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长大人吉祥(1 / 1)
不得不说,那个假拉克丝的确有一口好嗓子,听得我……哎呀呀,只觉得年轻了十岁。
“咦?净……呃,徳萨谷,你也在这里啊?”阿斯兰差点就要叫错了,硬是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我点点头:“哎,怎么?不听么?”
“……呃,不……”阿斯兰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我马上改口道:“阿斯兰,她不是你熟悉的拉克丝了对吧。”
阿斯兰突然间抬头来看着我,有些没有弄明白,突然间,瞪圆了眼睛,点点头:“你也是……这么认为么?”
“呵呵……对啊,虽然声音没变,不过人变没变就不知道了。”我瞪了阿斯兰身边的美玲一眼,看着美玲和阿斯兰那么亲密的样子,我只觉得美玲厚脸皮的要命。人家阿斯兰好歹也是拉克丝的未婚妻,未婚妻就站在MS上面唱歌,她竟然就那么搂着人家阿斯兰!好吧,不提那个冒牌“拉克丝”,要说还要说一下卡嘉莉。卡嘉莉和阿斯兰的感情那个美玲绝对不可能不知道,怎么能够这么样呢?!
【只可惜啊只可惜,我低估了美玲对阿斯兰的感情……如果我知道美玲为了阿斯兰,甚至做出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这种位大大的举动,我定然会马上膜拜她。】
“拉克丝小姐!谢谢您!”
回应士兵的呼声,“拉克丝”探身向前挥手,振奋的说道:“能在这里见到大家,我也真的很开心!各位勇敢的扎夫特军士兵们!为了和平,真的非常谢谢你们!”
说完,她也转身基地外围,对着铁丝网外的平民们挥手:“还有迪欧奇亚的各位朋友!我也时时刻刻地由衷祈祷战争能早一日结束!”
这句话还蛮正常的,但是下一句话,我顿时间就呆住了。在迪欧奇亚的居民欣喜的发出欢呼,而“拉克丝”仍然以温柔的声音说道:“为了那一天的到来,让我们继续努力吧!”
在军民们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中,阿斯兰隐约觉得不大对劲。巧的是,宛如猜出了他的心怀,
美玲也略略歪着头说道:“我还是觉得……拉克丝小姐好像变了耶?”
“还好,啊,呃,有、有一点吧。”
望着阿斯兰和美玲离开的白影,我心中起了小小的厌恶。
……
当我在一次见到海涅的时候,海涅一眼就认出了我,但是发现我的衣着有问题之后,并没有马上揭露我的身份,而是多撇了我几眼,当他慢慢地低下头看着我无名指上一成不变的戒指以后,似乎也确认的我的身份,悄声对我说道:“净慈,是你对吧。”
“嗯、”我笑眯眯的回了一句,然后跟随着海涅的身后。
那个橘红色短发的少年,身穿红色制服的青年出现在露台上,他也就是当初我遇见的海涅•威斯藤夫鲁斯。他就是刚才从那架新型MS里走出来的驾驶员,而他的衣领上也别了一枚闪闪发光的“FAITH”徽章。看来那个小子混的不错,成了一个“FAITH”。
“我把您要召见的‘智慧女神’战斗驾驶员带来了。”海涅恭敬的说道,他的身后,露娜玛莉亚和真紧张得诚惶诚恐,而年纪轻轻的阿斯兰和他两人站在一起,却稳重得像是个保护者似的,看得塔莉亚不自觉笑眯了眼。
我是绿衣,但是仍然是战斗驾驶员;虽然地位不是很高,但是仍然是伏尔泰号的代表,于是很悲惨的站在前排。我不断的在脑子里想,如果是一个绿衣,那么是不是应该拘谨一点,但是我现在的确很拘谨、很紧张,而且还……很害怕。
看见迪兰达尔议长站起身,走过来迎向自己,真下意识地把领子拉正。
我小心的偷偷打量议长迪兰达尔先生,两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仍然是最初的样子。狭长的眼睛,一头黑色的卷曲长发,皮肤略微发白,衣服正气凛然的样子,但是那一双眼睛却狐狸十足,却没有多少“政治家”的架子。
“嗨,好久不见了,阿斯兰。”走到立正敬礼的战士们面前,议长先向阿斯兰伸出了手。
“是,议长。”阿斯兰一看就知道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放下手,和议长相握。接着议长将目光转向露娜玛莉亚。
“这两位是……?”
“报告,露娜玛莉亚•霍克!”露娜玛莉亚还是那样一板一眼,以清朗的声调报上姓名,身旁的真赶忙也挺起胸膛。
“真……真•飞鸟!”
却见迪兰达尔直接转向了真,和我错开以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迪兰达尔满带赞许的说道:“就是你啊,我可很清楚呢!”
“咦……”这话来得太出人意料,真不由得把眼睛瞪得好大——议长记得我?没在意他的疑惑,迪兰达尔迳自微笑着伸出手:“听说你这阵子表现得非常优异啊!受勋的申请也送到议会里来了,我想过一阵子就会下来了吧!”
被议长如此大力赞扬,真几乎要自豪得发疯了。他向露娜玛莉亚看去,见她也高兴得像是她自己受赏似的,一时不禁难为情起来,红着脸用双手握住议长的手:“谢……谢谢您!“
议长迪兰达尔微微一笑,突然就转向我。我的心顿时漏了一拍一样。雷、阿斯兰和海涅三个知情者马上朝着我看过来。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你是伏尔泰号的代表么?”
“是!”我连忙站直了身子:“伏尔泰号代表,徳萨谷•尤•威廉。”
戴在无名指上的情侣戒指发出耀眼的光芒。
迪兰达尔笑着走到我面前,说道:“不必紧张,徳萨谷。你的战绩我也听说过,那一驾‘扎古幽灵队长机’几乎是埋没了你的才能。”
“过奖了,议长,”我咬咬牙,那只老狐狸你说个鸟啊!但是口气仍然很“正直”的说道:“我的战绩无法闭上真•飞鸟的分毫。”至于真,心里那个开心啊……这个我是可想而之的,因为我听到真在我身后惊恐的“啊?”了一声。
“别站着了,勇士们,”迪兰达尔笑面如花嫣然一笑(众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用这个词了? 小溅:不怪我,我看“大鱼小心”的文章看多了……没有写“议长那双销魂的眼睛似笑非笑格外迷人耀眼”就不错了!),众人应邀坐下后,狄兰达尔继续对真说道:“我还听说,不久前的那场‘罗安格林关口’之战中,你也立下了非常成功的战果。你在‘军械库一号’出击时不过是初次上阵而己,短短时间就有这样精彩的表现,实在了不起。”
议长的高度评价简直把真棒上了天,但真忽而想自己应该表现谦虚。
“不……那是萨拉队长的作战计划订得好。我不,属下只是遵照他的指示……”偷偷往旁瞄一眼,但见阿斯兰仍像平时冷静自若,沉稳地看着端放在面前的杯盘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议长面前也不会紧张;而比自己先到一步,不知是不是陪议长一起来的雷也还是那张扑克脸。真又扭头看着我,我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戒指,只觉得似乎有人看着我,于是抬头一看,之间真突然间紧张的低下头去。
觉得心里发笑,那家伙还真可爱。
“这座城市能获得解放,也是多亏有你们攻下那座关口。啊呀,你们做得真是太好了。”再没有比这句褒奖更令人感到光荣的了。露娜玛莉亚也喜不自胜地说了一声“谢谢您!”精神十足地俯身致敬。
接着,话题便转向当前的战况。
“不过,现在全世界都处在相当复杂的情况……”见狄兰达尔挟着叹息说道,舰长便问了一个人人都关心的问题:“宇宙的情势现在如何呢?例如月球的地球军。”
“还是老样子啊!”狄兰达尔面露难色,突然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偶尔有小规模的战斗,不过……哎,只是小规模。还是‘玫尔小队’的伊扎克•玫尔带领的好。”
听到这句话,我和阿斯兰一起抬起头来,当我看到迪兰达尔充满笑意的眼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TMD已经露馅了。早知道我就因为伤的事情不来了!不过我是伏尔泰的代表啊——!
“过奖了,议长。”我僵硬的笑了笑,迪兰达尔只是点了点头。
“而地球上又是这种情况,我方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少地区都像这座城市一样,开始反抗联合军,向我方求援……”狄兰达尔耸了耸肩,又无可奈何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继续说:“真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说起来,我也觉得很莫名奇妙。地球军的家伙到底干什么?政治上的混蛋都吃什么长大的,竟然会作出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真不知道现在那个“蓝波斯菊”又是那个家伙统领的,比上一任的盟主还要让人郁闷。
“没有休战或停战的迹象吗?”塔莉亚又问道,便见议长苦笑着看向她:“很遗憾——联合阵营一步也不肯妥协。我们也不希望战争发生,可是……单只有我方努力,实在很难有结果。”
“不过——”迪兰达尔话锋一转,道“……你们身为军人,这些话也许不该说给你们听。”狄兰达尔显得有些困扰,但又向真等人做了个微笑:“毕竟,结束战争选择一条不战的道路,远比决定一战要难得多了。”
真的心底本已燃起怒火,一听得此言便忍不住开口:“可是……!”结果他一出声,便见全场的眼神都往自己身上集中了。真想起自己正面对着何等的大人物,连忙低下头去。
“啊……对不起!”
不过,狄兰达尔议长一点也不以为意,还笑着催促他道:“不,没关系啊,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你们是实际在前线战斗的人,你们的意见很宝贵。我也是因为想听听你们的说法,才特地把你们找来的囔——”
真打量着舰长的脸色,见她并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把话说完:“……的确,我认为能避免战争是很重要,可是面对敌人的威胁时,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应该战斗的时候却不挺身而出,那……别说保护国家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真紧紧地握住拳头,一副痛苦的样子:“我们应该保护那些和平过日子的普通人!”
“但是保护自己并不一定必须要杀戮,来回的杀戮只能让仇恨更加扩大。保护国家并不一定意味着要消灭敌人。”我望着真,真一脸惊诧的看着我,我朝他笑了笑,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剑有两种用途,保护想要保护的和打到对手。打倒对手,肯定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但是,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却不一定要打倒对手。”
PS:剑的用途什么的,请看《玻璃面具》倒数……第几集忘了!
迪兰达尔却突然间看着我:“你么你说,怎么样才能不打倒对手,又能够保护自己?”
“狐……呃、咳咳。那个,议长,你现在应该正在考虑吧。我们可以得到我们所为‘敌人’的信任!就像真说得,我们应该保护那些和平过日子的普通人!”
“可是……”众人对真那番话的省思尚未褪尽,却听得阿斯兰低声接道:“那么……因为被杀所以杀人,因为杀了人所以又被杀,这样最后就能得到和平了吗——曾经有人这样问过我。”
真暗暗吃惊,朝阿斯兰看去,却见他的面色极为沉郁:“我当时答不出来,甚至现在也还不……在还没有找到答案的情况下,我又回到了战场。”
最后能否得到和平――他从没想过。他知道战争是怎么开始的,可是和平要怎么样才能开始?
“对……问题就在这里。”狄兰达尔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走向栏杆,一面开始阐述他的想法:“长久以来,我们始终有战争,甚至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每个时代都有人不停呼吁、控诉战争的可厌,但为什么战争如此无法消弥?——真,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突然被他点名,真在惊讶之余勉强答道:“呃……那当然是因为……每个时代都有一些自私自利的笨蛋……就像‘蓝色宇宙’或大西洋联邦那样的。”
我皱了皱眉。
他愈说愈心虚,忍不住窥探狄兰达尔的脸色。
“……说错了吗?”
“不。哎,你说得也是。那也是原因之一。”
从议长回答时的表情看来,他这个答案大概得七十五分吧?见狄兰达尔板着手指头,像在细数什么:“想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和自己不同、憎恨、恐惧、是非——人类一直免不了战争,为的就是这类的理由。可是,战争还有另一种更等而下之、更无可救药的面貌。”
劳!
我脑子里突然间浮现的人是劳•鲁•克鲁泽。
那家伙狐狸一样奸淫(众人:奸淫?!)……的笑容仍然回荡在眼前。
“就拿那架机体来说ZGMF——X2000‘古夫烈焰型’,是前阵子才从兵工厂正式推出的新机种。现在是战时,所以新机种就像这样一批接一批的被研发出来。”迪兰达尔眺望哪台MS,道:“在战场上,飞弹被发射,MS 被击毁,各种东西都会遭到到破坏,因此工厂要不断的制造新的机体、补充飞弹好送到前线去。两军都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生产线几乎是供不应求。一架机体、一枚飞弹的价格是多少,你们想一想。”
狄兰达尔回过身来,不带感情地说:“单纯从产业的角度来看,有哪一种商品能有这等流动性,还有高额而源源不绝的获利?”
其实迪兰达尔说的也没错,就像某一个大国家,一直以来都是经济大国。为了持续自己“经济大国”,不断的引发战争,以兵器、武力来让自己的国家富强起来。那个国家至今屹立不倒,但是我无数次的看到哪个国家发生的恐怖事件。
真受到打击。他从来没有把战争看做是一种产业,甚至觉得那根本是另一个次元的事情。
“议长……这些话……”看着真和露娜玛莉亚惊愕地僵在那儿,舰长连忙轻声出言制止,好像一个母亲不让父亲在孩子面前讲不该说的话。
“可是……那……”真困惑地想要反问。
“对,只要有战争,这就是必然的过程——也是无可奈何。”狄兰达尔向他点点头,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
“可是,人这种动物就是如此,一发现有利可图,便会逆向思考这又是另一种无可避免的事……”议长的语调里搀杂了一丝苦意。我已经明白了迪兰达尔的一丝,只觉得心中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气愤、无奈、孤独。
“逆向——思考?”迪兰达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战争若是结束,人们就不需要武器――那么,这些人就没钱赚了。可是当战争持续时呢?——至少自己能赚大钱。这么一来,对这些人来说,战争是非得存在不可了,不是吗?”
我把身子倚在靠背上,看着海涅,低着头手抚摸着戒指。
“这次的这场战争背后,肯定也有他们——‘LOGOS’在操纵。那些人才是‘蓝色宇宙’真正幕后主使者。”
“‘LOGOS’……?”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阿斯兰起了反应。
我仍然抚摸着戒指。
胡闹和荒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