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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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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天外”两句是粗线条地勾勒暴雨来临时的景象,那么

,“十分”4句则是以形象生动的语言,从不同的角度具体地续写暴

雨。“十分潋滟金樽凸,千杖敲铿羯鼓催”两句,连用两个比喻写暴

雨,取喻新奇贴切,分别诉诸人们的视觉与听觉形象。前句写江水高

涨,似突出江岸,就仿佛是斟满了的酒溢出了杯面。这看似在写水势

,其实是从侧面写暴雨,以水势烘托雨势之猛、雨量之大。因为此刻

江水高涨是天降暴雨所致。后句写急骤的暴雨声就像千根鼓槌急遽地

敲打着羯鼓而发出的响亮之声。用这两个比喻来写雨势、雨量、雨声

,便使本来有形的暴雨更为具体,从而给人以如临其境、如闻其声之

感。

“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两句,化用典故与传说,

从眼前的雨景想象开去。“谪仙”,指李白,在长安时贺知章号李白

为“谪仙人”。“唤”句用唐玄宗召李白赋乐府新词,时值李白醉于

酒肆,玄宗便令人以水洒其面使之醒来,“即令秉笔,顷之成十余章

”②之事,显得自然妥帖,无艰涩生硬之感。“鲛室”,传说南海之

中有鲛人(人鱼)室,鲛人的眼泪能化为珍珠。“琼瑰”,是珍贵的

玉石,诗中既指雨点,又喻诗词佳作。这两句诗是虚写暴雨。诗人展

开瑰丽奇特的想象,说有美堂暴雨犹如天帝要唤醒酩酊大醉的李白赋

诗而洒的清水,又似倾倒了海中的鲛人之室,使珍贵的玉石一道泻了

出来。这就写出了雨点的晶莹透亮,也隐指天降暴雨之目的是要包括

诗人在内的观雨者创作出诗词佳作来。诗人自己不是已写出《有美堂

暴雨》这样妙语如珠的佳作来了吗?不难看出,诗人在这里写观雨者

是采用了暗写,也即“于无人处见斯人”的笔法。全诗除开篇有“游

人”二字出现外,可谓未曾写人,却“此中有人,呼之欲出”,虽“

不露情思,而情思愈远”的。如此巧妙地写暴雨,并由雨及人,令我

们击节赞赏不已。

总之,这首诗摹写有美堂暴雨奇景,从暴雨前写到暴雨中,显示

出诗人于堂内观雨的过程,线索清楚,脉络分明。诗中,写动态中的

霹雳、乌云、狂风、海浪、江水、暴雨(包括雨势、雨威、雨量、雨

声、雨点),写天降暴雨之目的,写观雨者,或明写,或暗写,或实

写,或虚写,或正面出之,或侧面烘托,笔酣墨饱,如天马行空般恣

意挥洒,想象瑰丽,造语新奇,颇具“阳刚之美”。由此也可见苏轼

雄健诗风之一斑。

注释:

①清·刘熙载:《艺概·词曲概》,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标点

本,第114页。

②后晋·刘昫等:《旧唐书》卷一百九十《文苑》下,中华书局

1975年《旧唐书》标点本,第十五册,第5053页。

(原载广西大学《阅读与写作》月刊)

反常之笔见深情

——谈陈师道《示三子》

去远即相忘,归近不可忍。

儿女已在眼,眉目略不省。

喜极不得语,泪尽方一哂。

了知不是梦,忽忽心未稳。

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陈师道因家境贫困,送妻子与三子一

女跟他那任西川提刑的岳父郭概一道赴任,到宋哲宗元祐二年(1087

),由苏轼推荐,陈师道任徐州教授,妻子和女儿才返回。上录《示

三子》一诗便是诗人为重逢而作。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显著特点是以反常之笔见深情。所谓反常之笔

,就是看似有悖于常情实却符合情理的笔法,也有人称之为“矛盾逆

折”。宋代之前,用反常之笔描写人物心理已有了成功的尝试。如唐

人宋之问《渡汉江》“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句写长期客居异地

、与家中断绝联系之人在行近故乡时的矛盾心理状态;白居易《卖炭

翁》“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句表现生活拮据的卖炭翁

的复杂心境。不过,像《示三子》这样通篇采用反常之笔的似不多见

诗开头两句写诗人在妻儿远去后,很快把他们忘却了;可在他们

归期临近时,又兴奋得难以自控。显然,诗人对妻儿是一往情深的,

但他不从正面一语道破。试想,真是“去远即相忘”,又怎么会“归

近不可忍”?那只能是“归近无所谓”了。这里,“去远即相忘”与

“归近不可忍”语意上相反相斥,但在不和谐的情态中构成了新的和

谐,突出了诗人的情切意深。

三、四两句写儿女已回到眼前,诗人却一点记不清他们的容貌了

。其实,这次他与儿女们分别也不过3年。3年前,儿女们离去时,诗

人的脑海里已深深烙下了他们的音容:“有女初束发,已知生离悲;

枕我不肯起,畏我从此辞。大儿学语言,拜揖未胜衣,唤‘爷我欲去

’”;“小儿襁褓间,抱负有母慈”(《别三子》),要说三年后,

“儿女已在眼,眉目略不省”,这仅能说诗人对别离时的儿女形貌记

得太真切了,与长大了的儿女形貌一比,一时难以相信。这样,一个

反笔,也更深地表现了诗人对子女的惦念之情。

五、六两句写与亲人们别后乍逢,也同样采用了反常之笔。面临

喜事,理应欢笑,可是,诗人只是在泪尽之后才微微一笑。“喜极不

得语,泪尽方一哂”,乐极生悲,悲而见其乐,突现其别后乍逢时悲

喜交集、破涕为笑的情态。苏轼的诗句“羡君临老得相逢,喜极无言

泪如雨”笔法亦相类。

最后两句写与亲人们团聚,自知不是梦,可心里却恍惚不定,怀

疑眼前的情景不是真的。“了知”,是明了、知道的意思。既然“了

知”重逢“不是梦”,心里应踏实安定,却又说“忽忽心未稳”,这

一反常之笔,委婉含蓄地反映了诗人的别离之苦,他对妻子和儿女们

的真挚深切的爱,颇具艺术感染力。

总之,《示三子》以诗人对妻子与儿女们真挚深切的爱贯穿全诗

,通篇采用反常之笔,由诗人与亲人会面前的心境写到会面后的心境

,层层拓进,使诗情越旋越深,较之正面叙写别一番韵味。

(原载广西大学《阅读与写作》月刊,1989年第12期)

古代吟酒诗论略

吟酒诗,包括吟酒诗句和篇章,在中国浩如烟海的古典诗歌中所

占比重较大,探求其起源、发展,以及在诗史上的地位,有助于我们

批判继承这部分文学遗产。

一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中国的吟酒诗肇始于《诗经》时代,即西

周初至春秋中叶期间。《诗经》里有不少吟酒的诗句和篇章。其内容

,或写诗中主人公借酒排除怀念亲人之情思:“我姑酌彼金罍,维以

不永怀”(《周南·卷耳》);或祝愿夫妻白头偕老:“宜言饮酒,

与子偕老”(《郑风·女曰鸡鸣》);或表现举杯祝寿之场面:“称

彼兕觥,万寿无疆”(《豳风·七月》)……

其后,虽有一些吟酒的篇章,但大多数师承《诗经》,或描叙宴

会上宾主赠答之场景,或抒发饯别亲友之情,或表露人生无常、及时

行乐之思想。当然,也有少数诗发展了《诗经》中吟酒之作的内容,

这主要表现在诗中的吟酒与反映社会现实生活开始发生关系。这期间

,吟酒诗处于发展阶段。

吟酒诗发展到了晋代,起了质的飞跃。晋代诗人饮酒的多,吟酒

诗也寓意于酒,颇具特色。可以说,晋代是吟酒诗发展史上的第一高

峰期,站在峰巅的,理所当然的属东晋大诗人陶渊明。

陶渊明对酒有着微妙的感情,他自称“性嗜酒”①。在其现存的

120余首诗中,光以《饮酒》为题的就有20首。据粗略统计,其吟酒

诗总数不少于50首。一个诗人一生中写了这么多吟酒诗,可说前无古

人。其吟酒诗之特色,正如萧统所言“其意不在酒,亦寄酒为迹焉”

②。陶渊明的吟酒诗对后代影响较大,李白、杜甫自不用说,白居易

、韦应物、苏轼等人也都程度不同地受其影响。

晋以后的二百年间,虽然也产生了不少吟酒诗,其中也有一些可

以肯定之作,但尚未出现像陶渊明这样写下一定数量的吟酒诗且有相

当影响的大诗人,吟酒诗的艺术成就也未能有新的突破。

唐代,是中国古典诗歌的黄金时代,也是吟酒诗发展史上的第二

高峰期。较之第一高峰期,这第二高峰期气势更为壮观:不仅有众多

的诗人从事吟酒诗创作,如孟浩然、王维、王翰、高适、岑参、李白

、杜甫、李颀、韩愈、刘禹锡、白居易、李贺、杜荀鹤等,而且出现

了不少佳作,如李白、杜甫的吟酒诗成就很高,影响极大。

唐以后,直至近代,尽管未涌现出像李白、杜甫这样赋吟酒诗的

大家,却也产生了众多的吟酒诗,而且不乏反映社会矛盾、暴露现实

黑暗、表现人民生活之佳构。如:宋代诗人范成大的“我亦来营醉归

耳”(《催租行》),活现出催租吏向农民敲诈勒索的丑恶嘴脸;而

宋代另一位诗人陆游的“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游

山西村》),则反映了农家的生活小景,富有乡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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