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生日(下)(1 / 1)
当灭亡撞开青色扎古的时候;当红色的光束打着旋转的飞过来的时候;当我已经做好准备马上去死的时候……巨大的热浪涌过来。
然而,映入眼帘的便是让我吃惊的一幕——
我嘴里默默的叨念着……
眼前的景象仿佛似曾相识一般。
决斗双手仍然好像是在举着反光线盾一样,灰焦的双手似乎还在抓住什么,反光线盾?但是反光线盾已经不见了踪影。被反光束盾护住的驾驶舱此时已经炸开了一道大口子,还有那蓝色的头盔挡风玻璃罩已经附着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迹。
“诺……”
我咬着下唇,看着正在继续凝结光的两架战舰。
“圭熏,马上带诺回去。轻伤还是重伤告诉我……如果是死亡的话也必须告诉我。我要让他们付出双倍的代价……甚至更多!”眼前的两架战舰身上似乎发出淡淡的幽蓝色的光,看的让人心烦意乱、胆战心惊,但是看得我却气氛有内而生。
圭熏也被吓呆了,匆忙的操控着复活,奔到已经残破不堪的决斗跟前。
——我要让你们,付出双倍的代价。
企图唤住我的基拉大声的阻止:“净慈……回来……”
“基拉,看好了青色扎古。”我没有搭理基拉的话,一意孤行的将灭亡的动力全开,迅速的冲向两架战舰。与此同时,战舰的大炮也已经喷射出来,灭亡整个拔高高度,躲过了战舰大炮的攻击。在炮口散热的时候,灭亡的光束剑扫过炮口。炮口很粗,只是削去了上面的那一半。然后,光束剑从上到下,把炮口从外向内拉开一道大口子。
对面的那一驾战舰已经迫不及待的瞄准了我。灭亡迅速的转身,猛然跳起。红色火焰险些就要触碰到灭亡的下肢,但是灭亡的动作迅速,轻巧的躲过了攻击。
“呀啊——”
灭亡的光束剑在原来那个炮口已经残破不堪的战舰上拉开一道口子,那家战舰却不服输的侧门炮口全部打开。另外一驾战舰也同样用侧门的炮口袭击。
灭亡向后退了几步,反光线盾挡在面前,挡住了强劲的攻击,还是免不了向后倒退的命运。然而我并不惊慌,灭亡肩膀上的炮口同样打开。瞄准了战舰的侧面的八门炮口,瞬间喷出的炮弹一个个全部瞄准了那战舰。战舰翻过想要躲开攻击,灭亡却突然间挥舞着光束剑顺着八门炮门,把八门炮门全部斩下来。然后一脚踩在脱离主干的凸出来的炮门上,把脱离主体的炮门踹回去。
紧贴着战舰的炮门就这样贴在战舰上发生了爆炸。
另外一架战舰的主炮已经被我砍下来了,引发的爆炸同让袭击着他们。
四周乱飞的扎古,光束枪交织在一起,连成夜空中最绚丽的流星——然而,却不是带来希望,而是带来绝望的。
最后。
灭亡高举光束剑——
只需要最后一击,就结束了……
◇◆◇◆◇◆◇
草薙号上,拉微难得休息,抿着咖啡哼着小曲想要去看望自己的女儿,却发现已经到达PLANT的境内了。正在与扎夫特进行战斗。
“真是的,难得我这个大忙人清闲。”她仍然是哼着小曲。
不管草薙号、大天使号此时在面对如此严峻的战役,拉微总是能够作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根本就是一个旁观者……其实,不是拉微的感情已经麻木、也不是拉微已经对自己的生命丧失了信心,而是她已经习惯面对这些悲欢离合。
突然停驻回来的一架复活,还有一个几乎被炸毁五六成的MS,勉强能够看出是决斗高达。那个破烂高达怎么又上战场了?
拉微想着,走上前去。
只见已经裂开一个缝的驾驶舱,能过清晰的看到一个歪着头倒在驾驶座上的人。不过看不清模样,头盔挡风玻璃罩已经附着着一层血。那个伤者五官八成已经走样了,战场上常常出现这种惨状,不过大概已经熟识了,所以拉微并没有感到惋惜和心理不舒服。
从复活上下来一个少年,顾不得驾驶舱的滚烫,双手掰开驾驶舱。拉微眯起眼睛看着不断呼唤自己同胞名字的少年。过不一会,已经快要被烧成粉末的驾驶舱门竟然被打开。同时,拉微第一次被如此严重的伤震惊了……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个少年此起彼伏的胸口能够看出,他还活着。这个几乎浑身上下都是血,驾驶服多处被残破的碎片拉伤的痕迹。
“诺——诺!”
那个少年匆忙的为少年把头盔摘下来,之间那个被换作诺的少年,脸颊上挂着滚滚血珠,嘴角也溢出不少的血迹。
战场就是如此残酷。
拉微望着那一驾决斗,迟迟不语。
许久,看着已经被带走的受伤少年,低头看着粘在地上的血迹。
“净慈,你现在是否有一次开始自己的复仇?死在你手上的人……并不亚于任何一个人。该来的还是要来,和以前一样。”
◇◆◇◆◇◆◇
灭亡回到草薙号的甲板上。
我摇摇欲坠的站在舱门前,两只手撑住驾驶舱上的把手,低头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技术人员。自由和强袭、暴风已经降落在大天使号了。然而我因为诺在草薙号接受治疗而回到草薙号。
技术人员中,有拉微的身影。她就站在人群之中,安安静静的她似乎在帮助运输什么,她抬起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突然间抬起头看着站在最高点的我,微微的一笑:“净慈,回来了。”
我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顺着驾驶舱飘下来。一只手摘下头盔,随口问道:“诺呢?”
“在病房,正在手术。”拉微的声音同样是莫不关心的,好像根本就不顾及那条生命一般。
我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但是却并没有打算去手术病房,而是转身朝着私人卧室走去。一只手随意的解开驾驶服的拉链,抬起手揉了揉头发。
“那孩子流了很多血呢,”拉微似乎是随口说道:“虽然就回来还活着,不过他是自然人……受那么重的伤,八成活不了了。”仍然是漠不关心的样子,甚至与我无关的口气。我有些不甘心的皱了皱眉,却仍然应了一句:“哦,我知道了。”
低头看着戴着手套的手,汗丝已经渗出来。
在无意之间,我发现地上有一少许的血迹,呆愣着,竟然忍不住的微微启唇,险些喊出那个熟悉的名字“诺”。突然间,仿佛触电一般扭头看着皱着眉头的拉微,那是拉微少有的严肃的样子。
“为什么不去看看那孩子,那孩子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
“我没能给诺报仇,我没脸见他——哪怕是最后一面。”我苦笑了一下,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为何在最后一瞬间我没有进行最后的判决。
哪怕仅此一下。
脑海中回想起最后的那一幕。
……
“滚——你们他妈的马上给我滚!”
高举过头的光束剑迟迟没有落下,我几乎要疯狂的吼叫着。
但是他们并没有乖乖的停止,周围的扎古几乎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但是却仍然不依不饶的围着我。前方的战舰已经面目全非,所有的炮门全部被打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然都能力了。只需要最后一击,砍了两个中任意一个战舰,那么我就可以为诺报仇了。
但是停滞在半空中的光束剑却一直都没有落下。
落下,便不是一条生命的离世,几十条、几百条……甚至更多、更多。
突然间,灭亡调转头,朝着相反的地方——朝着大天使号飞了过去。已经冲出包围的大天使号已经离开PLANT的范围,死神不甘心的放下沉甸甸的弯勾,却在期待着自己下一次的饱餐一顿。
流星滑落天空,化成最寂静的一盏荧光灯,消失在无尽的前方。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
最后的我没有杀了他们,放纵了他们,我放他们活着。
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但是,因为少数人祭奠了多数人,为什么?虽然说,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但是却把杀人当成游戏,我办不到——更何况杀一些根本就不值得杀掉的人。如果杀了他们,那么我和基康德(基康德详见“叛国通缉”)又有什么区别?
……
“你做的没错。”
拉微舒展了笑容,望着我:“尘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得恨。所谓仇恨,必是有原有的,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抱着仇恨而生,只有抱着仇恨而死。净慈,你心中的仇恨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因为你强烈的想要保护身边同伴的欲念,所以才会萌发出仇恨。具有SEED能力的人,会因为一个原因从而爆发出一直隐藏的能力。然而你一直都误会了你能力的存在……你的能力,不是因为仇恨而爆发,而是来自于你强烈的、想要保护同伴的欲望。”
紧紧地攥住拳头,勾起自嘲的笑容,因为强烈发笑肩膀不住的抖动着。
我几乎绝望的呵斥着:“原来让敌人杀死我才是正确的啊哈,原来这个世界就需要那么多乖乖等死的傻B!难怪,难怪,难怪!难怪那些真实的人必定要死去(克鲁泽、芙蕾),那些无私伟大却成为神话的人却可以永垂不朽的活下去(拉克丝),那么……如果这样的话,下一个人、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了……对吧……”
颓唐的怒斥着,我转身走近草薙号的私人卧室。
无限的黑暗充斥着小小的房间,我闭着双眼钻进房间,顺势关上门。一瞬间席卷心头的疲惫感,我没有换下驾驶服就软软的趴在床上。很快,床单就被泪水染湿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了黑暗一般。
心中仿佛翻腾着潮水一般,又像是嫉妒冰冷冰季。难以形容的荒谬的感觉。混热、冰冷掺杂在一起,从心窝渗出挤出不少苦涩的思绪。也许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从一个“险些被别人杀死”的弱小的人,变成一个能够保护卡嘉莉、能够为朋友“复仇”的人。虽然能够脱离别然的保护,却仍然无法向基拉那样单枪匹马。
是应该悲伤还是应该开心,自己正在一步一步的成长,但是性情却被战斗磨得弱不禁风,甚至无法接受同伴的离开。
“托利、托利……”
我迷茫的抬起头,看着无尽黑暗,听着欢快的叫声:“托利、托利。”我低声咒骂着,基拉的那只机器鸟什么时候钻到我的房间里了?是应该谁晦气还是Lucky?
想着,我摸摸索索的站起来。
当灯打开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不知道剪了多少个扎夫特红衣做起来的横条,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桑岛净慈生日快乐”,小圆桌上摆着几个空纸杯……还有……一个很大的礼盒。
房间被布置的很美,基拉的小鸟托利在空中盘旋,发出轻快的叫声……托利、托利。
我慢慢的踱到大礼盒旁边,强忍着眼泪慢慢地打开。物种引力在大礼盒打开的一瞬间,无数的纸花、千纸鹤、幸运星一起飞扬起来。沉在大礼盒底部的是一个玻璃瓶,颤抖的双手拿起那只玻璃瓶,瓶子中放着的是一个红色石头的护身符。
门突然间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T衫的少年,肩膀上、腹部都缠着绷带,脸上贴着OK绷。他手拄着拐装,依靠在门边,站在少年身后的则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少年。
诺……
圭熏……
“生日快乐,桑岛净慈。”我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嘴角扬着疲惫的笑容,理智、智慧的眼睛有少许的疲惫,但是却仍然却失去那种英俊的气势。身上的绷带已经渗出了少许的血迹,但是他却并不在乎的、笑着望着我:“生日快乐,桑岛净慈。”他重复了一遍,笑得很自然……仿佛来到这里就没有露出过如此欣然的笑容。
我也跟着傻乎乎的笑起来,但是却又咸孜孜的味道流入口中。我突然呆滞住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顺着脸颊慢慢地落下来。
PS:如果你们认为净慈可以建后宫了,那么你们可就错了。你们只是不小心把“友情”当成“爱情”。或者是当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小净慈的后果大概就只有海涅和伊扎克吧,我把诺的模样七分像雷,所以诺其实就是让女主角对雷产生感情的很好媒介。当然,对雷产生好感情的媒介有两个,一个是诺,还有一个。你们猜猜看……诺和那一个人最亲?除了小白脸议长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