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与子相交游(2)(1 / 1)
披衣出户步东西,李瑾瑜来至院外,遥望顶上苍穹,明月亘古宁静,然而望月之人又都怀着怎样的万种闲愁。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先生,你现在会不会也在看着这轮明月呢?明月啊,但愿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李瑾瑜前两天才来到帝都,是以周围这些人并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李家四少爷已经回到帝都,还以为只是一个跟随李府的小官员而已。
西勤良有些狐疑,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武学世家还能出一个文坛怪才不成,便随手向着远处一指,那个方向是齐国第一大江——赤江,千百年来奔流不息,润泽两岸多少生民。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少爷之才,放眼当今齐国,无人能出你右,在下刚才多有冒犯了。”西勤良恭声道,旋即和身后的一干人等风一样地离开了,只是没有人在意他是否还在现场,诸位贵人的焦点现在只是在李瑾瑜身上。
风驰电掣,快如鬼魅,李瑾瑜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矫若游龙的身姿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余地,任何形容快速的词汇此刻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那个对手以为自己眼花,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只觉得鼻尖一热,一种湿漉漉的东西顺着鼻翼两侧流了下来。
打断别人的鼻梁,永远是最快结束争斗的方法,李瑾瑜在这一点上和田思博倒有些默契。
“大半夜的,你就不怕打扰李公子的休息?”薛子喻低声斥责来人,同时意味深长地指了指耳朵,别苑中飘出渺茫恍如来自天上的动听歌曲,歌声之中自有无限风光,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来人会意一笑,转身离去。
果然西勤良停下脚步,转过身轻蔑道:“李少爷,这话你夸得有些大了吧?”李瑾瑜看到这人的目光掠过站在她身后的崔静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对眼前这个酸书生更加厌恶,回答道:“李氏一族向来以忠义诚恳立足,我有何必要欺瞒足下这等轻狂之徒。”
“哦,既如此,那么一个从未获得过名利之人。又有什么资格谈淡泊名利二字?”李瑾瑜面上依旧是和善的微笑,言辞间却咄咄逼人了起来,
“刚才,田思博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只是稍稍出言不逊了一些,阁下便忍耐不住,对一个孩子反唇相讥,若是让你这等人做了官,岂不是连一个市井儿童都不放过?此等胸襟气魄,在下委实佩服。”言罢,李瑾瑜冷冷看着西勤良,静待对方下文。
正在这时,李府外有一只信鸽扑棱棱飞过,一名家丁取过信,见到上面写着
“瑾瑜亲启”,急急忙忙走向李瑾瑜所在的别院。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李瑾瑜看了一眼周围人,挥挥手让自家的私兵退下,好生照料刚才乱斗中受伤的田思博,她向前一步对西勤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在下李瑾瑜,刚才听西大人所言,似乎是认为一个为官之人引出‘山水郎’这样的词句,显得虚伪狡诈,只是做表面功夫,那么,在下要问一句,西大人可有担任什么官职?”李瑾瑜知道,这一次显山漏水的得瑟,已经为她在齐国文化界一战成名,今晚前来结交的贵人便络绎不绝,隔了几个时辰之后,李家三兄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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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那青都山水郎”,李瑾瑜在心底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
“实不相瞒,西大人先前所听的那首《鹧鸪天》乃是在下十岁所做玩笑之词而已,即便如此,在下自忖,实在担不起‘一介武夫’这样的名号。”此语一出,包括从其他雅间走出的贵人皆惊愕不已,看李瑾瑜的样子,不像是假意托辞,十岁便能作出这样精妙的词句,在齐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神童,如果李瑾瑜在扯皮说谎,这个玩笑开得太过了。
李瑾瑜前两天才来到帝都,是以周围这些人并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李家四少爷已经回到帝都,还以为只是一个跟随李府的小官员而已。
“少爷之才,放眼当今齐国,无人能出你右,在下刚才多有冒犯了。”西勤良恭声道,旋即和身后的一干人等风一样地离开了,只是没有人在意他是否还在现场,诸位贵人的焦点现在只是在李瑾瑜身上。
西勤良走出雅苑,站在江边,感受到晚风送来的清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此时,身后的一个好友走上前,不解道:“勤良兄,你平常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怎地今天却……”
“大半夜的,你就不怕打扰李公子的休息?”薛子喻低声斥责来人,同时意味深长地指了指耳朵,别苑中飘出渺茫恍如来自天上的动听歌曲,歌声之中自有无限风光,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来人会意一笑,转身离去。
只是,她睡不着,有一个疑问一直压在她的心头,使她不得不去想,不得不辗转反侧地思考,今天的事情太过巧合,难道是那个看似天真的田思博一手策划的?
她还是无法将田战的儿子跟胸无城府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