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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冰清玉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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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之上灯火明灭。

天色全黑下来。

沈微止却已与丁闲失散。

珍宫之中,竟有乾坤合道——男行乾,女行坤。

两人约定,在合道顶端相会。

但沈微止等了许久,亦不见丁闲出现。

是继续前行去寻沈嫦?

还是折返去寻丁闲?

沈微止在原地踱步。

又片刻。

他终归从袖中取出记笔,打算留字丁闲,独自前往。

珍宫只可困人,丁闲哪怕被囚其中,按照奇门定数自保,亦可无恙。

但沈微行却等不得。

匆匆之间,尚只写下“闲”之一字,便看见坤道有人跌跌撞撞向外走来。

沈微止冒死闯前一步。

男子踏上坤道,坤道立即有所反应,气劲卷压而来——沈微止硬抗。

幸好只是片刻,他已接到丁闲,两人双双退了出来。

沈微止转头吐出一小口鲜血,用衣袖擦净,然后来看委顿在地几乎失去意识的丁闲。

沈微止拍她面颊,伸手捏住丁闲腕脉,助其稳定下与命星之间的联接。

星辰闪烁。

丁闲长长出气,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沈微止凝重问。

“……真是算、无、遗、策。”丁闲的眼睛里怒火熊燃。“有人动过手脚,坤道那一段不是珍宫布局,而是镜像,我几乎被噬。”

“怎么会!”沈微止不可思议,“姑奶奶虽闭门不出,但父亲却每月还是会来请安——”

明白了。

国师若来,走的是乾道。

但若有人要来寻沈嫦救助长房,那十有八九便是女子。

所以在坤道布局即可。

“若是我的奇门再弱一些,怕是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丁闲后怕地吸气,“又或者,若你不曾进来拉我,恐怕我也支持不到终点。——你踏入坤道?”她睁大眼睛看沈微止。

“我无事,片刻而已。”

“你疯了?片刻也会震伤,再严重一些,你就会终身绝嗣!”

“我不会。”沈微止已经自查过身体,“还未和你圆房,不会那么悲凄。能起来走么?”

丁闲赶紧起身。

她若不能支持,沈微止或者会背她进去。

家族的最长者,夫君的姑奶奶,她会努力直立地去见。

“为何她们能如此缜密周全,料定我们的一举一动?”丁闲节约体力,不再破阵,只是追随沈微止而行。

“沈府最擅心机之人,在他们那边。”沈微止淡淡答。

“是谁?沈阁月?她长得不像啊。”

“是个躲在后面的人。”沈微止解释,“你不太会留心他,但他能在暗处,算出你的一举一动。”

丁闲在脑中梭巡一圈。“真的猜不到。”

“阁月的弟弟阁风。”

“沈阁风?”丁闲努力回忆。

“是。他是三房唯一男丁。”

——是了。

那日堂前,华丽而骄傲的是二房的池岸池亭兄弟。美貌惊人的是阁月,阁月的小跟班是阁晴。坐轮椅的是沈门子弟中唯一的残疾,沈机敏。机敏的妹妹机慧是劲装束发女子,与她一起的少年是四方幼子机颖。黝黑背剑的是权冲……

但是还有一个人。

一个明明在那里,丁闲却会将他忽略的人。

如墙角的暗影一般。

无表情,无动作,无言语。

只有一双幽幽的眸子,偶尔发出不引人注目的光亮。

沈阁风。

丁闲记住这个名字。

“我们到了。”沈微止的功夫半点也不含糊,奇门造诣在丁闲之上不少。

他携着丁闲,跪在一栋小小的茅草屋前。

“止儿携新妇,见过姑祖母。”

屋门推开。

年轻女子急急走出来,欲扶起沈微止。

“荀夫人在坐功课,不能见大少爷。大少爷怎么来此了?”

“辛夷姐姐,”沈微止软言恳求,“若无要事,我怎会闯珍宫进来这里?”

“七年前荀夫人已不再理会府中之事,恐怕很难……”

“——姐姐何不往阵中坤道一观?”丁闲忽然跪直了身子,斗胆开口。

“坤道?”沈辛夷不识丁闲是何人,将信将疑地抬头。

她是布阵之人,自有法门可以逆向查看。

看了片刻,沈辛夷忍不住踏入珍宫之中。

片刻之后回来,倒吸一口凉气。

“是谁竟下这么致命的毒手?”

“这两年都是玩命的。”沈微止苦笑,“早两年不也是?辛夷姐姐,烦劳设法,让我们见一见姑奶奶。——这是我的侍妾丁闲。”

“丁闲见过辛夷姐姐。”

“——你能从那里走出来,奇门很好。”沈辛夷端雅凝重,“快起来吧。我带你们进去便是。”

而刑堂那边,已然进行到预料中的那一步。

面对脏水污蔑,沈微行只有一句,“我不认识,亦从未见过沈银针。”

沈银针虽是茶营侍卫,但所负责的是沈盘出行时的护卫之责。

内宅女子,大多不认识此人。

于是沈阁月在堂上悠然问道,“那大小姐现今必定是处子之身咯?”

沈微行并未答话。

她警觉到危险的气息。

但从何避免?

“若大小姐是冰清玉洁,”乔璇玑若有深意地看了沈微行一眼,“那所谓通奸必定是胡扯。侍卫闯入龙池之事,要好好追究戍卫之责了。”

沈微行隐约觉得,自己似在海上行船。

并无退路。

沈阁月已经问,“大小姐可愿一验?”

然后天机夫人很识时务地开口,“大小姐身份尊贵,要如何验法?”

——找到沈微止最为信任的兄弟权冲,哭诉沈机慧自残,要沈微止来的那个,就是她了。

于是凤阁夫人一如演练好一般,问沈微行,“大小姐可有守宫砂?”

并无他路。

沈微行看了一眼堂外。

不知微止与丁闲进行得如何。

亦不知道,如果真要杀出沈府,要走何种样的路途,去过何种样的生活?

她答,“有。”

“请移内室一观。”乔璇玑懒洋洋道,看住沈微行的眼神,似看住一只被猪笼草捕住的猎物。

——沈修竹绝不可信。

沈微行已经确认。

但上百人的沈府。

竟是处处都不可信。

人人想要自己身、败、名、裂。

二十年来,所有艰辛苦楚,并非她沈微行德行有亏,只不过是因了“大小姐”这三个字而已。

“等一等。”

该来的,总要来。

沈垂杨不知何时悄然离去,此时捧着一些衣服,款款走入来。

“婢子得了大小姐白日所着的衣物。”

陷阱圆睁双眼。

沈微行自投罗网?

怀中是临出门时,沈扶桑塞在手里的动魄。

血刃长四寸,宽五分。

“请各位夫人一观——这是外袍,下摆有喷溅样的血迹,颜色较浅,是大小姐诛杀沈银针时所溅的。”沈垂杨口齿清晰。

沈微行有些难堪地看着自己的衣物被一件一件展示人前。

“大小姐其时未着上衣,外袍直接贴身而穿。这一件则是当时所穿的长裤,可以看到,与外袍同侧,并未染上血迹,可能与大小姐身手敏捷,见血喷射而出,便避开的缘故。”

沈垂杨将长裤翻转来。

有深色血迹,斑斑于上。

——沈微行宁可捱一千下皮鞭,亦胜过此时此刻。

“为何这里会有血迹?大小姐,现今可是月事在身?”

乔璇玑轻咳,“各位少爷在这里,垂杨,你留心些讲话。”

“恕婢子死罪——各位少爷终有一日会在自己新婚之夜见到这样的东西。”沈垂杨磕了个头,将衣服呈了上去。

“大小姐。……大小姐?”

乔璇玑唤了两声,见沈微行并无反应,于是叹了一声。

“君兰,去准备壁虎。——微行,我们去内室,验你的守宫。”

“不必了。”沈微行断然拒绝。

何必配合这出早已编好的戏演下去。

壁虎一定有问题。

守宫一定被戳穿。

“我的确被那个贼人玷污。”沈微行淡淡道,似在说一句与己无关之事。“但我不认识也没见过他,绝不存在通奸之事。”

这是她最后的证供。

女子失贞,便失一切?

未必。

沈微行双手握拳。

站在那里。

便传诸于天下又如何?

若心如石,自无荣辱,明月清风,不过是渺渺途中,过眼之物。

若命如星,本无羁绊,春秋寒暑,亦不会更改那周天上的永恒光芒。

“我不是处子。”她一字字道。

“——但我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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