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庄子沐(1 / 1)
“魏兴凯,我的妈呀,”我模模糊糊的醒来抓着一只手就开始抱怨,“终于回来了,呜……”抓住那只手的衣袖给自己擦眼泪。
“放手,”冷冷的语气,音节却异常轻柔,我有种沉醉的感觉。
我一愣,谁的声音。不是魏兴凯的,那只手凉凉的,和那句“放手”的声音真是绝配。
我终于睁开睡眼朦胧加泪眼模糊的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白色发带束着乌黑的长发,白玉般的面孔,但是那双凤眼和这个面孔有点格格不入。明明应该是媚眼如丝的丹凤眼在这张清冷的脸上却也变得一样冷清淡泊,周身散发着宁静悠远。
凤眼流波似乎压根没有在意我的醒来,只是死死盯着被我抓住的手上。和发带一样雪白的袖子已经被我的鼻涕和眼泪污染。我却执着的看着他的脸,忘记了自己正向意识的握紧那略微冰凉的手,忘记想自己在哪里,忘记刚才血淋淋的一幕……
我脑袋里突然轰一声崩塌了,满脑子只剩下看过的一篇文章里的一句话:“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出自《何以笙箫默》)
“一见钟情”,这个词在我的脑中跳出来,
“哇!”我一激灵被自己雷到,甩开那只手跳了起来。“啊……天哪,我的背要断了,好痛。”记忆开始回笼,想到黄沙飞舞的山谷,想到横尸遍野,想到自己鲜血淋淋的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向意识的抱紧自己的双臂,看向身边唯一的生物,似乎想要找到人的存在感。
“你救了我?”
我乖乖的再次躺下,看着从始至终冷冷的看着我的男子,他抬眼看我,并没有回答,我却依稀在他平静无波的眼中看见淡泊和悲悯。然后他起身离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有那句轻柔却冷然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久久回荡在我的脑中,
“躺着,一个月便好。”发现自己再次沉溺在他冰冷但又轻柔的语气中的时候已经是n分钟以后,那个白色的身影已经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整个格局就是很简单的农舍,普通的木桌,黑木床,却有着纯白的蚊帐,像整个房间的感觉——干净……
等等,我看着看着脑袋开始当机,这是什么情况,这里是农家乐?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古典,关键是刚刚出去的白衣人好像是穿着长衫,雪白的长衫,看着很飘逸……
我一急顾不上身上的刺痛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门,竹栅栏,陈旧的木门,木架上放着簸箕,里面好像是草药。那个白衣人正一脸淡然,优雅的摆动着里面的草药。怎么看着这么像《倚天》里胡青牛的草舍啊?
没有错,他穿的是长衫。似乎没有看见我出来,却在我处于自己的震惊中的时候淡淡的说道,
“回去躺着,”又是那样的语气,平淡,柔和。我刚刚混乱的心绪居然被他简单的一句话平复了七八分。
“请问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静舍。”没有抬头,依旧那样淡然,
“嗯?”我疑惑,静舍是什么地方,国家?地名?
“我是说这是什么地方?地名!”我怕他又说我听不懂的于是强调道,白衣人终于抬头看着,刚刚平静的眼神中多了一点审视,或者是怀疑。
“不记得了?”依旧平淡的语调,听不出他是震惊还是疑问,
“嗯?嗯。”
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先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果然我两个嗯引起了他的不悦,但是所谓的不悦也是我从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眸光中看出来的,因为他的表情几乎没有牵动一点点。
“无痕国。”简洁的回答,说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啊?”什么东东啊?果真如我想象的最不可思议的结果——穿越,
“哦,我的天哪,我怎么不去买彩票啊?”
我抚额长叹,那个白衣人也没有必要欺骗我什么,我几乎毫无怀疑的相信了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无痕国??”我重复着他的话,他已经没有在看我,低头继续收拾自己的草药。有点难以消化这个事实,穿越,居然还是架空的。
“喂,我叫宋熙西,宋就是那个宋,第一个熙是康熙的熙,第二个西是东西的西。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久,我几乎肯定人家不乐意说自己的名字,有点尴尬的想转身却听见那个轻柔的声音道,
“何谓康熙?”
“?”我一脸黑线,人家不知道康熙,也对他说的无痕国我也没有听说过。“就是熙熙攘攘的熙。”我补充道,我一说完他又低下了头,难道他忘了我问了他名字?
“庄子沐。”头也没有抬,轻柔的声音说出这个名字,还好,只是反应慢了点。
“哎?”
咋听这个名字我一激动跳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却牵动一直小心意义保护的背,
“哎呀,我的背。”看那人抬眼看着我拉着的他的手,我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
“你和我的偶像名字一样,他是两千多年前的圣人,后人多叫他庄子,他名周,字子沐。他写了好多文章,他的才华……”
“放手!”
我被冷冷的打断,我条件反射的放手,盯着我的眼睛终于离开。我有点挫败,激动过后背异常的疼,我看看又若无其事的摆弄药材的庄子沐,讪讪撇撇嘴、撑着腰向屋里走去,
“那你忙吧,”我说道,心里补道我得好好消化这个消息。太震撼了。转身之前我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却发现他正看着我,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转身,看着我的表情有点怔忪。
“静舍,”
草舍的门口居然用秀气的字体写着这两个字,原来他刚刚说的是草舍的名字。虽然他的长相绝对超越俊秀二字,但是这个字体怎么看也不应该出自他手,好像女子的笔法。女子?我再次撇撇嘴,什么样子的女子能让他多说几句话,表情丰富一点呢?
回头看看他,回到屋里。刚才没有注意,这个草舍虽然简陋,东西却是挺齐整,正门进来是一个小堂屋,中间两张黑木的椅子,中间一个小圆桌,上面摆着一套青色茶具。我刚刚是从右边的房间跑出来的,左边有一间外表看着差不多格局的房间。房门关着看不见里面。简单的一切看着却很温暖,我想着转头钻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