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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这小子就欠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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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来到医院后面的一个小花园,天已黑,一弯细月挂在夜空中。初夏,空气里有米兰的清香,这淡雅的气息也档不住三个男人心中的怒火。苏子童一心想狠狠地揍隋远航一顿,他的发小,他的哥们萧简阳此时的心态自然是为兄弟两肋插刀。隋远航这个从旷野中走来,一直寄居在都市为生存而奔波的飘男人,生活的不如意,感情的破碎不堪,工作的不稳定,积聚了多年,此时也想找个突破口,一解心中的闷气。苏子童说:“你真卑鄙!”隋远航说:“她是我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我带她到我的家生孩子,这没什么不对。”苏子童说:“你违背了她的意愿,你强迫她生孩子,你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你让她的儿子好几个月见不到妈妈,你让她的父亲临死前不能见到女儿,你坑了她,你是个小人。”隋远航说:“林玥怀了我的孩子,那是一个生命,把一个生命扼杀掉,你们这样的想法,才卑鄙呢。”萧简阳说:“哥们,咱跑到这来不是跟他打嘴仗的,这小子就欠揍!”说着,冲上去就给隋远航一拳,隋远航挡了回去,萧简阳一愣,又打,隋远航轻松地就档了回去,他也不还手,脸上是轻蔑的笑容。苏子童和萧简阳一惊,没想到这小子身手这么敏捷,像是练过功夫的。苏子童也冲了过来,两个人夹击隋远航,就是这样,他们也没打着隋远航,隋远航说:“我好久没有伸伸手了,你们大老远陪我来练练,真是谢谢你们了。”他这带有讽刺的话语激怒了苏子童和萧简阳,萧简阳和苏子童用尽全身力气向隋远航挥拳,苏子童从地上拿起一个木头棍抡起来看,可不一会这木头棍就被隋远航抢了过去。苏子童上学的时候,打篮球,身体还可以,自大学毕业之后,一心用在工作上,很少健身,这个都市里养尊处优的男人,不是隋远航的对手。而萧简阳当了十几年的餐馆老板,腰肥肚大,身体很不灵活,更不是隋远航的对手。

苏子童气得浑身要爆,他脱下了外衣,冲过去,拿出浑身的力气,像一头发疯的狮子,迎着隋远航的拳头忍着疼痛把外衣死死地罩在了隋远航的头上,死死的罩住,任凭隋远航怎么用拳头揍他他都不放手。萧简阳明白了苏子童的用意,照着隋远航的两腿之间狠兜一脚,隋远航左手的棍子,掉在地上,萧简阳照着他猛抡,隋远航一时处于弱势。可他毕竟是练过武功的,还是摆脱了苏子童的外衣和双臂,这个时候,他开始把他的真功夫露了出来,拳打脚踢,把苏子童和萧简阳揍得鼻青脸肿。

苏子童看出来他们俩是打不过这个狗男人的,他突然很清醒地意识到此行来的真正目的是要带走林玥,万不能让隋远航再把林玥给侠持走了。他向萧简阳喊一句说:“我们不跟他打了,去找林玥。”

苏子童一路跑回产房,看到林玥还在床上躺着,心里就塌实了。林玥看到苏子童那满面青紫的样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着急地说:“你这又是何必,我心里都急死了,我要马上看到苏小强,看到我的妈妈,你赶快订机票,我们现在就走。”苏子童说:“你现在的身体行吗?” 林玥说:“我的身体没有问题,我回到家,看到苏小强,什么都好了。”这个时候,隋远航也跑了过来,怒气冲冲地向苏子童喊道:“你不能把她带走,你现在不是她的什么人,你没有权利把她带走,她刚生了小孩,新生儿离不开妈妈。”苏子童说:“那就让孩子和妈妈一起走。“隋远航说:“孩子在哪,我就在哪,我们是一家人,你站在这里,不要破坏我们的感情。”苏子童说:“你是一个骗子,你害了林玥。”隋远航说:“你才害了林玥。” 林玥说:“你要是不让我走,我就报告公安局,说你干涉我的人身自由。”隋远航说:“谁干涉你的人身自由了,你只想把孩子打掉,我们的孩子感情的产物,孩子无罪,我们三个人应该在一起,你和孩子在哪,我就在哪里。”此时的苏子童心里异常冷静,他心里并不想把这件事报给公安局,按说隋远航是限制了林玥的人身自由,在上纲上线一点,他这是拐卖妇女,可是,林玥和隋远航曾是有过感情的,怀孕是他们两相情愿的。林玥是一个女人,她扯上这样的事情,对她以后没有什么好处,而隋远航又不是可以依托的男人,和这样的一个男人扯上一生,那也是够倒霉的了。苏子童只想帮林玥摆脱隋远航,在不报公安局的情况下,摆脱隋远航的纠缠。回到林玥清清爽爽的生活当中去。苏子童不想让林玥的单位知道这件事情。

萧简阳也回到了产房里,看着病床上神情沮丧,面色苍白的林玥,心里也很沉重,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倒霉呀!”苏子童对萧简阳说:“麻烦你去订三张后天的机票吧,我守在这里。”萧简阳说:“你放心吧。”他正要走的时候,隋远航的姐姐和那少女提着鸡汤进来了,看着满脸青紫的苏子童和萧简阳,女人吓了一跳,她又看了看隋远航,没有说什么。她拿出鸡汤和碗勺,给林玥盛鸡汤。林玥心里闷得慌,一点食欲都没有,可是她不喝的话,又怕激怒隋远航,所以,就接过鸡汤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苏子童和萧简阳的目光都落在了隋远航的姐姐身上,这是一位差不多40岁的湖南女人,微胖,但还见得苗条的腰身,一头黑亮的乌发,卷成了一个发髻,又罩上了一个卡子,脸上很丰满,肉嘟嘟的,眉毛很淡,一双单眼皮的大眼睛,让浓密的眼睫毛镶嵌得很有灵性。鼻头是圆的,嘴唇厚,一双手也是肉嘟嘟的,看不见骨头和血管。这样的女人,是典型的家务型女人,她们生下来就是为日后做家务照看孩子的。苏子童和萧简阳的眼睛有片刻的对视,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苏子童稍微用眼神示意着萧简阳,萧简阳点了点头。

萧简阳的姐姐收拾好碗筷和还剩了半罐的鸡汤,领着那少女走了出去。并不和在场的人打招呼,她了解她的弟弟,也不想管他的事,她能帮他做的,她会做,操不了的心她也不操,这就是她的处事哲学。萧简阳跟着隋远航的姐姐出去了,一直跟到了医院大门口,才叫住她说:“这姐姐,你留步,我有事和你商量。”隋远航的姐姐和身边的少女停住了脚,眼神中流露出惊慌和不解,等着萧简阳说话。萧简阳说:“我想请您帮点忙。”他说着,就把自己的黑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厚叠钱,这是他来之前从银行取的一万元,还没有开包。他接着说:“我是林玥的朋友,她被你弟弟强行搞到你们这里来生小孩子,并不是她愿意的,她那边还有一个九岁的孩子,还有工作,再不去上班,工作都保不住了,她是幼儿园的老师,她不可能留在这里,她不属于这里,她还要回到她的生活圈子。这孩子,你先给照看着,你也是这孩子的亲姑姑,不是外人,再说了,你看上去就是一个会带孩子的,不嫌孩子麻烦的好女人,这些钱你先拿上。”隋远航的姐姐迟疑着看着萧简阳不知道说什么,停了半晌才说:“我做不了我弟弟的主,他脾气很大的。”萧简阳说:“你想办法说服他,林玥肯定是要回去的,你弟弟没有权利把她按在这里,如果这件事归到法院,你弟弟也不占理。”

苏子童渐渐地更加冷静了,他现在想的不是臭打隋远航出出气的事,他可以约上更多的人把隋远航打倒在地,他的功夫能够档住两个不会武功的男人,不见得就能档住一个会武功的男人。苏子童记得自己的同学当中,就有一个学武术,还得过武术比赛冠军的,叫上打来揍这个男人轻而易举。苏子童现在想的是,要把林玥的事处理好,让她以后没有麻烦。苏子童对隋远航说:“我的朋友已经去订机票了,你拦是拦不住的,你如果拦,我就报公安局,苏小强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妈妈了,他已经快疯了,还有林玥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她的母亲需要女儿的安慰。”隋远航气狠狠地说:“不用你来教训我,你不来,林玥生了孩子,我也会带她回去的,不用你跑来操心。”苏子童说:“既然你也有一颗常人的心,那我就不多说了。孩子林玥可以带走,也可以给你留下。不过,林玥是要上班的,不可能给你在家看孩子。”隋远航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是希望林玥把孩子甩在这里,像没发生什么一样,回去上班,可是,她现在并不是苏小强一个孩子的妈妈了,她还是我这个闺女的妈妈,她不能不管孩子!她可以去上班,你刚才看到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那是我的外甥女,我可以让她过去陪着林玥,我计划把她带过去,帮着我们看孩子。” 林玥在一边听到隋远航这么说,心里想:“原来他的算盘珠子是这么打的。”苏子童说:“不管怎么说,林玥出院后就要回去,你要尊重她本人的选择。”苏子童和隋远航的目光都投向了林玥,等她说话。林玥说:“我给你生了孩子,并不意味着我要和你生活一辈子,我们性情不合,无法在一起生活,你让我感到恐惧,让我没有安全感,我只想离你远远的,请你以后不要纠缠我,孩子你想要,我不和你抢,你不要,我肯定不会亏待孩子,但是我不可能和你一起生活。”

那边的萧简阳还在说服着隋远航的姐姐,他又从包里掏出一包钱,硬塞到这个湖南女人的手里。恳求地说:“你就帮帮林玥吧,她是被你弟弟硬带过来的,她是个软弱的女人,她很不幸。”

苏子童一直陪在林玥的身边,他坐在椅子上,坐了一宿,隋远航带着被子卷铺在医院的楼道,睡着,这两个男人睡得都不实在,都提防着对方把林玥带走,他们这样撑了三宿,第四天,林玥办了出院手续了。出院前结账的时候,隋远航带的钱不够,而且差了很多,隋远航心里暗暗吃惊,心想:“现在生一个孩子,费用这么高呀!”苏子童把所有差的钱都给补上,他的目光在隋远航的脸上扫了一下,就这一扫抵过了无数拳头一般打在了隋远航的脸上。隋远航有近十个月没有上班了,他的积蓄也所剩无几,前两天他还计划着把那辆车卖掉了,他计划开着车把林玥带回天津后就把车卖掉,然后再找工作,上班有了工资,一切就都好办了。一辆车带着林玥还有刚生的孩子,再带上那16岁的女儿,一趟下来,省了三张火车票,还是很值得的。现在苏子童那眼神中轻蔑的一划,让他心里又积聚着愤怒,心想:“老子比你也没差多少,还不是你的命比我好。你生在大城市,我生在乡村,你上了大学,当了医生,我上的中专,进了工厂。你娶了林玥,给你生了个儿子,我娶了一个婆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还给我带了绿帽子,都是男人,你还不是命好,你有什么瞧不起我的,我还瞧不起你呢。”

四天后,林玥出院了,萧简阳的飞机票也买好了,他们要一起飞回去。隋远航对林玥说:“你和他们坐飞机也好,省得坐我的车,一路颠簸,不利于身体恢复,不过,我很快就带着孩子和我的外甥女开车去找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为我生了孩子,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应该永远在一起,苏子童他已经结婚了,你不要总依赖他,你的漫漫长夜他不可能陪着你,我们才是一家人。” 林玥不想听他这些话,扭头就走。她看了一眼隋远航姐姐怀里抱着的孩子,眼泪就流了下来,但是,她心里还是想着苏小强,她归心似箭,她顾不得眼前这个刚刚降生的孩子,她不想和这个孩子发生感情,她还是想苏小强,儿子在家里等妈妈太久了。

苏子童先把林玥带回他们过去的家,路上他给林玥买了很多滋补品,他对林玥说:“你一定要好好调养,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后,再见苏小强和你的妈妈,要不然你这样憔悴的样子会把他们吓坏的。”一会苏子童说:“我学校还有好多事情,我先走,你自己要小心点。”

经过了十个月精神的折磨,林玥和过去有所不同,她的感情有些麻木,尤其是对苏子童,她记得过去每次见到苏子童的时候,她总是记得起过去和他一起的时光,总觉得有一种伤感。而现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仿佛就是自己的一个邻居,同事,或者是一个朋友,甚至是在街上遇到的一个什么人。过去的那种伤感都不存在了,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好好吃饭,好好恢复,快点见到苏小强和妈妈,还有就是到父亲的墓地献上一束花,请父亲原谅女儿没有在他临死之前守在他的身边。

苏小强这两天特别开心,几乎在班里告诉了所有的同学说:“我的妈妈,就要从上海回来了,她去进修了。”他一遍一遍地说,说得小朋友都怕了他了,小朋友们对苏小强说:“我们知道了,你的妈妈快要回来了,我们长着耳朵,都听到了。”有一个小朋友嘲笑他,还被苏小强揍了一顿,最后,苏小强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挨训,就是被校长训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他一想到妈妈要回来了,心里就像装了一只快活的小鸟一样。

林玥在见儿子苏小强之前,还去了美容院做了美容,还到美发厅吹了头发,她还去上海时装店里买了一套时尚的套服,这样看起来,她就少了些抑郁,多了些阳光,但此时林玥的心里确实是阴郁的,她觉得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父亲,她觉得欠他们太多太多,她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林玥又特意去商场买了一种苏小强喜欢的玩具,然后去苏小强爷爷奶奶家接他。刚一进小区,就听到了苏小强的一声:“妈妈。”又一声:“妈妈。”这一声久别又熟悉的声音让林玥顿时泪如雨下,她顺着声音去找苏小强,苏小强早已飞奔过来,像欢快的小狗一样往上一扑就搂住了林玥的脖子。林玥一把搂住苏小强吻着他的脸说:“大宝宝,你看,妈妈给你带了玩具。”苏小强对林玥说:“妈妈,咱们回家。”苏小强忘了和爷爷奶奶打招呼,拽着妈妈就往家里跑,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钻进车里,林玥向两位老人挥手说:“我回头再来看你们二老。”苏小强的爷爷奶奶看到林玥和儿子相见的情景,眼圈早已经红了,林玥的父母冲车里的小强和林玥挥着手,苏小强的爷爷闷声说:“别惦记我们两个,好好陪孩子吧。”

在出租车上,苏小强搂着妈妈,左看右看,然后说:“你的脸好像小了。眼角这还有了鱼尾纹,你这次进修是不是要经常考试啊?你才累成这个样子,对不对?妈妈。” 林玥说:“是的,孩子,这次进修学习的任务很重,妈妈为了早一点回来,就往前赶时间,所以就累瘦了呗。” 林玥又说:“宝宝,我们现在去看姥姥好不好?”苏小强说:“不,我要和妈妈在自己的家里,我前两天才从姥姥家回来的,我只想和妈妈单独呆在自己的家里。” 林玥说:“姥姥也是妈妈的妈妈呀,妈妈也有十个月没有看到自己的妈妈了,我们先去看姥姥,之后,再回自己的家好不好啊?”苏小强听妈妈这么说就点了点头说:“那好吧。”

林玥见到妈妈的时候,她心里一惊,短短十个月,妈妈已经满头白发,苍老了很多,客厅里摆着父亲的遗像,遗像前有苹果和点心,过去那温馨的家变得如此的凄凉,林玥感到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她赶快从包里拿出一块糖,含在了嘴里,心想:“我一定要顶过去,这种胸闷气短是我臆想出来的,是情绪上的事,我要克制。”苏小强的姥姥见到了女儿,就哭了起来,连哭带说:“孩子呀,你怎么就不回来呀,你爸爸临走之前,多么想见你一眼呀,孩子呀,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苏子童这次回来,乔骄正在发高烧,人也比他走的时候消瘦了很多,面色蜡黄,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身上,都没有凸出个人形出来。苏子童心疼地摸着乔骄的头说:“怎么搞的么,我才走了几天,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乔骄声音弱无力,说:“这次发烧和每次好像不一样,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喝了退烧药也不太管用,已经输了三天液了。”苏子童忧虑地说:“明天早上我们去医院好好检查,你肯定是有炎症,不然的话,不可能不退烧。”

转天上午一大早,苏子童就带着乔骄去了总医院,找了他在那里的一位同学,说要彻底检查一下。没想到这一检查,就检查出了大问题,苏子童接过同学递给他的检查报告一看,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眼前发黑,他险些要晕倒,嘴里说了几遍,:“这怎么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同学说:“应该抓紧手术了,已经是中晚期了。该切的切,或许能保住命。”苏子童说:“切这样的器官,就是保住命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命的质量就太低了。”

苏子童为乔骄办了住院手续,安排住了自费的豪华单人病房,他安排司机买来了一大束粉红色康乃馨,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的乔骄,那散落在白色枕头上的乌黑的长发,苏子童心里特别的难过,他真想号啕大哭,他觉得对不起乔骄,自己刚去接林玥四五天的光景,乔骄大病,这让他心里特别内疚。乔骄用微弱的声音问:“我是不是得了很可怕的病?是不是癌症啊?”苏子童迟疑着,没有说。他支吾着说道:“还没有确诊,你的子宫有一个肿瘤,是良性是恶性还没有定论。”乔骄苍白的脸抽搐了一下,呆呆地半天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绝望地说:“我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怎么可以死呢?老天怎么会让我死啊?”

苏子童紧紧地抱住乔骄,他的一滴泪落到了乔骄的脸上,说:“你放心,我是做医生的,我怎么会让你死啊,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死的,如果死的话,我会陪你一起死的。”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凄凄惨惨。苏子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乔骄浑身颤抖,那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她对苏子童说:“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寺庙,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剃度。”苏子童听了乔骄这么说,心里很震惊,他也能理解乔骄此时的心态,他心里悲哀地想:“剃度可不是保命的好办法。”乔骄又说:“其实,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生意缠身,没有机会,现在大病当头,我也只能把生意都交给职业经理人了,也好有机会圆自己一个梦。”苏子童虽然并不赞同乔骄的想法,但是此时,他只想依顺乔骄,一个距离死亡那么近的人,她的所有的乞求都应该得到满足。

转天上午,乔骄把她的职业经理人喊到了病房,职业经理人曹南35岁,湖北秭归县人,某名牌大学的博士毕业。专业是职业理财规划师。他在乔骄的企业里工作了两年多了,在他没有来之前,乔骄的工作内容繁杂凌乱,每天都很累,自打他来了之后,把乔骄的企业管理水平提高了一个层次,乔骄的工作轻松多了,经过两年的观察,乔骄对曹南的工作表现十分满意,他的薪水也从刚来的时候年薪20万涨到了年薪50万。

曹南身高不足1米7,身材有型,颇像当年的“体操王子”李宁。总是西装衬衣领带,虽然穿得比较严谨和传统,但行动做派又十分的活泼有动感。公司上上下下的所有员工,在他面前都颇感自卑。在他的颇有亲和力的举止言谈的外表下,其实,内心也相当的傲气,他的这种傲气,除了在乔骄面前荡然无存,在公司的任何空间里,都有他身体散发出来的骄傲的味道。

曹南手捧着一大束郁金香走进病房,看到乔骄的时候,他心里挺震惊的。短短十来天不见,乔总怎么就憔悴成这般?在曹南的眼里,乔骄一直是豪华金殿中镶嵌着钻石的宝座中的高贵的女王。女性温柔的外表之内是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他刚进入乔骄这个集团的时候,他用了一周的时间研究乔骄的经历——她从父亲手里接过这个家族企业的时候,这个企业是濒临收山的“夕阳状态”。可是,到了乔骄接管的时候,短短的一年间,企业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非一般女流之辈,她有着超强的韧劲。两年前33岁的曹南还是未婚,他得知乔骄几年前就离婚,后来在看病的时候遇到了苏子童,曹南对苏乔的罗曼史不以为然,心里暗说:“我晚来了三四年,不然的话啊,乔骄怎么可能属于苏子童啊!”曹南虽然比乔骄小几岁,但是年龄不是问题,男女的和谐源于合拍,源于共同的方向和目的,再有就是身体的协调而产生的一种化学反应的激情和物理反应的吸引力。

曹南看到乔骄床边的苏子童,他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目光就一直在乔骄那里。他极为专注地面对着上司,仿佛苏子童并不存在一般。苏子童知道曹南来后,乔骄的企业的业绩比原先提升了,管理上更上了一个层次,也在几次酒会上见到过曹南,见到过他潇洒自如的工作谈吐,和随意而简洁的生活用语上的沟通,也见过他用流利英语和外国商户的交谈,也见到过他面对乔骄时目光的专注。那尊重的表情夸大了多少倍之后,有些异变的东西,怎么也说不清,看不明白。一个将近40岁的女人,她并不是一个狂妄的事业型的女强人,企业做大做强之后,她有些厌倦,她更注重享受生活,才有了聘请企业经理人的想法,在工作上她也依赖他。苏子童在这个问题上,挺理解乔骄的,他是搞医的,对乔骄生意上的事不太了解,也不可能介入。

曹南看到穿着住院服的乔总,那白蜡一般的肤色,那黑瀑布一般的头发,这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女鬼”,也许美丽的“女鬼”就是这个样子,曹南的眼里流露出怜香惜玉的神情,然后就是他永远不变的专注,这样的专注让乔骄安心,她对曹南说:“我要出去一阵子,企业的事情就交给你,你全权处理,这是我刚刚签署的一个文件,交给你,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按上面说的去工作。”曹南接过文件,他阅读速度很快,这文件大意就类似一个手谕,实际上就是对曹南一个委任书,这文件让曹南在企业的权利比以往更大了。曹南看了之后对乔骄说:“乔总,你放心吧,企业我帮着你看管,有我在,你不要有什么担心的,一心把身体搞上去,是最重要的。”

乔骄听了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上回在工作月会上布置的工作中有我们企业对四川省苍溪县建立希望小学的事情,落实了吗?”曹南说:“早就落实了,我们企业第一笔拨款20万已经到位,苍溪县的希望小学校舍正在盖着,就是这几日落成,本计划这月的20日想请乔总过去剪彩,可是您现在的身体不大适合过去。”乔骄说:“我要过去剪彩。”乔骄说着,看了一眼苏子童,苏子童冲乔骄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支持,两个人目光对视了一下,好像告诉她:“我会陪你过去。”苏子童非常了解乔骄现在的心情,她想做一些善事。曹南说:“那好吧,就按计划走。” 曹南说:“我们拨给他们的款项,特意安排了我们企业里的三位实习大学生跟进,算是一个监督吧,要专款专用,这三位大学生轮流过去,每一位都要把监督报告和照片发过来。”乔骄听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说:“好吧,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以后我去公司要少一些,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在网络上沟通吧。”曹南说:“我每天会给您发过去我的工作日记。”乔骄点点头,伸出自己苍白如白蜡的手,曹南立刻握住了这冰凉的纤纤细的手,乔骄说:“你多辛苦吧。”曹南说:“请放心。”此时,乔骄感到曹南的那双手温暖而有力量。

乔骄让苏子童把曹南送出门去,在门外的楼道处两个男人手握在了一起。都微微地使了一点劲,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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