跟上你的。”我寻找着措辞,“你要是怕我跑也可以抱着我。”

“太重了。”

“没有那样吧!你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我的腰终于被楼梯磕了一下。

到了门外,凌孟海上去就对着那黑影英勇地一踹,我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呀!”翠郎披头散发、一身白衣地跌下来。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混乱了。

“说,干什么的!”凌孟海用刀背抵住他的脖子。

“跑。”被摔得晕乎乎的翠绿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什么跑?”凌孟海问。

“浣熊被你摔晕了,谁知道他说什么。”我嘀咕着。

等一等,地上的那个东西看上去有点像马蜂窝。我拉了翠郎赶紧跑。凌大人那边怎样都好,马蜂发起狂来会死人的。不但会死,还会死得非常难看。

好不容易到了河边,我们才松下一口气。

“浣熊,你干吗大半夜装鬼去捅马蜂窝?”我按着肋骨问。

翠郎说:“你怎么不说你和那个凌孟海是怎么搞到一块去的?你可是有夫君的人,不可以不守妇道,背叛爱情。”

“没那回事。先说说你的情况。”

“那是蜜蜂。我最近涂脸的蜂蜜和涂手的蜜蜡不够了。”翠郎说,“你也知道,人过了二十岁再怎么标志也比不上青春年少,所以必须注意保养。你看,我也练武,可我的手就没有茧子。”翠郎说着还在月光下伸出白白的手。

凌大人的身影出现在城墙边。他这些年来都在监视我,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不好行动。如果他看到了那个——毫无疑问,我会被送到三年前逃脱的邢台。

“那……是怎么做到的?”我问。这一定能让翠郎扯出更多内容。他平时对美容最感兴趣了。

“上蜡这些必不可少。可是你……竟然连醋都不泡。”翠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可是我也不是很有钱。”

“把你吃的一半挪到这上都可以了,而且还能减点肥。”翠郎说。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被男人非议体重了。

“我没那么胖吧,好歹每天我都要跑十里路作锻炼的。”我按按小腹上结实的腹肌。

“骨感,骨感才好看。”翠郎得意洋洋地摸着他那小锁骨,“柔弱纤细才是女性的美感所在。”

“去你的,竹竿有什么好的。”

“长生,你这是嫉妒。”翠郎说,“有本事你也张一副竹竿架子啊。”

“我为什么要长成那种诡异的样子。”

“长生,想到件事。”翠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说。”

“只要躺下来不动,蜜蜂就看不到人,然后就会飞走。”

“不早说!”

“嗷!别打头,会变笨的。”

“没关系,反正浣熊已经那样了。”

我眼角一斜,瞥见凌孟海的影子已经消失,他果然对我们这些无聊的唧唧歪歪很不耐烦。那样是再好不过了,我可不想他再跟踪我们到回去。

“阿雨。”我把在厨房发现的软刀拿出来。

我企图捕捉阿雨失却从容的面色,她却毫无表情:“你觉得我用这个杀了他吗?”

“你那个软剑表演暂时停止。”

“你还是怀疑我?”

“这不重要,我不想别人怀疑你。”

“知道了,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水墨,阿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拨弄着桌前的水,“真相到底是什么?”

“人们总是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你和阿雨以前是认识的吧?”我看到窗户上映出了水墨的影子。

“她那个时候还是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完全看不出一点美人的样子。”水墨撩起我的发丝,“就像现在的你。”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随她去就好。”水墨快乐地说,“只要阿雨高兴,怎样都好。”

“那,你是说,阿雨死掉都无所谓吗?”

“孩子,你没有权利决定别人该怎样活下去。”水墨低下头,我只看到他上扬的嘴角。

我现在很烦躁。有什么事情好像要发生了。

随着窗外“轰隆隆”的鸣响声,又下起雨来了。成都是个好地方,有好吃的,生活环境又比较宽松,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太喜欢下雨了。

那个女子像雨一样猝不及防的到来,让人们无法躲避的爱慕。可雨消失过后,又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从来都没有存在。

我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坐起来。窗外的天空被不知怎的泛出橙色的黄泽。

“长生,你醒啦。”翠郎端着水盆进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翠郎说,“凌孟海把阿雨抓走了,说她是犯人。”

“不能他说什么是什么!”我拉好衣服艰难地下了床。

“证据确凿,更可怕的是,阿雨她对此供认不讳。”翠郎说,“多多和老爹正前往去处理。他们让我留下来照看你。”

“我有什么好照看的!”我抓好衣服朝楼梯口冲去,从膝盖里传来的抽搐让我一脚踏空,滚到了楼下。

“看来还真的要照顾。”翠郎赶下来扶住我,“小心一点。”

“他们现在在哪里!”

“慢一点,心急起来反而磨蹭。”翠郎撩了一下刘海,“我也很担心阿雨。”

“是,我是本该在三十年前随家人一同问斩的达州县令楚贤的女儿,楚善瑶。”站在公堂上的阿雨一身水红色的衣裙。

“我诅咒这个朝廷给我们带来的灾难和痛苦。”她悦耳的嗓音说出刺耳的话,“我不是第一个这样流血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是小姐!是我!”陈斑哀嚎着,“那个罪人在三十年前奸污了六岁的小姐,为什么他不该死!”

“你们血口喷人!”慕彰家的一个儿子气得胡子都快喷起来了,“谁不知道我爹是这一带的大善人!乐户籍的狐媚子没一个好东西!”

眼看陈斑就要扑上去了,我赶忙拉住他,再回敬了慕彰儿子一句:“这位老爷倒看起来像个好东西。”

公堂上哄笑声一片。

“陈斑的事情暂且搁置一边。老板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了,不应当再追究下去。”多多说。

“触犯大清律法之人,都要按罪处置。”凌孟海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他面目可憎。

“嗯,抓捕她归案,你又能得到什么利益?”老爹问,“你会得到夸奖吗?还是荣华富贵——你用失去姐姐的代价换回的东西。”

“老爹,你说什么!”我靠近老爹。

“住嘴!姐姐会死都是你这个盗贼的错!”凌孟海说,“大人,这四个都是邻里皆知的泼皮无赖,应当把他们赶出去肃清公堂!”

“我们要是触犯律例,早就被凌大人你关起来了。”我说,“再说,也没有哪条规定明文禁止泼皮无赖旁听的。凌大人无妨拿你最喜欢的大清律法来办事。”

“够了!你们几个出去。”知府发话说,“不然就以扰乱公堂的名义乱棍赶走。”

“好,我知道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需顾虑律法。皇帝都不可以做的事,大人就可以做了。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大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连天子都不用放在眼里了。”我威胁说。清朝告发的风气很盛。要是县令就这样把我们赶出去然后处死阿雨,我不介意设计让文字狱的矛头对准他。

“你再乱说话!”知府的脸都青了。

“算了,大人,他们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的。”师爷拉拉知府的衣袖。

“凌大人,依据康熙二十五年修订的发令,窝藏逃人已经罪不至死,女性一般卖为奴婢。而阿雨已经是乐户籍,所以不必再追究下去。”我说。这些年为了避免被清廷找碴,我对一般刑罚还是比较了解的。

“可三十年前是判他们一家满门抄斩的。”凌孟海说,“后面的发令是后面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圣……上是为了弥补其中不足才修改逃人令的。”我说,“难道凌大人是说圣上是出于昏庸才免除窝藏逃人者的死刑的?”

“好了,那本官判处罪臣之女楚善瑶当场释放。”知府拍案道。

一口一个“圣上”果然让他吃不消,不好再继续追究。如今办事,无非是威逼利诱。我这样没地位的人没有可以用来利诱的资本,但一穷二白的人的威逼是会让当官人三思而行的。

“好!”有其他旁听者重重拍了我的肩膀。

“那陈斑杀人,理应秋后处斩。”凌孟海说。

“我们需要证据。”我说,“相信凌大人可以把整个案件严密地演绎出来。”我不相信这么斯文的人会做这种事。只要不是他做的,我一定会想出办法。

“不必了。”陈斑说,“方才凌大人说的都对。草民的父亲是剥皮匠,这方面的技艺草民也学到不少。只是没有想到一时冲动会连累到小姐。”

“不是你,对吧,陈斑?”阿雨问。

“反正小姐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连我们的孩子也打掉了。那我用这条命换取小姐的仇人死,就没什么关系了。”陈斑淡淡地说。

“我难道要他作为娼妓的孩子,在白眼中长大吗?”阿雨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上还是不见表情。

陈斑行刑的那天,天气正晴朗。

“这是你最喜欢的好酒。”我在陈斑行刑前端上一只碗给陈斑。

“她还好吗?”陈斑问。

“阿雨她……失去对她最好的你了。”我说。

仇杀是不值的,痛恨的人一死了之,自己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可心爱的人受到伤害,那份憎恨还能让人理智地去思考这些吗?要是谁伤害多多和老爹,我也会做出愚蠢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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