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1 / 1)
铜伤放到现代,一支抗生素就可以解决,但是……就把伤口敷草药怎么可能阻止得了铜毒扩散?“来人!把王带去奴隶场附近的小屋去!快一点,快一点!再不去就危险了!”她朝着身后一通狂吼,化学反应的中毒不处理这家伙就死定了!
众人听到侧妃殿下发话,倒还不敢肆意动弹,一听法老危险,秃头佬总算站出来指挥了。
久也回头看了一眼唇色惨白的男人,飞快地赶回办公室。
找药,找酒精棉,找麻药……这,手术刀有没有?天哪,手术刀都没有……她翻箱倒柜地找,希望可以看到一点可用的东西。
额?这是……?她发现了暮木老师留下的公文。这时候不能放过任何地方了,管他隐私不隐私,她拎起公文包,倒过来就抖动,掉出了许多杂物和一个崭新的手术包。上面写着:美奈,生日快乐。好像是打算送给师母的生日礼物。她的师母是外科手术的精英。
唉……老师对不起,这个先拿来用了。治疗过法老的手术刀,应该会更有价值吧。
谢提三世很快被秘密地送来,久也赶走了士兵和企图留下的马斯和亚尔塔。
“侍女……是鲁比的人……”保持清醒对他来说似乎已经很困难了。
久也按程序给他打了麻药,小脸上已经满是汗水:“别说了,等你好了再说。睡一会,我可以做好的……相信我。”
他精致的额头密密地渗着汗,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希望能给他一点勇气,希望他相信科学相信医学,不要担心她会害他。
伊塔图漂亮如星辰的眸几乎是震惊地望着她,然后他笑了,即使呼吸很重,心跳都不舒服,他很高兴,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了。“我知道……我相信你会再给我奇迹。”
久也小心地用刀挑去了草药,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绝对不会有害就是了。
她极小心地清洗着铜屑,狰狞的血色伤口和他麦色的健美身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空气里,酒精味,血腥味,汗水挥发了再流出,流完了再挥发。沙漠地带的高温似乎是在玩弄着人的生命。这个办公室里复杂的气味让人几乎作呕。
可是那双小心翼翼的手和精神集中的蓝色眼睛,叫人忘却了一切。
“OK了。”包扎后最后的伤口,伊塔图粉色的唇已经煞白,脸色也十分差,若不是体质好加上生命力强大,很难这么快就做好的。
趁他还没醒,她在饮水机里倒了杯水,刚坐下就有人冲进来了。
“王!王怎么样了?”来人是刚才没在的宰相,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也许才从哪里赶回来。
一进门便扑在三世身边,急得清秀高雅的脸都微微扭曲。
久也不忍看他那副模样,喝了口水勉强是润了喉咙,就回答道:“放心吧,铜伤虽然难处理一些,但是没到棘手难症的地步。我清洗过伤口了,现在他只是在睡觉。你这么大呼小叫的他还怎么休养?”
托瓦尔听不懂久也说的,只是听出大概是没事了。“没危险吧?”
“他能有什么危险?危险的是我,本来就是诱饵了,这下可好,他们以为可以杀掉他,我还救了他,诱饵的地位稳居不下了。”久也不以为然地继续喝她的水。
托瓦尔肉笑皮不笑,这个女人确实很有意思。难怪王会钟情于她。
久也见宰相没什么反应,喃喃道:“我救了最不想救的人啊~啧啧,”她侧头瞥了某人一眼,“你最好就别醒了。”
托瓦尔不禁暗叹这个女人的毫无忌讳,甚至怀疑是不是王的过度纵容也会把她变得像很多妃嫔一样娇蛮任性。好在他不是元老院那些古板的老家伙,否则这样出言不逊的女人,他们非喊着治罪处刑不可。跟他一样敢开伟大fǎ老玩笑的人,竟然会是个奇怪的女人。
“咳!”一声假得可以的咳嗽来自于本该昏迷的某人。
久也并没有心虚,很是粗暴地回头低吼:“咳什么咳?继续睡你的觉!”然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起身过去,看似粗鲁地把男人扶起来。
伊塔图正出于受宠若惊的状态中,“久也……你?”
还没等他高兴地发展他的遐想,对方就满脸不爽的说:“回皇宫去,别带在我这里占我地方。”她还十分郁闷地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救他,浪费了那么多的药剂。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用完就没有的。
久也习惯性地等着接受三世的威胁恐吓,但半天没有回应。等她仰头对上他的眼,她顿觉天旋地转,有种热流要涌出鼻子的感觉。
她绝对不是花痴,但是——当你看到一个帅到连神都得惊叹的俊美男子以一副极其可怜孱弱的表情,怯怯地凝视你,宛如在控诉你的暴行,这时候,谁能冷静得了?尤其连托瓦尔也表现出了无比的震撼。
“你……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知不觉,两抹绯色飘上她双颊,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身后,托瓦尔扯扯嘴角,很识趣地悄然退下。
“我是伤患……手臂好痛……”伊塔图委屈至极地嘟起嘴,那模样真是叫人心疼死。
久也很不淡定地凑上去:“痛么?忍一忍……”
想想又不对,明明麻醉剂的药效没这么早褪去的。她有点窘地有放开他的手臂,心虚地指责他:“少骗人,药效还没过,不会很痛的。”
伊塔图几不可见地笑了。久也,你的关心就是你沦陷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