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正面相对（1 / 1）

一切似乎都在水灵的掌握之中。只是水灵一时也大意了。她居然置身其中，却不晓得有人也在算计她了。

落胎之痛，岂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只是，这后宫的争斗，本来就胜负难料，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

无极风几乎天天都会到启云阁一次，就算没有留宿，也会稍坐片刻。雅月到是得意了，这一朝得志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她一心的以为自己从此就会荣宠不断了，未曾想过，那无极风对她的启云阁关心备至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启云阁的侍女增添了许多，水灵的时间便灵活了。她可以在宫里到处打听她想知道的事。更可以用心计划接下来的事。每隔十天，她也还是依照约定去跟母亲会面。不过，这一次，不用偷偷模模的去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

因为雅月的晋封，皇上特别恩准水灵替主子回娘子走一趟的。而水灵是一半喜来一半忧。可以不用大费周张的就去见母亲自然是好，可是，要再进程府大门，她却畏惧了。她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去见程诺。是以青梅竹马的身份？是以昔日情人的身份？还是以淑援娘娘贴身侍女的身份去见他呢？

这一夜，她想了好久，想着第二天回程府，程诺可能会对她说什么，想着，她自己应该如何回答他。多久没见面了，他对她的感情变了吗？还在生她的气吗？

想到上次与母亲见面时，母亲的要求，她现在更不敢去见程诺了。皇帝对她似乎有那么层意思，她正好可以好好利用，可是，可是，真的可以做到吗？可以放下程家的那位少爷吗？

一个一个的问题恼得她心烦。弯眉紧锁着，眸光一瞬不瞬的射在矮桌上，面部的表情时而是乌云密布，时而又是大雨倾盆，外面的风声一点也不能将她从无限忧愁中拉出来。

一个明朗的声音，在她的耳际突然响起：“水灵，你在想什么？”随着音落，一个偏偏俊男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映入眼帘。

水灵倏的站起身来：“水灵给皇上请安了，皇上不是说不在这就寝吗？怎么还没回宫呢？”

“是朕打扰到你休息了吗？”无极风说着径自走进房内挪了把椅子坐下了，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水灵，出神了。

这样近的距离，那股淡淡的花香越发的明显，是百合花的味道。水灵心下一惊，这么巧皇帝也喜欢这个百合的香味？与当日的香味有些相似，却不相同。随即又大方的抬起眸子，与之对望着：“回皇上话，没有，奴婢还没休息。”

对着这个皇帝，她有一种莫明的厌恶。不紧紧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仇人，更是因为上次母亲说过，如果能自己掌握皇帝，就不用假手于雅月了。

“没有就好，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的，静王跟我提过，说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让你身份太低了。”他的眼眸，此时就如一股深潭，让人摸不着猜不透。那是一股忧郁，是一种失落，好像又有些无可奈何。

水灵看不懂他的心思，可是，他的话，却别有意思：“皇上，在奴婢面前，您当自称为朕。”

四目依然对视着。还不忌讳的相对着。

“如果我不是皇帝，是不是可以想怎么做都行？让我今天晚上就只是个平凡人，一个你的朋友如何。”那股忧伤依然存在，而且更添了几分。身在皇家，想必，他也有许多无奈吧。

“那是奴婢的荣兴了。皇上，奴婢送您回宫歇着吧。”

皇帝的眼神，看似传神，却又深邃让人琢磨不透。水灵骇然，望着那黑眸，有一股莫明的悸动。

无极风有些哀伤，他不喜欢水灵总是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就那么不喜欢跟我多说说话吗？放心，我会走的，我只是想先来问问你的意思，静王问我要了你。他要你，是王妃还是侧妃，还没定下来。”

话音刚落，水灵有些站不住脚了，那静王到底是想做什么，是想负责任吗？她不稀罕了。如果让他这样一闹，那她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对程诺的冷漠不也都白做了吗？

“回皇上，奴婢不愿意，奴婢只想好好侍候主子，静王爷是错爱了。奴婢承受不起啊。”

这话听着，让人舒服，无极风倒是笑了。他很满意，眼前的女子，不会贪幕虚荣。

“可是，王妃之位，可是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静王跟我说过，他对你是一见钟情，他是多么多么的喜欢你，多么……”

“皇上，请别说了，麻烦您跟静王爷说，奴婢身份低微，没那个福份。皇上，奴婢累了，请皇上回宫吧。”说这话时，水灵带有几份愤怒，她是在挑站无极风了，她料定，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不会生气，也不会计较，因为从刚才的种种看来，她的感觉告诉她，无极风是喜欢她的。他说如果自己不是皇帝是不是就想做什么都行了，那应该是指，就算想要一个小宫女应该也不用顾及身份。

“那好吧，明天你还要出宫，那你先歇着吧，我改开再来跟你聊，静王那边，我就依你话照说了。希望在没人的时候，我可以是你的朋友。哈哈哈……”说着便拂袖离去了。

那抹身影渐渐的消失了。水灵握拳猛的朝矮桌上一击，啪的一声，矮桌的顿时破碎倒地。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