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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盗灯(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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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独孤铭处得来围困巫族的良计后,杜鹃当日便嘱托青青和杨问立即出城,请求爹爹帮忙设法彻底制服巫族。翌日,王城里到处散播着天怒巫族的说法。一开始,众人疑惑不信,以为是王室故意诋毁巫族。

待三日后城东百里外的山林地动塌陷,应了城中流言。巫族费尽心思在城中重建的敬畏形象再度瓦解,人们对巫族的恼恨瞬间加深。先时聚涌在朱提山前虔诚追随的民众,在巫族聚居的山谷前痛责了一番后,便愤愤离去。

王宫里,不知是杜鹃那日的斥责终于生效,还是因为近日王城里巫族受挫,一先消极退位的明殷帝,忽然又出现在朝阳、勤政几殿之间。勤奋的身影似乎比以前更加忙碌、积极。杜鹃远远看着那抹认真沉肃的身影,唇边又开始扬起安心的微笑。

担忧暂消,杜鹃终于有心思寻找娘亲的花灯。此番回家,爹爹不知从哪打听到,娘亲当年未制好的花灯很有可能被收入王宫的宝库。虽然十分怀疑,觉得一盏普通的花灯不可能被当作珍品收藏,但既然身在王宫,便忍不住前来印证。

才走近收藏珍宝的水澜阁,便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杜鹃惊喜一笑。竟会让她碰见当日在明关巧遇的女子。

“姑娘原来是水澜阁的司人。”

那时她并非宫人打扮,让杜鹃一时猜不透其身份。如今见她一身宫仆素服,在水澜阁闪身而出。不觉得异样,反热情迎对。

“你是——”

“河边茉莉花。”

“哦,我记得了。嗨!你好。季语纾。”女子自在一笑,友善的自我介绍,没有丝毫不安之色。

“你好。我是,杜鹃。”

顿了一下,杜鹃忽然抛开顾忌的将真名相报,无心防备。女子虽身着宫服,然而她自在清新的话,让杜鹃心中莫名的认定她跟青青是同类型的女子,所以只想真诚相待。

“杜鹃?!是我喜欢的名字。”女子大方的回答,所出之言让杜鹃舒心自在。她果真不是识得杜鹃的人。

“季语纾,很美的名字。”杜鹃由衷回答。

“叫我季语吧。”女子亲切的建议。杜鹃微笑应承,随即坦诚问道。

“季语,你是水澜阁的司人么?”

“不是。我只是有事前来。”

“哦!原来是这样。”杜鹃失望一叹。

“你有事?”季语纾疑惑问道。

“你方才进去,可曾见到一盏未完成的花灯?”心存寄望,杜鹃认真开口。

“花灯?”季语纾疑惑的看着她。

“对,装饰不华丽,但当中图饰特别,有六幅人物图,每图情境各不相同。你可曾留意?”

杜鹃急切的追问。心急想知,她一改往常的冷静,积极的描述,丝毫不察季语纾面色的变化。

“你识得那花灯?”季语纾惊讶的问。

“你真看到了?!”杜鹃忍不住确定一次。

“看到了。图中的小女孩是你吗?”

“呵!终于找到了。那是我娘亲亲手画制。”她释然一笑,长长舒了口气,随后补充一句,解去季语纾眼底的疑惑。

“是你娘亲制作?”季语纾若有所证的问。

“是。印象中,那是一盏别致的花灯。所有的工序,都是我娘亲手完成。娘的画技甚高,所思所想,都能用画笔惟妙惟肖随心画来。然后一针一线的绣出,我娘的刺绣,在明砚朝里别具一格,很多人想学都学不到。花灯所需的布绢,是娘亲手织来;甚至连花灯边栏的木刻,也是娘专门学来。我娘将心愿一一寄托在六图中,四季美景,世间喜乐常情,美好愿望和追求,小小图片,地方虽不多,然人间最美寄望皆能从中找到。

花灯,是我娘,用她最后的一段人生,倾尽对我爹和我的愿望,用心描画刺绣而成。小时候,我曾伴着娘,看着她一手制成。可惜当时人小,爹爹又身处危险,不小心将娘亲留下的心意遗落。苦苦追寻至今,才终于有了它的消息。”

想起记忆中的花灯,杜鹃滔滔不绝,眼中不断闪过往日娘亲的音容。

“季语,花灯安好么?画色是否依旧?方才,你可曾留意?”

心中挑起了记忆中最美的片断,抑制不住,杜鹃强烈的想知道更多花灯的现况,甚至,极想不顾一切的进去细看一眼。

“你想看么?”季语纾读懂了她眼中的热切,突然好心的一问。

“嗯。你可以带我进去?水澜阁,虽不是国库重地,然常常收纳贵重名器,依旧有着森严的进出查防,不是闲人能随便进出的地方。”

“走吧。这里人杂,不时有人来往,随我来。”

语气轻松,脚步轻快,季语纾拉着杜鹃走入勤政殿后面的树林。怕招人注意,季语纾不放心的拉着她再往树林深处走了几步。顾不得细细打量着记忆深刻的树林,杜鹃不解,季语为何带她来这空荒之地?不是要进水澜阁么?

“季语,我们——”

话未成句,已然看见季语纾眉色飞扬的在一处光滑石板上坐下,一手将右手长袖小心挽起。她的右手抓着一个木漆锦盒!杜鹃顿时了悟,欣喜的疾步上前。满怀期待的蹲在锦盒面前,小心的接过季语纾微笑递来的盒子,怀抱着宝贝般在季语的身旁慢慢坐下。

“季语,谢谢你。”

虽然急切得想立即打看细看,但知礼懂礼的杜鹃,知道要先感激为她取得花灯的朋友。不问她如何得来,只深深感谢她的好心。

“你娘亲的画,很美。图案很精妙,刺绣手法很独到。表达的情意也很真切。”

季语纾没有使用过于花俏的言辞,只淡淡用了好几个很字,借以表达她对花灯的深爱和欣赏。杜鹃听了,心中暖意环流,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锦盒,仿佛要将它印刻在心头。

“如果不是遇到你,知道你是制作者的女儿,我差点打算据为己有。”季语纾坦白的将本意说来,一点也不介意杜鹃突然投来质疑目光。

“灯你是盗——”来?脱口而出,然而又及时收回,怕伤了朋友的心。虽是初识,杜鹃却已将她视作真诚相待的朋友。

“我不是盗贼。”毫不介意的接过杜鹃的话题,季语纾眼神清澈的看着她,给她安心的一句。

“但必要时,我会借用他人的宝贝,满足心愿后再物归原主。有时,也会将物主遗忘弃置一旁的宝物收为己有。若我为之爱不释手,就耐心待到物主厌弃遗忘时,再来好心收取。我只取他人遗忘不爱之物,小至一方普通手帕,大至名贵宝器,或是一门没落冷清的手艺,只要主人遗忘,我就来收。即便是盗,盗亦有道。起码不是你厌恶的那种盗。”

“我明白,你是识宝的伯乐。为让珍宝继续为宝,成就它真正的宝贵,即使自辱名声,你也甘愿为之。”杜鹃了然一笑。

季语纾一番随心而来的解说,自觉语无伦次,说得零乱,原本不期望杜鹃会懂。不过是随兴说来,意外听得杜鹃一句深得她心意的补充,忍不住满眼笑意的看着眼前不曾好好认真细看的女子——

这名温雅沉静,名叫杜鹃的女子,满身是传统时代的印记。居然比自己远在现代的亲人更懂得她的追求。她与她,认识不到一时辰,交谈不过寥寥数句。她却是第一个明了自己心意的人。这一番的明懂,岂是一般的投缘可以解释。杜鹃理解通透自己零乱的表达,来自她本身埋藏深厚的知识底蕴。她不是普通的宫女!有着如此美丽名字和气质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默默无闻的宫女?她平静的眼眸,乍一看去,普通平常;仔细探寻,却发觉这平常普通的静,正是她蕴敛沉淀的慧气。如此灵慧的女子,跟随在她身边的人想必很享受吧。

季语纾静静看了杜鹃好一会,心中慕仰之情顿生——如果可以,真愿杜鹃是她常伴身边的好友。她轻轻吸了口气,似乎想将杜鹃周边的气息引到身边,偷偷将杜鹃的特别印刻心头。

感觉季语纾沉默的探视,杜鹃朝着她温和大方的一笑,手指不时轻轻抚摸着护住的锦盒,手心却紧紧贴着锦盒,似在借着手心的靠近,用心感受至宝的亲切。

“此物虽是宫中宝物,然而真正识得它珍贵所在的想必无人。自古帝王收囊的珍宝数不胜数,常常略扫一眼,喜爱一时,就随手丢弃一旁,忘记精光。此物既是你娘亲遗物,你是真正的主人。自当还赠与你。”

将杜鹃细微的动作收入眼底,感受到她对锦盒内的宝贝无比珍爱,季语纾示好般的说道,仿佛这花灯是她所有之物,可以随她任意支配。

杜鹃看着季语纾,眼里漾出了疑惑。她有点像青青,但又截然不同。同样喜欢我行我素,青青无赖,让人摇头无奈,可爱可恨;季语虽有一丝丝无赖,却让人无从抓住证据。无论何事,都理所当然,坦然直接,让人无从指责,甚至令人情不自禁俯首应和。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即便是人人公认的错举,若让她做来,众人必会觉得她没错;是指点她的人错了。

“不,这是宫中之物。未得同意,杜鹃不能随便拿走。”

怔然一愣,怕自己真的着迷的点头致谢。杜鹃恍然抬头拒绝。手心不舍的贴住锦盒,理智却提醒她贪爱不得。

“宫中,少漏一两件宝物,无人留意。或许今日我们不拿走;他日自有贪念宫人盗走变卖。那时,花灯又将流失。”季语纾以理诱惑,知道杜鹃的理念束缚了她的判断。想扰乱她的礼束,引她凭感性做出决定。

杜鹃低头细看着怀中的锦盒,捧护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下,生怕花灯真的会再度流失。挣扎在眼中闪动,然而最终还是闪烁不定。作罢的将矛盾压下,默不作声的将锦盒托护在膝盖上。手轻轻将锦盒的小扣错开,微微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追着手指的动作。

“呀!”季语纾突然皱眉呼叫一声,双手同时按住杜鹃即将掀开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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