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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月上中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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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丁闲烤了一只鸽子。

递给沈微行。

沈微行撕了只腿下来,将剩下的还了回去。

“大小姐。”丁闲怯生生问,“大少爷的飞鸽传书,就这样被我们撕了,真不要紧?”

“我不理他,他自然会先回去。”沈微行淡淡答。

“那,我们……回去么?”

“自然要回去。”

“回去怎么交代呢?”

“——我正在想。”

丁闲了解到,原来沈微行亦不是事事算无遗策成竹在胸。

她眉头紧皱,很显然,想不出来什么太好的办法。

“不如,跟老爷实话实说?”丁闲小声提议。

“要看是否有机会。”沈微行轻叹,“此事或可告知父亲,但诸母方面,绝不可透露一丝实情。”

“丁闲知道。”

“父亲必不相信我落败。”沈微行喃喃道,“你是唯一在我身边之人,若是逼问起来,你想瞒亦瞒不住。”

“那怎么办?”

“或者,你去找凝儿,不必跟我回去了。”

“不行!”丁闲吓了一跳,“怎能留下你一个人面对?”

沈微行笑了笑,“应该说,怎能让你还未圆房,就与夫君分离?——等我再想一想。”

沈微行二度负于贪狼。

……丁闲相信,此事已经天下尽知了。

一路二人昼伏夜行,耳边便有不少传言。直到沈府已近,在上次与沈微止停留过的农家菜馆用餐时,竟连菜馆老板,亦在跟客人商谈此事。

“女娃儿就是不行啊……国师府的脸都要被丢尽了。不明白为什么国师大人总派她出战呢?”

“听说那位大小姐实力不济还是其次,还是个,□□啊……”

沈微行面色不变,该吃什么吃什么。

丁闲却觉胸中气恼,不知不觉竟吃了整整三碗饭。

“多吃些,预留体力。”沈微行淡淡揶揄。

丁闲叹口气,“你真的决定了,要这么干?”

沈微行点头。

两人吃完上马。

白马惊风。

片刻驰骋,便可远远望见国师府邸建筑。

转到直通往帷幄纵横牌楼的大路上,薄雾之中,便可见到茶营侍卫分列两排,前来迎候。

沈六安策骑当先,“大小姐,国师已在存诫堂等候。”

两列侍卫,隐约间有包围之势。丁闲控马技术乃是此行前速成,十分粗陋,两边马匹一夹,她□□马受惊,几乎将她抖落下来。

沈微行只当看不到,淡淡问,“只有父亲一人么?”

“公主与诸位夫人俱在。”沈六安低声道,“连大少爷亦被请到了堂上。此外,大小姐,堂上已传了十二轮回……今次恐怕难以善了啊。”

沈微行望了望前方,“既如此,为免父亲等待,我直接骑马进去吧。辛苦你们。——丁闲,过来。”

丁闲求之不得地从她的小矮马上爬下来。

沈微行伸手将她拉到自己马上。

马鞭轻扬。

她加速而起。

沈六安凝望沈微行马上风姿,浓眉紧皱。

存诫堂上众人都是凝神静气,不敢出声。

忽然前方有人来报,“回禀老爷,大小姐……大小姐……”

“不是说到了路口了么?怎么那么久还没来?她怕了?”璇玑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回公主,大小姐已经进来了。”

“人呢?”

“……大小姐她……”侍卫咕咚一声,双膝跪地,“她策马直入,穿过紫微阁,进了禁地!”

乔璇玑大惊失色,“禁地?你说的是,沈门禁地?”

沈盘从中央椅上立起。

他身躯清瘦,但威仪之盛,一语未发,瞬间便令乔璇玑肩膀一抖。

“真是我的好女儿。”沈盘淡淡拂袖,“所有人都散了吧。——若有人想学她,随时可以自便。”

众人黑压压跪了下来。

“女儿不敢。”“儿子不敢。”叫得凌乱。

沈微止面色苍白,孤零零坐在那里。

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堂下侍卫,“丁闲何在?”

“回大少爷,大小姐与闲姑娘并骑一马,将闲姑娘一起带了进去。”

“……明白了。”沈微止深深吸气,抬头看向父亲。

沈盘看长子一眼,“你随我回丹鼎轩,陪我用晚膳。”

沈微止只得答是。

沈盘带走沈微止。

存诫堂上种种人等,面色各异。

沈琪站在存诫堂门口,向住紫微阁方向眺望,“策马直入,擅闯禁地……大姐姐真是潇洒!”

“潇洒?”沈阁晴冷笑道,“三日之后,若父亲不放她出来,沈门长女,就是我姐姐了!”

“哦。”沈琪翻了个白眼,“那便祝你姐姐美梦早早成真。”

沈门禁地。

夜色如水。

丁闲绞了一把冷水,覆在沈微行额头。

沈门禁地是个很奇妙的地方。以丁闲的薄弱功底,不过觉得周身不适,透不过气。但沈微行一入禁地,便几乎从马上跌了下来。

禁地是一片景致颇为不错的野竹林。竹子生得茂密,遮天蔽日;其中更有一间小小竹屋,丁闲赶忙将沈微行扶进了小屋之中躺了下来。

回头一看,那匹属于沈府的骏马,亦知此地不宜久留,转身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全暗,沈微行随之开始发烧。

幸好竹林中有蜿蜒水源。丁闲查探了下,水源乃是来自于禁地向上攀援两百步处的一个小小瀑布。于是撕衣为帕,为沈微行冷敷。

暮夜无声。

竹屋狭小,只有一张竹榻。丁闲退出来,在溪水边托腮坐着,遥遥看住半掩的竹屋门扉。

月色颇为圆亮。

五月初八与贪狼一战。回程路上用了五天,今夜是十三了吧。

丁闲抬头看住迷人月色,心中不禁挂念沈权凝——

凝小姐与贪狼,现今也在对住如此的月色么?

她们可会知道,沈微行放了他们自由,却付出了囚禁自己的代价?

……但若换了自己,也会一样的做法吧。

丁闲埋首在腿弯中。

自己的薄薄气机,随着夜色越来越浓,亦觉出各种不对来。

先是呼吸间,似有细细的针,在刺痛肺部。

尔后而血液流转之时,却觉周身血管锐痛。

再过一阵,心脏的每一记搏动,都带来周身皮肤血管的剧痛,令人禁不住要抽搐。

再之后,呼吸带来的疼痛,亦愈发严重。每吸一口气,都觉五内翻转,痛不可挡。丁闲几乎屏住不敢呼吸,实在气尽时才浅浅吸一口气,额上冷汗涔涔而落。

痛苦一阵一阵。

偶尔稍微缓解,丁闲忍不住抬头看看竹屋内的情状。

沈微行的根基大概是自己五倍吧?丁闲努力集中精神去想。那,她所忍受的痛苦,是否也有自己的足足五倍那么多?

闯入沈门禁地的大胆做法,在这种极端的痛苦之下,是对,还是错呢?

……沈微行料定的事情,真会发生么?

月上中天。

丁闲无力保持坐姿,整个人在地上蜷成一团,忍不住□□出声。

小时候生病,不明白为何身体会那么酸痛,气息会那么急促,在床上翻来滚去,也是这样□□。

那时候凝小姐总在身旁,逼她喝药吃饭,对她说,小闲你的身体正在与风寒或是外邪相斗,喝下药,吃下饭,便能斗嬴了。

斗嬴了,就不会再难受了。

是因为大小姐斗输了,所以才要忍耐这样的惩罚的吧?

丁闲迷蒙中忽然被人横抱了起来。

“大小姐……”隐约间知道是沈微行的怀抱。

被抱进了竹屋内,放平在床上,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对不起。”很轻很轻的声音,如从隔世传来。

丁闲用力抓住沈微行的手,“你痛吗?”她问。

沈微行反手亦握住她。

并不回答。

有能力走出竹屋,将丁闲抱入来,已耗尽她所有气力。

与天斗,似有无穷惩罚。

愈强,便愈痛。

丁闲眼前略略清亮,见到沈微行模糊的侧影,坐在地下,喘息着靠在床边。

她努力撑自己,往沈微行处靠了靠。

“那么,后悔吗?”丁闲喃喃问。

午夜。

丁闲忽觉一阵大力,将自己周身都要撕裂。

全身的血液都涌起,再落下,再涌起,再落下。恐怖的感觉,好像溺水一般,又却永无止境。只能够张着嘴,无谓地喊叫,本能地喊叫,挣扎着,却不知道要向何处挣扎,哪里才是此种绝境的出路。

意识渐渐模糊。

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陷入昏迷之中。

一秒一秒,去面对,没得逃避。

耳边听到沈微行微弱的声音。

“丁闲。无论你痛,或不痛,时间,都会,一样过去。明白么?一定……会过去。如果,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够肯定。但是,只有这件事,不会欺骗你。”

“……是,是什么?”

“就是,这一刻,会过去。每一刻,都一定会……过去。”

欢乐的一刻容易短暂。

无聊的一刻并无概念,便已流逝。

悲伤的一刻在脑海中久久回忆,顾影自怜。

而痛苦的时刻呢?

和欢乐时,无聊时,悲伤时,难道真是一样长?

沈微行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丁闲生生难过到哭出声来。

这一刻好难挨。

黑暗中,脚步声一声一声,踏在竹叶上。

无力去管。

门扉被推开,月光照进来。

沈盘在午夜而来。

果如沈微行所预计的一般。沈盘会来。

——若沈微行在忍受着丁闲五倍的痛苦。那沈盘呢?

以国师之尊,陪着女儿,在禁地举头望月——如此风雅?

丁闲听到沈微行抽噎了一声。

沈盘靠着竹屋的门扉,站在那里。

沈微行靠着竹床,坐在那里。

父女两人同样倔强地不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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