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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惊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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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君傲然疑惑的问了一句,转瞬又摇了摇头:

“不,不该是你。不是你。”

他莫名其妙的否定着,不知想确定什么。看着冬雪失望的摇了摇头,便低着头努力寻思着什么,想着想着又带着期盼抬头印证,然后再次挫败的收回目光。

如此这般频繁的摇头、低头的动作,看在旁人的眼里,十分古怪。瞧见殷帝奇异的神色,蓝玉警觉的看着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君傲然猛地抬起头,指着冬雪激动的开口道:

“你、”

话音一顿,君傲然身子一颤,膝盖一曲,下一刻便麻软的向一旁倾倒。蓝玉和作司丽青及时的伸手,将人稳稳的搀扶住。

君傲然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努力的朝蓝玉看了一眼,只来得及看见她抱歉的目光,下一刻头便沉沉的倒在蓝玉的肩上。

“来人,把陛下扶进内殿。吩咐人把定神散准备好,等陛下一醒,就伺候他服下。另外,派人去朝阳殿向大巫师传个话,说陛下今日身体抱恙,麻烦他暂代理朝。”

蓝玉伸手扶起明殷帝的头,镇定的吩咐着。

冬雪微微抬着头,目光虽一直平视着前方。但蓝玉趁其不意伸手在殷帝脑后扎针的一幕,她是亲眼目睹的。那一刻她一惊,几乎冲口而出的话在看到殷帝迅速软倒、失去意识时又莫名的梗在喉间,想说却说不出。

冬雪目色惊痛的看着前一刻还神志清醒的人此刻昏昏沉沉的靠在旁人的肩膀上,听着蓝玉平静的下着一个个命令,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自己创造出来的意外,竟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呆呆的看着一群人小心的把殷帝扶走,看着原本聚拢在庭院里的一大队宫人侍卫各自散去做事。漫不经心的扫过那些木然守立在门口的侍卫,看见他们无动于衷的神色,心中忍不住替明殷帝感到伤悲。

三年前曾听说,明殷帝的身边,有一队生死相随的明砚卫士。因为明殷帝一次不经意绽放的睿智锋芒,赢得了他们死心塌地的跟从,从此忠心耿耿。

更听说,前些日子那场短暂却混乱血腥的逐巫之乱中,就在明殷帝受蛊毒干扰之时,是这队忠心耿耿的铁汉,抵住巫族嚣张的威胁,护卫着明殷帝坚持对抗巫族到昏迷的一刻。

那么忠诚的一队卫士,去了哪里?是被迫逐出了王宫?还是受巫族蛊惑压抑,成了此刻眼前这队麻木的守卫?

“蓝玉,王兄的蛊毒到底能不能解?”

冬雪尚自沉浸在悲伤的怜惜中,忽然传来的一声疑问引得她寻声抬头,才发现人群散开的广阔庭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服色华贵的少年。

少年玉冠银带,英眉秀鼻,一身白玉色长袍,遮住了他长年抱病而略显瘦弱的身子,脚下一双金丝祥云锦面鞋。他目色担忧的看向宁心殿,满面关怀的问着蓝玉。

蓝玉正欲开口留下一个宫娥吩咐事情,闻声转头,看见不想看见的人,黛眉一挑,语气不善的反问道:

“喝!君夷安,看见阿然不能上朝,你是幸灾乐祸的跑来看热闹?还是等不及,忍不住来问阿然什么时候自动把帝位拱手让与你?”

一直跪在地上的冬雪,恍然回神,听过两人一两句的争吵后,便悄悄的站起来。静静的朝两个专心对话的人施了施礼,提着水桶就往角落退去。

即使心中有不解,也要先忍下。大人物在谈话,旁人当识趣的走开。若是因贪恋一两句想听的话,惹怒不该招惹的人,她如何能安然的继续留在这里。

“你站住!”

蓝玉犹自咄咄逼人的奚落着夷安王,眼角瞥见冬雪晃动的身影,忽然头也不回,伸手朝她一指,厉声喝住。

冬雪闻声转头,确定蓝玉唤住的是自己,便安静的立在原地,听着吩咐。

蓝玉见她转过身,也不急于说什么,继续怒视着夷安王。

心中好意受人误解,年轻的夷安王一逮到说话的机会,连忙心急的解释:

“我别无用意,真的只想关心王兄的情况,毕竟他是我明砚朝的帝主。”

冬雪微微垂着首,看不见夷安王眼底的真诚,却能用心的感受他话里的真率。心底悄悄的对这位瘦弱但不失风发意气的夷安王生起一股淡淡的好感。

然而,蓝玉对他的坦诚十分不屑,甚至不客气的反驳:

“哼!真心关心他你就不该挑拨巫族与他的矛盾,致令他落得今日如此可怜的地步!”

蓝玉的话,令冬雪心中暗自叹气——又是一句挑拨矛盾。

到底是谁挑拨了谁与谁的矛盾?为什么同一个事件,在他的周围流传着这么多的说法?到底谁是谁非?谁才是真诚帮助他的人?

她若有所思的倾听着,沉思着。耳边,是蓝玉是夷安王清晰的争辩:

“蓝玉,你莫要嚣张诬蔑!我只不过在做我应做之事。”

“应做?!借巫族力量伤害亲兄长,谋夺帝位,就是你应做之事?!”

“王兄是一朝帝主,他有过错,自当有人敢出来力加劝谏。我不过将亲情留在心中,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如若王兄始终不争气,为了明砚朝的前途,我甘愿担负背德罪名,谋取帝位。”

充满朝气和正义感的夷安王,心中有所认定,便勇敢的据理力争。他那份属于少年人才有的偏执,惹得蓝玉轻蔑的笑道:

“哈!君夷安,矫情造作、见识轻浅、乱下判定!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虚伪的草包!一点也没变,跟以前一样愚笨。巫医未能及时治好你的虚弱病,反倒令你更加幼稚!面对重大的事,还是毫无智者见识,一味偏激天真,不懂纵观大局。这样的你,怎配取代阿然的帝位?!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故意讨好巫族来谋取我阿父的支持!”

蓝玉的斥责,刺耳、难听,少年意气的夷安王怎受得她三番两次的曲解侮辱,气恨委屈的丢下一句:

“我没有!”

就愤然离开。冬雪出神的望着远去的夷安王,浑然不觉蓝玉转眼认真的打量着自己。

“你就是那个以歌平复陛下心绪的宫娥?”

听见问话,冬雪才恍然的回神,垂首恭敬道:

“回姑娘。奴婢只是凑巧。”

蓝玉审视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冬雪。”

“陛下为什么看见你会变得激动?”

“奴婢不知道。”

“来人!”

冬雪平静的回答完,便见蓝玉伸手朝门边招来一个侍卫,忽然严厉的指着她,说道:

“吩咐宫廷掌管宫人名册的管事,一个时辰内查出她的底细,过来禀明本姑娘!”

“是。”

等侍卫领命退开,蓝玉蹙眉看着错愕的冬雪,冷漠道:

“你最好亲自说明,为什么陛下听了你的歌能平静心情?看见你会情绪激动?否则,若是本姑娘查出你有不明意图,定不轻饶!”

“奴婢是日月殿女使,那日回殿经过,歌声纯属意外。陛下方才激动,可能只是惊讶奴婢是唱歌的人。”

冬雪恭敬的回答,语色间察觉不到分毫的害怕。

“你是独孤铭的人?”

蓝玉吃惊的问,原本严厉的目光蓦地变得温和。仿佛来自日月殿的人,只要向她道出独孤铭的名字,就可以消解所有遭受的怀疑。

“原来你是日月殿的女使,难怪能以歌压制陛下的蛊毒。那日的事,我替陛下谢谢你。转头我派人把赏赐送去你的居处。”

蓝玉直白干脆的说道,方才斥责的怒气不知何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谢姑娘赏赐。那一次真的只是奴婢凑巧之法,无功受禄。”

冬雪继续恭谨的说着,小心地拒绝蓝玉的赏赐。若是有人到日月殿赐赏,必定会惊动独孤铭,她不想被发现。

“不,闻说独孤铭身边的女使,法术了得,晓得东方智族中许多失传数百年的法术。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识过日月殿的人使法术,但以独孤铭渊博的学识和过人的智慧,诠释失传的法术,并非不可能。”

蓝玉语调柔和的说,眉色间隐约流露着一丝丝对独孤铭的佩服欣赏。

“你那番歌词,我事后读过,言语有点偏激。陛下受不得刺激,若有下次,不能在陛下面前提及任何激动情绪的话语,知道吗?”

说到最后,蓝玉完全忘记了一开始的计较,居然语带善意的提醒。

或许是蓝玉的真率,令冬雪放下了心中的忌惮,忍不住坦诚的问了句:

“蓝姑娘,为什么要扎那一针?”

“你有所不知,陛下受不得任何的刺激。稍微一点点的挑动,都会牵动蛊毒的发作。只有在他发作之前及时扎针,令他失去意识是唯一控制蛊毒的办法。”

是吗?刚才,她分明感受到,那一句你与蛊毒无关,那是最正常的疑惑不解。

冬雪沉默的听着蓝玉的解释,心中酸涩悲伤。

可怜的陛下,稍微一点点正常的情绪流露,竟被视作蛊毒发作的恐怖前征。当您清醒的时候,可曾愿意回想起这么不堪的一刻?

生怕心中的悲伤凝聚成潮,冬雪及时的深吸一口气,转而淡淡的问:

“蓝姑娘,奴婢听说,为治陛下蛊症,你将所有刺激陛下的记忆一一抹去,是真的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帮到他,哪怕只是一点点。

“是独孤铭告诉你的吗?你们的孤独公子果真是明砚朝最聪睿的智者,不需探知什么,就知我治蛊的手法。”

蓝玉忽然望着天空宛然一笑。

“对,那些对巫族的误会,对神女的失望,还有那些令陛下伤心的人,我都帮他统统收起来。刚才,我命人查你底细。就是担心你也是刺激陛下的其中一人。”

不知是独孤铭的名字令蓝玉变得温和,还是冬雪平静温和的语调,听着令人舒服,使人不设防。蓝玉竟然十分诚挚的对冬雪说出上面一番话。

“如果是,蓝姑娘就准备把奴婢出现的这段记忆,从陛下脑中抹走?”

冬雪心思敏捷,蓝玉一句浅淡的解释,她便瞬间领悟对方话里的含义。

“对。只要是有可能牵动蛊毒发作的人,我便不怕繁琐的帮陛下一一清除。”

帮?蓝姑娘,你是真心帮他?抑或是带有目的的控制?蓝玉听似坦诚的维护,令冬雪迷惑。然而,她仍旧由衷的夸赞:

“有姑娘如此真心,难怪陛下待你至真,信你会鼎力相助;甚至每一个关顾陛下的人,都寄望于姑娘。”

蓝玉灿烂的笑着,大方的授下她的称赞。

“只是,蓝姑娘若真心想帮陛下,为何没有尽心医治他的蛊毒?”

冬雪忽然轻轻的问了一句,语调与之前一样柔和,意味却截然相反。听得蓝玉笑容顿首,瞬时恼怒的挑起眉。

“你什么意思?”

“姑娘不该夺取他的记忆,缺失了重要记忆的他,如何晓得振作,如何记得为国坚持?陛下是一朝帝主,缺失那么多重要的记忆,于国无害吗?”

冬雪轻轻的说完,很善意的,将视线收回,低低的看着地面。

她的话里,藏着隐约的伤悲,在蓝玉听来,却似恼怒的指责。

“大胆奴婢,你莫仗着你们公子的声名,就可这么无礼!本姑娘绝不轻饶!”

很有气势的斥责,字字显示着蓝玉此刻的专横之势。

冬雪轻轻的摇了摇头,抬起眼,真诚的看着蓝玉,正欲开口解释。

谁知手腕一紧,忽然被蓝玉伸手一拉,整个人就向前踉跄一步。她好不容易稳住脚步,下一刻已被蓝玉再次使力拉着朝门口走去。冬雪疑惑的跟着她走了出门,来不及弄清状况,便听见蓝玉朝前方扬声一喊:

“独孤铭,日月殿调教的人是这么嚣张放肆的吗?”

冬雪闻声一惊,转头顺着蓝玉的目光匆匆看过去。

宁心殿庭院门口的左方,是勤政殿后面延伸而来的树林。树林与宁心殿之间,有一条蜿蜒幽静的小道,北通日月,南到勤政。

此刻,独孤铭和春花秋月两人正站在离宁心殿五六丈远的小道上,闻声望了过来。

冬雪吃惊的看了看一直拉她往前走的蓝玉。刚才在里面,隔着一方高墙。为什么蓝玉竟能隔着墙就知道是孤独铭经过?冬雪确定,刚才,并不曾听见外面有任何的说话声。就算有,独孤铭他们出现的地方,离这边还相隔着不近的距离。

她犹自疑惑着蓝玉的敏锐,不知不觉间已被拉到了独孤铭的面前。

“蓝玉,什么事令你跟宫人计较起来?”

独孤铭寻着声漠漠的看了过来。

“这个是你日月殿的人,我本念她那日唱歌有功,夸了一两句。她竟恃意责我非真心治病!”

“蓝玉,陛下经你医治多日,仍旧不见起色。每逢蛊毒发作,你只会将人击晕。旁人看见,自然误会。良言逆耳,她心急的冲撞是不对,我自会处罚。但若追究,你自有责任。”

独孤铭竟然没问蓝玉冒犯她的人是谁,就淡淡的出言维护。甚至没多问一句,就知事情起因。

冬雪担忧着被发现,仍旧忍不住为独孤铭的敏锐感到疑惑。他的知情,犹如方才就一直在现场一样。可是,他身之所处分明与宁心殿相隔好一段距离。为什么知得这么清楚?

蓝玉本来是带着友善来请独孤铭评理,意外听来他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自己人,生气的甩掉冬雪的手。

“难怪这奴才这么嚣张,原来是你这日月殿的主人纵容成性!独孤铭,受人尊崇的智族后人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过是个有眼无珠的可怜瞎子!”

“姑娘说话请尊重人!”

春花秋月两人不约而同的挡在独孤铭身前。秋月不善争辩,着急的维护了一句,就站在独孤铭的身边默默支持。春花不甘心,跨前一步继续道:

“我家公子学识渊博,受人崇仰,可爱可敬,并不可怜!”

“蓝姑娘,即便不能以理服人,也不能这般口不择言的伤人。须知蛮横无理的伤害,伤了他人,也损了姑娘的品德。”

夏荷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走至冬雪的旁边,婉转维护着独孤铭。

日月殿的女使,出名的忠心护主。即使明知冒犯了地位非同一般的蓝玉,她们三人仍然勇敢正义的维护着,不容许有人诋毁侮辱她们的公子。

“喝!果然!一个个都是目中无人的嚣张婢子!”

“春花,带着人回日月殿去。”

独孤铭平淡的吩咐春花一句,便转身径自往日月殿的方向走去。蓝玉的那番羞辱,他仿佛充耳未闻。

“独孤铭,你——”

蓝玉气恼的跑了过去,一手抓住独孤铭的右臂,一副不肯罢休的拦阻。她冲上前的一刻,冬雪骤然看见她眼中似有怨恨。

正欲细想,便被夏荷轻轻拉起。此时又听得独孤铭淡漠的说道:

“蓝玉,是你说,我天生有眼无珠,目中无人。若是气不过,就请回吧。我无意奉陪你无理取闹。”

独孤铭说完,冷淡的抚去手臂上的手,面无表情的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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