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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皇上圣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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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鲤鱼刀发出的刺耳鸣叫现在对清兵而言无异于催命音。但是我的刀已经挥不动了。真讨厌,就算是阵亡我也不希望是自己呆着给人砍脑袋。

突然,对方的动作变得迟疑,然后栽倒在了地上。我才趁机斩了他。

看到站在身后的多多,我火气又大了起来:“你怎么还不逃走!就算要跟着突围,西面也是最危险的!”

“我会在前辈身边。”多多说话时又将指尖的反光的亮片一一掷在我前面人的关节上,“我失去了师父,父母,梅转师傅。所以,这次我决不可以再失去前辈你。”

“好!那就跟上!”对多多我们一直都保护过度了。他长大了,我们成人不该自以为了不起地把他排除在外。

一路砍杀下来,我手里的刀柄好像烧起来了一样。到后来,单是听到我喊的“鲤鱼在鸣叫”就会受惧意影响轻易死于我的刀下。

“杀……出来了吗?”我问。

“好像是。”多多抹去脸上的血。

“你以前手上没沾过血吧?”

“是我第一次杀人。我不能为了自己干净而要别人替我杀人,我明白这一点了。”多多说。

“难为你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像黄前辈拜托的那样照顾好你。”

“已经有了。”多多说,“从前辈这里,我学到了很多。我很喜欢前辈,和前辈在一起就像和师父在一起一样。”

“以前都不知道你有武功的,被骗了,你不乖啊。”我把手随便盖在多多头上。

我们随便躲进了一辆运货的马车。辗转数日才下车。

“前辈,我们到京城了。”

“真是的,到人家鼻子底下了。”我说,“这样也好吧。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起义失败后,有人往京城逃。”

“好像有道理的样子。”多多说,“前辈,那是什么声音?”

“肚子饿了。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是先找食物吧,别光顾着揶揄我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们这个行头去哪儿合适呢?”多多瞅了瞅我们两个人肮脏凌乱的打扮。

“也只有去天桥了,那是京城贩夫走卒的聚集地。看管疏松,打听消息也方便。”

在天桥到处都是聚众赌博的现象、还有手艺人在街边摆摊,上面放满了诡异的梳子、镜子、绣花鞋一类物什。一些没有牌子的灰白色的小阁楼不知是干什么的。从模糊的剪影和里面散发出的脂粉气息我可以大概判断出那是妓院。看上去正规经营的餐馆、客栈这种地方还是有的。要不是事态紧急,我是不愿意来这种地方的。

我刚走近一家客栈,就有一个在摊边吃混沌的人开始敲桌子了,手上还打着有规律节奏。

“老裴,来客人了。”大老远就看到的一个眉梢斜飞入鬓,笑起来风骚入骨的年轻女人说。

“你们是来投靠我们的吗?”一个头上绑满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的人靠在椅背上问。

“这都什么人?”多多把我的胳膊抓那么紧,指甲都快陷进我的肉里了。一个好好的小男生留那么长的指甲干吗!我敢赌咒我指甲还没他三分之一长。

“我们还要问你们呢。”女人咯咯地笑起来,“我们这种人遍地都是不算多。比起我们,你们才是可疑人士吧?”

“有名字吗?”一个要饭的也在阴阴地笑,“城门口悬赏令都贴出来了。说了我们好拿去换钱呀。”

“吴芳,草剩,别吓着他们了。”老裴说。

我紧抓着被绷带绑住的刀。

“你可以放下那把刀了。”只露出一只眼睛的老裴说,“我们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见我还是不信,他索性扔出一把刀。那刀子擦着我的袖子没入了旁边的柱子里。

“好厉害。”多多不由得说。

我握着刀的手稍微松了些。吴芳笑着示意我可以把刀交给她。接过刀后,她的手臂被拖得垂下来。要饭的在一旁捂着嘴嗤嗤地嘲笑她。

“笑什么笑!不许笑!”吴芳佯装生气,转而又开始冲我抱怨,“小姑娘用这么重的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上来吧。”老裴弯了弯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可是显然没有达到他希望的亲切。看上去非常狰狞。不过我也经历过这个阶段,想想也是没什么的,

多多现在已经松开了手,但还是有些想躲在我身后。

“你们的情况我们差不多了解。”老裴说,“所以为了消除你们的不安感,我们先自我介绍。”

“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复国志士,刚从浙江突围出来的吧?”老裴不以为意地说。

“逃到京城来了,一般就没多大事了。”吴芳咬了一口梨,“运气真好。”

“吴芳!”老裴说了她一声。

“怎么?不是这样吗?”吴芳无辜地睁大了眼睛。

“是这样的。”我说,“我功逃脱了,起义却失败了,那么多人死了,我却活了下来。不过我尽力带人突围了,而且一旦有机会,我还要……所以我现在不能死。”

“嘴上说什么‘我不能死,我以后会努力’的家伙多了去了,到关键时刻连影儿都不见还算好的。”吴芳说,“有些人为了活命和利益让很多兄弟不得好死。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可怕啊。”说到这里,吴芳唏嘘不已。

“我知道我这么说是无耻。”我撩起袖子,再撩起上衣露出肚子上的伤疤,“但是,请相信我,我决不是会对反抗弃之不顾的人。”

吴芳听到这里又咯咯地笑起来:“真是的,她当真了。”

我又摸不着头脑了。

“别理她。”老裴冷下脸,“继续听我说。我们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我们这里算得上是抗清志士的京城分支。我们天桥总有人负责将京城最新动向传达给像天地会、白莲教这样的地方组织。这里、周围的赌坊到前面那家妓院都是我们人。”

“谢谢您跟我们说这些。”我说,“您知道我其他同伴如何了吗?”

“天地会总舵主好像在半个月前被抓住了。”老裴说,“别担心,他两天前在被运往京城的路上,好像被清廷自己人放走了。”

“是这样吗,太好了。”多多由衷地说。

“宁波一带通航的船只审查严格得多。张君玉他们被清廷的人紧盯着,还蛮危险的。”吴芳说,“不过公主那边不担心,有李义这个人精在呢。”

“你们认识李义?”我问。

“唔,老熟人了。”吴芳捏着手指,“他在京城发家的钱还是跟我们借的呢。”

“你可以在天桥暂时待下。”老裴说。

“可是,如果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不碍事,”吴芳说,“清廷不怎么管。这里居住的很多都是无法无天的逃犯。杀人放火什么都有。还有人做见不得光的生意。天桥的人都对彼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举报来举报去,还没完没了了。”

后来我才知道通缉令上我和多多都是榜上无名的。

我们在这里住下后。多多还会帮忙做饭菜,店里的生意因此格外兴隆。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开始。”我翻过一页纸。

“昨天才背完《论语》,前辈你饶了我吧。”多多说。

“不行!青春期的孩子不读书会变笨的。”我说,“再说,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吧。这熊孩子,明明过目不忘还不说。早知道当时抄《天工开物》就带你去了。”

“前辈又开始自说自话了,人家根本就没邀请我。”

“那你先复习吧。”我说完以后转而去找吴芳和老裴。

“朱三太子近日已经被捕,即日就要行磔刑了。”吴芳说,“我们不会救。他死得是很冤枉,可他人也老了,又不会为我们做些什么。劫法场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不计成功都要搭上起码五个人的命。不惜一切地去救所有人只是天真的年轻人才有的想法。”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其实,救他除了可怜他以外没有意义。”吴芳说,“我觉得朱三太子不值得你搭上一条命。”

“吴芳!”老裴说了她一声。

“我实话实说,”吴芳摊摊手,“要怎么做还是看她自己。”

“我在以前是侠盗,劫法场的事情也做过。”老奸巨猾的声音响起来。一个头上缠着布的老头趿拉着草鞋走过来。乍一看没发觉他有哪里不对。近一看,才发现他的十指只剩下了三根。就是左手的大拇指、食指和无名指。

“别理他。”草剩说,“他在天桥这十年,就会说这几句话。人称老骗子。”

“我知道,这番话我也听他说过不下几十遍了。”我说。

“那你怎么确定这不是真的呢?”老骗子问,“要知道,都过去三十年了。还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呢?”

“坚定的心。”我说。

老骗子看了我一眼:“坚定能有什么好处?”

“不是为了好处,只是自己想坚定而已。”

我不死心地天天去张府等张廷玉,终于在今天给我碰上了。

“张廷玉大人。草民听说朱三太子案交由你办理。”我说,“明朝老太监说他是假冒怎么作数!都过去近六十年了,这怎么认!大人难道不应该再慎重考虑吗?下令剐一个七十六岁的老人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怎么,朝廷想要他死的人,我还能说他无罪吗?皇上也说了他没有参与谋反,‘朱某虽无谋反之事,未尝无谋反之心’。”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狼和小羊的故事吗?要你死,怎么样都得死。嘴上说什么“优待明室”,却还是拿他们当眼中钉,肉中刺。

“张廷玉大人……”

“如果可以,我是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张某还有妻儿老小,难道要为了个行将就木的老朽忤逆圣上的意思?”

“可是凌迟……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如果真的要处死他,改成斩首都更好。”我不死心,“圣……只是要你处死他,并没有说王士元必须被处以磔刑。”

“小姑娘,你太年轻了。这是圣上的试探。看我身为汉官对朝廷有没有不满。就算张某不判王士元磔刑。也会有人说张某对朝廷不满,改判他磔刑。既然怎样都不会有改变,张某何苦要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当儿戏。”

玄烨大汗的意思也只看朱三太子不顺眼,要除掉他而已。他也没说非千刀万剐不可吧。所谓“圣上的意思”不见得就是如此。张廷玉大人,你倒是挺会讨好他老人家的。不管怎么样,我是不相信你了。

“打扰了,草民告退。”我行了个礼后退下了。

“你想好了吗?”吴芳问。

“不需要想,这是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事情,”我说,“要是我不能回来,请代为照顾多多。”

“十四岁已经是男人了,不需要被人照顾了。”吴芳说,“三十年前,八岁的我就独自讨生计了。”

“无论如何看好那孩子,多谢了。”

吴芳点头默许。

我必须救老爷爷。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值得的,可我没办法对他弃之不顾。我刚过来的时候,他是少数一上来就很关心我的人。他还教我下棋,与我对弈。

说我愚蠢也好,冲动也好,我不能不救他,仅此而已。

“我可是三十年前有名的侠盗,我开仓济民,使那一年的很多百姓免受灾荒之苦。”只剩三根手指的老骗子又在对一个路人高兴地像往常一样吹牛。

那人摇摇头:“就你这样子,还侠盗?把‘侠’字去掉还差不多吧,哈哈哈。”说话虽然刻薄,可不得不承认这里我们每个人都这么认为。

可我还是想试一试。

“教我撬锁!”我把一两银子扔在桌上后,又把刀插在他的桌前,“要是你所言非虚,这钱就归你了。要是你胆敢骗我,我就斩了你的手。”

“有意思。”老骗子笑起来胡子一抖一抖的。

“你有没有发簪之类的首饰?”老骗子问。

“没有。”我生硬地说,“快一点,行刑不等人。”

“你快点学成不就成了。”老骗子说着给了我一支锈迹斑斑的铜簪,“来,用这个。”

可是到天黑,我手上的发簪还是没有撬开一个普通的民用锁。

“我先睡觉去了。”老骗子说,“等成功了再叫我。”

“到底该……怎么做。”我挫败地看着煤油灯投在这个老锁上的光斑。

“做到就是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你会问别人怎么呼吸吗?”老骗子说完后,阖然闭上眼睛,优哉游哉地翘着藤椅。

他半夜醒来瞄了我一眼:“怎么?还没成功吗?这可只是一般的民用锁。连这个都做不到,还救个鬼的人。”

说完他就倒头继续睡了。我虽然不忿他的言辞,但唯今之计也只有把这个锁用我手上的发簪给撬开。

“哐啷”一声,锁开了,而抬头看见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醒醒!”我推醒老骗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骗子睁开惺忪的睡眼:“这就是官府的锁,这种锁结构上都大同小异。你可以去救人了,我再睡一会儿。”

菜市口现在一片寂静。周围的店家正陆续出来营业。也有人早早来了要占个好位置,以便到时候观看剐刑。

我扮作买药人的样子,但背后竹筐里装满的都是爆竹和闪光弹。腰间别着的短剑是考虑到如果无法救出老爷爷,也可以将他当场击毙,使他免受千刀万剐之苦。

到正午,眼见囚车远远走来,我先扔出好几个闪光弹,再扔出爆竹,街面上噼里啪啦作响,人群也四散而逃。我踏上囚车,奋力撬开囚车。

“你?”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我紧接着要撬困住老爷爷的枷锁,“等逃出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谢谢你。”他推开我。

我脚下没站稳,猛不防地跌倒在地。

此时闪光弹已经失去效果,官兵开始四处寻找滋事的人。

我正要扑上去,就被吴芳和老裴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我低声哀求。

“你已经尽力了,”老裴说,“我们不能救他,但我们能趁机保住你的性命。”

我知道他们这是好心,也不便责怪。可我不甘心。邢台上的老爷爷就在我眼前被刽子手挖下一片又一片肉,时间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

“快一些,”我低声说,“先挖他心脏,拜托了。”

我的泪水淹没在围观群众的笑声和刺激的尖叫中。

“皇上圣明!千古一帝!”我索性朝着紫禁城的方向磕头,“皇上圣明!千古一帝!”

“够了。”老裴劝我。

“皇上圣明!千古一帝!”我不管不顾,继续磕头。

这是好皇帝,是好皇帝要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家遭受这般痛苦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一刀一刀……

爱新觉罗•玄烨,你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你有生之年我都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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