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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 西夏(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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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拓独自立于寒风之风,那瑟瑟北风穿过他额前的碎发,最后翻涌进空气中。

不久,萧拓宇文便急急赶了过来,他一来便问道,“王爷,何事?”

萧拓眼中冷光闪烁,覆了层皑皑冰霜,他眼角皱起,像一只高傲不羁的苍鹰,“我本想在等上一等,毕竟血肉至亲,可惜,他却非要如此逼我。”

这种无法控制局面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他萧拓从来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掌控一切,而非蜷缩在他人的羽翼之下。

拓跋宇文自然知道萧拓说的是什么,他知道萧拓此刻心意已决,“那王爷的意思是?”

萧拓走向拓跋宇文,经过拓跋宇文的身侧时他轻轻说道,“你说呢?”随后他并没有停下步子而是一路从他身侧跨了过去,最后越走越远,背影也消失在了黑暗中,只剩下跪在原地的拓跋宇文。

雾朦胧中,那屋檐外的更漏一刻未停,雪花凝成的水滴擦着屋檐一路下坠,滴在玉廊上,仿若那三千流水肆意流淌。

???

侯棠带着宴桐回到大宴的时候,正是暮春三月,草长莺飞。

那后山的扶桑花都开得败了,却残残的非要撑起那一脉枝叶。早春三月的微风,暖暖的,柔柔的,白光潋滟,却惊起那花间休憩的蝴蝶。

本事扬春美好的季节,但是一回来她就病了,并且一病不起。

三日未能上朝,这日侯棠卧在榻上,恹恹倦倦的,身上压了许多折子,她正在一一过目。

宫殿内,陈列着一幅巨大而斑斓的绣屏,旁边一只上好的白玉瓷瓶,瓶中插着几枝未开败了的扶桑,依旧红的触目惊心,仿若不甘心这年华的老去,这刹那的芳华。

紫檀木的架子上,一只青铜鼎炉正燃着沉檀香,镂空的狮盖由四面丝丝地吐着轻烟。大殿内里点着数盏宫灯,朦胧的灯火透过层层纱罩,温柔得令人悲戚。

“相国大人——”忽然一声叫唤打破了宁静的夜色,一个宫女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她试图阻拦要进入殿内的连修,但是她还没说完,连修却早已越过她提袍跨了进来。

侯棠一直低着头,此刻她也半分没有被打扰到,继续垂着头看着身上的折子。

直到连修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她依旧是压着头看折子,没去理他。倒是连修将她手中的折子一把拿了过去,侯棠这才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干什么,我还没看完呢。”

连修则将那折子拿到自己面前翻开来看着,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病了?”

侯棠正病着,没力气和他搅合,只好叹息道,“什么事?”

连修的唇角微微一抽,“发生了什么事?”

侯棠先是一愣,随即凝眸看他,淡淡的看了片刻后便道,“没什么。”

连修将折子合起来盯着那面皮看了半响,“身体怎么样了,那些御医似乎都不怎么称职。”

侯棠将身体压着的折子理了理无奈说道,“心病难医。”

连修似乎饶有兴味,“什么心病?”

侯棠顿了顿,随后露出一个微笑,“西夏不灭,心病难愈。”

“假话。”连修那狭长的双眸正看着他,没有笑意,带着湿湿凉凉的一层雾气,仿若能湮灭红尘,他就那么看着她,似乎她想什么他全部都能尽收眼底。

侯棠继而佯装恼怒道,“相国,我就不请你出去了,我最近身子不爽,你快走吧,不然我叫人了。”然后翻过身去,再也不看他。

良久,听到后面有离开的脚步声,她翻身看去,只有那打开的窗户上的帘布在翻搅着,人已经不在了。

这一年是大宴皇帝宴桐登基的第一年,大宴建元元年。

风调雨顺,百废俱兴。

摄政王亲政,拓疆千里,除佞扶善,善服人用谋,万事为民计,深得民心。

建元二年,天子染疾,久而不治,是年于昭阳宫中,殆,年仅七岁,谥号曰宣。

一夜之间,满朝恸哭,全城缟素,天下戴孝。

摄政王闭门不出,元贤王守灵开封,相国连夜跪于灵位之前。

是年,摄政王登基,改国号为大侯,定年号竟宁。

竟宁二年,西夏皇无预兆暴毙,储君镇南王登基。

竟宁三年,西夏皇一统西夏六部三十六郡。

竟宁四年,两国情势越发剑拔弩张。

终有一朝腾云起,直上云霄弄彩霓。

这就像一个轮回的魔咒,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抽没抽好……更一章试试

☆、第四十二章 四年

竟宁四年。

如剪花一般的鹅毛大雪飘然而至,较之往年竟大了许多,且一落便是三日不休,天地间就铸了一层银壁,远远望去,天地相接。

御街那白玉砌成的宽阔的石板两侧,覆满了皑皑白雪,这一亭一阁都似苍茫之境,没有了春日里的绚旎风光,只剩下一深一浅的脚印和车轮碾过的冰痕,整个皇城肃穆至极。

这里是西夏的都城兴庆。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萧拓停轿后走下来,有黄衣通事舍人一路来迎,他眯着眼往后看了看,拓跋宇文带着一群人急急赶至,一众人一到跟前就全部掀袍跪下。

萧拓拢了拢身上的披衣,紫金宽袍明黄腰带,他已即位数年,风骨自是比起当年更甚。

四年了,那傲气越发的凌厉了,脸上的轮廓比之四年前倒是柔和了不少,似乎四年帝王生涯的磨砺,将他打磨的更加拥有了王者的气魄。

拓跋宇文叩首说道,“皇上,我们从大侯掳过来的千担粮草已经安全抵达我国境内,马上就可以分发下去,用来过完这个冬天,完全是足够了。”

萧拓略略颔首,目光略带赞许,“那就赶快分发下去,优先照顾那些饥民。”

拓跋宇文立刻答应了下来。

萧拓抬了抬手让他起身,拓跋宇文这才站了起来,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这次,大侯皇帝一定会气晕过去,整整一千担,冬天田里种不出庄家,不知道多少汉人要挨饿了。”

萧拓低低看了他一眼,四年了,他们西夏与大侯来来回回暗中斗了无数次,每次最后都是不欢而散谁都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四年中,她向东开疆拓土,他向西占地圈民,似乎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但是却使得他们的距离越发的接近了,天下人都知道,随着西夏的日益强盛,已经渐渐形成了两足鼎立趋势,这战事,一触即发。

这四年,他收复了西边所有的疆土,屯粮练兵,而她休养生息,百废俱兴。只是他们谁都没有踏出过那条界限,虽然暗地里斗了无数次,明着却谁都没有动干戈。

眼下他掳了她冬天赈灾的物资,他真想知道此刻那个坐于金銮宝殿上的人又是如何的一番光景,是不是恨得他咬牙切齿,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萧拓看了看还是立于雪中的拓跋宇文,挥了挥袖子道,“怎么还不走?”

拓跋宇文弯着腰道,“太后娘娘请皇上过去一趟。”

萧拓皱了一下眉毛,语气不善,“她有说何事?”

拓跋宇文摇了摇头,抬头看去,发现萧拓正用那尖锐的目光戳着自己,只好俯□道,“臣真的不知道。”

萧拓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身跨上了身后的轿子,“去太后那里。”

此时在太后慕容氏的寝宫里,慕容氏和月归靡正围着暖炉坐着,慕容氏置于上方,月归靡置于下方。

慕容氏将手伸在火炉上方,“归靡,那么多年了,你也还是想想自己嫁人的事,不然你父王要怪罪哀家把你困在身边了。”

月归靡一听,连忙拉着慕容氏的袖子,她撒娇道,“不嘛,太后娘娘我要跟着你一辈子。”

慕容氏一点她的鼻子,宠爱的笑道,“就你那点小心思哀家会不知道么。”

月归靡被说中了心思,顿时抿着嘴不说话了。

慕容氏叹了口气,将手从炉子上拿下,下人连忙递了一个烫手袋上去,慕容氏拿过烫手袋放在手中捂着,她道,“可是你也知道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思,都这么多年了,要想立后,早就立了。”

月归靡眼神一暗,黑的深不见底,她沉默不语,这是她唯一的坚持,她怕她这种坚持放在慕容氏的眼里变成了无谓的固执,只好不说话。

慕容氏心里还是喜欢月归靡的,她一心想撮合她与自己儿子萧振,可是奈何她就是看上了萧拓,倒是让她在自己身边耽搁了好多年。

慕容氏伸手,侍女连忙给她递上了一杯茶,她掀开盖子吹了吹,小啜了一口润了润嘴,又道,“哀家今儿把他喊来了,再劝劝他,你放心,哀家总是要给你做这个主的,再说,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也不能容他这么胡闹下去。”

刚说罢,萧拓就大步跨进了殿内,正巧碰上月归靡的目光,月归靡连忙移开眼神,胡乱的朝周围看着。

萧拓那冷冷的目光从月归靡身上移到了慕容氏身上,他道,“母后何事?”

慕容氏则柔和的说道,“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和母后聊聊,自你父皇死后,母后也没找你好好谈过。”

萧拓瞥了一眼月归靡,冷冷道,“不了,母后若没事,儿臣就走了。”

慕容氏连忙拦着他道,“走什么走,皇上,你也不小了,该知道一国无后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

萧拓眼眸棱光一扫,扫的慕容氏心中一阵惊骇,他道,“那么母后的意思是朕大逆不道?”

慕容氏连忙打圆场,“怎么可能呢,哀家是说,这国家,还是需要个女主人来主持大局的不是么?这样才能民心安定,稳固社稷。”

萧拓微微抬脚走了几步,看着那殿内巨大的锦绣,他道,“社稷稳固,靠的不是一个女子。”

慕容氏叹了口气,“可是你多大的人了,至今无后,这叫我西夏如何安定的下来?”

她看着那一身紫金袍子之人,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垂饰,只有那一条明黄色的玉带昭示着天子之躯。

月归靡一直坐于一旁不一言不发,只是惴惴不安的看着萧拓,那双眼睛时而闪过各种情绪,最后都化作了尘埃。

萧拓则忽然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将背靠在椅背上,他接过侍女送来的茶,掀开了盖子,则又合上,他道,“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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