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正妻 012(1 / 1)
怜儿刚刚堆了一个大大的雪球,正在兴头上呢,“啊……”她不情愿的看着楚连翘,一脸扫兴的模样儿。
楚连翘指了指厉仲谋,抱歉的看着她。
怜儿知道她是担心厉仲谋的身体,也不在任性,手中拿着自己的雪球跟了上来。
史明依旧阴沉着一张包公脸,在马场旁候着。怜儿最看不惯史明,明明一个大男人家,玩什么另类,居然还喜欢厉仲谋。楚连翘又没有对不起他,他凭什么整天摆出一副别人抢了他“男人”的愤然样?
怜儿掂了掂手中的雪球,看着史明,恶作剧之心皱起,唇瓣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怜儿抡起雪球照着那张包公脸就丢了过去。史明的武功也算是强中之手,无奈他此刻正全身心的看着厉仲谋,放松了戒备,让怜儿这个丫头有了可乘之机。
雪球稳稳的砸在了史明的脸上,碎成了雪花。
众人皆看着这意外的一幕,就见怜儿拍了拍手上的残雪,嘿嘿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手滑。”说完,还不让给史明看看她的小手。
怜儿的手很美,不大的手掌,纤细的玉指。
史明看着怜儿,气的牙根都疼,却不好发作。鼻子里冷哼一声,上了马,先一步离开。
“哎……”楚连翘看着调皮的怜儿,叹了口气,随着厉仲谋上了马车。
……
朔北是酷寒之地,楚连翘总算是领略了这里的北国冰寒世界。怪不得,厉仲谋从小就被寄养在四季如春的楚家,这种地方,真的不适合厉仲谋这种体虚之人。
“咳咳……”
越往北去,厉仲谋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后来他咳嗽的时候,楚连翘的吻也不管用。他咳嗽的时候,楚连翘只能轻抚着他的胸口,让他尽量舒服些。
……
夜晚来临,马车也便停了下来。快要进入朔北了,随行的人员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就害怕意外发生。
途径一处牧民的家,一行人借宿在这里。客人很好客,最好的帐篷留给了厉仲谋住,厉仲谋从马车上下来,进入了帐篷就没有出来。
外面燃起了篝火,好客的牧民宰杀了几只羊,放在篝火上烤。肥美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引得狼群旷野上鸣叫,因为人多,楚连翘倒不是很害怕。
肉烤好了,楚连翘拿了最鲜嫩的肉来到了帐篷里,厉仲谋坐在地毯上正在看着一封家书,楚连翘走过去说道,“肉很香,我给你拿了一些。”
厉仲谋将家书收好放进了信封里,眼神有些哀戚。
“我知道你胃口不好,少吃点吧,不吃身体永远都不会好的。”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胃口。”
他吃的很少,如果不是楚连翘逼着他,他可以一天都不吃不喝。
“没胃口也得吃啊。”
“楚楚,别逼我了,我今天真的没有胃口。”厉仲谋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恳求。楚连翘看着盘子里的肉,表情有些落寞,“那好吧。”
“楚楚,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他赶她走?楚连翘的心难过了起来,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子缠着他,而是善解人意的说道,“好。”
厉仲谋抓着她的胳膊,很轻的吻了她的唇。
“累了就休息,不准在看书了知不知道?”
“嗯。咳咳……”
楚连翘盯着他的漂亮的眸子看了一会儿,然后端着盛肉的盘子走了出去。外面十分的热闹,牧民的几个漂亮女儿围着篝火载歌载舞,随行的众人也受到美丽女人的舞蹈和歌声的感染,跟着跳起了舞蹈。
楚连翘端着已经凉掉的肉来到了帐篷外。
这里的天空感觉特别的矮,星辰挂在天空中,让人生了奢望之心,想要伸出手抓几个闪烁的星辰下来。如果不是厉仲谋身体不允许,她真的想要和他一起看星星的。
楚连翘看到史明进了厉仲谋的帐篷,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史明……”楚连翘追上去,“你知道,仲谋今天怎么了吗?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
“史明……”
“楚小姐,我、不、知、道!”史明停住了脚步,冷冷的拒绝。说完,一把推开了楚连翘,差点让她跌倒在地上。楚连翘站稳了脚步,冲着他喊道,“史明,你不要太过分了!”
史明对自己的敌意越来越深,她承认,她一开始是仗着厉仲谋的喜欢挑衅了他几次。谁让他老是和她争风吃醋。
“楚大小姐,好狗不挡道这个道理应该懂吧?”
“史明,厉仲谋既然是你的主子,我现在是厉仲谋的女人,也是你的主子,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太过分了吗?”他居然含沙射影的说自己是狗!
“婊子也可以陪男人睡觉,难道婊子也能够当夫人吗?”
楚连翘被他恶毒的话憋的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她看着史明,恨不得撕烂他的那张脸,“史明,你以为你是谁?厉仲谋身边的一个奴才而已,你信不信,我可以让厉仲谋赶你走。”
史明倒并不怕她的威胁,轻蔑的上下看了一眼楚连翘,讥诮道,“我是一个奴才,你比我更不如,你是一个贱奴!你连人都不算!”
“……”
“楚连翘,你想做厉家的女主人?”他看着气的要哭的楚连翘,毫无同情心的说道,“……做你的白日梦吧!”
“是吗?”楚连翘迎上史明的目光,站直了腰板,回击道,“史明,我本来想要把你赶走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留在仲谋的身边,我要让你看到我厉仲谋生活的有多么的幸福,我还要让你看到我是怎么当上厉家女主人的!”
这是两个人之间最激烈的一次口舌之斗。两个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楚连翘转身离开。
史明看着楚连翘的背影,在她身后诅咒一般的说道,“楚连翘,你没有机会的!”
楚连翘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心去思虑史明这个男人今天晚上为何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的嚣张,说话的口气如此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