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萨拉小队(1 / 1)
刚降落洛直布罗陀基地的阿斯兰和尼高尔才踏入简报室,就因伊扎克对克鲁泽的请求惊讶的停住脚步,但是克鲁泽却慢条理斯的说道:“伊扎克,你太情绪化了。”
伊扎克瞪大眼睛,大声辩解:“但是净慈!也是……”
“没有但是,”克鲁泽冷声说道,接着看着走入简报室的阿斯兰、尼高尔,说道:“欢迎回来,阿斯兰、尼高尔。”
阿斯兰点点头,尼高尔则是吃惊的看着伊扎克的脸:“伊扎克,你的伤……!!!”
伊扎克稍稍一愣,然后像是受到羞辱一样闷气轻哼一声,把头撇到一边,不理会阿斯兰和尼高尔。至于迪亚哥则是一如既往的举起手“呦”的一声打招呼。克鲁泽代替伊扎克本人说明了他的伤:“伤是好了,但是他不打算消除伤疤,除非他打败‘强袭高达’。”说完,满意的看着阿斯兰诧异的神情。
克鲁泽继续说道:“‘长腿’要把数据带回阿拉斯加,这件事非阻止不可!不过这已经归卡贝塔利亚基地的莫拉希姆队负责了。”
听到长官这么说,伊扎克咬牙切齿道:“这是我们的工作,队长!我要亲手将那家伙赶尽杀绝!”
这是,迪亚哥也异口同声:“我也是这么想的,队长!”一向置之不理的迪亚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发现周围的人诧异的神情,他补充道:“都是那家伙,害我也尝了不少屈辱的滋味。(净慈:你们活该!说了不让你们从战舰上下来,你们非下来。陷到沙子里面算你们好的了——)”
“但是……”一直旁观者的尼高尔突然间问道:“似乎少了一个人,桑岛净慈呢?刚才,伊扎克你说到‘净慈’……她怎么了?”
没等着伊扎克说话,克鲁泽就补充上去:“受伤了。净慈因为驾驶巴库被强袭用‘破甲者’,险些刺入驾驶舱。侧腹被巴库的铁片刺入了五、六厘米,大量出血。昨天刚有好转,所以不能来。”
“净慈也受伤了?”尼高尔和阿斯兰惊诧的差点叫出声来,曾经疯狂斩杀五驾驱逐舰的桑岛净慈,竟然会在这场战斗中受伤。这会是多么激烈的战斗……
“不过,如果你们也为了‘割喉作战’做准备的话,那么她也将被列为新的小队中。”说完,分配道:“那么,伊扎克、迪亚哥、尼高尔、阿斯兰,还有受伤在医院的桑岛净慈组成一个小队吧。至于指挥……就是……这个嘛……”突然转身指向阿斯兰:“阿斯兰,就交给你了。”
“——啊?”
这话出人意料的,阿斯兰呆滞住了。
伤口依旧是淡淡的楚痛,废话,距离受伤才过了六天。伤口不可能痊愈,但是不来迎接一些阿斯兰、尼高尔、克鲁泽的话,实在有愧于呆在“克鲁泽队”。更何况,这一别大概就是最后的离别了吧。
“不错的安排哦~”我一声白色便装,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的走进简报室,阿斯兰突然间回头看着我,至于伊扎克则是连忙赶上来,大声呵斥:“不是告诉你不要从医院里出来么!”
我捂着侧腹,脸颊还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那是一样苍白,但是有精神多了。大概是因为昨天调戏了伊扎克的原因吧。在心中“嘿嘿嘿”的笑着,尼高尔担忧的看着我:“净慈,你怎么会受伤呢?怎么样了?还好么?”
我伸出食指轻轻地摆了摆,作出一脸无害的笑容,说道:“还好么?真能闹?我可是差点就死在哪里啦,也不带着水果鲜花来慰问我,你们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都是你自找的……”迪亚哥小声嘀咕着,他现在手臂都是麻酥酥的。
瞪了迪亚哥一眼,虽然没有穿军装,但是还是规规矩矩的做了一个扎夫特军礼:“克鲁泽队长。”克鲁泽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养伤,那么既然这样的话,阿斯兰。就交给你了。”
“是。”阿斯兰难为情的点点头。
克鲁泽笑起来,迈着步子走出简报室,在与阿斯兰擦肩而过的时候,默默地说道:“阿斯兰,你还记得我们的承诺么?”
“是……”没有底气。
“那就好。”说完,走出简报室。
——承诺,亲手杀了基拉么?
——没错。阿斯兰的确记住了。
目送克鲁泽离开,抬起手揉揉太阳穴。不知怎么着,刚刚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头就很疼,难道失血过多会造成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受啊。
“萨拉队,萨拉队长?”迪亚哥嘲讽的看着阿斯兰,然后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道:“你们两个倒是很清闲,一直在PLANT啊,我们几个在下面趴着找‘长腿’。呵呵,讽刺。”
阿斯兰咬住下唇,说道:“其实我也很担心你门……”
伊扎克走到我身边扶着我,走到椅子边让我坐下,然后奚落阿斯兰和尼高尔:“谢过了,不用你担心。没符合你愿,我们活得很好……”
“等等。”我一只手拦住还想继续说话的伊扎克,突然间抓住胸口,胸闷的似乎有一只手紧紧的按在我胸口,让我呼吸困难一般。筋疲力尽的瞪大眼睛,头疼欲裂的感觉。因为疼痛,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这是、这是早衰症复发了!然而,祸不单行的是,不光复发了,而且再加上侧腹的伤口,疼痛似乎连我呼吸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说过让你少下床!”伊扎克大喝一声,拍着我的后背,却突然间呆滞的看着我:“你身子怎么这么冷?抖着这么厉害?怎么了……”
“药、药……药……唔,呼呼……在,口袋里。药、药——”我的手艰难的伸入白色外套的口袋中,颤抖的取出一个透明的方形塑料盒。伊扎克接过我手中的药,问道:“吃几粒啊……”
“药!随、便……药!几粒都可以,快点——”不断的颤抖,让腹部的伤口裂开一般的疼,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不断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这个痛苦的躯壳一般。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克鲁泽、雷他们发病的时候有我这么痛苦,但是为什么,我没一次发病都这么痛苦。
伊扎克连忙从倒出三颗蓝白的胶囊递到我手中,我想也不想的干吞了下去。疼痛虽然仍然在继续,一时间无法快速消除痛苦。颤抖的身体、没频率的呼吸、浑身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脸颊仍然是苍白的,甚至连嘴唇都变得苍白。
尼高尔匆匆忙忙的倒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接过杯子,我抿了一口,两只手交叉拖住杯底。连续做了三四个深呼吸,才看是渐渐的好转,当然……仍然有一种很困倦的感觉。
“还好么?”阿斯兰担忧的眼神,我把杯子放到一边,扯着难看的笑容哼哧道:“没事……”艰难的抹去脸颊上的冷汗,似乎是自我安慰的说:“放心,这都是、老病症了。小意思……”阿斯兰则是咬着下唇,看着我苍白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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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甲板上,慵懒的伸了一下拦腰,动作过大无意中扯到伤口,我一口嚎叫杀出来。站在运输机前的迪亚哥、伊扎克、尼高尔一个个一脸见到鬼的表情。
我尴尬的笑了笑,摆了摆手。
尼高尔依旧不放心的看着我:“净慈,你确定没问题么?你可以请假的?”
“请假?好啊好啊,我求之不得呢。我感觉我一下子老了十岁,怎么办……(一脸纠结的抱歉),年华在流逝,伟大的桑岛净慈在衰老。啊——这世道,太残酷了!”我义正言辞的样子被伊扎克白了一眼,而尼高尔那个小子确是一脸担忧。
迪亚哥却一脸不介意的样子:“其实我觉得你越来越年轻了,小腿很有劲么!”说着,颤抖了一下他的双手,拜托……迪亚哥现在又在想什么肮脏的画面。我一抬手,当头一下甩在伊扎克的脑门上。
我朝着迪亚哥吐了吐舌头,然后半微笑的看着运输机。
“你们可以上来了!”说着,把我从运输机上拉上去,至于复活、暴风、决斗、迅雷都放在运输机的后面MS停放室了。
我们三个身着驾驶服,坐在后方,运输机开始启动了。
我随手拿起议长PLANT的报纸安安静静的阅读。想想当初,生前我阅读着《东京日报》,现在我却看着《PLANT新闻报》。是应该说兴奋,还是应该说讽刺。
“听说库莱茵议长在PLANT最高评议会上,提出‘共同生存、和平发展’之类的决议又被强硬派驳回了。现在政府一直都在研究最新的MS呢!”一个绿衣小GG端着《PLANT新闻报》对另外一个绿衣说道,然后其中一个绿衣小MM回头看着坐在后方的我们这四个红衣,不满的说道:“库莱茵议长的想法很少被人接受,政府现在都稚气强硬派。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让强硬派代表萨拉国防委员长上台,那么战斗会不会就此结束?”
我低头看着报纸头条:
“PLANT评议会内,决议强化‘Operation Ouroboros’。库莱茵议长与采取强硬路线的萨拉国防委员长的意见对立表面化。”
看来西格尔要下台是早晚的事,政府大多倾向“强硬派”,总有他一天会发展到“核弹VS创世纪”的局面。
“会结束的。”随口答这,我抬起手抹了抹额头上结了痂的伤口。
“那么还是‘强硬派’比较实际喽!”绿衣MM丧气的说道:“真的是希望战斗早点结束啊。”
看着那个天真的幻想未来的绿衣MM,我冷声补充道:“如果让帕克利特•萨拉,阿斯兰的混蛋老爸上台的话,那么PLANT和地球军将会走上另外一段极端的战斗,而这种极端的战斗会缩短战斗持续的时间。”
绿衣崇拜的看着我,一个绿衣GG崇拜的看着我:“前辈,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觉得萨拉先生会带领着我们走向另外一个神圣的世纪!”
神圣的世纪?
我在心中大声呐喊着,瞪着那个绿衣GG:“你别闹了,如果你的神圣世纪是‘杀了所有自然人’的话,那么我宁愿不要看到什么‘神圣世纪’。‘创世纪’创造的不是‘神圣’的世纪,而是走向毁灭的世纪!”
伊扎克和迪亚哥这两个强硬派的走狗,瞪圆眼睛看着我:“只要杀光了所有自然人,宇宙就是我们调整者得了,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太天真了,”我呵斥道,“杀光自然人就可以了么?你们的意思是打算重温自然人版的‘Junius7’么?不管是自然人还是调整者,都是这个宇宙的一部分。我们战斗的目的是和平,但和平不是要用杀戮来换取的啊!你杀了别人,你当他们也是弱智脑残啊,他们的反映肯定和我们是一样的——杀了我们的人,那么你们也去死吧!杀死我们的人,我们也会想——杀了我们的人,那么你们灭绝吧!每一个人都抱有这样的想法,最后的结局可就真的和平了……”
“人类灭绝,世界末日。”
我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坐在我前面的几个小绿衣。他们打了个哆嗦,然后颤颤巍巍的转回头去。
运输舱一片安静。
尼高尔戳了戳我,说道:“净慈,为什么这么否定?你不相信阿斯兰的父亲么?”
“我相信的是阿斯兰,但是我对阿斯兰的父亲一点信心都没有。”听到我这么说,伊扎克和坐在一边的迪亚哥一起回头看我,我瞪了伊扎克一眼,继续说道:“我相信阿斯兰的实力,阿斯兰属于稳健派,和他的父亲恰好相反。这个世界要的是稳健,而不是强硬的铁拳头。我和我养母一样,都是稳健派的支持者。虽然我不是很相信拉微能够用嘴巴搞定战斗,但是至少可以减少伤亡。但是在西格尔的统治下,PLANT确是在进行一种慢热化的战斗。”
伊扎克耸耸肩,辩解这说:“其实你不认为大干一场,战斗结束的会比较快一些么?”
“嗯。也许吧……”
不过话说回来,阿斯兰和卡嘉莉很快就要见面了吧。
呵呵,又有感情戏可以看了。
撂下伊扎克他们几个人,我独自进入更衣室。拉开驾驶服的拉链,掀起驾驶服里面蓝色的衬衣,厚厚的绷带这就这露了出来。血已经渗透了纱布,沾染在衬衣上一部分。从药用箱中拿出绷带,然后在盯着绑在伤口上一圈一圈的绷带出了神。
“我就知道你是来打理伤口了。”门外响起伊扎克的声音(运输船不分男更衣室还是女更衣室,又格挡的帘子),那个家伙没有敲门就走进更衣室,坐在我身边,瞪着我的伤口出神。
我不搭理她,独自揭开绷带,一圈一圈的把绷带拆下来。血染绷带的面积越来越大,在白色的绷带上盛开了一朵残酷的红花。到最后一圈的时候,我紧紧地咬住牙忍着,绷带已经贴在伤口上了。缝合的痕迹还依稀可见,这道伤疤,我永远都不会抹去。
和伊扎克脸上的伤疤一样——
只是意义不同。
这是我没有保护好我身边朋友,从而对我自己进行的惩罚。
“倚在墙上,我帮你包扎。”说着,没等着我拒绝就自己从医药箱中拿去药喷在伤口上。一喷上去,伤口火辣辣的疼,我也不敢叫出声来啊。我再猪嚎一声,伊扎克八成就要把我从“运输船”上扔下去了。
撇开头,闭着眼。我觉得我简直就是天生挨虐的货……
伊扎克看着我,没有继续帮忙包扎。我则是闭着眼瞪着疼劲淡去。他看着我表情变得安静下来,便剪下一段绷带,帮我擦干净伤口上的血迹。一条又长又深的扣子被缝合起来,好像一条恶心的蜈蚣趴在侧腹一样的难看。伊扎克不做声,用绷带把一块纱布缠起来,放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一圈一圈的围上。一边围着,一边呵斥的说:“图省事直接把绷带往上缠,在绷带的时候肯定会疼。要用带药的纱布挡一下,然后再缠绷带!你把伤口处理的基本都给忘光了么?”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一方面几乎都是B-。”说着,我站起身,拉上驾驶服的拉链,轻轻拍了拍侧腹,然后如释重负的说:“OK,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