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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80)惜才之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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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闲果然穿上了最为隆重而华丽的衣衫上殿。

雪白长纱,一团一团紫云缭绕其上;高高的发髻上簪着大朵的粉色牡丹;细小珍珠编织而成的抹额映出浓妆艳抹的眼睛——眼睛下面,最应流光溢彩的一张俏丽面孔上,却戴着一副紫色面纱。

此刻她俯身斟酒,面纱垂下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截雪白的粉颈上,亦有华丽的珍珠项链缠绕。如此的雍容华贵,她瘦小身体几乎撑不起来。

桑九爻在主座上颇为抱歉地解释,“云妃昨夜不慎,被烛油烫伤了脸颊,妙音勿怪。”

一身戎装的樊妙音放松地跨坐在席上,正颇玩味地看住给自己敬酒的女子。“姐夫说什么话来?得嬴氏美人乃我七杀之福,小妹尊敬仰慕还来不及,又怎敢怪罪。”

对面相陪的英武男子,与樊妙音齐名的七杀国另一位天王——蔡无觉,闻言大笑起来,“听闻樊将军近日改作男装,在天池一带收了不少美人的心。怎么如今连国主的后宫,亦看得这般直勾勾的?”

此话若在中原,则为大不敬。七杀国人却豪爽不拘,玩笑开得大大方方。

桑九爻轻拍了拍敬完酒回到自己身边的丁闲,“若妙音是男子,便叫云妃陪你一夜又何妨?哈哈哈。”

樊妙音却大大摇头,“姐夫此言差异。若妙音身为男子,第一个要抢的哪里是云妃,该是文武双全、母仪天下的国后姐姐才对!”

麦麦在上座羞红了脸,“妙音你愈来愈放肆了。白瞎了现今得那么温柔娇艳的一张脸,性子却一点不变,还是从前的那匹野马!”

樊妙音借着酒杯照了照自己面貌,叹口气。“脸已经变成这样了;若是连性子也变了,岂非叫姐姐姐夫认不出我来?”

“在中原辛苦卧底五年,性子也该被磋磨得收敛些了吧?”

“不瞒国后姐姐。”樊妙音向着丁闲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正是在中原五年,在种种情理规矩之间,过得太过压抑。每日揣摩妇人心思,学仿闺阁情态,现今回头想想,真好似一段噩梦一般。好不容易回到故土,直觉神清气爽,意气飞扬——是以前些时日在外多逗留了些时候,未能及时奉诏而回。”

她认真起身,面对桑九爻行了武将大礼,“种种不恭,还请国主宽宥。”

桑九爻赶忙亲自下座将樊妙音扶起,“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刚才还说中原规矩太过压抑,这会就来跟姐夫见起外来?”

“妙音不敢。”樊妙音借此姿态起身回席。

麦麦亦在自己席上站了起来,眼眶微红,“一去就是五年——你今次能回来,姐姐姐夫已不知道是有多高兴了。”

樊妙音亦是喉中一哽,“是臣妹无能,累及主上挂心。幸好还有蔡将军攻城略地,为国分忧。”

蔡无觉赶忙打圆场,“樊将军这是哪里话来?若非有来自长安的情报源源不断,何来七杀国的第一波反击,奠定我制胜良机?——好了好了,国主一家人倾诉衷肠要紧,看来是臣下告辞的时候了。”

“哎,告辞什么?今夜难得我们七杀国的双天王俱在宫中,一定要不醉不归。来人,给蔡将军备一间宫室——若喝醉了也不要紧。妙音只能由朕的国后作陪;无觉若不嫌弃,国后昨日有美貌女奴引荐给朕,朕便与你分享便是。”

蔡无觉欣然下拜,“能与国主一同征战,自是臣下的无上荣耀!”

樊妙音眼底流露出一瞬而过的厌恶神色。

麦麦看过来。

樊妙音对住她笑一笑,“敬国后姐姐!”

仰头,将大盏内近三两烈酒饮尽。

丁闲带着些好奇看着她。

这女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长得颇美。眼神亦颇为清明灵动。

但在陈静口中,却好似一个恶魔一般。

麦麦轻咳了一声。

丁闲才省起来下场去继续给樊妙音斟酒。

杯酒斟满。

未料到樊妙音又是个一饮而尽。“云妃斟的酒,特别入味。”

她含着醉意,将外胄解开,内里红裳如火,靠在地上。

丁闲只好再斟。

樊妙音伸手去拿酒,正与丁闲撞个正着,一杯酒整个打翻在樊妙音身上。

丁闲退了两步,“臣妾不当心……”

麦麦叹气道,“不管云妃的事,是妙音自己没个正形。来人,扶樊将军到后面更衣。”

“不要。”樊妙音伸手捉住欲要起身回转的丁闲的手腕,“不要其他人,要云妃陪我去。”

丁闲试挣而不脱,转头看了看桑九爻。

桑九爻正与蔡无觉谈论女奴事宜,闻言亦不以为意,点头道,“家宴何必拘礼?如此重甲本来穿着就不舒服,云儿你带着樊将军去你宫里,随便找套便服给她换上就是。”

浓重的酒气凑近她。

丁闲只好默默不语,扶着樊妙音。

走到门口,风一吹过来,丁闲打了个哆嗦。

枭神正在同劫神偏神说话,见状忙过来。“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国主与国后吩咐,要带樊将军去更衣。——我那里恐怕没有合将军身材的衣裳,要不还是你们带她去中宫吧?”

樊妙音似是被风吹得清醒了些,伸手揽住丁闲瘦弱的肩膊,“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些也太少。去你宫里,顺便你也添件衣服不好么?”

丁闲用力挣,“樊将军,我们好像……不是很熟,你莫要靠在我身上……”

“没关系啊,国后不是才送来七八件秋冬衣裳么?那些衣裳樊将军都能穿的。”枭神笑着将樊妙音接过去,“刚好已经叫陈静在整理了。”

“陈静?”樊妙音的眼睛里有冷冷寒光一闪而过。

“哦,是云妃娘娘买来的新奴隶。”枭神一面解释,一面将樊妙音接过去,“将军五年没回来啦,后宫的路不同了,小心着些——这边走。”

丁闲所能做的,唯有急步赶上去,希冀在樊妙音之前赶回宫室,通知陈静走避。

但樊妙音虽然醉着,偏偏脚程极快,短短路程,走得丁闲心浮气喘、才堪堪与樊妙音同时踏入自己宫室。

却只见在那里伺候的小宫女古丽咪拉。

丁闲长出一口气,走过去灌了两口奶茶,倒在榻上缓口气。

“好了,”樊妙音轻笑道,“我换衣服时不喜欢有人伺候,你们两个都出去吧。”

枭神与古丽咪拉躬身应退。

“对了,那个奴隶陈静——”樊妙音看一眼丁闲,丁闲紧张地坐起身,樊妙音才嫣然一笑。“也不许进来。”

丁闲躺回去,翻翻白眼,继续喘气。

樊妙音脱去厚重的外甲,走到丁闲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住她。

“好可人的面纱……闲姑娘。”

“闲姑娘是我名字么?”丁闲烦乱地扯掉面纱扔在一旁,面颊上被烛油烫到的地方还一片微红。“我并不记得往事。”

“我本也以为你会不记得。”樊妙音的血红内衣被穿帘而入的风吹起,“但若真什么都不记得,又为什么要戴面纱?”

她捏住丁闲小巧的下巴。

手劲之大,几乎可以将丁闲的骨头生生捏碎。

“放开她。”

沈微行从暗处转出来,冷冷喝止。

樊妙音甲胄虽脱,但佩剑尚在身上,铮然一声长剑出鞘,指向沈微行。

“桑九爻立妃之事七杀国内外皆知,你早就明白是丁闲被李代桃僵。”沈微行迎着剑锋踏前半步,“此事阴差阳错,对七杀国有利无害,你本无说穿之意。我若不叫她戴面纱出现,又如何能引起你注意,来到此间?”

丁闲不可思议地看住沈微行,“原来你是故意设计我?”

“闭嘴!”樊妙音喝道,“没你的事。”

她剑光一抖,已割破沈微行所着的奴隶上衣,浅浅刺入她表层肌肤。“早知你在玉京,我又何必羁縻不返,在天池整整搜寻半月?”

“你搜寻得太晚了。”沈微行道,“我从额尔齐斯河上岸后两个时辰内,就被蔡无觉部所获,当夜送往当地有司,第二日便被运往玉京。”

“——然后那么巧,便遇上了她?”樊妙音瞥一眼丁闲,“你有何图谋?”

“我能有何图谋?”沈微行苦笑着,“你认为现今的我,还有什么能力,图谋你的家国大计?”

樊妙音持剑不放,另一手已将沈微行推在墙上,扯下她衣襟,露出肩膊。

烙痕清晰。

樊妙音伸手轻触“奴”字烙印。

沈微行闭上双眼。

“做奴隶的滋味不错吧?”樊妙音终于松手,扯住衣领将沈微行揪近自己。

“你刻意引我来此,是想要救你出去?——早知如此,何必那么倔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当时一心求死。”沈微行老实地回答。

“现在呢?”樊妙音的面上泛起玩味的微笑。

沈微行沉默不语。

樊妙音反手扔掉剑,一个狠狠的耳光掴在沈微行面上,吓得丁闲叫了一声。

“叫你闭嘴。”樊妙音凶狠地看了丁闲一眼。

丁闲乖乖收声。

樊妙音抓住沈微行衣襟,“你毁我傀儡中枢,使我多年心血、付诸流水——我凭什么要救你?况且现今你已无昔日之能,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隶,要取你的性命不过在我垂手之间——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你?”

“那便杀了我。”沈微行冷冷回答,“我活着一日,你总也寝食难安。为何不捡起地上剑,割断我喉管?”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樊妙音伸手取剑。

一剑挥过。

沈微行的一缕头发被剑割断,悠悠从肩头落下。

丁闲看得大气不敢出,到发丝落地,方敢怯怯开口。

“你们……曾经是恋人吗?”

樊妙音与沈微行同时答,“不是。”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继续,继续。”丁闲抱着头,继续装死。

樊妙音僵了片刻,态度慢慢温和下来,自嘲地笑了笑。

“连她都看出来,我对你惜才之心。沈微行,你千万莫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所以,现在作何打算?”沈微行单刀直入。

“我要在宫中留到国主的登基大典过后……算来不过十来日的功夫,你谨言慎行,千万不要惹是生非。大典一过,我就带你回我军中。”

沈微行挑了挑眉,并未说什么。

樊妙音已经看透她疑惑,“你不过是个奴隶,我是堂堂妙音天王。随便找个借口要你,何需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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