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何为幸福？（1 / 1）

“宫中的生活习惯了吗？”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生怕一不留神，他会消失不见。

他亦是深情相望，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嗯了口水，哽咽着：“习惯了，只是不习惯你不在身旁。”

水灵眼眶泛起了两波闪亮，却是笑笑：“好傻，我已是他人妻，又怎可能像以前一样守在你身旁呢？”

程诺的声音有些沙哑了，看着她的笑，他好心疼，“不，我知道你不喜欢宫中的生活，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有两亩薄田，一间草屋，你就足够过一生了。你向往的是那种与世无争的清闲日子，而不是皇宫中这种奢华的生活。你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说得极其坦诚，将水灵的热泪引了下来。

她嘴角依然挂着那道微笑：“诺，何必呢？我很抱歉让你进宫来，这是个是非之地，往往错与对只在一句话之间。我已深陷进来了，出不去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过得更好。我知道，公主每天在承乾宫门外等着你换班，等着你值勤完毕，诺，你切莫辜负公主对你的一片心意才是……”

情人之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将自己心爱之人推向他人。而她如此将他推开，她的痛，有多么的深。可是，如今，怕是只有公主更能保护得了他，至少，若是他日皇上有意为难，公主定能保得住。

“那幸福呢？你说过的幸福呢？那次在海滩上，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你这一生的幸福，你说过，当看着田园边大汗淋漓的我正在辛苦劳作时，那是一种幸福，你说过，看着我挑上柴火为讨生活而上集市时，那也是一种幸福，你说过，当……”

“不要再说了，求你了。不要，不要……”水灵啜泣着，拼命摇着头。

程诺却义无反顾：“我还记得，我当时对你说，看着溪边弯腰洗衣的你，便是幸福，看着烛光前飞针走线的你也是幸福，看着厨房内，为晚餐辛劳的你也是幸福……”

记得，他一切都记得，而她呢？她又何曾忘记过了。只是，今非昔比，往日的种种美好，也都成了过眼云烟了。

“诺，何为幸福？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再了回不去了。”眼中有些迷茫，像征似的看向窗外：“那种美满的生活，我今生都不会拥有的……”

“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的！”轻声打断她的话，他的眼眸中已罩上一层薄雾。

水灵没有回应，却跨前一步，粉唇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薄唇上浅啄一下。他还来不及回应，她已是退后一步，吸吸鼻子，拭去泪滴：“我们之间，一切到此结束。娶了公主，忘了我吧。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我走了，一会皇上起身会找不到人的。”语毕，拉开房门，逃似的离开。

秋合摇摇头：“程少爷，秋合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也回去吧，一会皇上醒了怕会找你。”看着他一脸悲哀，安慰道：“何为幸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快乐的过日子，那也是一种幸福。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祝福她。”

听着她说罢，程诺深吸一口气，木讷的跨出房门。

再见时，一切仿佛未成发生过。她依然是主，他依然是臣。多久以前，他是主，她是奴，而如今身份的互换，又有太多的无奈与不忍。

…………

接连几天，皇上都让水灵侍寝，夜夜的缠绵让水灵的身躯连带着心灵都已经麻木了。她的掌心有着数十个伤口，都是自己的指甲所造成的。她要让痛盖去自己心中的欲，她要让自己的神志时刻清醒着。

那个男人对她太温柔，她怕，她怕自己最终会忍不住沦陷。她怕自己会渐渐习惯他的温柔，最后被他俘获。

冬天已到尽头了，再过几天便是春季了。这一年冬天没有下过雪，只是，天气一直不是很好，显少有风和日丽的日子。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天气。清晨，红账内无极风轻轻坐起身子，跟往常一样，他微笑着端祥着眼前的人儿许久许久。

侧脸，却看见水灵的一只手露在被子外。轻轻抚着她的玉手，掀开被子，正想放下，却清楚的看见了水灵手掌上的伤口。数十个伤口呈现在眼前，他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有几个伤口是新的，血才刚刚凝固，怕是昨晚才生成的吧。为何，她为何如此折磨自己。难怪，她夜夜如木头般没有太多反应，是在抗拒他吗？她宁愿让自己痛进心头，也不愿意承受他带给她的快感吗？

轻轻放下她的手，想在看看另一只，不想，她的眼皮动了动，微微睁开，笑笑：“皇上醒了！”

（请大家跟我说说话嘛。晕呼呼的，这么没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