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其实我们是清白的(1 / 1)
白念柔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宇文松体贴地坐在她旁边帮她剥着松子,这是他每天必须做的事,每到这时,他的心里总会漾起一股浓浓的幸福。
跃森识趣地坐在另一张双人沙发上,离两人远远的,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着开饭。只是一颗不确切的心时不时地朝厨房望两眼,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念柔,他们真的相信吗?”
“相不相信无所谓啊,”白念柔歪着脑袋看着他,尖着嗓子说道,“只要你可以留下,有饭吃,那不就行了。”
不确切地点头,跃森再次望向了厨房。
因为是晚班,所以他们三人早上八点从酒店出来后就径直到了秦若水这里,白念柔介绍他的时候,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是他表哥。秦若水和邬强华也没多疑,认为他是颜曼彤那边的亲戚,所以没多问,很热情地把他迎了进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老不踏实,有种做贼的心虚。
“怎么,心里有鬼?”宇文松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该不是你这个表哥是假的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白念柔心里一凛,恶狠狠地眼神瞪向了跃森。
跃森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说道,“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白吃、白住不怎么好。”
“那到是,”宇文松颇为赞同地点头,“既然你这么有觉悟,给你个释放心里负担的机会,从现在开始,你的薪水全部上缴。”
跃森老实点头,以前在黄果市的时候他也是把全部工资交给白念柔,由她安排——每周他有五块的零用,遇到他要泡“妞”的时候,白念柔还私人赞助了580块,所以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也就无所谓。
饭桌上,秦若水和邬强华到是很热情,不断地给跃森夹菜,弄得他很不好意思,暗自决定,参加舞蹈训练的3000多块报酬一拿到后就交给白念柔,给二老买点东西。
饭后,白念柔继续看着肥皂剧,秦若水和邬强华拉着宇文松到了后院,也不知道这三人在搞什么鬼,直到临近中午了,宇文松才红着一张脸从后院轻飘飘地走了出来,还在云里雾里梦游,没来得及回神,就看见白念柔在沙发上睡着的背影。
“你们熬了通宵,都困了,到楼上休息去,晚饭还是在秦姨这里吃,我做小姐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秦若水拿起白念柔的外套,示意他们上楼。
宇文松轻轻将白念柔打横抱起,上了二楼次卧,跃森则到了楼角处的客房。
右手支着脑袋,宇文松侧躺在白念柔的身边,左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
“松,”白念柔朝被子里缩了缩,迷糊地问道,“怎么不回房睡?”
“回了,秦姨给我们安排了这间房。”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白念柔惺忪的看了他一眼。
宇文松轻笑,将她揽在怀里,轻声说道,“困了就睡吧。”
鼻尖下清冽的气息缭绕,挑、逗着白念柔还是混沌一片的大脑,虽然还没有完全回神,但是她却郁闷的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心跳还是一如既往的正常,她甚至连呼吸都没错乱,只是……心底浅浅泛起的涟漪赶走了脑袋里的困倦。
小小红了脸,她将脑袋藏在了被子下。
“怎么了?”宇文松发觉怀里人的不安分,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白念柔岔开话题问道,“秦姨把你叫出去说什么了?”
她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宇文松却扭捏起来,发现端倪的白念柔危险地半眯着眼睛,穷追不舍地问道,“老实交代哦!”
“也、也没什么。”这次轮到宇文松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秦姨就是问问我们有没有结婚的打算,要我早点和他们通通气,他们好提前准备。”
结婚?
白念柔先前还闪烁着狡黠幽光的明媚双眼突然黯淡了下去。
曾经这两个字离她好近好近,当她不再是“安语蕊”的时候,她试着放下过去,学着迎接新的生活,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再次拥有这两个字的时候,以为应该深爱自己的那个人,却亲手想杀死她。
她只是个可笑的棋子,从头到尾全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落寞地垂下了头,她拉开了与宇文松的距离。
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宇文松眼神黯了黯,随即笑着说道,“念柔,我不会逼你做决定,不管怎样,我只要守在你身边就好,其他的,我不敢奢望。”
宇文松越是这样的体贴,白念柔心里就越不好受,鼻间泛起的酸涩让她微微红了眼眶。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她也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她只是害怕和无助,可心里的感觉却很清晰。
“怎么了,还梨花带雨了。”宇文松取笑着白念柔,却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着眼泪,心里的疼惜慌乱地显露在脸上。
白念柔抿嘴笑了笑,柔声说道,“明天我们就要去练习舞蹈,到时你别拖我的后腿。”
“你觉得,以我的资质,拖后腿的那个会是我吗?”
宇文松眉梢轻挑,傲慢地看着她,顺势将她重新抱进怀里,见她脸色无异,心里松了口气,身体朝她那边靠了靠,将她半压在身下。
“对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又要参加了?”
“因为有打折卡。”白念柔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就因为这个?”宇文松好笑地摇头。
“快过年了,我们肯定是在秦姨这边团年,我想到时候多买点年货,还有……”
“还有什么?”见她欲言又止地停下了话茬,眼角坏坏地上仰,宇文松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白念柔贼呵呵地轻笑,故弄玄虚地冲宇文松晃了晃食指,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模样。
将脑袋靠在宇文松的胸口,白念柔心里盘算着:等那3000多的报酬和金卡发了下来,她就到百货公司去买点毛线,给宇文松织件毛衣。虽然做这种技术性的活她心里没底儿,但看到酒店客服部的同事织毛衣的时候,她还是蠢蠢欲动着,没由来得想为宇文松织一件。
甜蜜地笑了笑,白念柔也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变化,虽然很害怕,但她又觉得很想去试试。带着矛盾的情绪,她索性整个人都钻进了宇文松的怀里。
这本是一个不被她察觉的举动,却让宇文松惊喜地乱了心跳,拥着怀里的人,他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松。”
“嗯?”
“我睡不着。”
“那……”
“你吹笛子吧?”在宇文松的怀里,白念柔侧了侧身,选了个舒服的地方,将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贴着他的胸口。
宇文松苦笑着,反手勾起放在床头地上背包,胡乱掏了几下,拿出一支碧绿色的横笛,挪了下身子,让白念柔枕着自己的胸口,想了想,他垂着脑袋,嘴角慵懒上仰,横笛才刚凑到嘴边,一曲悠扬的古乐缓缓飘了出来。
吧了吧嘴,白念柔双手环在宇文松的腰间,沉沉睡去。
轻轻收起横笛,宇文松无奈地摇头,他费心想了曲目,又专心演奏,这丫头到好,把它当成了催眠曲。
不过……
宇文松眼神闪了闪,抱着白念柔躺下。
这样的幸福,一直是他心里向往的,只要能这样陪在她身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
当温暖的夕阳透过薄如蝉翼的纱质窗帘折射进房间的时候,宇文松睁开了双眼,第一件事就是先看了看怀里的白念柔。温暖的橙色光芒照在她羊脂般白皙的小脸上,泛着浅浅的光晕,衬得她娇嫩的肌肤更加滑腻。
喉结滑动,他咽了咽口水,捻着手指,轻轻在白念柔脸上滑动勾勒着她柔媚的线条。
想是被惊扰了好梦,白念柔眉梢轻蹙,朝他怀里钻了钻。
宇文松轻笑,使劲嗅着空气中那抹甜腻腻的糖果味道。
动了动被白念柔压了一晚上的右手,指尖都已经发麻,连拳头都握不了了。
想了想,他翻身压在了白念柔身上,想越过她,躺在她的另一边。感觉到身上的重力,白念柔迷糊地睁开了眼睛,正巧对上宇文松坏笑的双眼,刚想问几句,卧室大门却毫无征兆地被推开了。
“我……好象打扰到你们了。”
被身后的话一惊,宇文松尴尬地愣在了原地,保持着趴在白念柔身上的姿势。
秦若水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大门处,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看着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肯定是她今天上午在后院对宇文松的“循循善诱”起了作用,这小子开了窍,马上就采取了行动,而且还一点也不含糊,直奔主题!
孺子可教也!
可惜啊,就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一桩美事。
即使秦若水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站在门外,八卦地看着床上的两人。
而还没从混沌中清醒的白念柔对秦若水的话也毫无反应,任由宇文松就这么趴在自己身上,还搞不清状况地双手环上了他的腰,这下,两人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秦若水站在门外,玩味地看着床上的两人,幽幽地说道,“松儿,小心你的膝盖,别硌着小姐了,还有,那什么保护措施,我看就不必了,反正你们结婚是迟早的事,如果我能在下一个春节前就抱上干孙子那也不错。你们继续,我下去做晚饭了,那啥,第一次难免有点不熟练,不急啊,慢慢来,我多熬点大补汤,等着你们。”
说完,她朝屋内左右看了一眼才贼呵呵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