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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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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惞扶在司政大殿后的菩提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还从来没有这样惊喜过,仅仅是因为歌声!谁知道惊喜过后紧接着就是失望。把他唱得那么好,那么高高在上,却又说永远不会对他动心,这分明是嫌弃他双目失明!

想到这失明的事实,长久以来被他刻意忽略的埋怨,或者说恨意,首次又清晰的浮上心头。如果不是因为敏妃的任性妄为,他何至于此?他是个心宽的人,尤其是对女人,如果没有受到刺激,他会下意识去遗忘不愉快的过去,及时行乐。但是这次,谁也没说什么,他却大受刺激。如果他没有失明,他就可以看看那个会唱歌的精灵,可以看着她的眼睛,看她是怎样的情思来拒绝他,看他是不是还有希望……

正在想着,就听到了成思君和江月慌乱而来的声音,以及卜秀阁总管对她们的拦阻。

“总管,你退下。思君,是你吗?”

成思君此刻才发现玄惞竟然是个睁眼瞎,心里有了丝同情和难过。

“陛下,思君惊扰您了。请陛下放了思君的爹爹吧,思君唱错了歌,要罚就罚思君好了。”

“你爹爹?你爹是谁?”

“陛下,思君小姐的爹就是津貒公大人。”江月插嘴。

“是他……他怎么敢进宫……”玄惞吃了一惊。

他不管朝政,除了经常在他耳边唠叨的斩棘和季乙,其他臣子,他几乎全都不熟悉,有些连名字和职衔也搞不清楚。不过津貒公是戴着谋反的大罪,作为一个国君,他印象不能不深刻。

“陛下,思君不懂宫里的礼数,只是见陛下您是个面和心善的人,就像对待朋友一样,把什么话都直接说了,真的是无心冲撞陛下您。求陛下开恩,饶过爹爹吧。”

成思君还是以为自己唱错歌才害了津貒公,忐忑的跪在玄惞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向他求着情。

“思君,这原本不关你的事,你快起来吧。”玄惞心里有丝触动,美人心思单纯善良,若是能放了津貒公,自此赢得美人芳心也未尝不可能。当下四顾了一下,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依然保持着帝王威仪。

“龙卫队首领何在?”

“卑职在。”

“津貒公谋逆之罪证据不足,容他暂且回家,待事实查明,再……”

龙卫队首领听了玄惞的话,大大吃惊,王的命令也太草率了吧?也不等他说完,就朗声打断了他。

“陛下,津貒公和昌平公的罪证确凿,法理寺都是已经下了文书的,陛下您也已经御笔钦定。今日津貒公自投罗网擅闯王宫,胆大包天,其罪当斩立决,卑职不敢放人,望陛下三思。”

“这……”玄惞自知理亏,心里想着该如何开口。

“什么?你们杀了我爹爹吗?”成思君惊呼出声。

就在这时,钟敏适时出现了。

“陛下,原来您在这儿啊!可把臣妾急死了!”

玄惞因为刚才对她心生怨怼,又有新人入驻心中,旧情更加淡了,对她的突然加入甚是冷淡反感,迟疑的应付了一声。

“嗯……何事?”

钟敏愣了一瞬,脸色阴霾,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么?哼!她咬了好几次银牙,才平复下心情,装作焦躁的样子道:

“刚才看到龙卫队要斩杀津貒公,臣妾心想他好歹是成妃的叔叔,陛下您的叔舅,就算有罪,也不当死,因此暂时阻拦了下来。但是津貒公他所犯之事非小,臣妾无权无势,女流一辈,到底顶不了多大用处。这不,臣妾急着找您过去定夺。”

钟敏美目流盼,看向成思君,一副吃惊的样子。

“咦,这个妹妹是谁?倒是有几分成妃姐姐的样子……”

听说成思君长得有几分像成妃,玄惞颇有些失望。成妃样貌虽不差,但总给人俗艳的感觉,将成思君的声音和印象中那样一张脸重合,顿时大倒胃口。

“她原本就是成妃的妹妹,津貒公的女儿。津貒公现在何处?”玄惞的语气有些转淡,但顾念那一把歌喉,那听了通体舒泰的感觉,终究让他不舍。

“启禀陛下,卑职将他解押去了法理寺地牢。”

——

法理寺地牢。

卜秀阁总管扶着玄惞,后面跟着钟敏、成思君和江月,慢慢走下地牢阴暗潮湿的台阶。空气中漂浮着腐烂发霉的臭味,时不时响起的痛呼哀嚎、长长呻吟,像极了地狱的恶鬼,吓得几个人四肢冰冷,两股战战。

津貒公抱着头缩在角落里,见到火光亮起,一看来人,大喜过望。

“啊,陛下,你来了!思君,快求陛下放了你爹!这里暗无天日,法理寺寺卿还说晚上就要提审本公,他、他素来手硬,与本公不和,不知道有多少酷刑要招呼……陛下,微臣没有谋反,微臣是冤枉的,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哪!”

想到那些酷刑,津貒公就老泪纵横,面色惨败。成思君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卑怯的父亲?心里十分不忍,央求的看向玄惞,情急的低呼。

“陛下……”

听到成思君那让人骨酥心软的声音,玄惞不由自主的循声去找到她的小手,安抚的握了握。

“把法理寺寺卿叫过来。”

没过多久,一个一身墨绿官服的男子踱着方步走了进来,火光下看得真切,一张脸白净整齐,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神色懒洋洋的。见到玄惞,貌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躬身行礼。

“微臣法理寺寺卿上官仪洁,拜见陛下。陛下尊贵之躯,怎可亲临法理寺地牢这样的污秽之地?请陛下随微臣到前堂花厅用茶,再行训示。”

“不必麻烦了,朕命你先放了津貒公。”玄惞一听他的官话客套,就觉得心烦。

“啊?陛下,这万万不可啊!津貒公他是谋反的大罪,臣已决定今晚安排审理,届时就会将他的伏罪书呈上,明日就可将他处决。陛下您突然要微臣放了这样的重犯,于国于法不合,不知陛下何出此等……呃,恕臣大不敬,陛下您刚才的话,实属妄言。”

“大胆!混帐!朕是一国之君,朕的话就是王法,就是旨意,你胆敢抗旨吗?”

玄惞听了上官仪洁的话,差点没气昏过去。一个小小法理寺寺卿,都敢这么数落自己这个国君!

“臣忠君为国,直谏不讳,如果因此触怒陛下,即使杀了微臣,微臣也是青史留名的直臣,而陛下却是是非不分的昏君!”

上官仪洁抱拳向天,状似豪迈,只是眼里却满是戏谑,如同逗小孩子玩一般。为官多年,浸淫在季乙的手底下做事,对付玄惞这样的绣花枕头,实在是小菜一碟。

“你!”玄惞气得说不出话来。

成思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急忙对着上官仪洁辩解:

“上官大人,你说我爹他谋反?这是灭九族的大罪,我家也是王裔,怎会以举家之险,去做出这样自取灭亡的事?如果我爹谋逆,他又怎敢闯进王宫自投罗网?陛下,我爹他应该是冤枉的。”

上官仪洁挑眉深看了一眼成思君,可怜的小白兔……他还没回答,钟敏抢着插了话:

“是呀,臣妾也想不通,津貒公哪来的胆子,竟敢顶着这样大的罪名,还硬闯王宫?真不知他是傻,还是别有目的。”

上官仪洁微笑着听完钟敏的话,心里对钟敏的企图已经了然,至于季乙的心思怎样,他还要再揣摩一下,可别办错了事。

“敏妃娘娘真是糊涂,津貒公是谋逆的死罪,在外流窜,拥兵自重,如今竟然有恃无恐进了王宫,他凭了什么,敢这么胆大包天?还不是仗着王宫里有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娘娘怎会想不通?”

“可是成妃她已经受了惩戒,靠也靠不住的……”钟敏继续装傻。

“区区成妃已是过往,想必王宫有新近得宠的美人吧?”

上官仪洁偏着头打量成思君,毫不避忌的表露自己的揣测。成思君被他看得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

“够了!你们别说了,思君都明白了。陛下,都是思君不好,害您为难。爹爹,对不住,女儿救不了你,你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女儿今日不能救爹爹出囹圄之灾,也是不孝,女儿深受家训,不敢以不孝之身苟活于世!”

诚如季乙所见,她表面软弱温和,性格却是极倔强的。话说完,她就毫不犹豫的低头撞向一旁的石柱,额头撞在石柱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顿时血流如注,半边脸都被血糊满了。

玄惞听她越说越不好,再听到撞柱的声音,大惊失色,抢上去抱住成思君,摸到一手湿漉漉的血,突然想起以前的王后茶容,绵绵痛惜更加刺入骨髓。

“思君,你怎可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

这句话玄惞在心里说过很多次,是对茶容说的。此刻他又要对另外一个女孩说,而这个女孩更打动他的心。

成思君到底是个柔弱的女子,虽然撞柱的心很坚决,但力气不济,额头是破了,也不过是头痛晕眩,并没有真的丢了命。她疼得嘤咛一声,靠在玄惞怀里,有些悲哀的诉说:

“陛下,我心中的人抛弃了我,十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为这辜负也早成了过往云烟,我这颗满是烦忧的心,已经疲倦不堪,今日一死也是解脱,我赞你是西方之美人,可叹此生和你没有缘分。”

听了那样的娇声软语,玄惞大为触动,珍惜的抱紧怀里的人,闻到那处子纯洁的甜香,如此静好的女子,应该是要好好疼惜才对!

“不,思君,朕不想错过你。上官仪洁,朕命你将津貒公先关押在此,没有朕的允许,不得杀之!思君,你别死,来人,快来人,快送美人去医治!”

钟敏面色阴沉的看着二人,恨不能立刻杀了成思君。这就是她费尽辛苦找回来的玄惞,她的夫君!才多久工夫,他就这样饱含深情的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她所受的苦又算什么?不久前他说的甜言蜜语,仿佛还在耳边,而此刻他恐怕把自己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

当晚,上官仪洁就提审了津貒公,二话不说,先上了一通刑,打得津貒公肥壮的身躯青红交织,啥脾气都没了。

“津貒公,法理寺的手段,滋味儿还好吧?”

“你……你到底要怎样?”

津貒公被他整得怕了,啥都没开始问,就受那么多罪,那要问起话来,还有多少酷刑要上?光想想就吓破了他的胆。

“下官哪敢要怎样?应该是下官问津貒公您要怎样才对。您和昌平公调集了京畿卫和羽林军,算起来也不下十万吧?怎么还不开始动手造反?在等什么呢?”

上官仪洁懒洋洋瞟着津貒公,手指抚弄着唇上的小胡子,玩得颇有兴致。

“谁……谁说我们要造反?”

一滴冷汗从津貒公额头滑落。他是垂涎王位,但是朝中有季乙的势力存在,其他王裔、和众府那些大家族们也不可小觑,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又怎么敢冒头一炮?

“噢,不承认是吧?可是文宗大人列举了不少您谋逆的罪证啊,难道是文宗大人搞错了?”

“……”

津貒公不明白他的意思,干脆不说话了。这个上官仪洁官位虽然一般,手段可是很吓人的,反正怎么说肯定都是错,都是他倒霉,不如等上官仪洁自言自语算了。

上官仪洁偏不如他的意,他不说话,上官仪洁就让狱卒上刑。

苦逼的津貒公在心里直骂,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上官仪洁可真是尽得季乙的真传啊!

……

折腾了大半夜,上官仪洁操着手,满意的露出了微笑。不是津貒公的口不好撬开,而是这家伙太笨了,要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信息,还真费劲。原来季文宗是留着津貒公兄弟这两只大而不实的猪,要送给斩棘去啃啊!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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