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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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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旷爽朗的秋日,静坐御花园,如若心中澄明,无波无澜,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可惜世事总是纷纭,人间又岂是净土?

轻抚裙裾上的璎珞流苏,我怡然闲坐,耐心等待着。

宁静幽旷的林荫道西角上,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脚步纷杂,话语细切,似是有不少人往落木亭行来。

我微牵嘴角,心下宁实。

终于,还是来了。

葡叶转身,挥手招来远处静候的宫人,遣了一名小太监去打探是何人到此。

“东西可备好了?”探身抱过花花,我淡声询问。

“娘娘放心,奴婢都备妥了。”葡叶低声回道,执壶为我续上一杯香茗。

片刻功夫,刚才前去打探的小太监匆匆跑回,恭声回禀:“回娘娘话,奴才前去看了,是贵妃娘娘,贤妃娘娘到此。”

“知道了。”向姑姑挥手示其退下。

林荫道尽处,果然转出十数人来。为首两人气势不凡,凤仪举止,配饰裙裳,都极尽华贵。

是了,这两位就是四妃中的上官贵妃上官玲珑和梅贤妃梅枕音了。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两声颂福问安的声音同时响起,声音娇俏婉转,如黄莺出谷,瑞雪初消。

果然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个个肤如凝脂,纤腰楚楚,螓首娥眉,顾盼含情。

仲翃好大的福分!

只是她们两位的问安礼却是大大的不同。

梅贤妃屈膝俯首,行的是规规矩矩的叩拜大礼。六宫妃嫔向皇后请安理应如此,看来贤妃深谙礼法,并不是张扬出挑之人。

再看上官贵妃。只是低垂了眉目,双腿微弯,玉手绞着锦帕合于身前。口中颂吉,并不行跪拜之礼。

好大的架子!显然是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她二人一礼既成,众人都变了脸色。

宫人们瑟瑟跪于一地,静音屏息,无人敢出一声。

梅贤妃大概也没料到上官贵妃竟如此大胆,秀眉微蹙,静等我开口。

我浅抿一口清茶,抚着怀中的花花,无限宠溺,“花花,你吃饱了吗?”

众人静默……

“花花,来,再吃一块芙蓉糕。”

静默……

“花花,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静默……

“我的花花好漂亮啊!”

“呜……”花花再受不得我双手蹂躏它的头部,抗议出声……

秋风过,萧萧落木亭唯余花木飒飒之声。秋阳灿灿,静照亭中无声对峙。

轻抚花花柔滑毛发,我心思百转,面上不动声色,静待时间淌过。

怕是有人已受不住了吧!

眼风轻扫,只见上官贵妃脸色涨红,菱唇紧抿,额上汗珠细密,身体微晃,想是早已忍耐不得,正在勉力支撑。

梅贤妃静跪于地,秋风微扫额前碎发,眉目恬静,意态宁然。

不知那上官贵妃现在心中可在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像梅贤妃一样,规规矩矩地行了叩拜之礼,倒也安然跪着。也不用如此刻般,俯身弯膝,姿态恭谨,却是极为累人。

食指轻叩玉桌,向姑姑会意,轻声提醒道:“娘娘,二位娘娘还进着礼呢……”

我恍然惊觉,“咦?二位姐姐怎么还未起身?”旋即抬高嗓音,灿然笑道:“葡叶,还不快把贵妃姐姐扶起来?”

葡叶答了声“是”,疾步走下玉阶,欠身将极力维持姿态的上官贵妃搀起。而后旋身步回,微微朝我颔了下首,立于我身侧站定。

众人一时落座,宫婢上前为贵妃、贤妃二人奉上茶盏。谁知上官贵妃只抿了一口,便柳眉倒竖,厉声斥道:“作死的丫头!想烫死本宫吗?!”随即将翡翠杯盏重重掷于桌上。

那个圆脸宫婢登时吓得跪于地上,口中连连呼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贤妃蹙眉,“笨手笨脚的奴才,还不快退下!”转眸向我歉然笑道:“宫人愚笨,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咱们的奴才一个个都蠢得要死,哪比得了皇后娘娘宫里,尽是些聪明伶俐,乖巧得力的妙人儿!”上官贵妃脸色犹自愤愤,语声尖锐。

我并不理会她的意有所指,只盯着她犹带汗珠的脸,惊声奇道:“怎么贵妃姐姐你很热吗?脸好红啊!”

上官贵妃一时窒住,又说不得是刚才请安时勉力支撑累的,只紧抿了唇,不发一言。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上官姐姐很是俱热,要是在夏天,众姐妹中就属她的金蟾宫冰桶子多呢!”贤妃眉眼带笑,柔声宽解道。

“咦?上官姐姐和花花好像啊!”我笑意甜甜,抚弄着花花脆声道:“花花也很怕热,而且在夏天最喜欢洗冰水澡。对吧,花花?”

只见上官贵妃美目圆瞪,紧拧眉心,脸面愈发红了……

贤妃笑意娴雅,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凤体违和,想是初至大夏,水土不服也是有的。今儿个瞧娘娘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应是已大好了。娘娘福泽绵长,凤体安康,实乃咱们六宫乃至整个大夏的幸事!”

我也笑,温良无害,“贤妃姐姐好会说话啊!怪不得出嫁前,父皇告诉我这边会有好多温柔漂亮的姐姐陪我玩,父皇果然没有骗我,两位姐姐都好漂亮啊!”

“娘娘说笑了。臣妾乃蒲柳庸资,怎比得了娘娘的倾城之色,天人之姿!”贤妃语意诚恳,转眸轻笑。

“贤妃妹妹这话极是”,上官贵妃面色已复常态,眉梢斜挑,“臣妾早就听闻瑶国敏仪公主绝色倾城,淑逸娴华,深恨不能睹其风华。及至皇后娘娘您入主中宫,臣妾才得以瞻仰娘娘天颜。”上官贵妃笑意深深,一双美目直直望着我,“谁人不知,娘娘您十岁时就已名满天下,声动五国了呢!”

她眸光流转,朱唇轻启,翩然谈笑间就已深扼我痛处。

天下间谁人不知我是因十岁时跌落太液池中才至痴傻呆笨,此刻她三言两语道来,意态闲闲,竟是容不得旁人半分。

如此狭隘刁钻之人,实在是令人不喜。若不是她身后的家族势力所庇荫扶植,只怕她早已丧身殒命,也不会独断六宫,在此言笑晏晏。

我低头浅啜一口清茶,眼眸低垂,压下心中起伏的厌恶之感。

“不知二位姐姐你们可跟云妃姐姐熟识,婳儿初抵皇宫,就听说了云妃姐姐不少事情呢!”我忽地好奇出声,眸光湛湛,仔细瞧她二人的反应。

果然,她二人乍闻“云妃”二字,都有些许的不甚自在。

“云妃失检败德,有负于圣上,以至自行溺毙。如此不详之人,不提也罢!”上官贵妃神情倨傲,语意颇为不屑。

“贵妃姐姐,此话,不可乱说。”贤妃笑意清浅,淡淡提醒道。

我浅抿唇角,轻柔抚摸花花毛发。看着它两只莹莹碧绿的眸子瞪得溜圆,不觉笑意更深了。

“皇后娘娘,您这两只耳坠子可真漂亮!珊瑚润泽,色如焰榴,当真是极品!”上官贵妃忽扬了声调,美眸轻转。

我微讶,“这是婳儿在瑶国时,父皇送给婳儿的。婳儿也觉得它们很漂亮呢!”抬眼瞧见她凝脂皓腕上笼着一只碧透莹翠的玉镯,遂又赞道:“贵妃姐姐,你这镯子也很漂亮啊!婳儿好喜欢!”

“皇后娘娘也觉得这镯子不是凡品?娘娘好眼光,这是前几日南诏国进贡的珍品,说是极有灵性呢”,上官贵妃眉眼飞扬,笑得欢畅,“这还是昨天夜里,皇上特特地来我金蟾宫,亲手给臣妾带上的呢!”

她此话一出,连素日温婉宁和的梅贤妃,也都低垂了眉目,不再言语。

原来如此!

终于露出森然面目了!

一早寻了我来,特特地闲坐半日,原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昨夜的十五月圆夜,本该是帝后的合卺之日,我的夫君却舍我而去,专门跑去她那里,以镯传情,聊慰相思?

好!

好一个痴心款款的多情帝王!

好一位圣眷隆隆的贵妃娘娘!

我十指紧扣玉杯,几乎要笑出声来。

却忽地抬眸,盯紧了上官贵妃的眼睛,抬手指着她的发髻,惊奇道:“咦?上官姐姐,你的头上怎么有只虫子?!”

然后,不出意料的,在我收回手臂的一刹,花花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我收回手臂,怡然含笑,眼见着花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蹿至上官贵妃身上,甚是威猛的高声吠叫了两声,便一口咬着上官贵妃的袍袖,不住地撕咬。

上官贵妃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早已吓得连连惊呼,慌乱起身欲躲避花花的啃咬,只是花花又岂是轻易便能摆脱的了的?一时间人仰马翻,众宫人忙乱地想要把上官贵妃拉开,却是宫女内侍七手八脚,人多手杂,又都顾着花花是我的爱犬,投鼠忌器,不敢十分的硬拉。

一时间但闻犬吠声,上官贵妃的惊呼声,梅贤妃慌乱的训斥声,还有宫人焦急的议论声,小宫女含悲带泣的请罪声,纷乱无边,混为一团。

此时御花园哪还有刚才的清净幽和,宁旷爽朗?早已是哭叫打闹,一派糟乱。眼看着上官贵妃花容失色,脸上似已有泪痕,梅贤妃白了脸色,一副焦急无措模样,我只觉内心无比顺畅,与葡叶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无声浅笑。

“皇后娘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花花毕竟是您宫里的,好歹是您宫里人才拉的开。不为别的,就是那些个奴才们笨手笨脚的万一弄伤了花花,惊了凤驾,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梅贤妃终于从一派纷乱中醒过神来,慌忙向我施了一礼,急急开口。

“贤妃姐姐你别急,也怪婳儿不好,婳儿还以为贵妃姐姐跟花花玩得很开心呢。”我搁下茶盏,对葡叶吩咐道,“快去把花花抱回来,它平日被我宠坏了,可别冲撞了贵妃姐姐。”

葡叶上前,只见她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打了个短促脆亮的唿哨,正在上官贵妃身上极力撕咬的花花便忽然停了动作,松了口摇着尾巴,乖乖地任葡叶抱了回来放入我怀中。

众人见花花如此轻易便被制服,一时都有些怔然。唯有上官贵妃,犹自手脚并用,奋力惊呼,玉容上泪痕交错,显是吓得不轻。

怪不得仲翃对这位上官贵妃爱护颇佳,百般恩宠,如今她虽泪眼婆娑,却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见犹怜。

今日她刻意一早来御花园与我“偶遇”,本是妆容精致,用心修饰了一番的。只是经过花花的一通厮闹,此刻看来,甚为狼狈。只怕一向端衣整容的上官贵妃,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也会如此刻般衣衫凌乱,钗环散落的示于人前。

梅贤妃急急上前,扶着上官贵妃的肩膀,语含安慰,“贵妃姐姐莫怕,已经没事了。”

但见上官贵妃止了低泣,慢慢平静,继而又见自己衣衫凌乱,蜀锦金丝纹鸾的袖口被花花撕去了大半,下摆云锦裙裳不知被哪个奴才失手翻了茶盏,染了大片的污秽茶渍,方才向我炫耀的南诏贡品玉镯也于混乱中磕碰碎裂,散乱于玉阶上。她一时气的白了脸色,眼神愤恨,望向我的眼色无限怨毒。

梅贤妃眼见形势不对,赶忙向上官贵妃使着眼色,口中劝道:“贵妃姐姐没有大碍就好了,只是刚才混乱呼叫的惊扰了皇后娘娘,也该像娘娘谢罪啊!”

“哼!”上官贵妃极其不屑的瞟了我一眼,恨恨道:“咱们的皇后娘娘胆子大着呢,怎们会轻易让你我冲撞。养得出这么不懂规矩的东西,上次还冒犯了皇上,皇上不也是一个字都没有吗?!”

她这话极其大胆,我不禁微感诧异。大婚之夜我咬伤仲翃一事本是皇家机密,有伤国体的事情是早已下令禁言禁传的,所以宫中知晓此事的没有几个。仲翃臂上的伤也是故意放话出去说是逗弄花花,不小心咬伤的。不过此时上官贵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这青天白日的御花园中,如此堂而皇之,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实在是令我始料未及。

“贵妃姐姐一时吓糊涂了,出言无状,还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梅贤妃歉然望我,轻柔说道。

“出来了大半日,婳儿也累了。两位姐姐陪着婳儿说了好一会子话,都没有好好游乐赏花。刚才婳儿看园子里那几株秋海棠不错,贤妃姐姐你陪着贵妃姐姐去赏玩吧,婳儿要回宫了。”我不理会上官贵妃愤愤的眼神,抱着花花起身离开。

“恭送皇后娘娘!”身后的宫人跪了一地,我乘着凤辇,一行浩荡的返回我的昭阳中宫。

一进了内室,屏退余人,葡叶便拍手笑了起来,“刚才可乐死我了,娘娘不知道,花花咬上官贵妃的时候奴婢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可憋死我了!”

我也笑,眉眼间俱是欢畅,“刚才的事全靠花花,若不是花花表现良好,也不会惹恼了上官贵妃。今日之事这么顺畅,花花当记一等功。”

“这也是娘娘您平日训练的好”,向姑姑语声带笑,盈盈望我,“总是来了这大夏几个月了,在咱们瑶国的那些小乐子还没忘。”

“那是”,我抱着花花的头,狠狠的亲了一口,“这可是父皇送给我的,平日里芙蓉糕也伺候了不少,它一出马自然不是那些俗物能比得了的。”

“就是就是,娘娘不知道,刚才您朝上官贵妃一指,奴婢就怕隔了这些日子花花已经把咱们那些小把戏给忘了呢”,葡叶语声脆脆,犹自兴奋道:“想当初这‘一指定乾坤’的把戏还是宁公子给娘娘出的点子呢,而且宁公子为训练咱们花花也是废了不少心思的……”

她话未说完,便被向姑姑用眼神止住,只是我已听见。

“奴婢一时失言,还望娘娘责罚。”葡叶诺诺道。

“罢了,怨不得你”。我悠悠开口。

乍闻葡叶提及穹哥哥,心内不是没有刺痛的。当年穹哥哥见我的花花聪颖非常,便想了个玩耍的点子,供我无聊时赏玩逗趣。因为花花爱吃芙蓉糕,对芙蓉的气味极为敏感,穹哥哥便让我们采了御花园的芙蓉,制成芙蓉粉,洒在宫女内侍的身上。然后训练花花,我的手指指着哪个,它便扑上去撕咬一番,直到我亲自训斥或是听到唿哨声才停止。 因为花花的撕咬只是针对衣服,于那人的身体皮肉无碍,所以大家都爱玩这个游戏,那些宫女内侍也都乐得与我嬉笑逗趣。当时为训练花花此项把戏,穹哥哥确是颇费了一番功夫,一连几日往我的琼琚阁跑。最后还给这个游戏起了个名字,美其名曰“一指定乾坤”。后来被父皇知道了,也只是说了句“胡闹”,并未多加管束。

如今既提到穹哥哥,便自然地忆起以前在瑶国的种种旧事,心内悲悯,只是面上不好太过表露,免得向姑姑、葡叶她们为我担忧。

今日花花撕咬上官贵妃一事,确实是我预先规划好了的。我只是想昨夜仲翃一去,再见又不知要等到何时,而云妃之事矛头直指向我,来势凶猛,等闲不得,所以今早准备妥当便在御花园落木亭等候。

我这个皇后初至大夏皇宫便以抱病为由在昭阳殿静养,幽居不出,而且每月初一、十五后宫妃嫔向皇后请安一事也暂免,所以那些嫔妃主子们见我的次数是少之又少。今日我大张旗鼓的在御花园玩乐歇息,她们又岂有不来会会我这个新任皇后的道理?所以今日无论是谁来,花花都是必定要闹上一闹的。

只是不想,来得竟是条大鱼。而上官贵妃衣袖上的芙蓉粉,是我叫葡叶去搀扶她时,就已抹在她身上的。所以那时我一指向她,花花便冲了过去。

既然花花今日冲撞的对象是后宫风头最盛的上官贵妃,那想来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只是今日贵妃、贤妃她们二人到的如此及时,看来她们在我宫里人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呢。

“今日咱们去御花园后,有谁是出了昭阳殿的,向姑姑可查清楚了?”我转眸问道。

“共有十二人,五名宫女,七名内侍”,向姑姑敛了温色,“只是他们都各有各的缘由,一时也是不好查的。”

我点头,“确实是不好查,不过也大意不得。好在我近身侍奉的人都是咱们从自己宫里带来的,她们想要有所动作也不会轻易寻了隙去”,我整了整衣衫,复又问道:“对了,那个半夏,是个什么来历?”

葡叶答道:“并没有什么来历,想是因为梳髻的手艺了得,内务府才特地拨了来伺候娘娘的。”遂又压低了声调,“不过奴婢还听说,她以前曾服侍过上官贵妃一段日子,只是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被上官贵妃给打发了。”

“瞧她素日机敏严谨的性子,倒不像个轻易会让主子拿住错处的人”,向姑姑叮嘱葡叶,“不过到底是曾服侍过上官贵妃的,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向姑姑说的是,如今咱们在这后宫之中,是一步都错不得的。”我望向窗外的艳艳秋阳,闲闲开口。

“娘娘”,向姑姑望向我,“您说这圣驾什么时候会到?”

“该到时自然就会到”,我浅泯一口清茶,“不过总不会出得了今日。”

“怎么今日皇上会来吗?”葡叶不明所以。

“小小宫婢也敢妄揣圣踪,来人,给本宫拖出去赏花花一只,芙蓉糕两盘,喂不饱便不许回来!”我忽地起了顽心,对着葡叶笑谑道。

“奴婢领命,奴婢代花花谢恩,谢皇后娘娘赏赐!”葡叶非常配合,屈膝俯首道。

我们三人一扫刚才略显沉滞的气氛,一时笑语连连。 只是仲翃,到底何时才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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