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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为什么无动于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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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答应过夏荷更加小心后,接下来的每一日,冬雪都表现得十分安分。想起五年前独孤铭的情意,她始终不能坦然的面对。因此,自那日独孤铭点破她的存在,用惩罚留住她后。白日里,冬雪听话的留在院子里刻写书卷,连每日膳食都是端来院子吃。

不知是最近独孤铭比较忙,还是心思敏锐的他察觉冬雪的刻意,连日来不曾与冬雪碰过面。倒是春花夏荷三人,闲暇时便来找她,跟她分享每日听来的趣事。

这天午后,夏荷她们各自有事。空旷的院子里只有冬雪一人,坐在树下,拿着刻刀,凑在一卷崭新的竹卷前,认真的刻划着。

“可怜的丫头,你当真那么听话的刻书?!”

一把和蔼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扬起,老太后竟然独自一人,拄着拐杖立在院子门口。冬雪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拍下裙角上的竹屑,上前扶着老太后。

本想带她到屋子里,谁知老太后朝着树下走去。冬雪连忙搬过旁边刚好放着的新蒲团,给老太后理了个舒服的位置,才扶着她坐下。然后俯身把木案上摆放的东西往左边一推,便有日月殿的宫娥端着准备好的茶点走来。冬雪转身接过,轻轻的放在案上,捧了一杯清茶递给老太后。等宫娥离开后,冬雪便在木案的另一边跪坐下来,收拾案上的竹卷。

“冬雪近日过得可好?”

老太后突然莫名投来一句关怀,冬雪知她意有所指。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

“挺好,无烦扰缠身,又得老太后庇佑,无人刁难,冬雪过得安虞。”

她意有所指,感谢着老太后在勤政殿给自己的关照。老太后看着她,故意一叹:

“听闻近日哀家的陛下夜夜在勤政殿埋首,拒绝宫娥靠近,禁令在大殿上点香。连宫人好心准备给他润喉的清茶,都被他怀疑的推到一边。”

老太后的话,让冬雪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心知老太后借故埋怨,她低头微笑着。

或许是那夜明殷帝在思路最通畅时被香熏倒的事令他事后惋惜懊恼。第二晚,将近亥时,他便警觉的留意着殿上宫娥的举动。一见有人捧着一个香炉走近,他立即挥手,命令大殿上所有的宫人全部退到门口守候,没有吩咐不得入内。

生怕宫人会想出其他的办法,他甚至命令那个时常潜伏在暗处的忠实护卫光明的守在自己的身边,替他提防不测。

做足了充分的防备后,明殷帝便安心的埋头处理政事。夜夜借着那异常的清醒,尽情的翻阅竹卷。直到天微亮,上朝时间将近,他才不舍的从案桌上抬头。

吩咐宫娥端来每日必喝的强心汤,又带着人往朝阳殿走去。听说,他坚持着在朝堂上听坐半个时辰,便放心的回到宁心殿。任由着宫娥再给他端来不一样的汤药,默然的接受每日逃避不开的昏睡。

“你答应过哀家,会帮着扶助陛下。为什么看着他如此不爱惜身体,你也无动于衷?生怕独孤铭发现吗?”

老太后终于直接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老太后不觉得,有个如此不畏艰难、想方设法处理朝事的陛下,是明砚朝的福气么?”

冬雪浅浅一笑,言语间似有淡淡的玩笑。老太后故意瞪了她一眼,微责她的戏谑。

“因此熬坏身体,何来的福气?!”

“日夜颠倒虽不智,却是目前唯一最解陛下抑郁的良方。”

冬雪浅笑依旧,眼底现出一丝认真。

虽然夜夜伴他熬过漫漫长夜,看着他不知疲惫的埋首,不懂爱护的透支着健康,心里会为他难过,替他心酸。但每每想到,如此安排,是目前为止,最能解他胸中压抑的好办法。她便欣然的接受,默默的守在他察觉不到的角落里,无声的支持着他。

自中蛊毒起,他日日受毒牵制,不曾畅快的做过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日日小心的关护换来的只是昏睡虚度光阴,对曾经胸怀济世安民抱负的明殷帝,造成多深的打击。如果牺牲一点点的健康,换来他淋漓尽致的自如,为什么要阻止?

“陛下蛊毒缠身,白日难理政事,让夷安王和大巫师暂理朝政,陛下未必如老太后这般安心。若不亲自过目一遍,他或许比蛊毒发作还难受。”

“陛下再不放心,目前所有的政事还是由大巫师和夷安王决定,他夜夜翻看每日他们早已批阅过的奏章,又有何用?”

“即使无力改变什么,起码能心中有数。”

“都怪那可恶的杜鹃!若不是她,陛下就不会对巫族存有那么深的怀疑。”

听见老太后迁怒于杜鹃,冬雪心中隐动。她小心的问道:

“那老太后呢?您觉得巫族是真心维护陛下吗?”

“哀家一介妇孺,或许没有看透大局的长远目光,但几十年来看人一直没错。目前哀家所识的巫族人,大巫师、蓝湘、蓝玉、独孤铭和你们这几个巫使,个个都纯良友善,待我王室成员都很好。何况,自明砚朝成立起,巫族便得明光帝信重。数十年来,每遇大事,巫族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明砚朝。

远的不说,就说那次的逐巫事件。陛下对巫族做出那么深的伤害,大巫师都不追究。甚至自损巫族名誉,保住陛下的声威。巫族一让再让,实属难得。

陛下之前对巫族的嫌隙,多是受杜氏父女的影响,才有错误的判断。巫族若有所图,现在陛下受蛊牵制,大巫师代理朝政,正是最佳机会。巫族至今没有逾位谋权,可见是陛下多疑了。”

冬雪静静的听完老太后对巫族的欣赏和维护,不置肯否,只淡淡的问一句:

“既然这一路上,有巫族帮助陛下清除障碍。您为何依旧对陛下放心不下?”

“巫族确实帮了不少,个个不遗余力。可是,习惯了压抑的陛下,极少在人前全然释放自己的困境,尤其是受他怀疑的巫人面前。往往展现在人前的迷惑,是早经他收敛压抑后筛选的一点点。

陛下隐忍克制,最真实的性情不容易展现人前,让人无法找出他的症结。就算在哀家面前,他也是如此,生怕被人看到他脆弱无力的一面。因此纵然是想帮他,也找不到正确的途径。”

“冬雪,哀家有时感觉,陛下的蛊毒不是当真无药可救。他的意志力出奇的坚强,哀家觉得只要有人从旁指引着,陛下必能战胜蛊毒的迷惑,重现他该有的理智。就如你那日的歌声,神志迷乱还能听到,可见他的内心其实很清醒。只是一直欠缺带他走出迷乱的指引。”

冬雪抬头看了看老太后,想了想,认真道:

“老太后,冬雪也觉得,陛下并非令人全然失望之人。清醒之时,他仍然睿智,敏锐,非愚庸之辈。勤勉之时,甚至用心至真。也许,在陛下心智迷乱时,心底仍有一丝微弱的坚持,提醒着他。因此,即使是蛊毒发作时控制不住,做出令人皱眉的作为,也只是轻度的伤害,并未真正的令人难堪。”

她将自己的感受如实说来。言虽短,却若洞察一切,如近其身,如剖其心。虽是看着她仔细思索,才有如此一番透切的评价,依旧令老太后讶然抬头。

“冬雪,哀家听说,你每夜都是落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远远避着陛下。白日里你甚至禁足在日月殿里,真正见识过陛下发作模样的只有唱歌那一次。陛下的为人和想法,你如何知之甚详?”

若她果真能隔着远距,依旧如此透切人心,那将之安排在陛下的身边,是何等幸运。

“老太后,察人勿需时时临近其身,远远旁观,自有旁人指点议论落耳。陛下白日的作为冬雪不能目睹,但已耳闻许多。冬雪不过是将众人的议论集合作己之言。”

纵然是远远察看,耳闻目见所得皆如一幅远观之画。画中细微之处她虽不能细细品味,但却让她能纵观画的真意。何况,揣知他的性情,只因相信他良好的品性依存。

“集众之言,便能如此透切,可见你心思缜密。的确,一直以来,陛下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底质,是一方为帝的良木。因为他的母亲,一直都把他教得很好。该提醒的,要阻止的,我等想到的,忽略的,蓝湘都细致的教给了他。一个君王该有的克制他都有,内心的仁善更让他不随便伤害无辜。

只是,他最近颠倒无序,混乱无章的举动作为,让哀家心痛。在万众瞩目的道途上,他的前途本是无可限量。只要他专心对待,明砚朝的国运将会蒸蒸日上。假以时日,他将是明砚朝政绩非凡的一代名君。

可是,如今的陛下,好比是原本勇往直前的贤达志士。在康庄大道上一直挥洒自如,突然遭受阻塞和重创,时而迷惑停滞,时而疯狂前冲两步。放胆前行的坚定日渐消失,风发飞扬的意志再难招展。陛下顶着蛊毒的难受、尊严受损的苦涩,坚忍的等待着助他的人从岔口出现,将他带离这阻塞不前的处境。”

清晰的比喻精确的解释了殷帝真实的状况,道尽了他心中的抑郁。冬雪为此动容,老太后对殷帝了解如此深刻,想必早对他用心良苦。他虽不幸,但得两个至亲倾心的关护,又是何其幸福!

“哀家相信,你就是那个帮着陛下清除途中堵塞的人。五年前,哀家就发现,你洞察细微,待人用心,善于针对人的本性剖析情理,最易让人信服。

哀家认定,惟有像你这般察人入微,才能走近陛下的心,才能乘机消解他的迷惑。何况你曾跟他相识过,必定熟知他的真性情。所以,请你莫再逃躲,替哀家好好疏导他。”

“太后不后悔?冬雪说过,陛下与我虽是旧识,却是陛下不愿再见的故人。难道不怕冬雪的出现会弄巧反拙?”

心头有一感觉,她不敢跟人提及,更不知怎么说才合适。她一旦插手殷帝的事情,结果是好是坏,根本无从猜测。

若是殷帝对她毫无印象,或许还能相安无事;就怕他尚残留隐约的记忆,在她不经意的挑惹下,将他努力压抑遗忘的痛苦一并挑开。宛如在人毫无准备之下打翻了隐藏蚊蚋的瓦缸,给人人以为宁静美好的环境惹来如此恼人的蚊虫。不论如何,她都成了被怪责,被埋怨的一个。

“开山辟地,需有大刀阔斧的勇气。信赖你,却轻而易举。只因你是个容易让人信赖的女孩。哀家知你就算不能遂我愿,也不会将事情弄到糟糕透顶。与你相处过,老妇更是认定你无所不能。”

似乎没有细细去思量冬雪话中的提醒,老太后径自坚持着。

“太后过言了。无所不能或许神人能办到,冬雪只是平凡女子,甚至是怕死之人。”

冬雪说得无奈。她也期待自己无所不能,帮着他走出此刻的困境。可是,独孤铭说得没错,她不是良医,更不是良臣,帮不到他。

“冬雪只怕死,老妇就出面保你无性命之忧。”出口的保证是老太后对她的保护与看重。只是冬雪心中依然感觉前路艰难。

如今的王宫,是巫族的天下。巫风浓重的宫墙内,连小小巫使私下里都不尊称殷帝一声陛下。巫族怎会真心维护曾经与他们对峙的明殷帝。若她真有办法改善殷帝目前的情况,自己恐怕很快便成为巫族矛头指对的目标。力量微薄的自己到时又怎么与势强的巫族对抗?

冬雪犹自沉默着,老太后已经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冬雪丫头,莫再找推辞了。老妇不会看错人。春花夏荷她们,也是几个胆量不错的丫头,但她们的大胆仗的是独孤铭的纵容。而你,只要不情愿的,无人仗势也丝毫不惧,还常常不动声色的化解冲突。正如现在,老妇不曾在你眼中看到过畏惧。”

她说得坚定,冬雪的种种作为她都看在眼里,阅人无数的她十分肯定这丫头有着过人的聪慧和胆量。虽然冬雪常常恭谨乖巧,从无怨言。可她身上不时散发的大方随性,却让有心的人难以忽略。

“老太后,您言重了。”

冬雪有点闪躲的将这种夸赞推开。

“就这样说定吧。莫再犹豫,所有的万一,不过是人为的臆测。目前,没有比陛下现在受蛊牵制更坏的结果。你在勤政殿的这段日子,应该很清楚。,长此下去,他必定熬坏身子。心中惦记朝事固然值得夸赞,但若因此支持不住,便是明砚朝的不幸。陛下的作息,无论如何,你帮忙想个办法。哀家吩咐其他人配合你,好吧?”

当她已默然答应,老太后径自将问题摆出,提醒她该做点什么。

“冬雪尽力而为,能做的,可以帮的,冬雪自会尝试。若有一日,冬雪退缩,希望太后您能体谅,莫要强迫。”

既然推不开,她只好将担忧放在心里。他人无法预想的后果,她只能小心的一个人避免着。就算当真出现了种种令她忧的迹象,她会尽力想法化解。毕竟,能得老太后对自己如此宽容,信赖,甚至耐心的相劝,她若再推,就是辜负了老太后对自己的看重。

只是,当她想退缩之时,必定是不能再向前走的时候。所以,她需要老太后的体谅。即使只是平淡不作保证的应承,但老太后却听懂,这是冬雪由衷的承诺。因此,她诚挚的点头:

“好。我答应你。冬雪,人在高位,说出的话几乎对他人来说都是命令和要求。但请你记住,从你答应真心帮忙的此刻,你就把这当作是一份信赖的嘱托。尽力就好,哀家不会勉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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