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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血雨鞭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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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琪扬声,堂前众人均朝向丁闲望来。

沈扶桑下意识地踏前了半步,护在丁闲身前。

丁闲从沈扶桑背后望出去;见投来最为不友善眼神的几位,恰是人群中最美丽显眼的几名男女。两位面貌相似的公子,均着华丽锦衣,俊美无匹;两位着曳地纱裙的美人,均是眉目如画,年长些的那个更是人群之中至为美貌之女,一对极美的眸子中,露出十分骄矜高傲之色。

未及有什么言语,哗然一声,存诫堂朱门洞开。

沈清松领着侍卫,庄重地走了进去。

瞬息间堂前十数名心怀各异的男女,均是静穆噤声。

丁闲呼吸一窒。

存诫堂十分高大,几乎可以称为巨大。

堂上并无座位,只是高高供奉着沈氏先祖的巨大金像。

堂下是一大块一大块深色青砖。

如此恢宏巨大的殿堂之内,却跪着一个极清瘦的背影。

深青色砖地上,那女子一身鲜白里衣,十分醒目,却又显出十分的伶仃。

丁闲眯眼凝视那背影。若照肩膀的宽度来说,跪着的女子,至少比丁闲高出半头不止。

但她衣袖下的手臂,却极瘦削,几乎与丁闲的手腕一样粗细。

虽然清瘦至此,但丁闲一眼便看出,这名女子应该是常年练武习剑之人。她的四肢线条犹如一只极其清瘦的豹子,只要略微用力,便可纵横。

“大小姐。”

沈清松喊出了丁闲意料中的名字。

丁闲看不见沈清松的神情,但听出她语声中,比适才相见时,要多了浅浅的温柔。心中暗忖,这位大小姐,先是引得沈扶桑情切如此,又令沈清松柔和相待,在沈府之中,显是有着不低的人缘与威望。

此时此刻,诸位弟妹均锦衣华服在外观看,这位身份尊贵的嫡出长女,却孤独一人,在这刑堂之中,也不知跪了多久。

那女子略微低头,似在等待命运判定。

沈清松略清了清嗓。

“国师有令,传家法重鞭,责一百。”

堂下跪着的女子只是淡淡跪在那里,腰背笔直,并无任何反应。

倒是堂外那名最为美丽的女子,嗤地冷笑了一声。

沈清松向后瞟了一眼,并不多话,便退至了侧面。

六名侍卫动手,从堂侧搬上来铸铁刑架。

此时天色已暮。

阵风微凉,吹得丁闲浑身一个哆嗦。

片刻之间,堂下女子便被吊在刑架之上。丁闲侧面望她身上灰痕,忍不住悄悄问沈扶桑,“她是不是已经跪了很久?”

“三天。”沈扶桑语带惆怅。“你应该已经晓得了,她便是你夫君的双生长姊,讳为上微下行。”

“沈微行……这名字一点也不像女孩。”

“她性子也不像。”沈扶桑低声道。

“哦,很粗鲁?”

“怎么会。”沈扶桑白了丁闲一眼。“大小姐才华天赋都最为出色,心志坚强,绝不可逆。”

“过刚易折。”丁闲随口接话,却又打了个冷战。

今次不是因为暮风,而是眼见一名侍卫从沈清松手中接过锦盒,取出了一条长鞭。

鞭身黝黑,似是蟒皮。长鞭粗大,侍卫将其浸在一桶水中,然后取出来,以一干布缓缓擦拭。

丁闲听距自己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短装少年,低声略颤,正问身边的少女道,“姐姐,这么粗的鞭子,大姐姐可受得了?”

那少女亦是劲装束发,神情一片的沉重阴郁,极勉强地答,“大姐姐根基深厚,自然受得了。”

“可受家法时不是不许运功相抗么?”少年反问。

少女沉默不语。

这个问题,亦在丁闲心头盘旋。

堂中侍卫,已然将整条长鞭擦净。长鞭吃透了水,露出油亮之色。

侍卫低声道,“大小姐,请留心了。”便抬手扬鞭。

破风声极其惊人。

长鞭抽落时的闷响倒不刺耳。

出乎意料,丁闲并未听到沈微行的任何呼叫之声。

侍卫退了半步,朗声道,“试鞭已毕。请女使验刑。”

沈微行身上的白衣绽裂开来。一道血痕,慢慢洇出来。

沈清松垂眸,面无表情道,“验毕。”

侍卫又再举鞭。

那问话的少年,已不敢看,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

今次鞭风如疾密的雨点一般落下。

连叫人喘息的机会也无。

十次鞭打,挟卷着劲风,落在沈微行单薄的肩背之上。

十鞭下来,她身后衣服已被完全抽碎。

殷红的血流下来,滴在青砖之上,颜色相似,并不可见。

纵横的鞭印,每一记都是皮开肉绽的效果。

侍卫又请沈清松验刑。

沈清松意态迟缓,凝顿半日,才点了点头。

丁闲不可置信看住眼前情况。

“沈府家法,就是这样?”

沈扶桑咬牙道,“平日多是藤鞭。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动重鞭。”

“这样打下去,打一百鞭?”丁闲实觉荒谬。

言语间,侍卫已然再次举鞭。

又是十记重鞭,在一次呼吸之间,便不停歇地抽落。

沈微行身上已是伤痕密布,虽还是一声不吭地承受,但呼吸声音,已是十分粗重。

沈清松垂首示意继续。

“住手!”

丁闲心中血气上涌,推开沈扶桑便喝了出来。

侍卫倒是一惊。

什么人,敢在此刻喊出这两个字来?

沈扶桑阻止不及,瞪大双眼沉声喝道,“丁闲,你疯了?”

“我没有。”丁闲索性不管不顾,走上前去。“这不是家法,这是要把她活活打死!”

“你是什么人?国师法旨,也是你可以违逆?”守在外围的侍卫铁面含怒,拦住丁闲。

“原来是你。”沈清松伸手拦阻欲要将她拿下的侍卫。“闲姑娘,你走错路了。”她语声冰冷,“扶桑,还不带闲姑娘回去休息?”

“是。”沈扶桑急忙应答,上前来抓丁闲的手臂,行动之间,竟带了真力。

丁闲略晃一晃,避开沈扶桑的一招。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国师大人——女儿是该用来宠的,不是用来这样打的!”

姑丈在时,对住凝小姐,那是如何地宠爱迁就?

天下父母之心,恨不能摘了天上星月,来疼惜儿女。

权凝偶有风寒不适,沈辰便花了多少的心思,遍采名药,长夜守候,不休不眠。若权凝有几分好转,姑丈便费尽心思,炮制天下的美食佳肴与奇趣之物,哄凝儿片刻欢愉忘形。

沈清松厉声斥道,“大小姐是国师的女儿。应该如何对待,与你无关。扶桑——”

沈扶桑今次的来招,是丁闲无法躲避之精妙。

丁闲却还不甘,“她又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再怎样也是这里的大小姐,为何要受这样的刑罚?”

沈清松冷笑了一声,“你焉知她没有?”

丁闲怔住。

沈扶桑已钳住丁闲。

眼见就要被沈扶桑强硬拖走,丁闲忽然见到,双手被吊缚在刑架之上的沈微行,略微回首。

沈微行的侧面轮廓,清秀到了惊人的地步。

隐约间神色,平淡镇定。

就好似如此狼狈苦痛的处境,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沈微行声音低哑。

她淡淡道,“我没事。”

三个字,便令丁闲瞬息间觉得,堂前的一应锦衣华服,公子美人,俱都失却了颜色。

“走吧。”沈扶桑毅然拖她离去。

丁闲被拖出十余步,还想挣扎,“……你也不想她这样。为何不去求国师大人手下留情?”

“等你设法见到国师大人,一百鞭早已经打完了。”沈扶桑叹了口气。“况且,昨日国师本要处死大小姐。今日不过是鞭责,已算万幸。”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沈扶桑拖着丁闲疾步如飞,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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