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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曼使劲力气压制着拜布尔,拉扯间纯手工订制的西服不幸沦为牺牲品,可是戈曼却没有对拜布尔有丝毫怜惜,红着眼睛,收紧力气把拜布尔死死按在床上,虽然说话含糊不清可是拜布尔却听得分明:“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不是替身……我不是替身……”
拜布尔听到这话显然怔忪地一番,冰绿色的眼眸尽是难以抑制的惊讶,使了巧劲儿从戈曼的束缚中钻出,突如其来的吻又一次压制了他的行动。
戈曼的亲吻毫无章法,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怨愤和不甘,齿缘磕碰着柔软的嘴唇,渐渐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拜布尔左右闪躲着戈曼的狼吻,胸口的伤势隐隐作痛,可是饱受**的嘴唇更是红肿不堪,艰难地从密集的噬咬中逸出破碎的言语,“谁和你……说了什么?你知道……雅科夫的事情了……”
戈曼听见“雅科夫”这个名词,心中积压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本来揪着拜布尔的衣领的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不许叫我雅科夫……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我居然会爱上你这种混蛋……” 一会儿又泄了气般:“你怎么会叫我的名字呢……你从来都只有把我当替身而已……”
拜布尔想解释些什么,但先得处在一个安全的对话环境,膝盖猛地向上顶去,肘部撞击在戈曼的肩窝,顺势把他从身体上方掀开,可是戈曼却牢牢抓着拜布尔的肩膀,抱着他一起从床上滚到了地板。地毯虽然不甚厚实,好歹减轻了背部的负担,但是胸骨被重压了一下,戈曼难耐地**出声,也松开了对拜布尔的钳制。
门外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和服务生的问候:“先生您要的牛奶已经送到了……先生……请开开门!”大概听到了两个人从床上滚下来的声音,敲门声都变得急促起来:“先生,您还好吗?”
拜布尔捂着喉咙喘着气,听见越来越密集的敲门声,理了理狼狈的衣衫站起身来,却掩不住脖子上面红红的痕迹,再不过去开门,那个服务生大概要去报警了。
“先生……”门倏地被拉开,把服务生的叫喊堵了回去,拜布尔接过托盘,顺带把那好奇的视线挡在门外。躺在地上摸着胸口的戈曼和衣衫敞开痕迹可疑的自己比起来,绝对更像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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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拜布尔端着牛奶,走到戈曼身边把他拉起来,摁在沙发上,严肃地看着他:“我没有把你当做雅科夫,虽然有点相像,但是我还分得清你是你,雅科夫是雅科夫。”
可是喝醉酒的戈曼根本就不去接受全部信息,一下子扑向拜布尔,把他压在墙壁上,眼睛里面竟是受伤的神色:“原来我连个替身都算不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践踏我的尊严……”说罢,便又撕扯起拜布尔本就凌乱的衣服,张口狠狠地在他胸膛上制造很多的咬痕。
拜布尔手中的牛奶被撞飞出去,白色的液体洒遍了地毯,渐渐干涸成斑驳的痕迹,杯子撞在床头柜上化作了碎片,拜布尔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才会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讨论感情问题,但是戈曼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行为也让自己很光火,对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那个金发茸茸的脑袋挥了一记老拳,终于摆脱了纠缠,看见不远处的碎玻璃片,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放在以前能那么主动配合就好了,拿过撕破的西装外套包住残片扔在角落里面,免得醉得不省人事的戈曼被玻璃划伤。
戈曼却丝毫不领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准备揪住拜布尔,拜布尔不耐地继续挡开戈曼的纠缠,可是戈曼虽然醉酒,搏击的招式却根深蒂固般不受影响,拜布尔旧伤未愈,体力更是不如以前,没有防备被压倒在地上,随后左手手腕一阵冰凉,再看去银色的手铐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另一半被固定在床脚,拜布尔用力扯了扯却只有金属清脆的声响。这小子什么时候在身上藏了手铐,拜布尔头疼地叹了口气:“雅沙……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今天全部都奉还给你……”戈曼抽掉拜布尔腰间的皮带扔在一边,湿热的吻从胸口向下蔓延,“我为什么要看到你的伤口就不忍心下手……我不会……像上次那么心软!”
“雅沙!住手!”拜布尔用另一只手徒劳地阻止身上的衣服变得越来越少,而让他难得感到恐惧的是戈曼从衣服中展露出来的精壮有力的躯体,包含着力量,野性和无法磨灭的**。
戈曼索性抓过拜布尔的右手,折在背后,醉酒让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施加了多少力度,拜布尔忍疼的抽气声丝毫没有让他退却,一手分开拜布尔的双腿,毫无前戏,毫无预兆地刺入了对方的身体。
“该死!”没有征兆的疼痛,身体如同被撕裂成两半,拜布尔的低吼压抑在喉部,不再去想肩膀上的伤口是否迸裂,不再去想胸口上的结痂是否流血,他清清楚楚地在疼痛中感到身体下面流过湿热的液体。就算他第一次压倒戈曼的时候嚣张又粗暴,第二次压倒戈曼的时候好歹还给他用了润滑剂,可是事态颠倒,戈曼连手指的扩张都没用做,就这样硬挺挺地直接进来,会死人的!
然而戈曼却在进入的那一瞬感受到内壁热情如火的温度,以及柔软却仿佛压迫般紧密的包裹,让本来就被酒精迷醉的大脑愈加兴奋起来,无视拜布尔隐隐泛红的伤口,无视拜布尔苍白如纸的脸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原始的律动……
拜布尔的手指抠着地毯,尖锐的疼痛让神经逐渐麻痹,却突然感觉到腰间一阵紧缚,目光掠过便可见那双有力的手臂揽着自己,随即是更激烈的进出。似乎有了血液的润泽,刚刚开始的艰涩逐渐退却,拜布尔身体大张地任由戈曼为所欲为。
戈曼趴在拜布尔身上粗重地喘息着,被制服在身下的拜布尔让他有一种征服和掠夺的成就感。双手紧紧掐着拜布尔的腰,时不时留下□的红痕,映衬着从肩头留下的鲜血,淫靡而惨烈……
绷紧的身体被逼至极限,拜布尔咬牙承受着戈曼施与的所有欢爱和痛苦,以及那一瞬间如同被灼伤的错觉。手铐突然被解开,拜布尔有些庆幸戈曼醉到这个程度,居然能看清锁孔,然后手腕上被一种柔软温热的触感所笼罩,这才意识到因为挣扎,手腕被坚硬的金属磨破了皮,鲜血顺着手臂慢慢流淌,画出一道道殷红而蜿蜒的痕迹,拜布尔转过僵硬的脖子就看到戈曼出现在上方的面孔,以及在手臂上一点点舔过的舌尖。
可是此刻的拜布尔已经没有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舒服的细吻和**的抚摸刚刚让拜布尔在噩梦之后有了一线喘息,但是失血和痛到极致的麻木让大脑有点晕眩,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在一阵大力拉扯后就变成靠着床沿,趴跪在地上的姿势。
“雅沙!”拜布尔的阻止还没有讲完,戈曼已经从他身后重重地挺了进来。因为□而蒙上红晕的肌肤,出奇地让戈曼着迷,直接从后面咬上拜布尔的脖子,噬咬着结实而弹性的颈部肌肤,**和肉体拍击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混响在**的空气中。
粗硬而炙热的物体在体内横冲直撞,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血脉喷张的**,拜布尔只能随着戈曼的节奏在□的海洋载浮载沉,被强行撑开的后面火燎一般疼痛,连同其他裂开的伤口不断地向大脑抗议,终于在某一刻,跌入沉沉的黑暗……
黑夜无声无息地流走,晨曦的光芒升起在远处的天际穿过浅蓝色的窗帘折射进几缕明亮,拜布尔不知何时在黑暗中醒过来,身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般无法动弹,戈曼压在他身上,平稳的呼吸吞吐在脖颈周围,静谧的空间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分外明晰。拜布尔艰难地抬起手推了一下躺在他胸口上熟睡的戈曼,才感觉到空气顺畅地流进肺部。
宿酒后头部的胀痛并不是戈曼现在最大的感受,在脑袋受到毫不客气的推搡后,戈曼睁开眼睛才发现周遭陌生的环境,还有身下的人——几乎是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来确定身下这个面色如纸,神形憔悴的人竟然真的是拜布尔。
“还不滚出去!”拜布尔声音嘶哑地喊道。
戈曼惊惧地发现两个人还亲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慌忙从拜布尔身上爬起,却看见躺在地板上的人双腿之间缓缓流着红白相间的粘液,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血迹斑驳的地板,凌乱破碎的房间,和戈曼脑海中混乱模糊的记忆重合在一起,让他只能呆呆看着这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拜布尔咬牙想要撑起身体,可是浑身如同被碾过一般,在闷哼了一声之后又摔落在地板上。戈曼连忙扶住拜布尔,虽然在昨天之前心里面还恨着拜布尔,可是他也逐渐记起昨晚的兽行,头压得低低,语气里面带着深深的愧疚:“你……没事吧?我们……”
拜布尔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事吗?”在戈曼的搀扶下才缓缓起身,腿刚迈开就酸软地差点跪下去,戈曼抿着嘴唇,索性弯腰把拜布尔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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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想要不要反攻得手想了一天,想反攻得手了,要做到什么程度想了一天,想反攻完了两只醒过来要干啥,又想了一天!啊,多么充实的三天啊……
第 41 章
温热的水疏解了肌肉的酸痛,拜布尔盯着站在浴缸边局促不安的戈曼,冷着声音说了声:“滚出去!”
可是戈曼脚底生根般直直看着拜布尔,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对一个重伤初愈的病人做了些什么,也知道拜布尔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霸道,换做是别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抑或生不如死,即使不用拜布尔出手,那个忠心耿耿到妄作他想的阿列赫诺也会让人尝尽悲痛。戈曼抬腿跨进浴缸,扯过一旁的毛巾,认真地看着拜布尔:“我帮你清洗。”
“喂……”声音被阻止在喉间,拜布尔清晰地感受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探进身后,却异常温柔地进出。蹙眉忍受水流顺着手指进出身体,拜布尔觉得他现在是欲哭无泪,而这一切都是那几瓶该死的酒,那个该死的酒吧,还有这个该死的酒店造成的,当然还不能忘了一个关键的东西——那个让他失去反抗可能的手铐:“你哪里找来的手铐?”
戈曼沉声说道:“那是你上次绑我的,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拜布尔仰天长叹,看来东方的某些宗教理论还是值得探讨的,因果报应啊。
把拜布尔扶出浴室,戈曼仔细地用浴巾吸干拜布尔身上的水分,然后用小毛巾细细地擦拭每一处伤口和每一点吻痕。又拨了总台电话要了一些外用的止血药和消炎药。对着明显脸色不善的拜布尔说道:“我做的事情会负责的。”
拜布尔裹了一件浴袍,听到戈曼半响说了这么一句,不禁扬了扬眉,赌气般顶了回去:“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事情就从来不负责?”说这话其实有点心虚,他的确每次把人家吃干抹净以后都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戈曼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冰冷地回敬道:“至少我不会把别人当做替身,玩可笑的游戏。”
皮肤上的刺痛在加深,可是拜布尔却觉得心脏在隐隐抽搐,这就是他在雅科夫墓前信誓旦旦地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拜布尔一把推开戈曼:“我在玩弄你?你以为你和雅科夫很像吗?”
“别说你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在不知道我名字的时候喊我雅科夫,在知道我名字的时候问我为什么叫雅科夫!”戈曼重重地把毛巾砸在地板上,怒不可遏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拜布尔,外面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敲门声:“先生,请开一下门!”
拜布尔沙哑着声音嘶吼了一句:“别来烦我!”戈曼也没用要去开门的意思,对峙一般站着。过了半响就听见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转头看去,阿列赫诺收起了顶在服务生腰后的手枪,然后就看见托盘里面的药洒落一地,服务生连滚带爬地跑开。
阿列赫诺对一室狼籍投以怀疑的目光,但是拜布尔的样子并没有让他察觉出什么不妥,除了浓重的□味道让他清楚地明了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欢爱。虽然是向拜布尔报告的口吻,可是阿列赫诺慑人的眼神却紧紧盯着戈曼:“Boss,奥莉娅失踪了,电脑里面有资料被盗,我想戈曼先生应该会对这一切作出解释吧?”
对于这个一贯以来就看他不顺眼的杀手,戈曼回敬了一个冷笑,看向阿列赫诺的眼神坚毅而自信:“用来证明,我和你描述的雅科夫.杜诺佐夫先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用来证明,我是一个刑警,完全有能力把你们送到监狱里面坐电椅或者执行枪决的国际刑警!”
“去帮我找一套衣服来,阿列赫诺。”拜布尔无心去听他们之间的争辩,他已经猜到把雅科夫的事情告诉戈曼的人正是他的得力助手。阿列赫诺的行为让他感到恼怒,但戈曼的行为同样让他不爽。
手下很快送来整套衣服,背对着他们的拜布尔毫不避讳地扯开浴袍,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换上日常衣服,看到昨天那团乱糟糟的衣服脑袋就一阵阵头痛,荒唐的一夜,发生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改变。
阿列赫诺看见拜布尔背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尚未完全止住血流的肩头,突然意识到控制台在失去与拜布尔的联系后,自己倔强着不肯去找寻他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他们之间肯定不是一场简单的□!阿列赫诺看着拜布尔一举一动,艰难地穿衣动作,异于常态的走路姿势,突然就觉得猜测的恐惧就像一条毒蛇噬咬着他的心。
拜布尔一瘸一拐地走到戈曼面前,轻轻一笑:“怎么证明的?”
“奥莉娅已经身在法国,我不会再接受你的威胁,而且证据也已经交到总部那里。”戈曼强硬地回答道。
拜布尔的笑容变成讥诮的嘲弄:“哈,不错的证明方式,我想告诉你的是,玛丽安或许再也不能做马赛鱼汤了,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如愿地看到戈曼逐渐僵硬的脸色,拜布尔拍了拍他的脸:“戈曼警官,在没有确定玛丽安警官的安全之前,你会保证那些文件没有到达国际刑警组织,对吗?”
“你把玛丽安怎么了?”最初的震惊后,戈曼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复了内心的波动,拜布尔也许低估了他面对这种选择的承受能力。
可是拜布尔却没有理他,只是神色不虞地吩咐道:“阿列赫诺,安排车辆,我要回去!”或许走得太急,竟然眼前一阵晕眩差点摔倒,阿列赫诺急忙扶住拜布尔,担忧地看着他boss苍白的脸色:“我让阿尔文医生去圣城别墅!”
拜布尔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看了看戈曼,桀骜而张狂:“戈曼警官,如果你还想和我谈条件,最好跟过来……”
圣城别墅笼罩在肃杀的空气之中,主卧里冷面冰霜的拜布尔正在接受医生的治疗,杀气浓重的阿列赫诺,沉默不语的戈曼分立在卧室之外。下人行走间都悄然无声,保镖们更是谨言慎行,熟悉寇德家事务阿尔文医生知道拜布尔的起居生活一向是阿列赫诺照顾的,出来时把处方笺递给阿列赫诺:“肩膀和胸口的伤口要是再裂开就得回医院去治疗了,还有下身的伤口……”
阿列赫诺猛然抬起头,眼睛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阿尔文,下身的伤口是什么意思?”
“这个拜布尔在那方面是第一次,所以……”医生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却发现阿列赫诺惯用的银色手枪已经抵上戈曼的额头,开保险上膛,冷冽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是你?”
戈曼知道阿列赫诺对于拜布尔的感情,也知道承认了这个事实脑门上面就会出现一个血洞,但是戈曼因为医生的话莫名地升起一种近乎喜悦的感情,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况且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滥情的人。
阿列赫诺的手指还没有扣下机板,房间里面就传来拜布尔的声音:“阿列赫诺……”
不甘地收起手枪,阿列赫诺推开房门,戈曼也不请自来跟了进去,还没有等拜布尔开口就先说道:“我要见玛丽安。”
拜布尔重新包扎了伤口,换了睡袍懒懒地躺在床上:“正好,我也想和戈曼警官讨论一下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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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你说的那句玛丽安没有办法再做马赛鱼汤是什么意思,你把她怎么了?”戈曼虽然关心拜布尔的伤势,但是他更加牵挂玛丽安的安危。他知道黑手党对于叛徒和卧底的残忍,拜布尔没有必要说假话,也许她还活着,但是肯定不会完好地活着。
拜布尔挥了挥手示意阿列赫诺出去,再三用眼神示意他忠心的助手,阿列赫诺才肯离开。慑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戈曼,直到房门徐徐阖上。拜布尔脑袋里面昏昏沉沉,自己也知道发烧是在所难免,着实没有气力和戈曼争辩什么,语气淡淡:“机密文件和玛丽安,我们交换如何?”
“我如何知道我证据交出去,换回来的是一具尸体还是一个刑警?”戈曼锐利的目光对上拜布尔疲惫的眼神。
拜布尔眼神却变得淡漠而无奈:“雅沙,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过了半响,冷笑着说了句:“玛丽安爱要不要,证据爱用不用。”戈曼的心止不住颤抖了一下,有时候真的害怕拜布尔叫着自己名字的昵称,低下头沉默着。拜布尔闭上眼睛,喑哑的声音呢喃在唇边:“我昨天去雅科夫的墓园,告诉他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叫雅科夫却和他完全不同的人……”
最后几句模糊不清,戈曼皱着眉,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拜布尔的话,一个绑架他威胁他践踏他尊严的人,却在短短的相处中,让自己交付了心。想要再听拜布尔把刚才的话讲一遍,也许再讲一遍他就相信拜布尔对他的感情可以用爱来描述,可是俯下身子,却意外触及到拜布尔滚烫的额头:“拜布尔……拜布尔?”戈曼的推了推拜布尔,对方双目却紧闭,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阿列赫诺一直在门外守着,听见不寻常的声响,立刻冲了进去,大力扯开戈曼,阿尔文医生随即过来检查了一下,给阿列赫诺吃了一颗定心丸:“发高烧昏睡过去而已,让他好好休息吧,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戈曼踉跄了两步,扶着一旁的边桌站直身体,听到医生这么说也放下心来,可是却无法原谅阿列赫诺粗暴的行为。阿列赫诺走到戈曼面前,两个互无好感的男人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看得一旁的阿尔文医生有些心惊:“嗨,两位,boss需要休息。”
阿列赫诺回过头对着阿尔文医生温和地笑了笑:“boss什么时候会醒来?”
阿尔文医生看了看拜布尔的脸色,点了点头:“他这个样子,怎么也得睡一天。”
阿列赫诺微微颔首,转过身来对戈曼说:“你不是要见玛丽安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了一眼原地不动的戈曼,轻蔑地笑道:“怕了?我只怕玛丽安警官现在不方便行动,不然拖她过来也没有关系。”
“我跟你去。”戈曼跟上了阿列赫诺的步伐,目的地他很熟悉,还是那个地牢。昏暗的甬道,仿佛不见天日地漫长,两个人的皮鞋在水泥地面上回响着清晰的脚步声,走到尽头,才听清微不可闻的**,那是属于玛丽安的声音。
地牢壁灯微弱而晕黄的灯光,罩着一个趴在地上的女子,一身血污差点都看不出昔日的模样,阿列赫诺大大方方地打开牢门,戈曼急切地走上前,翻过玛丽安的身体,玛丽安颤抖着举起双手,又无力地垂下,痛苦的喘息夹杂着破碎的呼唤:“毒药……证据……”
“玛丽安!玛丽安!”戈曼抱住玛丽安,才发现她双手的大拇指被连根切去,失去大拇指的手再也无法扣动枪支扳机,玛丽安即使能活着逃出这里也只能从刑警组织退役。
突然玛丽安的眼神变得惊惧不已,慌乱地说着模糊不清的字眼:“小心……枪……”
戈曼转身看向阿列赫诺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枪响,左腿上面一阵灼热而尖锐的疼痛,鲜血喷薄而出,子弹陷在肌肉里面,疼痛让戈曼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卑鄙小人!”
阿列赫诺揪着衣领一把扯起戈曼压在墙壁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我卑鄙小人?你又算什么东西!”玛丽安看到戈曼受困,想要奋力扑过去,却被一脚踹开,摔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唇齿间压抑不住地吐出两口鲜血!
“玛丽安,你还好吗?”戈曼一拳挥过去,却被阿列赫诺轻易地躲开。
厌恶地皱了皱眉,阿列赫诺把戈曼扯出牢房外面推倒在墙边。把牢房大门重新锁上,隔断了玛丽安最后的呼喊。一脚狠狠踢在戈曼的腹部,微笑着看对方痛苦地翻滚,阿列赫诺现在还不会让戈曼死掉,卡住他的脖子,冰凉的声音问道:“你偷了哪些文件?那些文件现在在哪里?”
戈曼倔强地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纯净而无畏:“偷了很多,足够让你枪毙个八百回。”戈曼硬生生挨了阿列赫诺几个掌掴,俊逸的侧脸不消片刻红肿起来,啐了一口血水,依然倔强地看向阿列赫诺。
突然间被阿列赫诺死死按在地上,左手手臂被极其不自然在压到背后,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阿列赫诺的语气依然平静:“我不擅长逼供,但是我知道怎样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戈曼警官,你最好配合一下我的问题。”
戈曼咬着牙不让自己流露出太多的弱势,一字一句地回应着阿列赫诺:“放了玛丽安,我就告诉你。” 话音刚落,一阵钻心的疼痛直冲到大脑深处,痛苦的哀嚎嘶吼在不大的空间。
左手的小手指被硬生生地掰断,阿列赫诺却带着残忍的微笑,修长有力的指尖在关节连接处按了按,便听见戈曼嘶哑的声音翻滚在喉间,阿列赫诺缓缓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戈曼警官。”隔着铁栏的玛丽安,双手无力地拍打着,模糊不清地叫喊着,和戈曼的**混杂在一起。
冷汗湿透了脊背,疼痛让脸部的肌肉都开始不自主地抽搐,戈曼粗重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回答着阿列赫诺:“你……这个人渣!我不会放过你……”
阿列赫诺的手掌抚上左手无名指:“戈曼警官,要知道做人得识时务,都没命出去了,你还逞口舌之强?”戈曼还没有开口,阿列赫诺却先行折断了他的无名指,戈曼挣扎着滚动身体,却依然逃不开阿列赫诺的束缚。指骨处噬人心髓的疼痛让戈曼恨不能昏死过去,可是阿列赫诺却残忍地把这样的祈求都剥夺……
中指被一股强力向后掰去,然后是一声脆响,可是戈曼却已经疼痛地无法呼喊出来。阿列赫诺似乎对这样的折磨乐此不疲,只是手下的到来打断了他的刑讯。
“阿列赫诺,已经查到被复制的文件了……”手下显然对地牢里面的一幕感到惊讶,话说到一半生生咽了下去。阿列赫诺缓缓站起身,走到手下前面,对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阿列赫诺附耳说到:“最重要的文件是走私军火到中东的交易记录还有刺杀最高法院法官泰特斯.沃尔顿的行动计划,另外一些都是boss杂七杂八的文档。”
“知道是怎么带出办公室的吗?”阿列赫诺轻声问道。
“保镖们都说检查地很仔细,你知道boss的办公室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门口的录像已经看了很多遍了,没有不妥。”手下如实地回答道。
阿列赫诺沉吟片刻:“我要看录像。”然后对着阿列赫诺努努嘴:“把他弄出去,随便找个房间丢那里。反正手和腿都伤了,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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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阿列赫诺走后不久,就有两个保镖架起戈曼,把他拖出了地牢,腿上的血迹一点一滴流淌,在漫长的甬道开出蜿蜒的花朵。别墅偏僻的一角,似乎只是用来存放东西的屋子,戈曼被粗鲁地扔在地上。
大概看戈曼腿上的伤势严重,并不担心他会逃走,所以门只是被重重关上,保镖们就走开了。疼痛到麻木,脑袋似乎就分外清醒,隐隐听到门口的交谈:“怎么被阿列赫诺打成这样?”
“切,一个卧底留他到现在已经够仁慈了,要不是boss护着……”声音渐渐远去,戈曼用右手撑起身体,靠着一旁的箱子坐在地板上。左手完全使不出力气,三根手指毫无生气地垂落着,戈曼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现在不能坐以待毙,阿列赫诺完全就是个疯子不知道什么要会杀了自己。强忍着疼痛,撕开破碎的裤腿,只有先把小腿里面的子弹抠出来,才有逃出生天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