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祭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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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在礼仪官的唱颂中开始了，师父一如往常的完成了祭祀的每一个步骤，月痕和素语侍立在旁，月痕环顾四周，心莫名的抽痛。前来朝拜的几乎都是女子，脸色也是恐慌，而不是安详和欢欣。她们在企求上天保佑她们的儿子和丈夫能平安归来。

月痕遍寻不见葳——南昭的王子，脸上也是凝重。难道大唐屯兵西南，真的不日即将攻城，所以葳哥哥脱不开身，连祭祀也不来参加。

从小到大，宁碧楼就很少有外人来。不过葳哥哥是例外，每次他来，师父总是准许小月痕跟葳哥哥一起玩的。葳哥哥的眼睛就像终年积雪的落伽山上的雪莲，总是宠爱的对月痕笑。每次都记得给月痕带许多各地的新奇小玩意。每次回点沧山之前，他都用他温暖的手摸摸月痕的头。

月痕记得自己十五岁及笈那年，皇上和皇后送来许多的礼物。月痕自己颇感意外，因为两年前素语及芨那年并未如此隆重。师父倒只是淡淡的替月痕收了礼物，素语也没有什么不悦，那时师父似乎传了她一个很厉害的法术作为礼物。

葳说他的礼物在凝碧楼前平常玩的剑竹林里，月痕在一棵挂满了五彩鲜花的竹子上找到了他送的软钢丝。与她惯用的不同，它几乎细如游丝，若不是顶端缀了一枚银铃，根本难以发现。月痕欢欣的取下来，试了两招就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师父看到那枚铃铛的时候，眼神复杂，最后她似乎下定决心对月痕说

“痕儿，我知道你喜欢武学，师父有套步法教给你。。。。也许以后你会需要它。”

师父的身影翩飞，将那银铃舞出一个个光圈…

月痕轻叹，那一天仿佛还是昨天。。。。然而葳哥哥已经离开点苍山去守卫南诏边疆。离开之前还带了我最爱的桂花糕来看我，摸摸我的头，留给我一个明亮的笑容。那天的点苍山的白云像无根的柳絮飘荡，葳哥哥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那远方的苍穹。

“痕儿，请皇上和皇后焚香祷告啊”师父轻声对我说。

月痕从失神中醒来，向皇座上两位老人叩拜道：“请二圣焚香祷告，天将赐福给南昭。”

皇上先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否阳光晃了眼，月痕看到这个暮年的英雄轻轻地摇晃了一下。皇后的脸上也写满了悲伤，十五年前那次大军压境，让她的女儿早产夭折了，而十五年后的这次，也许又要带走她的儿子，甚至整个南昭。。。。

当两位老人缓缓从月痕面前走过时，皇后向月痕投来的爱怜目光让月痕不知所措起来。虽然十几年来，皇后和皇上一直很待见师父，素语和月痕。但是这样的目光，仿佛母亲看着女儿一般。。。等月痕回过神来，看着祭坛上那位曾经君临天下如今却垂垂老矣的君王的身影，一时之间，五味杂陈。身后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小声惊呼“那不是黄金凤羽吗？”月痕仔细看去，皇后的左耳上确实佩带了那枚传说中的黄金凤羽，寸许长的凤凰，流光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