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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第一百二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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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

当兰月国各地的人们以各种方式爽心悦目欢度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时,兰月国皇宫也是一片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皇宫被装饰一新,几十个的巨大的宫灯高高挂在殿角上,器具都被擦洗一新,红色的,黄色的彩绸在枝桠间缠绕着,还有无数的小巧玲珑的小灯挂在路边。御花园里宫人从早到晚,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御厨,宫女,内侍,女官,在忙着打扫卫生,摆放桌椅,剪花除草,准备花果,糕饼,月饼等物品。宫里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是因为今天晚上,兰月国皇帝南正天将在御花园里举行一次由全体皇家成员参加的中秋宴会。届时南月天的已经出嫁的同父异母的姐妹,隆义王爷及其他藩王,驸马,董太后,赵皇后,和南正天所有嫔妃,还有五位没出嫁的公主等三百多人都会出席,可说是兰月国所有大人物的都出场了,因此他们不敢马虎。

戌时时分,一轮皎洁的月亮从东方升起,整个山川大地和皇宫里,都披上一层银装,此时一年之际金秋夜晚最是美丽,天空高挂的流云,现出七彩的云霞,秋风送爽,气候宜人。举行中秋宴会的御花园里彩绸结篷,五色灯迷,说不尽的富贵庄严。月光盈盈地映照在御花园里,各宫妃,贵人,嫔,美人一个个为了这个中秋宴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希望借此引起皇上的注意,得到宠爱的好时机。

不久,中秋宴会开始了,随着一名太监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全体皇室成员及宫女,内侍见到南正天,太后,赵玉倩,萧若馨,温韵出现,纷纷起身行礼高呼:“拜见皇上,皇后,太后,拜见各位贵妃娘娘。”一身金黄色龙袍,戴着珠冠的南正天在众人顶礼膜拜中牵着萧若馨玉手一步一步走向居中的位置,最后在一张黄金铸就铸造着蟠曲蜿蜒的金龙的的龙椅那坐下,而萧若馨则在旁边一张稍微小点雕有展翅凤凰的凤椅坐下,温韵则挨着她坐在一张椅子上,赵玉倩则坐在右边一张凤椅坐下。太后则在几名侍女扶持下坐在靠近南正天最近的位置。兰月国皇家中秋宴会是分等级高低的,皇帝坐在最上首居中的位置,太后坐在靠近皇帝右旁,皇后,贵妃按顺序坐在左旁,其他嫔妃则端坐在中下边一行位置,王爷,王妃以及公主们则坐在另一行桌子旁。

待太后,赵玉倩,萧若馨,温韵全部入座后,南正天方摆手示意众人坐下,众人方敢坐下。

之后皇后,太后,贵妃按兰月皇宫规矩致辞。最后由皇帝南正天举起酒杯朗声道:“诸位王弟,王兄,诸位王姐,王妹,今日乃是中秋佳节,举国同欢,自高祖而来,兰月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歌舞升平,处处一片祥和景象,朕心宽慰。值此佳节,大家难得一聚,可尽情开心畅饮,无须顾忌,哈哈!”

众人于是同声附和,并高呼万岁,恭祝皇帝南正天福寿无疆,江山永固等,可谓热闹非凡。

稍后在众人和和气气中,谈笑间,在司仪官一声叫下,皇家中秋宴会正式开始了,首先是一百名玲珑的年轻貌美,身段舞者身着红衣舞着长袖,走在宴会场地中央,翩翩起舞,跳起《羽衣霓裳舞》助兴。

之后,是三百名精神抖擞,身着甲衣的,手持长戈,枪矛士兵表演起霸气的,庄穆,威武地战争舞蹈。

再之后,搭在湖边戏台上由某个著名的戏班上演京剧《一门三状元》,《月宫仙子》,《天仙配》等传统剧目。

中间,还穿插着一些南正天妃子争先恐后的表演的即兴歌舞。

如此一幕幕精彩的节目令在场的人看得眼花缭乱,无不高声叫好。

就在众人你来我往,酒杯交错,看完某个剧目,准备翘首看一下节目时,一阵昂扬的琴声忽然奏起,在众人还在发愣时,只见无数个沁人肺腑的花香的娇艳的花瓣在半空翻飞下来。漫天花雨中,一名身着雪白色襦裙,脸蒙着面纱的女子,手持一把乌金宝剑如仙女般的出现,随着她轻盈优美身姿缓缓地,从空中旋转落下到宴会铺着红地毯场地中央,在场的人看到如此佳人莫名现身,竟如痴如醉地被迷住了,一时之间场内一片静寂。心中,人人在赞叹女子精湛的舞艺同时,均不免在好奇猜测那名女子是何方神圣?因为众人手中节目单似乎并没有这一出。

蒙面女子飘飘然的落地后,一只手执着宝剑,首先朝主座上的南正天鞠躬致礼,然后向在场众人又施了施礼。

之后,在又再次响起的琴音伴奏下,向所有人表演起一段优美的剑舞来。只见蒙面女子在场地中央身子旋摇,或立,或跳,或两腿贴在地上呈一字形伸展开来,将剑来回舞动,上下翻飞,宛若龙翔飞舞,蓋风凛冽,荡起呼呼风声。时而将剑舞得乌光盘绕,如浩荡江河,纵横天际,宛若神龙卷空,天矫旋盘,锐不可当!直至舞毕,收剑方止。

如此一阵阵行云流水,优美至及,干净利落剑舞直看得周围众人,眼花缭乱,目眩神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稍后,从荡气回肠,优美的剑舞中慢慢回味过来的所有人纷纷为蒙面女子热烈的鼓起掌来,经久才息!

续第十五章

“谁?!”回到玉香园的南月天在上官小玉遗像前正缅怀沉思间,忽然察觉大门外有异动声音,不由冷喝一声。

“皇兄,好久未见,别来无恙。”一阵清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南月天闻声抬头往后看,发现来人赫然是兰月国的当今皇帝南正天!在其身后还有十六名佩刀剑的侍卫随行。

南月天望了南正天一眼,只是拱了拱手,玩世不恭道:“原来是皇上“大驾光临”。不知皇上驾临此处,有何贵干?“

南正天呵呵一笑:”怎么,你能来,朕就不能来这?”

南月天不屑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兰月国都是皇上的,皇上自然想来就来,微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阻拦皇上来。”

“呵呵,皇兄的话真是太见外了。来,来,来,你我兄弟许久未见,朕颇为思念。就不要这么这么客套了。今天,我们兄弟不如坐下来好好叙叙旧。”一身金黄色锦衣华服的南正天说着,先肃穆的给了上官小玉上了三炷香,拜了三拜。然后看似随意地找来一张楠木椅坐下。

南月天向李威示意一下,见南正天坐下,也找一个位置坐下。

两人装作热络样子寒暄一番。

聊中,南正天有意无意地拉起家常。

“皇兄,自从你我分别这么久,算来也有六年了吧?”

“皇上,这点你比我最清楚。”南月天见招拆招道。

“呵呵,是,是”南正天有点尴尬地笑道:“不知皇兄这趟回来,是为母后祝寿呢?还是为朕别的事?”说这句话时,南正天似意有所指。

“哈哈,皇上,你总算说出你的来意了。”只见南月天不客气地笑道:“皇上,你有话不如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呢?”

南正天打哈哈道:“朕其实是想开门见山,一股脑把话畅所欲言的说嘛,怕一下子说太多,唐突了皇兄。皇兄你多心了。”

南月天冷笑一声:“皇上,是吗?”顿了一下,他继续说:“不过,据微臣对皇上了解,皇上似乎也是这样的人。”

南月天的话大有讥讽之意,南正天闻言,脸色大变,仿佛再也忍受不了那副心高气傲的模样,一改之前和蔼的面目,猛然一拍茶几暴喝道:“南月天,朕好言好语与你说,你别不识好歹!”

看到南正天发作,南月天一点不受影响地,好整以暇说道:“想不到多年不见,皇上还是当初的皇上,还是那么气势逼人!”

“你!”南正天被南月天冷嘲热讽一番,差点情绪失控就要拔剑砍了南月天,但顾虑到一些后果,他强忍着怒火坐了下来:“好,既然,你已知朕来此目的,那朕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朕问你,你为何不征得朕的同意就擅自,私自回到镐京?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说完,南正天一副“你若不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朕立刻宰了你”的眼神看着南月天。

看着南正天吃人的眼神,南月天不慌不忙道:“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朕当然听的是真话!不然,朕为何找上门来。”

“真话,就是,其实很简单,今天是小玉的祭日,臣是特地来拜祭小玉的!”

“就这么简单?”南正天一脸地不相信,“六年来,每逢小玉的的忌日,你均未回来拜祭,为何今日却大张旗鼓地回来拜祭?今天固然是小玉的的忌日,你只须为小玉立个香位拜祭即可,可皇兄你为何却非要千里迢迢,劳师动众来小玉生前住过的地方来呢?皇兄,你这么做岂不是很荒唐?又或者你拜祭是假?恐怕是别有其他目的吧?”

听完南正天的怀疑,南月天象听到笑话般,滑稽的事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南正天见南月天不答反笑,不由皱着眉头,极为恼怒地说。

“臣是笑皇上您,您,您真是太多疑了!”

“你说我多疑!为何?”

“那臣请问皇上,臣和小玉关系如何?”

听到南月天提起上官小玉,南正天愣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对南月天和上官小玉关系,他是最清楚不过:南月天和上官小玉曾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恋人,如果不是他从中做梗,横刀夺爱的话两人几乎早结为伉俪了。本来是先喜欢南月天的,南正天还不够格被看上。要不是对上官小玉的美貌垂延三尺南正天,利用各种方法接近上官小玉,挑拨离间,破坏上官小玉和南月天关系,最终迫使南月天将上官小玉让给了他(他们三角关系就象《小李飞刀》中龙啸云破坏林诗音和李寻欢感情一样),结局也未可知。不过对这种事,他也在后悔,因为强扭的瓜是吃不甜的。他虽然得到上官小玉的人,却始终得不到上官小玉的心。这件事让他非常失落。

想起这些,南正天脸上一红,他有些尴尬,心虚地说道:“即使如此,皇兄,你就算要回来,也该通知朕知道。要知道本朝律法规定:未得许可,藩王不得离领地一分,违者要严惩不贷的,你可知罪?”

“臣知道,臣无话可说,愿意认罪!”

“你既然知道,为何以身触犯?”见南月天认罪,南正天有些意外,正想趁机给南月天安什么罪名时,南月天忽然回了一句南正天摸不着头脑的话:”臣领罪之前,想问皇上一句话?”

“何话?”

“听说皇上在数天前娶得一位,貌似天仙的异国女子为皇后?”南月天意有所指地说。

“是有这回事,那又怎么了?朕立个皇后还要征得你同意不成?难道你有意见?”南正天听得出南月天话里大有讽刺之意,有些不高兴。

“皇上,你身为一国之君,按理臣是不该说三道四的。但是”顿了一下,南月天有些悲天悯人道:“可是,臣有事,想向皇上问个明白?”

“何事,说?”南正天见南月天忽然激愤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皇上,您还记不记得您曾经一言九鼎般象我保证过什么?”

“什么保证?朕不记得了?”南正天似乎想起什么,有些紧张不安。

“看来,皇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记得了。那好,臣就把皇上当初金口玉言再重述一遍!皇上,六年前,你曾在小玉灵前,当着臣的面说:“朕所终之年,再不立皇后!可是,皇上你做到了吗?小玉死了六年你就忘了此誓言,急不可待的重立皇后!臣实在想不明白!”

“够了!”听完南月天转述他的戏言后对他的指责,南正天涨红脸喊道:“南月天,小玉死了这么多年,难不成你还想要朕守节不成?在说,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朕岂能置祖宗家法不顾,让后位空虚!?难道你想要朕为一时誓言让满朝文武,全国百姓看笑话!”

“哈哈,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辩解,皇上,臣实在为小玉感到寒心,悲哀,她尸骨未寒,她夫君就急不可耐重纳新欢了!小玉啊,小玉,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把你让给这个言而无信,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人!”南月天悲愤地说。

“南,月,天,你好大胆子,竟敢出言辱骂朕!”见南月天口不择言骂他“言而无信,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人”南正天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从侍卫手中拿过来一把剑往南月天狠狠的戳去。

南月天也不甘示弱,也从自己侍卫手里抽出一把剑和南正天打起来。

续第十六章

话说南正天与南月天一言不合怒而动起手来后,两人就如同发疯一般打得不可开交,从玉香园内院一直打到外院。一时间,园内一片狼籍,连两方的护卫都不得不退出园外,以避免南正天与南月天霸道的剑气殃及池鱼。被厮打中两人还不忘讥讽对方。

“南正天,我今天就要替小玉好好教训你这个负心郎,陈世美!”

“好啊,你来教训我啊?我奉陪!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把心爱的女人推给了别人,并间接害死了她!现在,还好意思大言不惭说来教训我。”

“南正天,你说什么?”听到南正天阴阳怪气腔调,和南正天连斗几十招的南月天不由地停止了攻势,拿着剑指着后者怒目而视。

“我说什么,你没有听清?好,我再重复一遍,我说当年小玉的死你也有份,你要负主要责任!”

“小玉是因为救你才被刺客所杀,你居然把所有责任推给别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南月天再一次怒指着南正天骂道。

“哼,你以为小玉是为救我而死,错,她是为你殉情而死!”南正天恨恨地说。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南月天听到“殉情而死”四个字不由愣住了。

“实话告诉你,小玉自从和你分手跟了我后,就郁郁寡欢,变了一个人,毫无以前活泼和笑容,无论我怎么讨她欢心,她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不理睬我。我想不到她原来就心存死志。”顿了一下,南正天咬牙切齿似的继续道:“所以说,南月天,小玉发生这等悲剧,你要负主要责任!”

南月天听着南正天一番话,一时呆住了:“你是说小玉和我分开后早有寻死决心,这不可能!南正天你敢有半句虚言,我立马斩了你,想当初你当初是怎么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我将她让给你的!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为推却责任辩词罢了。”

“对!我承认我当年追求小玉方法确实是卑鄙了点,甚至是无耻了点,但是假如你们感情若是非常深厚,我能轻易趁虚而入吗?说到底还是你的意志不够坚定,经不起考验,这能怪谁?”南正天白了南月天一眼,忿忿不平地说:“ 南月天,你这个浑蛋,当初你明明知道小玉喜欢的是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果断地娶了她,非要把她让给我。真不知道你那时为何那么优柔寡断。你知道吗?要不是你出于莫名其妙理由虽然成全了我,却伤透她的心,导致我们如此痛苦。南月天,我恨你,自从小玉因一时的意气嫁给我后,我就没有再看见她快乐过,最终导致她的悲剧,这一切都要拜你所赐!南月天啊,南月天,你知道我多痛苦吗?我虽然得到她的人,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而这一切不是我想要理想的结果,我想要的不是一具僵尸般的小玉,而是充满活力的小玉!可你都做了些什么?是,是你一手毁了小玉,毁了我们心目中女神!”南正天越说越激动,“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小玉就不会万念俱灰,心存死志。你知道吗当年刺客偷袭我,凭我的武功完全可以应付,但

小玉为了你,竟然一心求死迎着刺客的刀剑而去,最终造成无可挽回的悲剧。你知道吗?她死前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南月天,你说,害死小玉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你,你说啊!?”南正天象是要把多日来胸中积聚的怨恨发泄出来,一口气咆哮地说道。

听完南正天那些牢骚话,南月天如遭雷击般,两眼发直的愣着一动不动,久久站立在原地,连手中的剑不自觉掉到地上都不知道。看到这个情形,还想发泄不满的南正天也不好再讥刺他。

良久,才见南月天动了动身子。只见他失魂落魄的,口中轻声直呼“小玉”的名字,如一个孤独的老人般向玉香院大门缓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去,直至消失。他的六名护卫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皇上,是否把隆义王爷追回来。”一名南正天随从向其询问道。

南正天看着南月天消失的方向,长长地叹息一口气,摆了一下手道:“让他去吧,他又不会跑去哪。看的出他受的打击很大。看在今天是小玉忌日,小玉的面子上,暂且放他一马,就当做我亏欠他的。”顿了一下,他自言自语道:“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当年也是身不由己。”

“是,卑职明白。”准备截住南月天的侍卫虽不晓得南正天为何布好了包围圈,此时却放过南月天,但也不得不听令。

话说南月天听了南正天那一番话后,犹如胸口被插了一把刀,走出玉香院后就神情恍惚起来。

他不知道他该去哪里,只知道漫无目的的四处走。

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南月天黯然神伤的想着。此刻,他心特别的乱,眼前浑浑噩噩的,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和上官小玉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是初次和上官小玉见面,被上官小玉美貌惊艳住情形,一回是他在玉香园里他吹着洞箫与上官小玉琴箫合奏的情形,又一会儿是与上官小玉山盟海誓的情景,一会儿是上官小玉在大婚当天在金銮殿上哀怨缠绵看向他的眼神,一会儿是上官小玉成亲前在皇宫一角哭着对他负心的指责,一会儿是上官小玉临终前当着南正天的面用颤抖的一只纤纤玉手握着他的手无言而逝的情形。这一切一切都让他感到异常的痛苦......

泪流满面,越想越伤心的他的他再也忍不住头脑欲要爆炸的痛苦,仰天大喊一声:“小玉!我对不起你!”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千万别想不开啊?”

这一叫声似乎拯救了他,南月天惊了一下,人也回到现实中,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部下,心腹李威在叫他。其他的属下也都是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他看看四周,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走到城外护城河的河边,难怪他的部下会如此急声叫唤他,想是认为他要投水吧。果然,当他清醒以后,他的部下纷纷要他节哀顺变啊,不要因为过于想念贵妃娘娘而自寻短见!

看到部下一脸担忧看着他,他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解嘲道:“呵呵,让诸位担心了,本王因为是过于思念先贵妃有些失态了,实在过意不去。大家,请放心,本王肩负重任不会做傻事的!”

见部下还欲劝解他,他马上对一名手下转移话题道:“赵一虎,本王要你查找一名形似先贵妃的女子,你可有查出下落?”

原来,在萧若馨挣脱他离开后,不甘心的他向一名手下描述萧若馨相貌特征,要他们查找。

南月天这一问原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要知道在人海茫茫中找一个人无疑是太困难了,哪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下办事效率太高,居然立刻告知他:有人曾经看见过一个酷似他描述的女子走进了皇宫!

“什么!你确定那名女子进了皇宫?!”南月天激动不已抓着属下的肩膀问。

待得到手下肯定的回答后,南月天更是比原来更异常激动。毕竟,当初他虽然看见上官小玉玉的玉棺下葬,但上官小玉入殓过程却没有看见,除了南正天等少数人在场外。自从在路上碰见酷似上官小玉萧若馨后,他就怀疑上官小玉没有死。他甚至满怀希望认为上官小玉是不是在刺客偷袭中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毕竟以南正天为人,出于自私的心理把她藏起来这个可能性也是有可能存在的。

得到这个消息,南月天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夜探皇宫,找寻上官小玉!

南月天说做就做,趁着夜幕降临,他怀着兴奋又期盼的心情,仗着高超的轻功,深厚的壁虎游墙功攀爬上高大的宫墙,直至跃入皇宫内!小玉,我来了!

对于南月天的到来,萧若馨现在是一无所知,当然也不可能知道。

此刻萧若馨正在自己的寝宫外懒洋洋地倚靠栏杆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在发着长呆!正为如何找到遗失的手镯,回到天上而烦恼呢!

从被封为皇后的兴奋,对皇家生活的好奇,没事和南正天不受宠的妃子,的深宫怨妇勾心斗角找找刺激,该风光都风光过了,萧若馨现在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虽然每天过着衣来伸手的锦衣玉食,使奴唤婢,吃着山珍海味的奢侈生活。但她总觉得特别的压抑,拘束,无聊,兴趣缺缺。

“唉,无聊啊,无聊,真是没有劲,我都快闷死了!成妃和德妃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啊,原以为可以看到她们表演什么新花样,哪知道还是老套的方法,被我一吓居然屁滚尿流跑了。唉,简直太没有成就感了。”在轻易一次又一次击退成仪和成嫣等妃子借故的挑衅(主要是成仪和成嫣挑衅,其他妃子都被她收拾得心惊胆寒都不敢陪她玩了),萧若馨发现自己在后宫里简直是天下无敌手了,直到发觉好久没有一个嫔妃和她玩“宫心计”,她觉得失去了乐趣,生活变得无聊透顶起来。无可奈何下,找不到事做的她只好几乎每天到自己寝宫外闷闷不乐的发呆!

“唉,这种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在发了一阵牢骚后,烦闷无比的萧若馨决定到处走走,透透气。每天吃饱没有事做,着实也让她闲得慌,她可不想霉死在自己凤阳宫里。

“皇后娘娘,夜深了,您这是要去哪?”数名服侍她的宫女见她一声也不吭,什么也不交代一句就要离开寝宫到外面去,怕她有什么闪失,连忙跟了上去。

“你们不要跟来!大惊小怪什么,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也想管?!”萧若馨有点烦躁地阻止宫女跟上来说。

“可是娘娘,万一皇上不见你---”数名宫女还欲劝说就被萧若馨打断,“你们烦不烦啊?皇上宠我还来不及,你们怕什么?放心,皇上不会怪罪的!假若皇上真的驾临,你们就说本宫去别处走走,去各宫姐妹处去串门去了!”萧若馨有些生气地说。说罢,她就自顾自走了,只留下宫女们吃惊地在原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她们想不到平常一向和气,没有架子,从不乱发脾气的皇后娘娘也会有发飙的时候。谁也不敢再跟上去。

当然吃惊不止她们,萧若馨一时烦闷单独一人在皇宫各处出现,也让碰见她的皇后守卫,宫女,太监以及各宫的嫔妃也是吃惊不小!

当这些人看见身着真丝织成,坠有无数流光溢彩的珍珠,耳坠两颗晶莹剔透的明珠,梳着简单的发髻,横着一支金凤凰,闪烁生辉如同女神,婷婷裊裊走过时,个个都看的惊艳发直了眼。心中均叹皇后娘娘如此丽质天生,明艳照人,难怪皇上当初不顾一切要迎娶她。看着萧若馨对于他们的请安只是报以淡淡一颔首然后走过,所有人都在想,娘娘似乎心事重重,为何连仆从一个不带,却独身一人,这是要去哪里呢?

但萧若馨不知道一路特立独行,引来一阵阵哄动和侧目。她只想一路逛下去,排遣心中的郁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萧若馨无意中来到一面月牙形的小湖边,在湖的中心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三座古雅的小楼房舍。一道木制的红色长桥连接小岛。

看了看小湖和小岛,象是被什么力量驱使,萧若馨情不自禁地走上了长桥。

走上长桥后,萧若馨觉得自己走进一副美轮美奂的山水画,风拂碧水,林树争艳,岛上的湖光山色与亭台楼阁交相辉映,小桥流水掩映于枝青叶秀之中,粼波潋漪,绚丽多姿。

在经过一条曲径,走过一条小亭后,萧若馨走到了小岛的主楼前,主楼门前,悬挂一牌匾,上书四个斗大的黑字:玉秀小楼。小楼门前有数个花坛,周围栽有不少奇花异草,散发阵阵清香。门前,有十级园木台阶可直通小楼上的阁楼,回廊。

穿过一个回廊,走进一间不大不小的主阁楼里一看,里面尽是用擅香木制成的墙面,地板,桌椅。连桌上茶具也是木料制成,显得室内朴实无华。

阁楼墙上挂着不少名家字画。阁楼右侧有几排书架,左边是一扇帘窗。在靠近书架左边是一张宝榻,珠帐低垂。榻下放着一双小巧精致的女鞋,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梳妆台,一张书案。书案上堆着几十本诗词,乐谱之类的书籍。案上端砚压着一张纸,移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句词:“残月庭阴,轻寒帘影,悲凄谁知?相思一夜床前梦,奈君水隔天远,唯留离愁苦。既无缘相守,何必曾相识?海角天涯,但愿相忆。”

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女子的卧室。看到这里的摆设,萧若馨觉得一阵熟悉,她恍惚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曾经呆过这里。

但让她非常注目的是,正中位置挂着的一副画像。画像画着一位修长身段,雪白瓜子脸,梳着流云髻,身着广袖流仙裙,明眸略含忧愁,明艳绝色的女子。画像右边有一行小字:为爱姬而做,南月天字

看到墙上的画像,萧若馨不禁感觉一阵震撼,画中女子为什么这么象我!?莫非她和我有什么渊源?这怎么可能?那时她惊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眼睛的看着几乎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美女的肖像,她觉得自己好像在那里画中的女子!

就在她陷入遐思时,忽然间听到背后有一股声音,她还来不及回头,就觉得自己的娇躯被一个男人两只强壮有力胳膊牢牢地抱住了,她大惊,想要喊,却来不及了,那胳膊巧妙把她转了个方向,她还没有看清是谁就被两片火热的唇紧紧地贴在她的小唇上。被袭吻的她,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还没有等她挣扎,对方已经把她抱到了宝榻上。趁着刚平躺上榻上片刻,她忙睁大眼睛,看看是什么人“非礼”她。

终于,她看清了来人,来人赫然是那天把她当做别的女子的南月天!

只见南月天发出一声热烈低语:“小玉,你终于回来了!”

续第十七章

南月天说完,再一次把火热的红唇贴在她的的小唇上,这一下直把萧若馨吻得透不过气来。

“这该死的登徒子,怎么一见面就占我便宜,前天如此,今日亦如此,此事若传出去,我怎么见人!”又羞又恼的萧若馨想。她觉得不能再任由对方再放肆下去,于是她拼尽全力将他推开,并顺手扫出一巴掌。

“啪”的一声,南月天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被扫了一巴掌的南月天显然是被打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对着双手叉着腰,正柳眉倒竖,羞怒万分的萧若馨愕然地说道:“小玉,你怎么了?我是月天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谁是你的小玉?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小玉?”萧若馨恼羞成怒地回应。

南月天惊异地再仔细看了萧若馨全身上下,仍是不可置信地说:“小玉,你的确是小玉啊?”说着,他眼里蓄满了泪,“小玉,我是月天啊,我早知道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要再三否认呢?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恨我?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不过我从今天发誓,要好好地待你!你原谅我好吗?”

“你,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总之,我不是你口中那个什么小玉!”见南月天纠缠不休,执意将她认作上官小玉,萧若馨显然有些受惊了。说完,她转身就想逃离这个让她害怕地不得了的男人。

但后者慌忙拦住了她,拉住她的手近乎哀求道:“小玉,你别走,我知道你是一定小玉,无论你怎么改变装束,你依然是小玉,你别逃避我。小玉,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南正天那混蛋又对你做了什么!?”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小玉!我才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放手啊!”萧若馨简直快被南月天的纠缠搞得快抓狂了。天啊!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碰上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她试图甩开他抓住她的手,但她越是这样,后者越是不可松开。

“小玉,你别掩饰了好不好,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

“坐你个头啊!”

“啊,你要干什么!?”萧若馨见始终摆脱不了他的纠缠,反而被他牢牢地抱住,不由惊慌失措尖叫起来。

一时间,两人拉扯成一团。

忽然听到“嘶”一声衣帛破裂声,也不知道是南月天力气太猛,还是萧若馨反抗得太激烈,混乱中,萧若馨后背右边肩膀处给扯破一个破洞,露出她晶莹剔透,光滑洁白肌肤。

察觉衣衫被扯破一片小口,萧若馨简直快气炸了。

当她准备给他一个教训时,却发现后者不知为何松开抓住她的手,只是呆愣愣木立在原地,似乎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她诧异的看着他。

过了半晌,才见南月天回过神来,只见他鵚然,有些沮丧对着她说:“你不是小玉?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她?”

这一变故,直让她如坠入五里云雾,“他原先一直死缠着我不休,硬赖定我是那个什么小玉,怎么一转眼又说我不是小玉?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小玉,搞什么啊?!”

一炷香的时间后,在和南月天交谈中,她才明白他为何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了,原来上官小玉后背右肩膀处有一个明显的,色如紫罗兰的蝴蝶胎记,而她却没有!这也难怪南月天见到她没有那个蝴蝶胎记会显得那么的失望,那么确定她不是上官小玉。

续第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阴天。

在城外的,浓雾重重,青竹小林里上官小玉的坟墓前。萧若馨静的在倾听南月天述说着他与上官小玉前尘往事。

“好感人的故事,为何世间的有情人,总是那么多的磨难呢?!难怪你见到我会把误当成她。”听完南月天与上官小玉之间有缘无份,缠绵的爱情故事,萧若馨忍不住地泪眼莹莹,唏嘘对南月天道。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天意弄人啊。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用毕生的一切给她幸福,永远呵护着她。”他饱含深情地说。

“可惜,时光是无法倒流的。”萧若馨叹道。

“唉,我也知道这是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今生注定是辜负小玉了!”说着,南月天缓缓地蹲下身摸着上官小玉的墓碑,长久地沉默不语。此时,灰蒙蒙的天空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落在南月天身上,四周浓雾开始缓缓的飘散。

一旁的萧若馨则默默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良久才感叹不已地出声问道:“你很爱她?”

“对,我很爱她,即使失去是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南月天颇为伤感地说。

“既然你当初那么爱她,为何却把他让给别人?”萧若馨不解地问。

“我也不想那样!”南月天听到萧若馨这么一问,似乎触动了心底的痛楚,不由有些激动地说。“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己,我有太多的无奈。我当时虽然身为皇子,但我实际上并不受父皇的宠爱,因为我母妃不受宠。那时的我一贫二白,连个象样的领地都没有,还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我不想让她跟着我这个四处长途跋涉的穷小子受苦,为了她的幸福,我违心地让给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太子。我原以为这样可以就给她幸福,但我错了!”他越说越是异常的激动,忍不住心中的痛苦的掉出两串血泪哽咽的,抱着头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做弄我,惩罚我?!为什么在我需要她谅解的时候,连个补偿的机会也不给我?为什么?我和小玉原本和满幸福厮守在一起,为什么要让我和她阴阳相隔,这是为什么!?”说罢,他暴喝一声,一拳狠狠的捶在旁边柳树上!柳树一时被他捶得摇摇欲坠。

“你别这样,小玉姐姐在天之灵会谅解你当初的苦衷的。她看到你这样,也不愿意你如此伤害自己!”萧若馨见南月天如此伤心难过,有些不忍,不知为何心里也是不好受,不由走到他身边安慰道。

但南月天似乎没有听到般,一直狠狠地捶着树,仿佛要把长久以来的郁气发泄出来。

萧若馨见他这样,只好在站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他。

过了半炷香世间,也许是觉得发泄够了,南月天背着萧若馨,连忙擦干眼泪,然后回头对她尴尬地,不太好意思说道:“萧姑娘,我刚才过于思念小玉,有些失态,请您见谅。没有吓到你吧?”

“呵呵呵,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人生嘛,不如意十之八九,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应该需要好好的发泄。你这样也是太爱小玉姐姐!不过,你刚才的样子实在好恐怖,我还以为你接下来要做傻事呢,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你还是满坚强的。对了,你好点没有?!”萧若馨俏皮的说。

“呵呵,萧姑娘你挺会安慰人的。有你陪在我身边听我倾诉,我现在感觉心情好多了,谢谢你!姑娘,若不嫌弃,我想与姑娘交个朋友如何?”说着,他诚恳地,满怀期盼地向她伸出右手。

“好啊,本姑娘也正有此意。好久以来,我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今天终于盼来,这实在是太好了!”萧若馨情不自禁手舞足蹈道。她二话不再多说,当即热情地用左手握住他伸出的手。

于是,两人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

不久两人肩并肩的走回了城里。

离开前,两人合力把上官小玉的坟上以及周围的杂草清除干净,加添新土,并从地上挖来一块长有翠绿嫩草的土块堆在坟头上,缠上红纸,支起一杆顺风飘扬白绸。直至修饰一新,满意为止。

续第十九章

“皇后呢?”乾阳宫的大殿上,南正天冲着四名负责皇宫安全的正副侍卫统领和负责凤阳宫,后宫守卫的两名大内统领大发脾气。

六名统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谁都不敢第一个说话。

“怎么了,你们都哑了,昨夜自从皇后在皇宫神秘的失了踪,直到现在依旧查无音讯,人是死是活都不晓得。你们身为皇宫的统领竟然守卫不力,让皇后在你们眼前跟丢,直至最后消失。如此严重的失职,你们是不是都是吃干饭的,朕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有何用?!”原来昨天在萧若馨去散散心后,南正天不久就驾临凤阳宫。想找萧若馨的他却被来迎接的凤阳宫的宫女太监告知萧若馨去各宫嫔妃处串门去了。深知萧若馨性格的他起先还不太在意,心想:自己整天把萧若馨象个女囚犯般锁在皇宫,锁在自己寝宫里,不给出宫,也是不太近人情了,她一定有所怨气,也罢先不打扰她,让她散个够吧!于是他就在凤阳宫喝喝茶,吃吃点心,坐着等萧若馨回来。但他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迟迟不见萧若馨回来。那时候有些不耐烦和不安的他,不得不去叫人去各宫嫔妃处看有没有萧若馨在。但派去内侍去找了半天向他报告皇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南正天一听萧若馨失踪,大吃一惊,深怕萧若馨出了不测,紧张万分的他连忙调集所有人手在皇宫,京城四处寻找萧若馨,但直到昨夜到次日下午,依然是遍寻不获,毫无任何进展!

南正天见久久找不到萧若馨,雷霆大怒,于是派人找来四名负责皇宫安全的正副侍卫统领和负责凤阳宫,后宫守卫的两名大内统领来斥责,发泄不满。

生怕皇帝要治他们的失职的罪,一名侍卫统领不得不在其他五个人眉目示意下硬着头皮,颤颤抖抖地向南正天说:“我等,无......能,连找皇后一天还是没有皇后娘娘的消息,这是我等......的失职,我等.....该死,请......皇上......赐罪!”

“既然知道你们失职,现在还不赶快去找!朕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明天黄昏前,再找不到皇后,提头来见朕!”南正天近乎咆哮地用手指着他们说。

“是,是,卑职等......遵......旨!”四名负责皇宫安全的正副侍卫统领和负责凤阳宫,后宫守卫的两名大内统领如蒙大赦般连跑带爬的走了出去。心中每个人都在暗暗叫苦:皇后娘娘,你可把我们害苦了,你快点回来吧,不然我等的乌纱帽,项上人头就都不保了!

在六名统领出去后,无气可发,南正天又冲着服侍他的宫女,内侍乱发一通脾气。

南正天直发了半天脾气才消了消火,平静下来,此时靠坐在龙椅上他心烦意乱地在想,若馨到底去哪了?要知道若馨一直遵守宫规的。按理说,没有自己的手谕,皇宫又门禁森严,若馨就算身上长了翅膀也绝无可能出得了宫。难道是被南月天或是南顺天,南顺昌的余孽的乱党(他想起了失十几年前的“二王之乱”)给虏了去?一想到这些可能性,南月天不禁越想越坐立不安。

不行,我绝不能让“小玉”再一次离我而去!我不能再失去“她”!我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来人啊。”想着,南正天马上下令全京城戒严。

就在南正天在为寻找萧若馨而心急如焚的同时,事件中的当事人却是一无所知,此时正在南月天陪同下在镐京城外的一座繁花似锦的青山中游山玩水,过的好不惬意,乐不思蜀得还不想皇宫呢!

原来那天离开上官小玉的墓地后,南月天本想护送萧若馨回到京城后再向萧若馨告别的,但生性好玩,好动,不愿受繁文缛礼的萧若馨一想到又要回到那牢笼般的,闷得透不过气来,规矩多如牛毛,处处不自由的皇宫(她感觉进了宫的自己就象一个女囚。她之所以不愿意立即回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怕见到南正天。这倒不是她怕他,那是因为南正天几乎每天夜晚都翻她的绿牌,要她侍寝,搞得她烦不胜烦。翻绿牌是兰月国皇帝选择侍寝妃子一种制度:每日皇帝夜晚晚餐后,主管皇帝房事的敬事房的总管太监都会奉上一大金盘,里面盛有几十块绿色木牌子,每个牌子上都写着一个妃子的名字。然后由皇帝从里面找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选择中意放进盘里。总管太监用笔记下这个牌子后,马上通知某些太监和宫女去将皇帝中意的嫔妃浴洗一番放到龙床上,恭候皇帝驾临临幸。由于皇帝召妃子侍寝是后宫大事,身为皇后的她纵然再任性,再不把宫规不放在眼里,也不能轻易拒绝。她一直记得,当她第一次侍寝那个晚上:她突如其来被三名来自敬事房的太监象个犯人一样在自己寝宫某个房间里将自己全身宽衣解带,剥了个精光,然后被六名宫女拉去一个洒满花瓣的大浴桶里连洗两遍,之后Naked裹上大披风,由两名太监着许多人的面背到准备好的龙床上,最后被太监除去披风,又Naked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南正天前来临幸的情景,同床共枕一番。一想到自己Naked被南正天不怀好意的笑看着自己的尴尬的样子,她就特别的脸红。虽然南正天遵守他们承诺,始终没有动过她。)就有些不情愿,于是她对南月天撒娇地说她暂时还不想回去,央求他先带到处玩玩先。

原本就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酷似上官小玉的萧若馨,正为查不出萧若馨具体住处,如何挽留她而伤透脑子南月天听她这么说,自是喜出望外,正中下怀。他于是索性向萧若馨建议去京城外的兰月国第一山“乾胤山”去,说那空气清新,气候宜人,有许多自南北朝以来遗留的古迹,有许多迷人的风景名胜,是个休闲放松的好去处。爱玩的萧若馨一听,自然兴趣十足,急不可耐的就要他速速带她去乾胤山去游览。

续第二十章(第1节)

和南月天在一起的日子,是萧若馨最快乐的一天。

在乾胤山,南月天带着萧若馨游遍每一处景致,如象银河从天上倾泻般的大瀑布,奔腾不息的山河;苍松翠柏围绕下的水深莫测的,碧绿色的小湖;人迹罕至的,浓密的深谷丛林;陡峻的山坡;一路可见的千姿百态的各种奇岩异石,形态如同双鸟戏游、凤凰梳翅、少女骑驼等;处处可见凿刻在石壁上的,历代文人骚客的题词;重重叠叠的高山巨石;挂满藤木,长满姹紫嫣红的花花朵朵的斜坡;山上偶尔可见的古老的,典雅的道观和寺庙;清凉幽静的,静静流淌的溪水;水流湍急,气势磅礴,景色秀丽,环境优美的,宏伟险峻,长长的峡谷。峡谷里经过多年的风雨削蚀,经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凿成的犬牙交错,奇岩危耸,怪石嶙峋,如同进入了一个雕塑艺术林立的巨大宫殿,形态各异的怪石山。如仙境般的,峰回路转,曲径通幽,移步易景,使人如入迷宫钟乳洞;千峰竞秀,峰顶尖锐直刺向天空,远远望去,犹如许多巨大的仙人掌在茁壮生长,千姿百态的石林;如巨人耸立般的百年巨树;悬在山和山半空之间,铺了木板,人走在上面却摇摇晃晃,底下是让人心中不寒而已,汹涌咆哮的江水,完全笼罩在烟雾之中,长长的铁锁桥等,总之,每一个能去的景致,南月天都尽力带着萧若馨四处游玩。

望着那些优美景致,萧若馨显得特别的兴奋和激动,象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到处时而蹦蹦跳跳,跑来跑去,时而开心的大叫。

南月天在她快乐的感染下,也忍不住和她嬉戏起来。

于是在乾荫山,时不时见到两人嬉戏的身影,时而是南月天施展着绝顶轻功,而萧若馨则整个人甜蜜的贴在他的背后,由他托着在山谷来回跳跃飞翔。时而是两人在林中你追我赶,南月天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只张着脚的大青蛙吓唬萧若馨,萧若馨详怒娇颠抓着他用柔若无骨的粉拳捶着奸笑不已的他。时而是南月天为了给萧若馨一个大大的惊喜,高高跃起,在一处高高的岩壁上,运用深厚的内力灌注在长剑上,用剑刻下三个金色大字:“萧若馨”,然后潇洒地飞身跃下,又头朝下,脚朝上倒力用剑在地上三个大字“喜欢吗”,最后笑眯眯的走向,顺手递给一把红花让一旁看呆萧若馨情形。时而是两人在花丛中嬉戏,南月天忽然一不小心跌得四脚朝天,萧若馨笑得前仰后翻的情形。时而是两人在溪水中互相泼水,最后却互相扑倒在一起大笑的情形。时而是在夕阳照耀下,显得明艳迷人萧若馨在花丛中将栖息在花丛上捉住,整个人亭亭玉立在花堆中,看着手中蝴蝶,然后轻轻将蝴蝶放飞让一旁看呆的南月天情不自禁的捉住萧若馨双目凝视,轻轻地抬起她的脸,♥说:“若馨,你好美!”说完俯身想要亲她。萧若馨一惊,羞涩地转身躲过的情形。

总之,这一天乾胤山之行是两人感到最甜蜜,最幸福的一天。两人甚至希望一直这样过下去。

但美好的时光是短暂的。

在乾胤山一处半山坡的红色小亭中吗,萧若馨肩并肩和南月天站着看着远处被落日夕阳余晕映照得美如仙境的山谷。也许是知道两人即将分别,两人都是长久长久的静默默地,相对无言。

“若馨,您真的要走?”良久,南月天首先打破沉默的对萧若馨道。

“是的”萧若馨低着头,抚着裙角,柔声的说,“非常谢谢你陪伴我一整天,这一天我过的很满足,很开心。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话中充满了依依不舍。

南月天看着她,骞然拉过她的双手。

“你别这样,我们该分手了!”萧若馨带点羞涩地说。

南月天拉着她的洁白无瑕的玉手,不禁轻轻一吻,款款深情地说道:“我永远忘不了与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永远------若馨,嫁给我好吗?我发觉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你!”

听着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萧若馨大吃一惊,逃避的缩回自己的手,慌乱地道:“你......不要说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只见南月天黯然地道:“为什么?若馨,难道,你不喜欢我?”

萧若馨叹了一口气:“你误会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南月天喜道:“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就不就得了。如果你觉得刚才要求显得太突兀,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直到你接受我!”

“唉,月天,如能早点认识你,我一定会立即接受你的爱,甚至同意嫁给你。但,但可惜,我们之间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的相遇是个错误!”萧若馨有些伤感和无奈的说道。

萧若馨那一番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南月天的头上,南月天不由黯然神伤问:“若馨,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不能够爱上你?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他沮丧,受伤的脸,萧若馨也有些难过,她不是个无情人,这两天和他相处,她也有些喜欢他,但因为种种缘故,她不能也不能对他动情。她似乎想解释什么,但终究又忍住,她轻轻的咬了嘴唇,硬着心肠对他说:“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你绝对不能爱上我,爱上会给你带来麻烦,我不想你有事。”顿了,她继续道:“还有,你不要心存幻想,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最好的朋友。”说完,萧若馨不禁夺眶而出,为免南月天看到自己的臭样,她索性掩面走开小亭,然后忽然飞奔般向山下跑去。

“若馨,你怎么了?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听着那一番话后一头雾水,兀自发愣的南月天,等回过神来,见萧若馨已经跑出老远,赶紧尾随追下去......

续第二十章(第2节)

南月天在萧若馨往山下跑去后,费了一会儿的劲才追上她。

萧若馨见南月天追了上来,似乎感觉不好意思,只是默默地走着。南月天因为不久前因求爱被拒,也有些尴尬,也是默然不语的陪着她。

两人这种状况一持续i好一阵子,直到快到山下时,上天仿佛要给他们创造独处机会似的,似乎不想他们这么快分离。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只见几道闪电划破天空,然后\"哗哗\"地下起倾盆大雨。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雷雨搞得猝不及防,很快,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为了躲避暴雨,两人不得不重跑回山上,因为他们知道山外到京城100里沿途都是一片人烟稀少的荒谷,而山上不同,山中有一座废弃许多的乾元道观可以栖身。

到两人到达乾元观天色已黑。

乾元观是一所占地800平方米的道观,始建于隋朝隋炀帝大业2年,据说隋炀帝当年率领大军西巡征伐吐谷浑时,曾经在乾胤山这所道观逗留了三天三夜。乾元观分前殿后后殿两大部分,正门前竖立一块大石碑,因年代久远,字迹已不可辨认。殿门大开着,正殿大厅正中供奉着三清祖师的神像,后殿右侧是道士修行的十间屋宇,左侧是炼丹的三间丹房。但因为这里长久没有人居住,四处落满了灰尘,遍布蛛网。连房门,窗户和床都几乎都朽坏。

“哇,好大雨的啊,看来今日实难回到京城了!”萧若馨和南月天走进道观后,看到天色已黑,暴雨又没有停的迹象,如是说。

“唉,看情形确实如此,若馨,我们只能将就的在这里过一夜了,明天才能启程了。”南月天表面看似无奈的说。其实心里却窃喜不已:想不到老天爷这么通情达理,再一次给了我和若馨相处的机会。他心里甚至希望雨再下久一点。

想着,兴奋的他准备找一些话题和萧若馨说些什么时,但他目光接触到宛若仙子的萧若馨那湿漉漉的,粉红色宫装包裹下堪称完美的娇躯,以及引人遐想,诱人的,若隐若现的曲线,雪白的玉颈和脚下穿着做工精细的木屐上晶莹的脚趾。

看着她美妙的身子,南月天不禁一阵口干舌燥,竟然看着她发起呆了。

“也只能这样了。”萧若馨听了他那一番话也深以为然的说。想着,她对南月天说道:“月天,去帮我瞧瞧后面有什么干柴,火折,我想洗个澡。”

但等她解开发釵,披散着长发,用两手拂拭去秀发上水珠时,转头却见南月天像个木头人傻傻地在望着自己。

觉得很奇怪的她于是又朝他叫唤了几声,“月天,你发什么呆啊,怎么尽瞄着人家身上看?”

但萧若馨的几声叫唤,南月天就象是被魔法定住般,一时半会都没有回应。

“月天,你别这么看着人家?人家会觉得不好意思的,或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这让萧若馨感到特别的纳闷。

“奥,没......没什么......我刚才在想一件事,有些走神,不......好......意思,若馨。”南月天在萧若馨叫唤下猛然地回过神来,只见他红着脸,象做错了事的小孩,有些心虚的,跌跌撞撞的,快步的向后殿走去。

看着他异样的神情和举止,萧若馨起先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当她目光往自己湿透的上身看时,霍地她绝美小脸的双颊即刻染上一抹红晕。原来,她发现自己chuan guang乍泄了!她顿时明白南月天为何看着她会那么失神,原来是她湿漉漉的身躯无意间诱惑了他!

而跑去后殿的后者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红烫烫的,脑中还不时闪现刚才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画面,实在受不了被yu wang 骚扰的他为了赶跑那些邪念,索性从乾元观的后门跑到观外。在观外他狠狠地甩了甩一下头,头朝着天空微闭着眼睛,站在暴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将自己淋了一身,同时他还在轻声喃喃自语道:南月天啊,南月天,若馨是那么的纯洁,你这么会有这等yin hui,轻薄她的念头,你简直不是人,你无可救药!自从遇到犹如仙女的萧若馨后,他一直在心中把她当成圣洁的女神,他不容许自己有一丝亵渎她的想法。

直淋了半炷香时间,南月天感到头脑清静许多了,才走回乾元观。

三炷香时间后,南月天为萧若馨生起了柴火,并在角落一处用两根木为萧若馨支起了围起来的幔布。萧若馨则带点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好一会才在幔布遮挡下褪掉了湿透的衣裙,褒衣,褒裤,在一个大木盆里沐浴起来。

瞟了一下远处幔布中萧若馨曼妙的身影,南月天连看不敢看的背过身去,生怕自己又生出什么心猿意马。因为自淋雨回来后,他发觉萧若馨看向他的眼神中看似有些暧昧。弄得他很不好意思。直到萧若馨换好衣服走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烘干衣服,换好衣服后,再坐在一起面对时,两人都因为那件事,都感到有些尴尬。半天后气氛才缓了过来,两人才勉强说起话来。

之后在聊了一个时辰后,两人因为这两天都在游玩,身子特别的困乏。也为了明天好赶路,都有了倦意,在吃了一顿干粮后,两人各自找了一间厢房,找来一堆干草铺在地上,歇息起来。

续第二十章(第3节)

当冉冉升起的朝阳普照着大地时候,一路边走边聊的萧若馨和南月天已经来到了镐京城下。

望着不远处的城门,也许两人知道离别的时刻就要到了,两人一阵沉默,驻足相对无语。

“若馨,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良久,南月天有些惆怅地硬迎视着萧若馨说道。这两天和活泼,好动的萧若馨的相处,已经让他相逢恨晚的,深深爱上了她。

“会的。如果有缘的话,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萧若馨沉吟道。

南月天沉吟了半响,既依依不舍又充满感情的说:“好的若馨,我会一直记住和你相处的美好时光。”顿了一下,也许是知道再说什么,怎么的挽留,萧若馨始终还是会离开,只见他深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伊人,轻声道:“希望我们后会有期,好好保重!”

萧若馨温柔地点了点头,于是两双深情的眸子便凝结在一起;这一刹那,一切的时间象是停止了般。良久,良久。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就在两人在忘情地互相凝视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两人一惊,马上回过神来,同时转头看看是什么人在说话。

结果,他们看见一个穿着铠甲的带头人领着数百名铁甲卫兵朝着萧若馨单脚跪地行礼,还有一顶华丽的轿子落在不远处。

萧若馨一眼就认出穿着铠甲的带头人是南正天亲自任命的侍卫统领黄骏。

“都起来吧。”萧若馨淡淡地朝他们道。

“谢皇后娘娘。”侍卫统领黄骏起身后,随后向萧若馨恭恭敬敬地说道:“请娘娘即刻乘着凤轿回宫,皇上有令,请你马上回去”。

“本宫知道了,你们先退去一边。”萧若馨很优雅地向他们挥着纤纤玉手道。

“是。”侍卫统领黄骏知道萧若馨有话要和南月天说,于是识趣地带着人退得远远的。

“若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眨眼就成了皇后?!”见到侍卫统领黄骏称呼南月天,南月天显得特别的震惊和激动的说。

看着南月天,萧若馨有些惭愧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月天,实在很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兰月国皇后。”看着南月天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她叹息道:“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的确确是兰月国的皇后,你的皇嫂!”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喜欢的人却是皇后,老天爷,你为何要这般做弄我。”闻听萧若馨在承认自己的皇后身份后,百感交集的南月天不由仰天长叹。原以为在上官小玉死后,可以重新找到一份真爱的他,因为萧若馨的身份被揭破,希望破灭的他不由有些万念俱灰。

萧若馨心里感到愧疚垂着头不敢看着他。一时间,两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若馨才开了口打破沉默叹息着道;“月天,皇命难为,我必须走了。”说罢,准备走开。

“等等。”南月天忽然出声把萧若馨叫住,用近似颤抖的声音说道:“我能再抱一下你吗?”

萧若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

立即,他拥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也许是感觉到以后两人再难见面,他特别的珍惜眼前的一切。他把她紧拥在胸前。她闭上了眼睛,任由抱着自己。

唉,她始终还是要走,是该走的时刻了!南月天将叹息留在心里,牙根紧咬“咔”的一声,在她小红唇轻轻的吻了一下,忽他猝然地放开她,有些伤感的注视着她,拉长声音说道:“祝你幸福!”

见南月天忽然放开她,萧若馨站在原地不动,呆呆的抬着头,呆呆地仰望着他,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心里酸酸的,空荡荡的,仿佛丢失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瞳子里泪光一闪,想要对他安慰的说些什么,终究是硬着心肠紧咬牙忍了下来,她朝着南月天道一声道:“我该走了,你保重!”随后带着叹气和离情缓缓地走向不远处的那八人抬的装饰着龙凤图案,和黄金饰物大轿子里。

“起轿!”随着侍卫统领黄骏一声令下,八名身着红底白斑长袍的皇家轿夫们快步的,平稳的将皇后乘坐的凤辇抬向重重的深宫。

木立的目送萧若馨乘坐的凤辇远远离去,直至消失。想着陪着自己度过两天的美好的时光萧若馨进了宫门深似海的皇宫,以后两人再难相见,南月天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夺眶而出......

续第二十章(第4节)

“南正天,你疯了,你快放手啊?很多人在看着我们呢,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刚从金灿灿的凤辇走下,准备踏上凤阳宫石阶的萧若馨还没有等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忽然被一身金黄色冕服,忽然冒出的南正天当着所有卫兵,宫女,内侍的面将她整个娇躯拦腰抱起,无论她如何的手脚挣扎,一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向乾阳宫大踏步的走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听“嘭”的一声,萧若馨被南正天狠狠地扔到华美柔软的龙床上!

\"你想干什么?!\"萧若馨看见南正天站在床前,狠狠的脱下自己的金黄色冕服,解开上身的内,外衣,露出他平滑结实的胸口,极富冷气逼人的走近她。她以为他企图侵犯她,不由大惊失色,吓得连忙护住自己的胸前,畏缩在床角一边颤抖的喊道:“南正天,你......你别......乱来,虽然我目前身份是你亲封的皇后,但那只是名义上的,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从未见过男人赤着上身的她,又是羞红了脸又是害怕说着。她想,南正天这该死的登徒子,今天看样子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此刻竟然想非礼我,天啊,我该怎么办啊?

果然,只见南正天粗声向她问道:“这两天,你都去哪了?”

“我......我......没去哪啊?我......只是出宫到城外去转转......而已.......你......凶......什么......凶啊?”萧若馨有些心虚的回应道。说完,她心里暗暗后悔,出宫的时候,自己也走得太匆匆忙忙,竟然忘记了变个假的自己留在宫里,搞得现在这么狼狈!

“随便转转?随便一转就是两天那么长吗?哼,我的皇后,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南正天阴沉着脸逼视着她,一步步逼近她,瞳眸象是要吃人似的盯着她,“我的皇后,你还不如说,自己其实出宫是因为恬不知耻,耐不住寂寞,水性杨花因而红杏出墙,是为了私会情郎去了!”。

听到南正天竟然说她“恬不知耻,耐不住寂寞,水性杨花因而红杏出墙,是为了私会情郎去了”这些贬义词,萧若馨不由一惊显得不可置信的样子,感觉受了侮辱的她冲着他气愤的说:“南正天,你什么意思?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什么意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皇后有脸做却没有胆承认吗?”南正天象是听到笑话般讥笑道。

“南正天,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我“有脸做却没有胆承认”?我萧若馨虽自认称不上贤淑,知书达理,但礼义廉耻,谨守本分我还是懂得的。你不听我解释解释,却听信谣言却一而再再而三诬我清白,毁我名节,你不觉得你愚不可及,太是非不分了吗?”萧若馨据理抗争道。她见一向信任她的南正天没有来由对她莫名的冷嘲热讽,感觉哪里出了问题。她怀疑南正天是不是在她出宫这两天听信了什么人煽风点火,无中生有,捏造的谣言而对她态度大变。

“我的皇后,事到如今,你还强词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是不是想朕把你撵进了冷宫才甘心?”南正天阴狠的笑道。

“南正天,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是清清白白的,你若是觉得我这个皇后当得不称职,丢你的颜面,觉得碍你的眼,你大可一纸休书把我休了!皇后的位子,我愿意立刻双手奉出,你愿意爱给谁就给谁好了,我不在乎!你以为我稀罕做这个破皇后,除了皇后的威仪,一点自由都没有,还要每日提心吊胆被你母后刁难,被你的一群幽怨小妾怨恨,还要被你猜疑。拜托,我是来帮你忙,不是来受罪的。我不干了!”萧若馨气鼓鼓地说。

“哼,休了你,再把你废了?岂不是便宜了你?你以为你这个皇后想当就当,不想当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南正天大肆讥讽道,“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摆脱朕的控制,和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南月天双宿双飞吗?”顿了一下,他忽然暴怒的大吼:\"你做梦,朕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什么,你都知道,你跟踪我,南正天,你好卑鄙!”萧若馨看着他怒笑纠结表情似乎感到挫败似的的,叹了一口气,一时无语。做他的女人,真是不容易!看来南正天已经已经知道城门外我和月天的事,事情要麻烦了。眼下怎样跟南正天这个出了名的醋坛子解释呢?她大感头痛的,无奈的想着。

南正天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默认了,怒极反笑道:“怎么,你现在无话可说了?”

“南正天,我现在觉得你很可怜?”萧若馨有些怜悯看着他。

“你说什么?!”南正天乍听萧若馨说他可怜,怔了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正天,我说你很可怜。”萧若馨象是刚刚领悟到什么,感叹似的说道:“你身为一国之君,表面上威严无比,可我总觉得你内心实际上脆弱无比。”

“你胡说!”南正天似乎被萧若馨说到了痛处,不由得暴跳如雷,马上一把猛摇着她娇弱的肩膀道,“朕在天下臣民前,呼风唤雨,中气十足,哪有你说得不堪!”

但萧若馨忍着疼痛,无视暴怒的他,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是,你是在天下人面前表现得很强势,威风凛凛,让人人畏惧。不过,事实上你是借着外强中干的威严下掩饰着你内心的无能,因为你一直在自卑!”

“你给我闭嘴!”萧若馨那一番话如同一把剑刺痛南正天的心口,南正天一时很没有风度的咆哮起来。声音之恐怖连屋顶的屋瓦都被震得微微作响。在上面做窝的一群小鸟都被惊得四下飞走。

“你不要我说,我偏要说。”萧若馨继续无视南正天要杀人的眼神,“南正天,你想想当初你是如何当上太子的?当时的你身为四皇子,一无战功二无过人才能,本来太子之位轮也轮不到你坐的。可你不甘心一辈子屈人之下,想出人头地有一番大作为。为了得到太子之位,你眠灭天良,不择手段,机关算尽,牺牲无数人的性命,甚至自己喜欢的女人都送了出去。终于,你的苦心有了回报,你成功了,你拉拢到一批权倾朝野,背景不凡,成仪这些可以在你父皇面前说尽好的话人,同时你也设计顺利的打击了对有威胁你太子之位的兄长,使他们身败名裂。你最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可得到太子之位的你,也明白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获取来的,可谓名不正言不顺,肯定有人不服。果然,拥有显赫战功,却与太子之位擦身而过,你同父异母兄弟南顺天,南顺昌自然心里对你非常的不服气,对你极为不满,可是太子之位他们从正当途径又争不过你,于是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决定挺而走险,兵行险棋,他们发动了兵变,试图通过战争手段迫使你让位,拿回他们应得的东西。战争初期,由于你没有做好准备,很快成了他们的阶下囚,随时有生命危险,而他们也差点达到他们的目的。在这万分危急时刻,也不知老天爷是不是可怜你成全你,不忍你功亏一篑。你的哥哥竟然率领数百精骑杀出重困。十几天后得到援军的他率大军击溃了南顺天,南顺昌的叛军,平定了叛乱,将你救了出来,让你重新得到太子之位,继尔在不久后稳登皇位。可是登上皇位的你,深觉威望不够,无法和万民爱戴,劳苦功高的哥哥相比,不足以让人顺服。为了超过你哥哥,你事事要强,为了累积功绩和名望,让人人看得起你,不惜穷兵黩武,四处东征西讨。但无论你怎么做,你总是和难望其项背,如日中天哥哥相比。依然无法改变人们对你的看法。大为失落的你,认为是你哥哥抢了你的风头,却不检讨自己施政的过失。处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你哥哥进行猜忌,甚至不惜陷害你哥哥。南正天,你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做人很失败?”萧若馨象是不吐不快,将南月天告诉她的所有事情一一说出。

“你为什么如此袒护他!这些是不是那杂种告诉你的?你是不是和他站在一起反对朕!我不准你提他,你听到没有,不准提他!”南正天想不到萧若馨这么不客气的拿他陈年往事来批评他,削他的面子,被气得怒火冲天。

“为什么不准提他,难道他是魔鬼,听到他的名字会让你害怕?南正天,你不觉得你在不打自招,在承认自己在自卑。”萧若馨不依不饶迎视着他。

“你!”再也忍受不了,恼羞成怒的南正天狠狠地向萧若馨甩出一巴掌。

只听“拍”的一声脆响,萧若馨被南正天用尽了全力的一掌打得口角直流血,嫩白的脸颊被印上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掌印!

萧若馨抚着火辣辣的小脸,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有些心寒不已的,悲愤的说道:“南正天,你竟然打我?你居然狠得下如此重手。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样打过我。南正天,我算看错了你!”

看着自己的手掌和被自己一巴掌打得东倒西歪,嘴角不断流血丝的伊人,南正天心里也是非常后悔。虽说他自己是一时冲动做出的举动,但一个男人无论对错动手打一个手无还手之力,娇滴滴的女人总是不对的,是欠失风度的表现,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自己老婆,这样只能显得那个男人非常的度量狭少,非常的无能。若此事传出去,他脸面也不光彩。

“你知错了吗?”南正天此时心肠有些软了下来,但仍旧冷言冷语的说。

“我根本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认错,凭什么要我认错?!”萧若馨不依不饶,毫不妥协的说。其实她一时头脑发热在数落他很多话就有些后悔了,但见南正天不跟她好声好语的说,性子倔强的她那会容易屈服。大为恼火的她索性死硬到底。

原本萧若馨只要稍微认点错,南正天找到台阶下就会既往不咎,见她拒绝认错,南正天胸中一团怒火被重新被她点燃起来,他眼前不由浮起她和南月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卿卿我我的情形(他胡思乱想的),怒火不禁大织,“好,朕言尽于此,既然你执迷不悟,不知悔改,那朕只好亲自来惩罚你!”他恶狠狠的说。

说完,他忽然逼近她,用两只手一把先是把她的褒裤扯掉,接着扯掉她身上粉红色的外衣,又一把扯掉她内,衣,露出她粉红色的肚兜!

“你想干什么?”萧若馨见他狂性大发,不由大惊失色退缩到床头问。

“干什么?朕不干什么,朕只是要你尽一个身为皇后,一个妻子所应该尽的义务!”南正天不怀好意的笑道。

“南正天,你敢!我现在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是一个卑鄙又无耻的小人!难道,你想破坏我们之间约好的协定吗?”萧若馨气得眼睛好象要喷出火来。

“呵呵,皇后,朕本来就是个小人,你现在才知道啊,太晚了!还有,你说的协定这东西嘛,在朕的眼里根本就是一纸空文,什么都不是。爱妃,多说无益,不如把我们在大婚那天,在洞房花烛夜没有办,没有完成的事都办了吧?朕现在等不及想与你有夫妻之实了,哈哈哈!”南正天极为无耻的诞笑。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看见他坏笑的靠近过来,萧若馨不由声泪俱下的说。

“好啊,你想死,就死吧,朕不介意Jian Shi------”还没有等他说完,萧若馨绝望似的对他说道:“你好狠的心,我恨你!”说完,萧若馨猛的把头向龙床一侧坚硬的地方撞去!顷刻间,她血流如注,缓缓的倒在床上。

“若馨!”原本只是吓唬吓唬她的南正天被突如其来状况惊呆了,他想不到萧若馨这么的性烈如火,说做就做。看到她昏倒,南正天又是悔恨又是心痛的将她抱起,同时他焦急万分的朝寝宫外大喊道:“来人啊,快传太医!”

续第二十章(第5节)

“吴太医,皇后她现在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南正天焦急地瞟了躺在龙床上一动不动,血色全无,一脸苍白,额头包扎着绷带的萧若馨,对一名身着五品服色红袍正把萧若馨右手老太医问道。

吴太医仔细把了一下萧若馨右手的脉搏,微皱了白眉,起身屈腰向南正天道:“禀皇上,幸亏娘娘洪福齐天,所幸只是受了点外伤,并未撞到太阳穴,娘娘已无大碍,现在只是身子虚,只需调养些时日既可,请皇上放心。只是-------”

南正天听吴太医说萧若馨没有生命危险,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还好,若馨所受的只是皮外伤,若若馨有个好歹,我岂不是内疚一辈子。他侥幸的想。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南正天见吴太医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不耐烦地问。

“启禀皇上,娘娘为何会受伤,是否娘娘受了什么刺激?微臣也好开几副药给娘娘喝。”吴太医一副对症下药的样子问道。

“刺激?”南正天不明白吴太医为何这么问,愣了一下,他回忆了一下和萧若馨吵架的经过。过了一会,他有些尴尬的对吴太医讲述了他因嫉妒心作怪和若馨起冲突的全过程。(他略去了他怀疑萧若馨给他戴绿帽子那些话)

听完南正天那些帝后因琐事在床第间的争执的事,吴太医象是感到惋惜般叹息道:“皇上,请恕老臣无礼,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南正天有些,不明所以纳闷看着吴太医。

“皇上,你曾经向微臣提过,您曾经一脚踢在娘娘的身上?您可记得当时有何异样?”吴太医意有所指的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影射朕,在说朕虐待皇后吗?吴太医,你好大的胆!”南正天听吴太医意思,好像是说他不该随便打老婆,他做错了什么事似的,觉得有些不太高兴,“朕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生气之下做出的动作,你大惊小怪什么?”

“微臣惶恐,臣绝无此意,若有冒犯皇上地方,请皇上降罪。”吴太医见南正天发了圣怒,连忙跪下请罪。

“朕念你是三朝元老,又服侍朕多年,劳苦功高,为人忠守本分,刚直不阿,就不追究了你的不敬之罪了。起来吧!”南正天摆了摆手。

“谢皇上恩典。”吴太医知道南正天饶恕自己了,马上站了起来。

“吴爱卿”

“微臣在。”

“朕想知道你刚才为何那样问朕?”

“皇上,微臣此问跟娘娘有关。”

“哦,让朕想想。”南正天听吴太医说得很慎重,于是又回忆起和萧若馨怄气的过程,想了一会,忽然他脑海里浮现出他第一次大发脾气,一脚重重的踹向萧若馨腹部,萧若馨痛苦地倒卧在床边的,腹下流了一滩血情形。感到有些不安的他于是把这点告诉了吴太医。

“皇上,微臣有一件事恳请皇上节哀。”吴太医听完,忽然跪下,面现忧色的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节哀?节什么哀?你什么意思?”南正天感到有什么不好事情,声色俱厉的双手捏着吴太医的肩膀问。后者忍着剧痛结结巴巴的说:“皇上,请恕老臣无能,娘娘肚子里的小皇子没了!”

“什么!?什么小皇子?”南正天听到吴太医那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脑中突然一道雷电闪过,一片空白。嘴唇张了张,神情恍惚的站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是......说,皇后有了身孕,却因为......朕.....朕的粗鲁,流产了!?”他感到苦涩,痛苦万分地问。在得到确定的点头后,南正天仿佛被人用一记重锤砸在身上,立刻瘫软的坐在龙床一边椅子上,两眼发直,象个木头人,浑浑噩噩的呆坐半天,并且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朕的无心之过居然害死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老臣很理解皇上此刻的心情,但小皇子已经去了,已不可挽回,请皇上以江山社稷黎民为重,切勿过于伤心,保重龙体啊!”看着南正天从小到大的吴太医见到他哀痛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目中含泪连忙劝道。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南正天长叹了一口气朝吴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微臣告退!”吴太医虽然还想在劝,但也知道南正天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非常识相的带着药箱退了下去。

“若馨,对不起,朕对不起你,想不到你一直怀有朕的骨肉,而朕却毫无察觉,一无所知,竟然还如此对你,伤害你,害死了我们的儿子!朕该死,朕罪该万死,你打我,骂我吧,朕绝无怨言.......”南正天看着床上毫无生气勃勃的萧若馨,忍不住拉过她一只手紧握着,将脸贴在她头上,又是难过,又是深深自责的。

不久,南正天叫人小心地将萧若馨送回凤阳宫。为了不让萧若馨因为流产的事而感到伤心难过,他随后下了一道命令,任何人不得在皇后面前提起皇后流产的事,违者重罚!他想隐瞒这件事。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萧若馨流产的事还是被通过贿赂其他宫女透露出的消息的南正天的贵妃,一向将萧若馨恨得牙痒痒,视为死敌的成仪知道了。

“哈哈哈,妹妹,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萧皇后那狐狸精不久前触怒龙颜,被皇上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连带肚子里小狐狸精也被皇上一脚踢没了?!哈哈,想不到不用咱们动手,萧若馨就落得如此下场。”来凤宫里,成仪兴奋莫名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妹妹成妃成嫣。

成嫣一听,也是兴奋得不得了,好像过节一样高兴:“呵呵呵,是真的吗?听了真解气,教训的好,踢的好!”听她意思,似乎南正天没多踢萧若馨几脚不太过瘾似的,“那狐狸精整天霸占着皇上,在宫里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我早就看她十分不顺眼,整天和我们作对,遭报应了最好!我每隔几天都诅咒她不得好死,要遭厄运。果然,连老天爷都帮我,哈哈,她真的就遭到报应了!呵呵,一想到那狐狸精失魂落魄,死气沉沉,自做孽不可活的倒霉样我就高兴不得了,恨不得点上鞭炮庆祝!只是可惜我准备那一瓶好药,原本是给皇上的,竟被她自个享用,白白便宜她,让她深受皇上几个月的宠幸!”她恶狠狠地,幸灾乐祸的说道。说完,她不由想到几个月前,她为了能尽快怀上龙种,当上母仪天下的皇后,找了借口请南正天去她的寝宫用膳,想趁南正天喝酒不注意的时候,在南正天酒杯里倒入少许,从御医处秘密找来的媚药,想让南正天在喝下后,在迷乱中临幸她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哪知道,就在她要得逞的时候,萧若馨半路上忽然杀出来------萧若馨这个节骨眼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到她的寝宫来找南正天。正准备喝酒的南正天见萧若馨忽然来到,就没有再喝她给倒的酒。反倒是萧若馨也不知是不是被鬼上了身,看见席上摆满酒菜,竟然说也想喝酒。南正天见萧若馨竟然想喝酒,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不但将她放了媚药的酒杯给了萧若馨喝,还连为她倒上几杯!无力阻止的她,只好目瞪口呆的,不甘心的看着萧若馨喝下放有药剂的酒杯!那时她恨不得扑上去掐死萧若馨这个破坏她好事的女人。但更让她气急败坏的是,后来听人密报说,南正天和喝得迷迷醉醉的萧若馨当天在乾阳宫有了鱼水之欢!而萧若馨也因此获得南正天更多的宠爱。(南正天把这件事瞒了下来)从此被破坏了好事的她恨起了萧若馨。

两个女人越说越得意洋洋,又是大笑一番。

“姐姐,你这一计策可真是高明透了,既离间萧若馨和皇上关系,顺便整了那目中无人的狐媚妖女,又让她肚子里的皇子也弄没了。真是绝妙无比的一箭三雕啊!姐姐,您是怎么做到的?妹妹此刻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般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啊!”成仪的妹妹成嫣一副悉心讨教的模样向成仪问道。

成仪飘飘然,一副受之无愧样子的说:“嘿嘿,那当然了,姐姐在后宫里呼风唤雨,混了那么久,耳濡目染,也总算学到不少后妃们的高招。小小的萧若馨和我斗,还不是自寻死路!”说完,她把嘴贴在成嫣耳边将陷害萧若馨计谋一字不陋的和盘托出,听得后者都自愧不如。

原来萧若馨和南月天那天,她派出的探子第一时间就得到讯息,并把萧若馨和南月天在一起情形告诉了她。觉得这件事是个扳倒萧若馨好机遇,她马上冒充南正天细作,以匿名信方式飞鸽传书给南正天,在信中,她冒充别人的字迹将萧若馨和南月天在城门口离别前依依不舍,亲昵的情景,无中生有,造谣中伤,歪曲事实,添油加醋,渲染了一番。她知道,无法忍受被老婆背叛,戴绿帽子滋味的南正天一定会中招。果然看了飞鸽传书南正天被气得龙颜大怒。

这里顺便说说成仪的资料:

成仪,原名骆云绯,长着一副艳丽的鹅蛋脸,是兰月国第三期未通过正选的选来的秀女,籍贯向阳郡,出身小官吏之家,其父因批评朝政弊端触怒兰月国前任皇帝,被处以极刑,全家受牵连,被流放发配边疆,直到南正天继任皇帝,大赦天下,全家才被赦免,但家道却从此中落。按照兰月国皇室规定,她本无秀女资格。但不甘心过着贫困生活的她,一直等待着机会。某天,她一直苦苦等待的终于机遇来了,有一批秀女在途中遭遇不明身份刺客袭击,两名秀女死于非命。护送秀女上京城的宦官正为如何掩盖真相,凑足人数,避免受到严厉处罚(兰月国律例规定,护送秀女途中,若秀女有人出现意外,护送的官员要承担重大责任)而焦急万分而苦恼时,成仪听到这个消息,兴奋莫名,知道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机会到了,自告奋勇的拉着妹妹找到宦官,表示愿意补上空缺。而宦官起先因为考虑到怕弄虚作假,事情败露后会犯了欺君之罪,还很犹豫,但看了看见她们,发现她们长得和死去的两名秀女相似,拍了拍头知道小命保住了,很是高兴,于是和她一拍即合!后来宦官在将所有一切打理好后,就将她们冒名顶替送上京城。

被选入皇宫后,成仪靠着自己的天姿国色和颇有国母风范的聪明能干将南正天迷得团团转,并让南正天立她为贵妃。自此在兰月国后宫里稳坐第二把交椅。在永宁皇后死后,她甚至有希望荣升皇后。她一直做着皇后的美梦,但一切在萧若馨到来后,破灭了。因此在心里,成仪是非常痛恨萧若馨不请自来的第三者。她认为若没有萧若馨出现,南正天就不会冷落她,让她失宠。

续第二十章(第6节)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成仪原先本身和和萧若馨并无任何多大的仇,除了对因萧若馨到来,失了宠,心理产生芥蒂外,对萧若馨还算敬畏,从不敢和萧若馨作对。两人之所以结仇,还要追溯到九个月前的一天。

九个月前那天,宫中一个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年仅32岁,吴太妃(前任皇帝仁德帝第三个妃子,由于相貌美若天仙,又精明能干,很受仁德帝宠幸)因患急病去世。由于这位红颜薄命去世的吴太妃生前和董太后交好,和后宫中后妃们关系也很要好,人缘不错。她曾经在“二王之乱”为保护南正天遭受叛军□□玷污,又大力支持过南正天当上太子,待南正天如同亲生弟弟,因此一直让非常感激她的南正天视为亲姐姐。在吴太妃仙逝后,后妃们非常的难过。视她为亲姐姐的南正天也感到特别的难过,于是下令全国禁止所有一切娱乐活动,为吴太妃素服哀悼六天!同时他还下令后宫中的后妃,无论皇后,还是贵妃,还是地位卑微的嫔妃,均须每到深夜轮流为吴太妃守灵到天亮,直到吴太妃下葬。

那一夜,轮到成仪在挂有大大的“奠”字,挂着挽联和悼词的吴太妃宽大的灵堂里守灵。

那时候,披麻带孝,不时烧着纸钱,跪在吴太妃灵柩前守了大半夜,困得想睡觉的成仪起身揉揉跪得发麻的双脚,捶着酸痛的腰,看四下没有人想到某个角落偷个懒坐下睡个小觉(兰月国宫规,守灵时候必须要跪着,不能睡觉,除非得到特许)。当她经过吴太妃灵柩时,手脚因为刚起来有些发软,她因为走得太猛,忽然摔到半开的,吴太妃的金镶玉棺中,左手无意中竟扯开覆盖在吴太妃尸身上盖着的锦被露出了金灿灿的凤袍!

看见无意中冒犯了死去的吴太妃,对死者一向敬畏,害怕鬼找上门的成仪慌忙的双手合十,低着头,诚惶诚恐,向吴太妃战战兢兢的祷告道:“吴......太妃,臣妾......不......是有意......碰到你......你的.....你的玉体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在半夜显灵找上我,拜托,拜托,小女子这里向您赔罪了!”如此担惊受怕的祷告一会儿,看见躺在凤棺中安详的,象睡觉一样吴太妃,久久没有所谓鬼魂出现,她才安心下来。

“哇,好漂亮的凤袍!”正想为吴太妃盖好被掀开的锦被,然后走开的成仪无意间瞅了一眼棺材中的吴太妃时,眼光忽然被吴太妃穿在身上的那用真丝织成,绣着一只金黄色,展翅而飞的凤凰,坠有无数流光溢彩的珍珠和钻石,在昏暗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大红色凤袍吸引,继尔不由得看呆了,竟然舍不得了移开眼睛。“这凤袍简直是难得一见,千金难得的衣中的极品!”看了一会儿,直觉是件珍品的成仪看得忍不住两眼发光

看着吴太妃身上那华贵漂亮,精美至极的的凤袍,成仪不由贪念大起,她想:这件如此珍贵,华美难得的宝衣,穿在吴太妃这死人的身上实在是太可惜了。皇上也真是的,这么漂亮衣服不送给我却赐给这死女人(想到这里,她有些愤愤不平),三天后若如此珍品随吴太妃这具女尸埋入陵墓的地宫,深不见天日的地下,简直是太暴殄天物,还不如穿在我这个绝代佳人身上实在!

盯着吴太妃那件凤袍是越看越喜欢的成仪当即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将凤袍扒下来,带回寝宫里自己享用!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趁人不注意,竟然蹑手蹑脚爬进吴太妃的金镶玉棺中,将吴太妃身上的凤袍剥了下来,放进自己的怀里。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她在棺里伪装了一番,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心满意足的,偷偷的离开灵堂。临走前,她连死者缀满小宝石和珍珠的襕裙,做工精细的褒裤,口中所含的价值不菲的珠玉也强行拿去。

将吴太妃的金丝凤袍偷到手之后,成仪欢喜异常,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人发觉。哪知道才过了五天,就东窗事发了。

原来萧若馨在去替吴太妃守灵拜祭时,发现吴太妃棺中有异样,结果她仔细一看发现南正天赐给吴太妃入殓时所穿的金丝凤袍不翼而飞了!感到蹊跷又震惊的她马上着手调查,结果从当日宫廷记录的值勤录查出成仪有重大嫌疑!

于是萧若馨带上侍卫和多名管事宫女去成仪的寝宫搜查。

而此时成仪正穿着偷来的金丝凤袍,对着镜子自我淘醉欣赏,幻想着穿这金丝凤袍着某一天坐在皇后的宝座洋洋自得向众人炫耀呢。

就在她在自恋的时候,她的心腹连忙来向她禀报,说是皇后驾临了。

成仪没有料到萧若馨这个节骨眼会不请自来,吓了一大跳,措不及防的她慌忙脱掉身上的凤袍,想将凤袍塞到床底去。哪知道大概是太紧张,凤袍竟然一时脱不下来,等她脱下来,准备塞进床底去就被赶来的萧若馨逮个正着!

“成贵妃,吴太妃的凤袍怎么会在你寝宫里?你作何解释?”萧若馨威仪十足,迎视着成仪问。

“皇后娘娘,您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威仪不槐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马上就镇定了下来装傻。但可能心虚,她有些不敢看萧若馨。

“哦,你是真懂还是装不懂?”萧若馨不禁冷笑道,“那好,本宫问你,前五天吴太妃凤袍被人盗走,而且款式和你眼前的一模一样。你老实告诉本宫,是不是你偷的?

“皇后,你可别含血喷人啊,臣妾为何要偷吴太妃的凤袍?那可是皇上赐给吴太妃的东西,臣妾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铤而走险啊?!在说,我偷吴太妃的凤袍,我就不怕她半夜鬼找上我吗?”成仪做出一副无辜状,大喊冤枉道。

“那为何你手中的凤袍和吴太妃的凤袍是一模一样?为何见到本宫你要如此心虚拼命的掩盖什么,你不觉得你这是在欲盖弥彰吗?”萧若馨目光灼灼瞅着她。

“皇后说臣妾心虚?臣妾哪里心虚了?臣妾只是因皇后忽然大驾光临,一时手忙脚乱,而失态而已。至于臣妾手中衣物为何和吴太妃的凤袍如此相似,那是臣妾特地叫人照吴太妃的凤袍仿制的。”成仪紧紧巴巴,声音有些颤抖地解释。不过这些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假。

看到成仪百般抵赖,萧若馨不由摇头叹息:“成仪,本宫本好意劝你交出凤袍,你偏偏执迷不悟,那就莫怪本宫要宫法伺候了!”顿了一下,她象是通牒似的问道:“成仪,本宫最后一次问你,吴太妃的凤袍到底是不是你偷的?你若现在坦白,本宫就此既往不咎。”

“皇后,臣妾说没有偷就没有偷?臣妾说的都是实话,您若不相信,臣妾也没有办法。皇后,你如此咄咄逼人诬赖臣妾,到底有何证据?若有让臣妾信服额证据就拿出来,我愿意领罪!若皇后您不分青红皂白,将臣妾屈打成招,难道你就怕太后怪罪吗?”成仪一副“我就是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办”模样,同时搬出董太后企图逼萧若馨知难而退。

“好,既然成贵妃你如此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样子。本宫只好代皇上行使宫规了!”萧若馨哪会受她威胁,说完就向左右吩咐,“来人,将成仪拿下!”

“皇后,你想做什么?你若敢动我,你可知道后果?!”见萧若馨不吃她那一套,成仪不由打了个冷战,寒意从她心底窜起,一直冷到四肢百骸的大惊失色。

“放心,成贵妃,本宫不会随便冤枉你,对你屈打成招。本宫自有证据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上人证物证给成贵妃看看!”说完,萧若馨带来准备好的证人和证物。

由于人证物证都指明是成仪是偷凤袍的唯一嫌疑人,成仪见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一下子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

“早知当初,何必今日呢,成仪你为一己之私,一时贪念,竟胆大妄为私盗吴太妃之物,实在罪无可恕,按兰月国律例,该处去衣杖刑,杖责四十!来人啊,将成仪拖到惩罪厅!”

去衣杖刑就是当众脱去裤子打。一时间,惩罪厅里成仪被打得哀嚎连连,死去活来,还没有挨完就晕了过去。

成仪被去衣杖刑此事不久在后宫传开,她也被众人引为笑谈。

“萧若馨,这笔债,暂且记下,来日两倍奉还。你我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事后,成仪将此事引以为耻,咬牙切齿的发誓要报复。从此她和萧若馨结上怨。

续第二十章(第7节)

为了报被萧若馨羞辱那一箭之仇,成仪挖空心思想了很多毒计。终于有一天,她眼光一亮,想到了一个羞辱萧若馨“妙计”。

六个月前的一天,她经过御花园时候,她远远地看见萧若馨和南正天在争执着什么。感到好奇的她于是悄悄地躲在一颗树后偷听。偷听了一会,她才知道帝后间在因琐事在吵架,闹别扭。感到无趣的她,准备走开,忽听到两人提到什么“上官贵妃”,她不由止住脚步,竖起耳朵注意听起来。

她听见萧若馨不服气声音:“南正天,我承认我是动过上官贵妃那副画像,但也只是好奇的随便触摸一下,你凶什么?”

“只是随便触摸一下?我怎么见你抚看了那么久?哼,若馨,你知不知道那副画像是我下过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触的!?若被你损坏了就有多严重。你知不知道那副画对我的意义?”南正天象是在满含怒气,责怪着萧若馨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动你的东西行了吧?切,不就是一副你以前风流的时候你非常宠幸的,现在已经死去的爱妃的普通画像?我不就是摸摸让你如此“睹物思念”东西一下,你也这么小气,吝啬鬼。”萧若馨象是没好气的说。

“我不准你这么说她,不准说她“死”,你听到没有!?”南正天象是被萧若馨说到犯到忌讳话惹火了,竟然大声的咆哮起来,“除了我,任何人即使你是我的皇后,未经允许也不能随意碰她的东西,哪怕碰一下也是令朕不能容忍,不可饶恕!”

“你,你,你发什么狗疯啊?!不就是碰她的画像和衣物一下,你居然敝帚自珍到如此程度?靠,不碰就不碰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萧若馨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气冲冲的拂袖而去。留下满眼喷火的南正天。

“呵呵,原来他们是为了上官小玉的那狐狸精而吵得不愉快啊!皇上居然在上官小玉死了这么多年,还是旧情难忘,念念不忘啊?上官小玉魅力还真是大,为了曾经给他戴过绿帽子的上官小玉的遗物连他最得宠的皇后面子也不给。哈哈,有趣!”看到南正天非常罕见的朝萧若馨发脾气情形(因为南正天向来对萧若馨宠爱有加,从不轻易斥骂萧若馨),若有所思的成仪不由想起以前曾经也是进了乾阳宫无意碰了上官小玉的东西也被南正天骂得狗血淋头的情景。想罢,她眼睛骨碌碌的转,不久眼睛一亮当场想到一个报复萧若馨的好办法。

于是几天后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一个身影鬼鬼祟祟躲过凤阳宫守卫,潜进了萧若馨寝宫不知放着什么,然后又偷偷的离去。

过了一个时辰,当萧若馨回来,就发现自己卧室里八仙桌上多了一个精致的黄瑟长盒!

看到那个盒子,萧若馨感到很是奇怪,在想是谁把这个东西放在她这里?

琢磨盒子半天的她,忍不住好奇还是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套纯红色的,华丽无比的,闪着耀眼光芒的宫廷服饰---广袖流仙裙!

“哇,好漂亮的衣裳!”看着衣服胸前正中金绣的金凤凰,胸背及两袖皆绣展翅飞翔的彩凤华丽的广袖流仙裙,萧若馨觉得呼吸都急促起来,无法抵挡诱惑的不由爱不释手抚弄起来。

看了半天,萧若馨忍不住解开身上的衣裳,换上那件红色的广袖流仙裙,“这件衣裳真是好好看哦,一定是正天为讨我欢心特地为我制作,派人送给我的!”萧若馨甜蜜的,单纯的想。她看得出此件广袖流仙裙质地优良,价值不菲,绝非寻常可以穿得,误以为是南正天送的。

于是她欢喜的,刻意打扮起来,对着镜子描了描眉,画了画唇。然后梳了一个她最爱梳的凤尾髻,再簪上一对翠蓝色凤尾簪,垂着长长流苏,煞是好看。

打扮完的她,决定“女为悦己者容”,走去乾阳宫要给南正天一个惊喜!

当她走向乾阳宫时,却不知身后有一个女人怪异笑着,看着她!

当南正天从外面回来在朦胧的灯光中,忽然看到坐在乾阳宫一个黑暗的角落的萧若馨时,心脏就怦然的一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呆住了,“小玉,是你吗?”

但萧若馨故意低垂着头,南正天只看到她那件红色的广袖流仙裙。

看到那熟悉至极的广袖流仙裙,他感到一阵晕眩,呼吸急促,心跳得很厉害。整个人陷进了难于形容的心情中。因为萧若馨那样静默默坐着,交缠着手指,低垂着头,欲语还休的样子简直像极了,爱得爱要发狂的上官小玉!

“小玉,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终于肯显灵现身,来看我了?”南正天痴痴地注视着萧若馨,用颤抖的声音说。

“哈!这样也能骗过你,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看来,我的打扮没有白费,非常成功!”萧若馨忽然抬起头,对着南正天得意的笑,“嗨,正天,不,应该叫老公,你看我这件衣裳,漂不漂亮?”说着,她走到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子。

南正天大大的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你......不是......小玉?”南正天心情复杂,呆呆地说。

“我当然不是上官贵妃了,我是若馨。哈,看来我长得真像你以前的爱妃,连你都分不清!”萧若馨很是得意的说。

“是谁教你如此打扮的?是谁怂恿你穿上小玉的衣裳的?”感到受到了欺骗,被玩弄的南正天忽然怒不可遏对着萧若馨大叫。

萧若馨被吓得惊跳起来,从未见过他如此凶神恶煞样子的她,非常害怕的问道:“你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这件衣裳?这衣裳......不是......你送给我的?”

“朕何时说过要把小玉的衣裳送给你穿?你,你,你什么时候动了她的衣裳,你马上给朕脱下来,听见没有?”南正天气愤不已的说。因为他很快认出萧若馨身上所穿的衣服竟然是上官小玉穿过,遗留下来,被他视若珍宝,藏在自己寝宫里的广袖流仙裙!

弄不清是什么状况的萧若馨,只好讪讪地解下那件广袖流仙裙还给他。

但南正天似乎余怒未消,以她私自偷上官小玉的衣物,触犯他的禁忌为由,将她禁足三天。

事后,萧若馨才知道那件红色广袖流仙裙居然是上官小玉常常穿过的衣裳,她这才明白南正天为何生那么大的气。

“可恶,是那个无耻的小人如此陷害我?!若查出是哪个浑蛋干的,我一定要他(她)好看,吃不了兜着走!”不明不白受了南正天的气的萧若馨,双手紧握着拳头,气恼的道。不甘心被人算计的她决定要揪出元凶。于是她开始明察暗访,调查所有跟她有过节的,可能设计她的人。

在调查了九天后,萧若馨终于从成仪身边一个侍女和别的宫女聊天无意间透露的口风中得知了真相,原来成仪为了报复她,派人偷偷的潜进南正天的寝宫偷出上官小玉的广袖流仙裙放到她寝宫里,设局让她走入圈套!

在确定是成仪干的坏事后,萧若馨当即也以牙还牙还以颜色,她也施展隐身术潜进成仪的寝宫,在成仪最喜欢的,最爱常穿的百鸟裙,施点法术动了手脚。然后掩着嘴坏笑的离开。

由于当天凑巧宫里要举行皇家宴会,成仪于是不疑有他的按惯例穿着那件她引为豪的百鸟裙出席宴会。

宴会上,为讨南正天欢心,她当众跳起一支名叫“九部伎”宫廷舞,就在她翩翩起舞,眉开眼笑的大献殷勤的靠近南正天时,她的百鸟裙上面此时忽然全部裂开,露出她蓝色的肚兜!

在场的文武大臣,各个藩王,嫔妃,太妃,公主和太后等见到此等撩人的情景无不哗然!

人人都当成仪是故意为之,为此几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鄙夷的神情。只有少数好se之徒则心里兴奋的暗夸道:这个贵妃可真够风骚的,竟然疯狂到当众表演起艳舞来,来勾引皇上。哈哈,今天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看到人人表情用怪异的眼光望着她,还在跳着舞的成仪渐渐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于是注意瞟了瞟自己身上,看看哪里出了问题。结果她吃惊的发现,自己胸前衣裳已经chuang guang大泄的裂开一个很大的裂口!“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裳怎会破得这么厉害!”她见此大惊失色的慌忙用手捂住。

“成仪,你简直不知羞耻,如此不守妇道,居然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下卖弄风骚,你成何体统?气死哀家了!”看到那一幕一直就阴沉着脸的董太后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大声训斥成仪。

“呵呵,成仪妹妹,你就算想和皇上那个,也不用这么猴急的当着大家面急宽衣解带啊?难道是你想用这种方式让大家欣赏你那迷人的,动人的身材!”看到成仪吃憋的样子,萧若馨哪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马上出言嘲笑。

“我.......我.......我”搞不清是怎么回事的成仪,简直是咽着苦果有苦说不出,又不能做何解释,只能尴尬的低着头

连南正天都看不惯她,不禁对她怒斥道:“成贵妃,你一个妃子,竟然当众赤/身/lou/体,你知不知道皇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给朕滚,滚回去闭门思过六天,没有朕的旨意,一步也不准踏出寝宫一步!”说完,他卫兵下令将成仪乱棍撵出宴会场地。

成仪就这样失魂落魄,灰头土脸,灰溜溜的,在众人鄙视中连滚带跑回到自己寝宫去!

事后,当得知萧若馨在她衣服上动的手脚让她出丑后,成仪不由对萧若馨的恨意多了几分。

为了报复萧若馨,她又想出一个毒计来!

续第二十章(第8节)

四个月前,兰月国发生一场罕见的,持续两个月,50年一遇的大旱灾。

由于天气降水量持续偏少和温度持续偏高,导致兰月国八十六万百方公里的大部分地区土地干涸龟裂,坝塘干枯,寸地青草不生,树木枯死,更雪上加霜的是,大旱灾还造成使农产绝收,田园荒芜。大量蝗虫也趁机为祸人间,整整十几天遮天蔽日,所到之处把枯萎的残存庄稼,甚至连杂草也吞食光,“蝗虫所过之处尽皆被毁,有如兵剿”。大旱灾还导致饥荒,人畜大量死亡,饿殍载途,白骨盈野。饥黎鬻妻卖子流离死亡者到处都是。随著旱情的发展,可食之物的罄尽,“人食人”的惨剧发生了。大到处都有人食人现象。吃人肉、卖人肉者,比比皆是。有活人吃死人肉的,还有将老人或孩子活杀吃的……无情旱魔,把灾区变成了人间地狱!后来根据官府调查,饿死的人竟达二十万!相当于兰月国三百万人口的近五分之一

旱情之严重,也震动了整个京师。南正天看到各地如雪片般呈报上的旱灾以及各地黎民百姓的水深火热奏报,心情的特别的沉重,连续数日寝食难安。为了避免旱灾进一步恶化,南正天决定御驾巡行到各地视察灾情。派人给灾民发放赈灾物品,并积极指导官民抗旱抗灾,消灭蝗虫,四处派人挖掘井水,征调大量劳力引江水,湖水入灾区浇灌农田。为了彻底解决旱灾,南正天不惜求神祈雨。

但他所做一切似乎收效不大,除部分富庶地区旱情缓解,大部分地区旱情依然还是非常严峻。

就在南正天和众大臣在为治理旱情绞尽脑汁,大为烦恼时,成仪忽然找到南正天说有方法可以祈求上天为兰月国的老百姓普降甘霖,救国民脱离苦海!

她声称她从民间找到一本古老的,铜迹斑驳的古籍《祭祀法典》,说此书有一则关于祈神祈雨的记载。她说单纯人力治理是不能根本解决旱情,说只有求神帮忙,才能一劳永逸彻底消除旱灾。

南正天听她说有一劳永逸解决旱灾的办法,自然大喜,连忙问她,如何才能求神祈雨?

成仪说只要请来一名德高望重的道公及十八名道士在宫内的天坛上开祭坛祭祀作法才能请动神仙。并且作法前还要务必劳动兰月国皇后出面(她向他郑重的说,此仪式非皇后参加不可,若皇后不参加,则求神祈雨不能进行。),做为神的祭品在祭坛沐浴净身,然后全身Naked走向祭坛最高处跪下,虔诚诵念经文。作法开始后,皇后为须用刀切破左右手,在十二个大碗滴满血水以表诚心诚意。然后,道公焚香,烧符,挥剑作法,既可大功告成,神仙自然会普降甘霖!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需,成仪还拿出那本古籍献给南正天过目为证。而南正天一看纸页发黄的古籍不象是假,古籍上和成仪说得一模一样,也就完全相信成仪所说的话。

其实成仪哪是为兰月国人民着想,古籍是她派人伪造的,对南正天所说那些全是她捏造的谎言。每逢兰月国受灾,她从来都是只顾自己享乐,至于黎民百姓的死活的她连管都不管的,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出于私心!因为她要借这个机会来谋害萧若馨!

只要看她所说的“作法前还要劳动兰月国皇后出面,做为神的祭品在祭坛沐浴净身,然后全身Naked走向祭坛最高处跪下,虔诚诵念经文。”和“作法开始后,皇后为须用刀切破左右手,在十二个大碗滴满血水以表诚心诚意”这两句话就可以看出她的险恶用心,目地不言而喻,第一,是要身为一国之后的萧若馨在众人面前□□裸全身,想羞辱萧若馨。她的如意算盘是,若萧若馨不肯参加,则会得罪朝廷和全国人民。第二,显然是想故意让萧若馨失血过多,造成休克,损害身体健康。连信奉神灵南正天看到她提出这个古怪的方法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他觉得祈雨仪式太过不人道,可问题是要他眼看着百姓受灾,他又不能视而不见,感觉左右为难,非常痛苦他一时犹豫不绝,不知道该不该让萧若馨冒着生命危险和世俗的眼光去祈神求雨。

无法做出抉择的他,不得已他决定把成仪方法和太后,大臣们商量,只要多数人同意,他就另想他法。出乎他意料的是,被旱灾搞得焦头烂额大臣们,甚至连太后见有妙法可以彻底解决旱灾,哪会管萧若馨以一国之后千金之躯出席祈雨会不会伤风败俗,损害皇室声誉。也不顾萧若馨有何感受,竟然纷纷赞成成仪方法,恳求他以社稷为重,下旨请萧若馨为兰月国做出牺牲!

南正天无可奈何之下把成仪方法和众人的意思告诉萧若馨,让她自主决定。

但南正天没有想到的是,萧若馨在考虑一番后居然也同意了。

南正天有些吃惊的问:“若馨,您不会后悔吗?”

“自兰月旱灾,民不聊生,臣妾沉痛感同身受。若能牺牲妾身一人而拯救天下黎民,妾身这点小小牺牲又算什么.\"萧若馨平静的回答。

其实就算成仪不使恶毒的诡计,萧若馨一样也会义不容辞的为兰月国祈神求雨的。

因为祈神求雨对她来说是小事一桩,因为她虽然是个小仙女,别的本事没有,但招风唤雨她有的是办法,只不过施展法术会损耗她将近一半的法力。但只要好好闭关修炼,十天半月也可以恢复法力。

祈神求雨仪式那天,为了不让自己走光萧若馨变了一个假的自己(她给自己的分/身施展了障眼法,在场的人只看到她模糊,环绕有七彩霞光的分/身)在祭坛上,自己则化身为一朵巨大的,五颜六色的彩云飞到高空中施展法术。在她法力作用下,整个兰月国下起一场场及时雨。兰月国的旱情立即得到消除,整个大地重新焕发勃勃生机。整个兰月国人民见老天终于下了雨,无不兴奋雀跃,如过节般快乐!

兰月国人们得知为了全天下百姓,他们的皇后萧若馨不惜做为祭品全身Naked走向祭坛,从而感动上天普降霖雨时,人人无不感恩戴德,无不万分感激直夸萧若馨是仙女下凡,纷纷尊称她为天后娘娘,说她肯定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于是兰月国人民为了纪念萧若馨功德,纷纷为她树立雕像,塑像,建立庙宇,把萧若馨当做菩萨一样供奉,焚香膜拜。很多地方建立“仙女皇后庙”或“天后娘娘庙”,据说香火非常鼎盛,来祭拜络绎不绝,比其他神仙庙还红火。非常这恐怕是萧若馨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而始作俑者成仪见自己不但没有羞辱到,整到萧若馨,反而帮助萧若馨在兰月国提升了巨大的声望,获得了广大民心,受到兰月国人民一致上下的如神仙般的尊敬,不由郁闷得捶胸顿足,气得差点吐血!

不甘心失败的成仪,往后又继续和萧若馨明争暗斗,但多次对垒中她不但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连连失利,还被萧若馨整得人不象人,鬼不鬼,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被整怕的她再也不敢和萧若馨玩心计了!

续第二十章(第9节)

“妹妹,走,咱们现在去皇后那。”成仪笑着招呼德妃。

“姐姐,去死皇后那做什么?她本身就一直就讨厌我们,和我们面和心不合,请安的时候总是让我们跪最久。我们去狐狸精皇后那岂不是自讨没趣吗?”成嫣听成仪居然说要她和她往萧若馨寝宫去觉得有些难于理解。

“我的天,妹妹,你以为我们真是去向她请安?你怎么这么笨啊?”成仪用手指了一下成嫣的额头笑骂道,“连这都不开窍,难怪你总是被萧狐狸欺负得最惨!”

“哎呀,我的贵妃姐姐,妹妹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论聪明才智,我也不笨啊!之所以老是着萧皇后那老女人(她见不得萧若馨比她漂亮,故意贬低萧若馨老)道,全是萧皇后那老女人,那狐狸精实在太诡计多端,好不好!”成德妃听她姐姐嘲笑她笨,有些不服气,“更何况,姐姐您那么英明睿智,还不一样被那骚狐狸精摆了多少次道。”

成仪听了她如此牢骚,不由怔了一下,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她平常最嫉妒比她还出色的女人。自从如愿嫁给南正天,入主后宫来,她一向都是横着走的,在后宫里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曾经和当时最难缠,最心狠手辣的两个废后永宁皇后和文倩文皇后斗法,每次交锋几乎总是不落于下风的,后来她不但笑到最后,还把永宁皇后和文倩文皇后给整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萧若馨到来后,她就诸事不顺,处处被压制抬不起头来。记得初次随嫔妃们去凤阳宫向皇后请安,她见到萧若馨的情景:鹅蛋脸,国色天香的容貌,肌肤细致白如雪,一袭素净,简单利落,而不失典雅的拖地长裙。一头青丝高高盘起,头上一支凤凰展翅欲飞,小指上纯金的指套显示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成仪只看她一下后就觉得自惭形秽 ,她虽然珠围翠绕,雍容华贵,但不知为何站在萧若馨面前,就觉得自己暗淡无光。她甚至有个不好的预感,萧若馨的光芒将要彻底把她盖住。除非萧若馨死,否则她没有出头之日!

果然后来发生的事印证她的的预感,她不但随着萧若馨到来失了宠,还被萧若馨压得暗无天日,喘不过气来。她有时甚至怀疑是不是上天派萧若馨来克制她,不让她独霸后宫.

成仪毕竟是成仪,在愣了一会后马上就面色如常,只见她一脸诡笑的对德妃说:“咱姐妹俩当然不是去自讨没趣的,是去看皇后的笑话的!”

在去凤阳宫

幽雅别致不失华丽的鳯阳宫里,一身素白衣裙的萧若馨此刻在凭窗目眺远处的宫楼,若有所思。

她在想着心事,自从那天乾阳宫和南正天闹了一场不愉快后,她感觉南正天对自己反而好得让人奇怪。南正天在她受伤后先是派人给她送来大量补品,什么鲍鱼鱼翅,熊掌,海龟肉汤,鹿肉,鹿肉汤,又是什么人参汤,乌鸡汤,莲花羹等等。还赐来不少绫罗绸缎,奇珍异品。更让她奇怪的是,每次前来看望她的南正天眼神有些不正常,还说一些莫名其妙至极,象是赎罪似的话,说他对不起她什么,要她好好疗养什么,不要伤心什么等等,弄得她如坠五里雾中。

“皇后娘娘,成贵妃和成德妃前来向你请安,说是有事要拜见您。娘娘,您见还是不见?”就在她还在想事情时候,一名她的贴身侍女打断了她的思绪。

萧若馨闻言柳眉一挑,心里冷笑道那两个母黄鼠狼来做什么?肯定又是没安什么好心。我倒要看看她们耍什么花招,“让她们进来吧。”她挥了挥手让人领成仪,成嫣进来。

萧若馨于是整了整衣裳,端坐在雕龙画鳯,黄色的鳯椅上,等着成仪,成嫣到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成仪和成嫣进来后半蹲着向她施礼。

成仪和成嫣虽说是和萧若馨不和,经常和萧若馨勾心斗角,对其落井下石,坏事做尽,但在等级森严的兰月国后宫,她们也不敢太放肆,知道有些宫规还是要守的。

“起来吧。”萧若馨脸现不屑之色的道。

“谢皇后娘娘。”

在互相寒暄,客套一番,看着她们矫揉做作的表演后,萧若馨屏退所有侍女对成仪和成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不只是探望本宫那么简单吧?”

“呵呵,娘娘真是圣明,什么都瞒不过您。娘娘猜得没错,我等来此叨扰,确实有事找皇后娘娘。”成仪谈笑自若的说道。

“哦,有什么事非觐见本宫不可?该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吧?!”萧若馨略带嘲讽的笑道。

这皇后还真是直接!成仪和成嫣悄悄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有点脸红,想不到萧若馨一开口就是这么的直言不讳。不过她们确实有见不得目地。

在成仪的以眼示意下,成嫣浅浅一笑,一副郑重其事样子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在您面前,妹妹二人哪敢在您面前有半分不敬之事。其实我等前来,是想向娘娘请教一件事。”

“哦,什么事?”萧若馨面沉如水的问。

“皇后娘娘,臣妾接下来要说的话您可能觉得会不中听,希望娘娘您不要责怪臣妾多嘴。”成嫣装作有所顾忌的样子说道。

“好,本宫恕你直言无罪,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萧若馨冷眼道。

“那臣妾就斗胆说了,请问皇后娘娘陛下,您是否还是完璧之身?”成嫣谄笑道。

听到成嫣问她是否“完璧之身”,萧若馨不由怔了一下,心中寻思她们是不是洞察到了什么。她们是不是知道了我和正天之间口头协定的事,若此事传扬出去,传到太后和众大臣耳中,就麻烦了。不过,虽然感到很惊讶,但她马上面色回复如常,用不容置疑口气说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做为皇家儿媳,本宫已和皇上拜过天地,行过周公之礼,当然是已非完璧之身了,太后派来的人验查过,敬事房簿上也纪录得清清楚楚,怎么,你们有疑问?”

“呵呵,臣妾等此问没有怀疑娘娘的意思,我们是为了娘娘的声誉着想。”看到成嫣似乎撑不住场面,成仪连忙插嘴说道。

“为本宫声誉着想?呵呵,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平常不是对本宫恨得要死吗,现在居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本宫。你们当本宫是三岁的小女孩啊?!”萧若馨象是听到滑稽的事放笑道。

“皇后娘娘,我等实属冤枉啊,臣妾姐妹二人以前确对你抱有成见,但那只是个人恩怨小事,是受了某些小人的挑拨离间造成对您的误会。这些都可以一笑泯恩仇恩仇嘛。其实啊,站在您的立场,我们对皇后娘娘你可是非常非常的由衷尊敬的。娘娘您知道吗?为了维护皇后您的名誉,我们对那些诋毁诽谤您的无耻小人,是坚决打击不遗而力的,恨不得把她们揪出来让你发落。不瞒您说,最近宫中有某些小人散布谣言,企图中伤娘娘,她们说娘娘有磨镜之癖,只喜欢女人,与皇上毫无夫妻之实。听到这些谣言,臣妾等急得不得了,恨不能把她们全揪出来。趁谣言还未满天飞,我们今天是以来向您禀报,提醒娘娘来提防的。”成仪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装作一副义愤填膺,好似对萧若馨忠心不二的样子。

听到成仪夸夸其谈的这么说,萧若馨虽然半信半疑,但想起几日前自己确实听到这些传言,也相信几分,她觉得成仪所说的那些话不象是空穴来风。

“说吧,你们告诉本宫这个,有什么目的?”萧若馨凝目看着她们说道。

“娘娘,我们没有什么别的目地。此事说来也简单,我们奉了太后的懿旨,是想请皇后您屈尊一下,让我们检查检查您的玉体。”说着,成仪拍了拍手,从外面招来两名上了年纪,但衣着体面的宫女。

一个贵妃竟然提出要检查堂堂一国之母身子,真可谓天下奇闻,换成别的皇后可能早就雷霆大怒了。但萧若馨听完,竟然也平静地接受了。

以为萧若馨听后会大感屈辱般暴跳如雷,声色俱厉的拒绝接受检查,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成仪和成嫣都不禁心中叹道:这萧皇后真是不简单,居然懂得什么时候能屈能伸,难怪能在入主中宫后,能稳坐皇后宝座!(她们原来计划是想激怒萧若馨,再去太后那说萧若馨坏话,说她不把太后放在眼里,想抗旨不遵,想引起太后对萧若馨不满)

其实萧若馨之所以同意成仪和成嫣要求,是因为她看得出她们带来的那两名宫女是她大婚前那天奉太后旨意来检验过她是否是处子之身。她估计成仪和成嫣一定有什么阴谋,来之前,肯定和董太后通过气。她也猜想得到,董太后可能也是听到什么传言,见到南正天多次临幸她,这么多月后又见她自己肚子久久没有隆起,怀孕的迹象就怀疑她是否不能生育,当然也怀疑她和皇帝是否同过床,行过周公之礼。于是在成仪她们向她说明情况后决定趁这个机会派两名宫女随成仪她们来检查。

萧若馨的猜测确实没有错,去凤阳宫之前,成仪带着成嫣曾去天寿宫求见董太后。在董太后面前,两人刻意喋喋不休说萧若馨一大堆坏话,她们说萧若馨自被册封皇后八个多月以来,迟迟未见怀孕,她们怀疑萧若馨身体有问题,不能够为人父母,替皇家开枝散叶,繁衍后代。她们另一方面怀疑萧若馨之所以迟迟不见怀孕,有不见得人的原因,那就是萧若馨和南月天暗地里早就有一腿,仗着南正天宠爱百般找借口不愿和南正天行房事,所以至今可能还是处子之身,给南正天戴了绿帽子等等。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们要求董太后给她们一个懿旨,派人协助她们去检验萧若馨是否是处子之身或是否有导致不能生育的恶疾。董太后听完她们的话后,也有些怀疑萧若馨是不是生育方面有问题,决定派自己心腹协助成仪成嫣去凤阳宫检查萧若馨的身体。

另一方面,萧若馨之所以同意检查,也是知道自己已不是处子之身。因为一个月前,南正天就破坏和她的口头协定,趁她一次宴会喝醉了酒,熟睡的时候就将她“正了法”,将她从青涩少女变成成熟少妇。那是她在非常疏忽大意情况下被南正天唯一动过的一次。虽然南正天怕她生气隐瞒了此事。但事后,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嫣红的守宫砂忽然不见了,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虽然从少女变成少妇,也知道再也做不回姑娘非常的不爽,很是气恼,但一想到是自己失误在先,她也不好意思向南正天追究此事。只能忍气吞声,哑巴吃黄莲的不动声色的装作不知道。

成仪和成嫣借着太后的幌子这么做,其实也是别有用心的。她们通过收买和贿赂某些知情人,已经知道某些南正天和萧若馨某些秘密。这次借这次机会是想达到某种险恶目的。

于是萧若馨当着成仪和成嫣面,在一间屋子里大大方方躺在鳯床上,任由两名宫女将她宽衣解带,进行检查。

续第二十章(第10节)

经过半炷香时间检查,一名老宫女将检查的结果恭恭敬敬告诉成仪,成嫣。

“呵呵,恭喜皇后娘娘,贺喜娘娘,经过多次验查,检查的结果证明娘娘您确实是清白的,看来传言不足为信。臣妾等原先为了查明真相,不得已擅自冒犯娘娘的玉体,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娘娘海涵。”成仪听完宫女报告后旋即毕恭毕敬的,非常郑重地,走到萧若馨面前,“满怀歉意”的说。成嫣也忙上来讨好似的致歉。

穿好衣服后萧若馨像是无所谓般,只见她端庄大方的,轻雅的向她们摆了摆手轻启朱唇,淡淡的说道:“好了,你们已经得到想要的,满意结果。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查明真相,澄清谣言。现在本宫,有些身疲神乏,想歇息了,这里就不送了!”

“臣妾一定,一定不负皇后的嘱托,请皇后娘娘放心。那我等就不打扰了。”成仪和成嫣知道萧若馨在向她们下逐客令了,自然也识趣,心领神会的退下。

说着,成仪和成嫣装作惶恐样子退了出去。当快到门口时,成仪装作一副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又返回萧若馨面前向她必恭必敬说道:“对了,皇后娘娘,臣妾听说您肚中的小皇子不幸仙逝了,还请娘娘不要太过伤心!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一个。皇上当时只是一时冲动,并非有意要对你动粗,伤害您,您千万因为这个怨恨皇上,和皇上怄气,养好身体要紧。皇上,已经知道错了,现在正为此事万分后悔而自责呢?”说完成仪和成嫣眼里像是奸计得逞似的互相对视一笑,然后迈着碎步离去。

“什么肚中的皇子?什么不要和正天怄气,成仪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坐在凤椅上的萧若馨显然被成仪那番话弄得一头雾水。发了一个很长的愣后,她不由埋下头沉思起来,慢慢细嚼着成仪那些话的含义。于是她仔细回忆那天和南正天发生争执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想了很久,很久,忽然在她眼前浮现一个画面:暴怒之下的南正天忽然一脚狠狠地踹在她的腹部,她感到五脏六腑象是被撕碎般巨痛倒在龙床一侧,而她的腹部,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莫名流了一滩鲜血。想到那个画面,她不由咬紧了牙,脸色瞬间变得很苍白,苍白如同一张白纸,那时候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九天后,皇宫某处角落废弃宫殿中,十六名年纪轻轻的宫女正聚在一起滔滔不绝,七嘴八舌在聊着天。

聊着聊着,只见一名十六岁左右的小宫女小心翼翼的,对其他宫女神神秘秘地说道:“喂,你们知道吗?皇后和皇上又吵起来了!”

“切,还以为有什么新鲜的宫廷秘闻,你不用提醒,我们早就听说很多次了,现在还用的着你说?”一名扎着小辫子的宫女白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太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皇后最近来了月事,心情不好,有时和皇上发发牢骚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皇后跟皇上吵。”

“就是,这皇后和皇上吵架的场面姐妹们又不是没见过,还用的着你说。”另一名长发宫女似乎也嫌她又老调重弹,竟然还拿着这芝麻小事来说。

“呵呵,你们都错了,这回,皇后可不是因为令我们女人每个月都烦恼的那个大姨妈,那些琐屑小事而和皇上吵,真正的原因恐怕你们还不一定知晓,闻所未闻的听过呢?你们,想不想听听我刚掌握的第一手消息,很难得的哦?”那名小宫女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说道。

“你该不会是又想旧事重提,说起皇后和隆义王爷那哀婉缠绵,暧昧不已的□□吧?拜托,我们都听腻了,那件事已经皇后,皇上和王爷出面澄清了,被证实是道听途说,子虚乌有的了。”另一名宫女搭腔道。

“你们都错了。这次可不比从前,我这回得到可是真真确确的消息。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皇后娘娘这几天好像很哀怨的,一副魂不守舍样子?你们有没有都留意到?”小宫女很八卦问道。

“哦,也是啊,我看到皇后娘娘这几天好像很特别伤心的样子,似乎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一名宫女豁然顿悟说道。

“好像也是哦。”其他宫女也是纷纷若有所悟的点头道。

“那你们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宫女的用吊人胃口似口吻问宫女们。

“你真的知道皇后娘娘发生了什么事了?”一听说有好新闻,宫女们纷纷围绕在小宫女身边很好奇的追问道。

“你们真的很想听?”小宫女笑眯眯的将双手交缠着放在胸前好整以暇的问。

“是啊,是啊。是什么事?你快说啊?”宫女们急切的回答。

“既然你们这么想听,那好......不过......不过.....那些消息可是我冒了很大风险,好不容易从凤阳宫那里,从四处打听一一收集来皇后娘娘的宫中秘辛,我要是说了,你们是不是该有点表示?”面对宫女们热切的盼望,小宫女似乎并不急于将萧若馨秘密说出,反而用眼向宫女们示意着什么。

“切,还不是趁机向姐妹们要点好处费,给你,这下你总可以说了吧。”一名宫女有些不情愿地拿出一锭碎银递给小宫女。其他宫女见此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了小宫女一眼,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一点银两递给小宫女。

小宫女接了众宫女一一“孝敬”来的银两后,马上眉开眼笑,笑得合不拢嘴的说道:“呵呵,既然姐妹们这么喜欢听,如此盛情难却,那么妹妹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所有秘密给大家免费的分享分享,让大家饱饱耳福。”小宫女由于刚刚发了一笔小财,大概还处于兴奋中,完全没有意识自己脱口而出的的到口误。

闻言,众宫女又一次鄙视了她一下,收了我们的好处费,还好意思说是给大家免费的分享分享?!你原先为何不说是免费的?有的宫女当场就想抓住她这个口误,要她退回银两,但考虑到钱已经送出去,也不好意思向她要回。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小宫女装作叹气的样子,道:“皇后娘娘之所以伤心成那样,是因为她前几天腹中的胎儿不幸流产了!”

“啊,你是说娘娘前些日子怀了孕又流了产?不会吧,如果有这件事,我们怎么会不知道?”一名宫女一副遗憾可惜的样子说道,“失去了孩子,那娘娘岂不是伤心欲绝?”

那些宫女象是第一次听到萧若馨流产的事,个个都显得惊讶不已。

“你们可知道,娘娘因何流产吗?”小宫女继续装作叹息的问那些宫女。

“为什么?”众宫女被她吊起了极大的胃口,异口同声的问道。

小宫女非常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半天才轻声轻语地对她们说:“那是因为啊,因为,因为娘娘腹中的胎儿,是-------被皇上一脚踢没的!对了,此事,除了太后,皇上知道,你们可别到处去说,说是我说的!”

众宫女听完后都是目定口呆,膛目结舌,不可思议的模样,心中均了然的道原来事情是如此复杂,怪不得皇后和皇上这几天都没有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皇上对娘娘一向很是呵护,宠爱有加,两人看起来也是相敬如宾,恩爱的样子。绝不会以如此方式如此对待娘娘的,怎么现在居然对娘娘动了狠手,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一名宫女不解的问。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根据可靠消息来源,皇后娘娘之所以让皇上大发雷霆,是因为在一次微服游玩偶遇了隆义王爷,和王爷相处的时候被王爷俊俏的外表给迷住了情不自禁下有些动作过于亲密,而王爷由于不知道皇后真实身份,和皇后举止也有些暧昧,结果很不幸被皇上发现了。听说皇上看见后非常的吃醋,怀疑皇后娘娘对他不忠,结果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争执中打了皇后娘娘一下,哪知道却害了无辜的小皇子。”小宫女煞有其事,头头是道的说。

“那后来呢?”一名宫女好奇问道。

“后来啊,娘娘当时出了事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流了产,直到前些天,也不知道成贵妃和成德妃是从哪得来消息,去皇后娘娘那请安,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将这个秘密说漏了嘴,抖落了皇后娘娘流产事出来。据说,皇后娘娘听说后,十分黯然,特别的伤心。后来皇上来看望娘娘,娘娘像是受了极大刺激,极大的委屈的声色俱厉的责问皇上,为何要瞒着她?并说皇上是禽兽,不守承诺什么。皇上不知为何像是心有特别愧疚的样子,任由她打骂发泄。据说,娘娘还将皇上撵了出去,说不想见到皇上!皇上被皇后撵出后,似乎心有歉疚怕刺激皇后,连续八天都不敢再去凤阳宫,每天只能远远的站在远处,痴情的望着凤阳宫发着长呆,叹气。”

“唉,皇后真的好可怜哦,好不容易怀了皇上的龙种,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做一个母亲乐趣,孩子就这样没了,也难怪她会那么的伤心!”一名长相清秀宫女,听完很是同情地唏嘘道。

其他的宫女都感同身受的点头。

“再后来呢?”一名宫女挤到前面来问。

“后来啊,失去小皇子的皇后娘娘因为此事几乎一蹶不振,人憔悴了很多。整天浑浑噩噩,神情恍恍惚惚的,就像失了魂一样,十分的悲痛,曾经两天不吃不喝,每天坐在小皇子的小坟前寄托哀思,喃喃自语什么,直到三天后皇上为娘娘请来数名和尚为小皇子超度后,娘娘才从哀痛中走出来......”当小宫女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时,一名四旬左右,衣饰华丽的宫女忽然出现宫女们面前,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此胡乱议论,说皇后和陛下的坏话,简直是大逆不道!你们可知道乱嚼舌头的后果,轻者杖责四十,重者褪去全身衣裳凌迟处死!幸亏是我听到,若让太后,皇上知道,有你们好看的,性命几次丢了都不知道。都给我干活去,皇宫可不是养你们这群闲人的地方!”随着她的呵斥,十六名宫女马上做鸟兽散,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

续第二十章(第11节)

镐京城某处酒楼上,一身明黄色锦袍,双手背在身后的南月天,一个人静默默的遥望着远处,在阳光照射下高高耸立,巍峨巨大,高不可攀的,黄旗飒飒招展林立的朱色宫墙。对着皇宫的方向,他时而微皱着眉头,时而仰天叹气,时而在若有所思想着什么。

“王爷,您又在想皇后娘娘了?您这又是何苦呢?您与皇后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你为何对她如此魂牵梦绕,痴情不改呢!”他的手下李威从楼下走上来,看到如此光景,不禁摇了摇头道。他知道南月天又在想念萧若馨了,而且次数不止一次。他也知道自家主子自从和萧若馨偶遇相识后,就一直为情所困。故而他想要开解他的主子。

南月天看了他一眼,感叹的,自言自语似,答非所问的说:“我不能不想她,因为我心中已经被她的影子所占据了。”静默了一会,他抬起头,一脸愁苦的,象是如鲠在喉对李威诉苦似的说:“李威,你跟随本王这么多年,一定有不少见识,依你来看,你觉不觉得本王,是不是特别的傻?因为本王竟然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我的皇嫂!当今皇上的皇后!”顿了一下,他深情无限的说:“自从小玉甍逝后,本王以为从此再也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再也没有女人能入驻我心头,但自从遇见活泼,善良,善解人意的萧皇后后,本王就发觉自己错了。我的的心竟然被她所沦陷了,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那是本王第一次对别的女人,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情愫,她很真的很有个性,很有自己独特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毫不矫揉造作,本王不知不觉迷上了她,里面固然有她长相酷似小玉的原因。自从遇见她后,本王觉得好幸福,真的,好幸福,一种没有过的幸福,她的音容笑貌都能牵动我的心。自从和她分别后,本王每到半夜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不断的浮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含情脉脉,她的秋波流转,她那灿烂的笑颜!到后来,本王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李威,你说,爱上萧皇后到底是对是错?本王到底该怎么办?!”南月天充满罪恶感,心中充满各种矛盾的说。

南月天之所以说这些话,是因为和萧若馨分手后,他就陷进一份绝望的爱里。这份绝爱,把他折磨得十分凄惨,在道观里,萧若馨曾经对他说,他不该爱上她的!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如果他爱她,只要默默相爱,不需要接触,不需要交谈,把爱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就可以了。但是这种爱太理想化,很不切实际,虚无缥缈,太神圣了......他没法这样去爱一个女人,他渴望再见到她,渴望和她相聚,渴望和她相守,渴望和她朝朝暮暮!这种渴望使他神思恍惚,心力交瘁!但他又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飞度重重宫门,只能默默忍受难于煎熬的相思之苦!

李威闻言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他垂头沉默的沉思一番,半晌才拱着手向南月天说道:“王爷,恕属下直言,卑职虽不知您与皇后发生了什么,但卑职有必要提醒王爷,君是君,臣是臣,您与皇后身份过于悬殊,关系过于敏感。你们叔嫂相恋毕竟不容于世俗礼法,你和皇后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还有,王爷,皇上是个嫉妒心重,生性多疑,好面子极强的人,若万一他察觉您与皇后有染,必定雷霆大怒。加之您与皇上多有嫌隙,若您不尽快放手,还一直藕断丝连的话,最终不但会害了皇后娘娘,还会让皇上对你动了杀心!如此一来,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请王爷三思。”

听了李威那一番话,南月天也知道他所说也是事实,但他仍是心中放不下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极为颓废的说:“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本王今生注定是和皇后有缘无份了!难道本王和皇后的相遇,是错误的相遇吗?既然如此,老天爷又何必让我们相逢!?”一时他心中感到惆怅无限。

“那也不见得!王爷,您若想江山与美人都兼得,卑职倒有个好建议!” 大概不忍见南月天一直为情所伤,李威忽然话中有话,沉吟道。

“什么意思?”南月天心中不由一动。

“王爷,既然您如此喜欢皇后,何不将光明正大的将她囊入怀中呢!”李威顿了一下,见南月天似乎心动的样子,于是循循善诱道:“卑职有个大胆的提议,不但可以解王爷的烦恼,还可以让王爷抱得美人归!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南月天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说。

“王爷,当今兰月国,有五大藩王,放眼天下,唯您战功赫赫,掌有十六万大军,辖地也最大。也正因为如此,皇上一直把你视为头号心腹大患对,您极为的忌惮,不敢轻易动你。皇上为了巩固皇权,巩固他的统治,一定难于容你,一直谋划怎么除掉您。依属下看,皇上迟早会对你下手。王爷,与其被动的防范,不如先下手为强,不如索性团结其他藩王,联合起兵把那昏君推下皇位?!到时,您继立为帝,一切阻碍您的烦恼将迎刃而解。同时你可以趁机纳萧皇后为后,岂不快哉!想想当年唐太宗不就是通过这个途径,杀死当时的太子,自己的亲哥哥李建成,夺取如花美眷,成就一番伟业!”李威迎视着南月天,循循善诱的说道。在他看来,南月天要是真的非常喜欢萧若馨,又想与萧若馨长相厮守的话,唯有这个方法才能实现。他认为,辖据有将近一半兰月国领地,被册封为魏王的南月天只要敢于造反,率十六万大军,挥师南下,夺取皇位是易如反掌的事!

南月天听完李威那番露骨到极点,惊世骇俗的建言,不由心中一震,用极为吃惊的眼神看着他:“你想怂恿本王谋反!”虽然他一直以来就有这种想法,但顶多是想想而已。

“正是,王爷---”李威还准备再继续进言,南月天猛地摇手打断他的话,拉下脸来,极为严肃的说道:“不行!你不用再多说了,此事本王万万不能答应!你当本王是什么人?本王岂能为了一己之私,妄起兵戈,制造杀孽,让天下生灵涂炭?如若这么做,本王岂不是成了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这样与遗臭万年的奸臣有何区别!到时沾满鲜血的本王如何面对天下臣民?”

“王爷,属下可是为您与皇后着想啊!”李威见南月天否决自己的建议,不由有些焦急的,不死心的企图劝说他回心转意:“王爷,您可知道,属下刚得到一个消息,六天后,皇上准备在朝堂上召集群臣商议削藩的事呢,他可是要向你下手了!”李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你------是------说-------皇上准备推行削藩计划?此事是否属实?”南月天听到这里,身子猛地一震,脸现不敢置信的神色。

“经属下多番查证,此事已确认无疑。”李威看着南月天,晓以利害的说道:“属下就是刚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才赶来高速王爷的!属下想提醒王爷,此事若不尽快阻止,一旦圣旨一下,王爷就算没有造反之心,再对皇上忠心耿耿。但依皇上反复无常的为人,你将不可避免的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南月天听了李威近似危言耸听的那番话,一时沉默无语,但脸上多种表情却在不停变换着。半晌他长叹一口气道:“看来,即使本王没有不臣之心,皇上还是要把我置于死地!”顿了下,他继续道:“眼下,只有求助于皇后了!”

五天后,萧若馨在凤阳宫收到一封飞鸽传书。拆开书信,看完里面的内容,她柳眉微皱一下,然后在叹息中将书信投进火炉烧掉。之后她坐在凤椅上低着头若有所思一番,最后象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带上几名贴身侍女离开凤阳宫。

续第二十一章(第1节)

九天后,正如李威所获得的情报说的,南正天果然准备在朝堂上向大臣推行他的削藩计划。

那天,南正天在中政殿上登上御座,待众臣叩见,罗列两旁后,就迫不及待的,一副忧心忡忡样子的对大臣们说:“众位爱卿,自高祖实行封藩制以来,各地藩王日渐坐大,拥兵自重,成尾大不掉之势。时而不听朝廷号令,大有割据一方自成诸侯之趋势。为了不重蹈汉末大乱,三国大混战,唐朝覆亡的覆辙,未免兰月国陷入四分五裂的危险境地,朕欲推行削藩之策,不知道众位爱卿有何看法?”

南正天此言一出,众堂官无不哗然,齐齐震惊了,纷纷小声耳贴着耳的议论。

待大臣们讨论一会儿,得到南正天授意的司礼太监,大声清着喉咙,示意朝臣们肃静了下来。

“众位爱卿,你们对朕的削藩可有什么意见?”南正天沉声静气的问。

等了半响,一名一袭红色朝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手持腰牌,国字脸,年约五旬左右的大臣,走出班列,对着南正天进言道:“臣吴珹,有话要说。”

“吴爱卿,请讲。”为了给大臣们一个好印象,南正天一副虚心纳谏样子,面带微笑以伸掌礼示意道。

“依老臣愚见,此时不宜削藩!”大臣吴珹郑重其事的说。

听到有人带头反对,虽然预料到会有人提出异议,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南正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悦,他不得不做出继续聆听的样子道;“哦,为何?”

大臣吴珹垂着头继续说道:“封藩制自高祖实行以来,藩镇恪尽职守,镇守边疆,为抵御外侵,震慑外族,为兰月国安定有不可磨灭的功绩。岂可随意撤之?更何况,各地藩王乃是皇上的皇室宗亲,如此做岂不是令南姓宗亲寒心,伤了自家人和气!臣所说就这些,还望陛下三思!”

吴珹的话可谓入情入理,一些大臣闻言,也是不住的点头,附会道。在吴珹牵头作用下,于是又有四名朝臣壮着胆,也站出来直言反对削藩。

而南正天听完,又看大臣们的反应,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将那名吴珹和附和的大臣们骂个狗血淋头,这帮老不死的,真是冥顽不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道理懂不懂?朕向你们暗示那么久,是要你们顺从朕的意思,可不是听你们来说废话的。哼,那些家伙,朕,有朝一日将他们全部清洗掉!

“众位爱卿,你们是否还有别的看法?”我就不信了,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穿着同一条裤子!南正天见反对的人越来越多,想不到会遇到如此大阻力的他不由有些心急,因为得不到大臣们大半数支持,他的削藩之策就不能通过。犹自不死心的,望眼欲穿的看向大臣们,希望从中能有一个支持自己削藩的人问道。

他话音一落,就有一名年约三十左右,面目清秀的大臣出列道:“臣梁正,有话要说。”

“讲。”南正天有些没好气的说,连续被数名不识趣的大臣削了面子的他心里正窝着一团火,语气自然有点不善。

“臣认为,削藩势在必行!”

“哦,梁正梁爱卿,那您有何高见?!”南正天见等了那么久,终于有一个站出来赞同削藩之策大臣,而且还是经常在各种场合保持中立的翰林院大学士,自然极为高兴。声音之喜悦,激动之情连任何人都听得出来。

梁正,中农出身,在前年兰月国科举考试,考中进士,因其才华横溢被南正天封为翰林院第一学士,特许在皇宫行走,并赐豪宅一座,侍女若干。

其实梁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油条,为人善于投机,耍两面派手法。此时出来为南正天说话,是有其打算的,一来他已经看出南正天对群臣们不满,日后必定找借口一个个收拾掉,为了前程着想不得不厚着脸皮违心附和南正天,虽然他知道削藩计划推行后很冒险,不现实,会导致天下大乱。二来他毕竟受了不少皇恩,深知自己此时不站出来说话,太过意不去。即使南正天不日后不收拾他,南正天也会因为他的不吭声对他产生芥蒂。

“臣认为,自封藩制推行以来,五藩军权过大,其中魏王就掌有十六万兵权,晋王掌有六万,楚王掌有四万,蜀王和陈王各掌有三万大军,已对朝廷构成巨大的威胁,如不节制,日久若有异心必成大患,因此削藩之策必须尽快实施!”梁正大义凛然样子说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些大臣无不对他投以鄙视眼光。。梁正则装作没有看见走回班列。

“臣冯睿,也赞同梁大学士之见!”一名年约五十左右,须发苍苍,面容清癯,目露精光的大臣走出班列向南正天说道。冯睿,出身官宦世家,八年前通过不懈努力科举考中榜眼,被南正天封为吏部尚书。

南正天见又来一个支持者,不由大喜道:“冯爱卿,您可有什么高见,快快请讲?”

“臣认为,藩镇好比一颗毒瘤,若不及时切掉则必成大害,臣有两大依据:其一,自高祖以来,五藩依仗兵权,居功自傲,恣意妄为,对下鱼肉百姓,对上与朝廷抗衡,无视朝廷号令,据微臣所知,五藩早存有不轨之心,企图联合谋反,不可不防。其二,五藩割据一方,不但不向朝廷缴纳多余赋税,反而朝廷每年还须向五藩负担各种开支,耗费国库巨额军饷就达七百万两。而朝廷年收入不过一千八百万两,长此下去,朝廷必将不堪重荷,因此不可不削!”冯睿危言耸听,夸夸其谈的说道,“若朝廷现在推行削藩,则有两大利好,其一,可以一劳永逸解决朝廷的忧患。其二,削藩后,朝廷可将多出的财力改善民生,发展水利,治理天灾,岂不美哉!”

“又一个善于拍马屁,夸夸其谈,阿谀奉承的小人,我从来没有看见一个如此厚颜无耻,卑鄙到极点的家伙!什么“五藩依仗兵权,居功自傲,恣意妄为,鱼肉百姓,什么早存有不轨之心,企图联合谋反”?哼,他还真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造得出谣来,谁不知道五藩之一的魏王是个两袖清风,爱民如子,识大体之人,有他坐镇西北,其他藩王哪敢乱来,这个吏部尚书简直是胡说八道!”大臣中一个人轻声鄙夷的对其他人说道,于是那个叫冯睿的大臣立刻被一些大臣行以注目礼。很显然大臣们都知道冯睿是一个为了个人利益,不顾原则什么都做得出来老油条。面对众人的鄙视,冯睿笑眯眯的抚着长长的胡须,一副“我是大大的奸臣,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样子瞅着群臣们。惹得群臣们对他恨得咬咬牙。

“好,说得好!冯爱卿敢如此直谏,真乃忠臣也!”听到冯睿如此配合自己,南正天不由龙心大悦一手拍御座上的着椅柱(虽然也知道他也知道里面的话多有讨好自己,夸大,有意抹黑的成分),正要夸赞冯睿几句时,忽然有一名四十左右的大臣急冲冲的站了出来反对道:“陛下,臣张正居,很不苟同冯尚书之说!”

“讲。”南正天好不容易出来两个支持自己削藩的大臣,骤然又见有人出来反对,脸上不由闪过一丝不悦。

“陛下,梁冯两位大人之说本也在理。但若真的要推行削藩,老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难道陛下就不怕引起天下大乱吗?”顿了一下,张正居继续声情并茂,晓以利害的说道:“在说,五藩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恪尽职守,臣也从来没有听出过他们分裂兰月国的野心,何来冯睿说的“有不轨之心,企图联合谋反”?也不知冯大人从哪道听途说来的?此在场多数同僚都可作证!虽然,五藩耗费朝廷银两是真,但若能保持兰月国安定,出这点银两又算得了什么?假若没有军饷的支持,各地藩王如何尽忠职守为陛下治理那宽广之地,军队如何安心保卫边境使朝廷不受外敌侵犯?皇上无视其功劳,强行推行削藩,岂不是寒了国民之心?即使五藩有异心,陛下何不仿效汉武帝时的推恩令,徐徐图之,五藩日后必自我瓦解?如若陛下一意孤行,强行推行削藩,若引起五藩的不满,从而联合反对陛下,陛下又能有多少胜算?难道陛下想重蹈汉景帝时“吴楚七国之乱”吗?要知道五藩兵力加起来多达三十三万人,且个个身经百战,猛将如云。陛下目前却只有二十四万人,却战力平平,能征善战将领不足十个,实力存在差距。陛下若措施不当,招致五藩联合反叛,到时五藩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来,陛下又如何抵挡?到时兰月国因为内乱导致分崩离析,四分五裂时若外地趁机入侵,兰月国将亡国不远唉!微臣恳请陛下,切不可因利令智昏致国家社稷不顾,使国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陛下请慎重三思啊!”

“是啊,张大人所言极是,恳请陛下三思。”张正居话音一落,引起一些很有正义感的大臣的同声赞同。当然他的话也引起不小的反响,群臣们为了削藩的事在南正天面前大起挣执,吵吵嚷嚷的争辩起来,一副我是对的,你是错的样子个个吵得面红耳赤,若不是顾及皇帝在上面看着保持形象,早就痛快淋淋的拳脚挥向,互相厮打了。一时间,朝堂分为三派,一派主张削藩,一派反对削藩,一派主张缓削藩。但谁也说不过谁。

最终在南正天刻意的支持下,削藩派(有些大臣是在南正天威逼暗示下,转入削藩派的)还是稍占上风,压倒了其他两派。最后的表决,削藩派以八十三对七十九微弱的人数胜出,通过了削藩计划。

就在南正天志得意满准备叫司礼太监拿来自己的龙头金印,准备在事先写好的诏书和圣旨上盖上自己的大印时,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忽然从大殿外面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的通报,萧若馨在十名宫女簇拥下,身穿金黄色凤袍,头戴凤凰展翅的后冠,在百官们朝拜下,英姿飒爽的,莲步轻移的一步步迈了进来,然后走近南正天,在他脚下盈盈一拜,用动听的,银玲般声音说道:“臣妾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数日未见,雍容华贵,仪态大方犹如萧若馨女神般的走进殿堂,拜在他面前,南正天不由心中一阵悸动,半天才回过神来,起身连忙扶起萧若馨......

续第二十一章(第2节)

三个月后。

萧若馨身着一袭雪白的宫裙在御花园里随心的游荡着,轻舞飞扬的露肩宫裙完善的勾画出她□□的曼妙身材,她亭亭玉立的风姿分外动人。

御花园中一派异常迷人的景色,既有萧索的落英,亦有怒放的各色花魁,瑞香、紫玉兰、琼花、海棠、牡丹、紫荆、、鸢尾、金鱼草、美女樱等,成片的花海荡漾成波,散发着阵阵的香气。各色彩蝶在明媚的阳光尽情的飞舞。配上郁郁葱葱树木,随处可见的多奇多样假山玉石,富丽堂皇的走廊;潺潺的溪流汇集成的碧波荡漾的小湖;曲曲折折的碎石小路;成片成片的茂密的竹林;绿色幽幽的青草地,雅致幽静的亭台楼阁和小桥流水,很是美轮美奂。

但面对御花园中花红柳绿,香气扑鼻,美轮美奂的景致,萧若馨此刻却是没有任何诗情画意,闲情逸致的心情来欣赏,只见她眉宇间隐含忧愁,时而望着湛蓝的天空的一朵朵白云发着呆,时而坐在湖边象在发泄心中的烦闷,捡起地上石子往湖里抛,砸起起一团团水花。时而愣愣的站在绿色的小亭中,倚栏望水,看着嬉戏的金鱼叹着气。

其实,这几天萧若馨心情不怎么的好。自从三个月前接到南月天请求她帮忙制止南正天的削藩计划而在中政殿出现,当着满朝文武面力陈匆忙削藩的危害和弊端,成功的说服大多数主张削藩的大臣,促使大臣们临阵倒戈,阻止南正天削藩计划通过后,她和南正天的关系就开始严重恶化,关系僵冷到零下一度。当时恼怒异常,功亏一篑的南正天当场就质问她是不是喜欢他的兄长南月天?为了袒护南月天故意和他做对?以她如此作为,如此维护外人,如何能母仪天下?他扬言要废了她的皇后之位!虽然在大臣们劝解下,此事不了了之。但经此事,对她失望透顶南正天的对她越来越冷淡,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开始有意无意的不愿意再看见她,不愿再去她的寝宫,成天只爱往成仪,成嫣等其他嫔妃的寝宫里,夜宿。一时之间,宫内都传言,曾经受尽宠幸萧若馨因为杵逆圣意失了宠,可能后位要变。

而一向习惯了南正天宠溺的萧若馨,由于没了南正天陪在身边,一时感到索然无味,内心感到很是愁苦,好不孤独。经过“中政殿事件”后,她也有些后悔,因为她知道南正天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受不得一点伤害,那天她为了帮南月天却毫不不留情面的反对他,一定已经伤透了他的心。眼下要让他回心转意,只有真心挚意的向南正天,低头认错道歉才能挽回他对她的感情。

但她性子又傲,要她卑躬屈膝向南正天认错,她实在又拉不下脸来,又不屑象其他嫔妃那样去讨好他,她索性什么都不做,只是冷眼旁观着南正天和别的嫔妃出出入入(他企图用别的嫔妃来刺激她,但他发现这招对萧若馨似乎没有用,萧若馨仿佛都是无所谓的样子),来来去去,即使看见他也当作不存在,理也不理。偏偏南正天也和她是“天生绝配”的性子,结果造成两人在各种场合近在矩尺,却象是陌生人没有任何交集。

两人自此就这样打着冷战,谁也不愿主动打破阻隔着两人之间坚冰。长久下来,两人身心都受着折磨,爱的伤,伤的爱,想见又不能见,可谓痛苦到极点。

就在萧若馨在郁郁寡欢的时候,忽然一双男人的大手环抱住她的娇躯!

大为吃惊,猝不及防的她刚想要喊出声来,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喊道:“若馨,是我!”听到这个声音,她将快到喉咙的尖叫咽了回去。只见来人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来人赫然是多日不见的南月天!

萧若馨抬起头看着南月天深邃的目光,仿佛迷失了方向,心如鹿撞,一股火烧般发烫的感觉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南月天看见她呼吸急促,酥胸起伏,霞飞的双颊,煞是诱人,不由将吻狠狠地送到了她香唇之上,并粗暴地将她身前的衣服撑开,将她压了下去。也许出于内疚,补偿心理,她没有做任何挣扎由他为所欲为。一時之間禦花園內某處花丛中春光無限,低低的嬌吟的呼聲夾雜著輕微的喘息聲......

激情过后,两人重新穿好衣服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互相望着对方,就这样的长久的相对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凝望着。

半晌,萧若馨才打破了沉默,只见她用洁白的玉手抚着他因过度思念的充满憔悴,略带皱纹,俊美细致,长满细细疏疏的小胡须的脸庞和桀骜不驯的长发,她忍不住叹息地低语道:“几月不见,你廋多了!”

“这都是因为我想你!”南月天深情无限的凝视着她。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萧若馨有何德何能让你如此执著的迷念。要知道世上比我美上百遍,比我更贤淑的女人多得是,你又何必要偏偏喜欢上我!”萧若馨苦笑地对着他说道。看着眼前对她如此痴情男人,她心里很是矛盾,明知已嫁为人妇的她,和他之间注定没有任何结果,但她又舍不得他,拒绝他,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狂野,他的脉脉含情,深邃的,炯炯有神眼睛,总是让她十分的贪恋,沉迷而不可自拔。这样一个对她如此好的男人,要她放弃,她心里总是有些舍不得!唉,为什么老天爷不让她早点认识他!

就在她迷茫的凝望他时候,南月天托起她的螓首满含感情的说:“世上虽然有很多的漂亮的女人,但真正能让我中意的,心动的,却只有你一个人!在我看来,只有你是独一无二的。”顿了一下,他喃喃的低喊道:“若馨,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对您的心吗?”

萧若馨瞅着真情流露的他,心中不禁一阵悸动,随而是一阵歉疚。她轻轻的轻叹了口气道:“月大哥,您的心意,若馨何尝不明白,但我们始终---”

未等她把话说完,南月天用右手的手指掩住她的嘴唇,说道:“若馨,你先听我说?”

萧若馨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将自己快到嘴边的咽了回去。

只见南月天双眼中感情奔放,尽叙于口道:“若馨,自从和您分手后,我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我却发觉我错了,我对你的爱恋却反而与日剧增,每一天每一夜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显现你的面容,总是时刻思念着你!你知道吗?看不到你,我简直觉得我快发疯了,我发觉我已经不能没有你。”顿了一下,他盯住她的眼眸,真情道:“若馨,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就象在乾胤山一样,过着快乐的日子。”

还未等萧若馨仔细消化他话中的含义,他轻轻一唤她的名字,柔声道:“若馨,你......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吧?”

萧若馨闻言心中一震,说道:“月大哥......什么......什么事?”

南月天脸上立即现出向往的神色,仰首喃喃道:“在乾胤山时,你曾经答应过我,假若你在宫中过得不如意,你愿意抛弃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尊贵的皇后身份,脱离那牢笼般的皇宫和我一起远走高飞,然后嫁给我,我们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盖一间五彩的木屋......”

萧若馨一听,轻轻的一咬唇,急插口道:“月大哥,你别说了,那是若馨在你面前为掩饰自己身份一时之的戏言!我从来就没有过那种想法。”顿了一下,她补充道,“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只把你当作一个很好的朋友!”说完,她心虚的把头移开,不敢看他眼神。

但后者却不相信的扳回她的脸,直视着她,象是要看透她的内心似的急切的说道:“若馨,你说谎!你看着我,看着我,你是因为南正天原因而不敢喜欢我对不对!”

萧若馨只好无可奈何的面对着他,不发一言。

“若馨,你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喜欢着我!你为何要再三找借口逃避我呢?”南月天轻轻摇晃她的身子,象是要摇醒她似的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这几个月来,以我们萍水相逢的关系,南正天那畜生要对付我,你为何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刻千方百计给我通风报讯,帮助我,保我周全?难道这还不说明一切吗?若馨,既然你也爱着我,又何必将你对我的爱意隐藏在心底,百般遮遮掩掩吗?”

听到南月天揭破她的伪装,萧若馨顿时默然无语,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的确确对他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心中,她不无烦恼叹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我认识南正天后又认识南月天这两个兄弟?是不是是嫌我头不够大,不够烦吗?这两个人总是能让我方寸大乱,脾气还都是那么倔强,都喜欢逼迫人家顺从他们,逼迫人家去做着不愿意做的事。先说南正天吧,这家伙喜怒无常,醋劲大不说,若看见自己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动不动就大发雷霆,象要吃了自己。而南月天同样也是咄咄的逼人,一旦爱上自己就象发了疯一般,逼着要我做出那种那样选择,唉,我怎么命苦啊!?难道这两兄弟天生是我克星吗?

思前想后一番,知道再不给南月天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会被他一直纠缠不休的萧若馨,无奈对南月天说道:“月大哥,如果我愿意舍弃所有一切,难道你也真的舍得抛弃你的多年建立起来的一切随我一起浪迹天涯,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

南月天一听,沉默的思考了一下,只见他坚毅的说:“只要你真的愿意,我愿意放下所有,包括我的魏王身份,和你一起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凡生活?”

萧若馨闻言简直快傻掉了,不会吧?我只是以退为进,想让他知难而退,这南月天居然还真的为了我,除了美人,所有的东西,竟然连同江山都不要了?!她万般无奈的想道,他是兰月国赫赫有名的魏王,有着无可限量大好前程,纵使我愿意和他长相厮守,但我怎能让他为了我抛弃所有来之不易的权利和地位,让他抛弃十分爱戴他的军民,让兰月国失去一个抵御外侵的国之栋梁,因为我将大好名声毁于一切?这样下去,对他恨入骨髓的正天势必更加仇恨他,不容于他,两人势必因为她手足相残,闹得满城风雨!不行,我绝不能让这些情况发生!

看着一脸期盼的南月天,她于是狠狠心,挣脱他握住她的的双手,声色俱厉的说道:“南月天,你听着,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其实我是为了引起南正天嫉妒之心,才假意的接近你,诱惑你,使你堕入我的情网,拜在我的石榴裙下为我所用,好来打击南正天。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利用你。可笑的是,你却自欺欺人的以为我爱上你。你知不知道,为了报复南正天到处拈花惹草的恶习,我特意选中你,来挑拨离间你们兄弟间的关系,来报复他,让他丢尽颜面。我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南月天,你是一个十足的傻瓜!”说完那些言不由衷,充满恶毒谎话,她的心却在滴着血。

听到她如此决绝的说,南月天如遭电击,粮仓的后退几步,只见他低吼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若馨,你骗我的对不对?”打死他,以他对她的了解,他不相信萧若馨是这种人!

“信不信由你!”萧若馨决绝的说,“总之,我只是利用你,作为报复南正天的筹码!但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肯傻傻的进入我的圈套,真不知道您是白痴,还是特别的笨,竟然心甘情愿为我摆布。”说完,她不敢再看他受伤的眼神,狠心的拂袖而去!只留下南月天一人一脸不可置信的发着呆。

“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随着一声充满浓浓醋意的低沉的怒吼,远处一棵杉树下走出一个男人,此人赫然是南正天!

只见他阴沉着脸,双目燃烧着熊熊的妒火,双拳捏得格格作响,死死盯着远处的萧若馨和南月天!

原来萧若馨和南月天相会一部分情形已被赶来的他一一尽收眼底,只是碍于不是时机才没有现身。

不久,只见南正天狠狠的一拳捶在旁边一棵树上,将树身捶出一个大洞,“萧若馨,南月天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能让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冒着极大的风险背着朕和他私下约会?朕哪里比不上他!好,既然,你给朕戴绿帽子,那朕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说着,他唤来躲在一边的随从吩咐道:“来人,传朕的旨意,南月天善闯宫闱,包藏祸心,企图刺杀朕,欲图谋反。简直是大逆不道,立刻打入大牢!”说完,他强自抑制将要喷出的怒火,大踏步走开。

就在南正天离开不久,成仪和成嫣一脸诡异,犹如鬼魅的走了出来。只见成嫣抚着手掌,“格格”的轻笑道:“姐姐,你暗中通风报讯,故意把狐媚妖女和他姦夫行踪故意告知皇上,看来起作用了!哈哈,萧若馨这次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很显然,刚才那一幕幕好戏都是成仪和成嫣“阴谋杰作”。

只见成仪恶毒的笑道:“呵呵,岂止是脱层皮那么简单?我看萧若馨这次,绝对是要必死无疑了!”顿了一下,她阴谋得逞的,继续喃喃笑道:“哈!好戏将要开场了!萧若馨,这次,你可要倒大霉了!萧若馨,我说过,我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百倍奉还到你的身上!这些,你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这都是你造成的!”

续第二十二章(第1节)

南月天擅自私闯宫闱,企图刺杀南正天?这怎么可能?!听到南月天刺杀南正天,未遂反被南正天护卫擒下,以“弑君谋反”罪名打入死牢这个消息,萧若馨感到特别的震惊。她不明白她走后一天怎么忽然发生这等事?她第一反应是不是南月天为了和她,毫无阻碍的永远在一起,做出极端的行为?但随后她仔细思考,就否定这个可能性,她想,以南月天为人就算为爱冲昏了头脑,也绝对不可能冒冒失失做出弑君谋逆的傻事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若馨冥思苦想好久也是不得其解,她觉得唯一可能性是南正天是在“陷害”南月天!毕竟南正天和南月天一直不和,这个事实是摆在眼前的。当然,为了确定这个可能性,她决定有必要要去问当事人之一的南正天问个明白。

“南正天,你给我一个解释,你说,你为何要把南月天以“弑君谋反”的罪名关起来?就算你真的讨厌他,你也不该用这种手段,给他罗织莫须有的罪名来他置于死

地啊?他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难道你也想仿效唐太宗,残杀自己的亲人不成吗?”急匆匆的走进乾阳宫,萧若馨一见南正天就劈头盖脑的责问道。

坐在黄金御椅上,一身金冕长服的南正天面对萧若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接过旁边的粉色衣裳的宫女沏好奉上的一杯茶,看似悠哉悠哉的将茶盖转来转去,然慢条斯理后吹了吹,端起茶杯浅浅缀了一声,之后暼了萧若馨一眼,才徐徐的说道:“皇后,你是这样一个态度和朕说话吗?”

看见他那“平和”的神情,萧若馨不由一股火往头上冒,气鼓鼓的道:“南正天,你别在我面前来这套,摆什么大架子,我可没有工夫看你惺惺作态!我在问你的话呢?”

南正天闻言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面沉如水的回道:“爱妃,难道你不懂宫中的礼数吗?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态度,那你就指望朕给你一言半句的回复。”他似乎有意编排萧若馨的不是。

“你!”萧若馨闻言一时气结,面对耍无赖的南正天说不出话来,“臣妾参见皇上!刚才妾身言语多有冒犯,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子计较!”也许是知道再不给他面子,他是绝对不会回答她的疑惑的,于是她很不情愿向南正天盈盈一拜。在向他跪拜的同时,萧若馨心里直把南正天骂了个狗血淋头,臭正天,死正天,无赖正天,平常说和你之间不用行什么大礼,今天竟然给老娘摆什么皇帝臭架子!哼,等把月天救出来,姑奶奶再好好算这笔账!

“爱妃,你刚才说什么,朕没听见!”南正天把头仰得很高,翘着二郎腿,装作没有看见她行礼。

“你.......”闻言,萧若馨几欲气昏,她几乎想破口大骂。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是想挫挫她的锐气。但不得不重新再给他行礼。

南正天借口又刁难她三次后,觉得满意的他才好整以暇的问她:“爱妃,有何事要事找朕?”

“你还装!” 萧若馨心里大骂道。但嘴上她不得不尽量心平气和说道:“皇上,南月天到底所犯何事,被你如此打入大牢!?”

“爱妃,你不是已经听说了吗?还要朕重复?也罢,朕再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南月天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想刺杀朕取而代之,所以朕把他打入大牢,择日交由宗人府审判!”南正天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浅笑说道。

“你胡说,这一定都是你的诬蔑!”萧若馨听完,气冲冲的,满脸不信的从地上起来,腾地站在他面前质问:“南月天绝对不是那种人!他为人光明磊落,对权力并不特别的热衷。也从不屑使这种愚蠢,卑鄙低级的手段。他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十余年一直兢兢业业镇守边关,从未有过谋反之心,试问这种人怎么会忽然利欲熏心到“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想刺杀皇上取而代之”?”她直视着他据理抗争道,“他如果要做皇帝,十几年前你父皇想将皇位传给他,他为何要拒绝,反而把皇位让给你?这证明他根本就没有当皇帝野心嘛。我绝对不相信月天是这种人!是你,是你在妒贤嫉能,一直妒忌他的才能,因而陷害他对不对?!”

“此一时彼一时也,皇后,你可别被他的外表蒙骗了!”南正天似乎非常反感萧若馨如此一而在在而三的维护南月天,袒护南月天,不由冷哼一声道:“你说得没错,他看起来是对朝廷忠心耿耿,多年镇守边疆也是劳苦功高。但人终究是会变的,你怎么知道他所做那些是是不是为了欺骗世人,刻意伪装出来假象?!当年他之所以把皇位让给朕,还不是为了博得贤德的美名?哼,虚伪!我看他之所以把皇位让给朕,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一定是他羽翼未满,出身卑微(南月天的生母是前任皇帝仁德帝一时心血来潮临幸的宫女,虽然最后被封为美人,但并未获得仁德帝宠爱。南正天因为南月天出身所以一直看不起南月天,所以这么说),怕威望不够,众人不服,觉得不是当皇帝时候,怕坐不稳皇位才假惺惺的把皇位拱手相让给朕。今日他等自己翅膀硬了,觉得有了谋朝篡位,做皇帝的本钱,故而想方设法要杀了朕,自己做皇帝。哪知道他居心叵测,周密的刺杀计划被朕识破,刺杀未遂,反被朕侍卫拿下。你说,他如此作为,朕怎么不将他打入大牢!”他想当然的,信口开河道。

听到南正天如此颠倒黑白,捏造事实,将南月天说成一个贪图荣华富贵,为夺帝位不惜残害手足的人,萧若馨不由勃然大怒:“南正天,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为了置他于死地,为了个人私怨,置大局于不顾,居然不念手足之情,编织根本不存在罪名来陷害自己的兄长,你简直无可救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与禽兽无异?难道你不怕激起魏王部下反叛,引起内乱吗?”顿了一下,她痛心疾首的斥道:“你以为你这番鬼话连篇的谎话,天下人看不出来吗?说穿了,你还不是公报私仇,他如果要谋朝篡位,想造反自己当皇帝,直接发兵打过来逼你退位就可以了,何必用的着傻乎乎的,独自一人去刺杀于你!?”

“皇后,此事证据确凿,信不信由你,总之,他触犯了律法,就该受到应有的惩处!”面对萧若馨事实胜于雄辩的责问,南正天心里不禁有些心虚,有些招架不住,但他依然强自镇静,强硬的,脸色森冷的,冠冕堂皇的说。

“南正天,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放不放他?”萧若馨双目圆睁,下通牒似的冷冷的问道。

“朕为何要放了他!”南正天忍不住加大音量嚷道,“那是他自找的,他罪有应得,他犯了罪就该自己承担责任!朕岂能说放就放,你让朕的颜面何存?爱妃,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朕的感受,替朕着想,朕是你的夫君啊,你竟然胳膊往外拐袒护外人,你眼里有没有朕?!”顿了一下,他毫不妥协说道:“爱妃,你不要再白费口舌替他辩解了,朕这次一定要治他罪,要他伏法认罪!”

“南正天,我想不到你竟是一个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耍弄阴谋诡计的人!好,你不肯放他,我自有法子救他!南正天,希望你不要后悔。”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浪费口舌,改变不了他的心意,萧若馨在数落他一番话后干脆拂袖而去!

“皇后,走好,朕不送了!你是不是想暗中救他?朕劝你不用白费心机了,现在南月天没有任何人能救他!他现在被朕关押在一个偏僻的,无人知晓的,铜墙铁壁一样牢固的地牢里,朕已经设了重兵把手,就是一只鸟都飞不出来。即使你能找到,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能放了他!哈哈哈!”南正天因为报复的快感而扭曲的俊脸显得极为狰狞,带着一丝阴狠,恶狠狠的笑道。对于萧若馨放言要救南月天,他是心里是一点都不担心,他认为有重兵把守,关押南月天的地牢又守卫森严,南月天绝对是插翅难逃的,萧若馨要救他简直是痴心妄想。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折磨南月天,让南月天生不如死,让南月天明白,和他做对,勾引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的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臭正天,死正天,狂妄的正天,你以为你把月天关在一个类似铜墙铁壁,暗无天日的地方,我就没有折了吗?我呸,我到时会让你后悔到肠子都绿的!从乾阳宫怒气冲冲走出来,萧若馨忍不住回身对乾阳宫方向做了一个鬼脸道,“你那些破地牢在本仙女看来,哼,根本就是形同虚设!等我把月天救出来,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想起走的时候,南正天那张狂的笑声,她不由的来气。

说着,萧若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施展法术,用分别用左右两手一根手指分别顶着脑门上,用心感应,探明南月天被关押所在。然后两手交错放在胸前,施展法力将自己整个身子在原地旋转起来,最后变成一道美丽的七彩霞光向南月天被关押的地牢飞去......

续第二十二章(第2节)

萧若馨仅用了半盏茶时间就来到了关押南正天的地牢。

关押南正天的地牢位于兰月国皇宫西侧,是历朝关押死囚的地方。用巨大石块砌成的地牢地牢里,很阴暗潮湿。里面潮湿阴暗冷风吹着人脊梁骨冷。满是污臭的黑水,到处都弥漫了一种腐败的气息。脏乱的地面,时不时有老鼠爬过。地牢里在此环境下,墙壁上别着的,燃着松油火把光芒也是微弱的。湿漉漉的水珠时不时顺着墙壁滴下来,滴在人身上,冷飕飕的。地牢里,时不时传出衙役押送犯人,犯人走动时的手铐,脚链互相碰撞的叮当声;时而是狱卒挥着皮鞭抽打,怒斥着老是在铁栏那,牢门那叫喊着“放我出去”囚犯的声音;时而是狱卒在审讯室用烧红烙铁等刑具对死活不肯招供犯人用刑,犯人发出此起彼伏痛苦的,凄厉的□□声,哭叫声。在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死寂,毫无生气,仿佛人间地狱一般。

南月天被关押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囚室里,囚室外边正如南正天所说“重兵把守,铜墙铁壁”,大约有一百名狱兵在此看守。周围还布满各种机关,如悬在半空的十把明晃晃的巨斧;长约60米的大坑,插满让人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又长又尖利铁刺;还有类似火山喷发流出的熔岩,滚烫的红水塘。很显然,为了困住,防范别人救出南月天这个“危险的敌人”,南正天可谓绞尽脑汁,下了很大的工夫,除了懂得开启,关闭机关的狱兵,寻常人是绝对进不去的。但这些机关陷阱对萧若馨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萧若馨只须施展法术就可以轻轻的跳过,飘过,就可以躲过那些可怕的机关陷阱。至于一百名狱兵,她只需挥挥手,向他们施展催民术,就可以让那些狱兵象死猪一样,全部陷入沉睡中。

在解决周围的一切后,萧若馨将牢门的锁头用剑劈开。牢门应声而开后,她只见几张用草铺的席子,阴暗潮湿的,黑不溜秋的墙壁。而南正天身着写有“囚”字的单薄的白衣,满脸惨白的,浑身血污,血肉模糊的躺在稻草铺就的湿冷冷的地面上。看情形很显然,南正天定是吩咐狱卒对南月天百般折磨,用过刑!

好个南正天,连自己的兄长都狠下得了手!难道皇室中人都是如此冷血吗,为了权力和地位,连亲情都不顾?萧若馨看到南月天被折磨成这样,心里很是愤怒。

不过愤怒归愤怒,她知道眼下要做的是把南月天先救出去再说。

想着,她走近南月天蹲下身对他低声唤道:“月大哥,月大哥,你醒醒,你听到我说的话吗?我是若馨啊,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若馨,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是在做梦吧?”在萧若馨连续不断的叫唤下,一直睡得迷迷糊糊,南月天终于睁开了眼睛,挺着浑身虚弱的身子,使着浑身的力气惊喜万分的说道。

“你别问那么多,先把衣裳换了,出去再说!”说着,她不由分说,先是为他打开枷锁,并用削铁如泥的宝剑帮他将脚镣打开,然后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件男装递给南月天。

一炷香时间后,在萧若馨引路下,南月天从一个隐秘的地道钻了出去(这个地道萧若馨特意在南月天换衣服时候变出来,为的是让南月天明白她是从其他途径找到的。),顺利逃出地牢里。

之后,南月天躲在萧若馨的凤阳宫休养了三天,至于他们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期间,南正天曾派人来搜索过,但一无所获。

六天后,镐京城外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边,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的萧若馨和一身白衣长衫南月天在江风拂吹下,犹如神仙眷侣面对面的站着。远处,微风撩开的河面上停泊着两艘普通的木帆船。

良久,只见南月天握住萧若馨纤纤玉手,凝视着她,深情的说道:“若馨,跟我走吧,你这次冒着这么风险救了我,南正天一定不会放过你。不如,你跟我到北关,哪里是我的封地,我会好好待你!有我保护着你,南正天一定不敢欺负你”他语带诚恳的说。“在那里,我们一起过着天高皇帝远,逍遥自在生活,好吗?”

萧若馨默然沉思半晌,轻轻的叹一口气道:“很抱歉,月大哥,若馨不能和你一起走,一走了之!若馨毕竟是一国之后,我不能轻易离开,让很多人因为受到牵连。你明白吗?”

闻言,南月天黯然说道:“唉,既然你如此坚持留在京城,大哥不勉强你!”顿了一下,他带着醋意问道:“若馨,我真不懂,为什么,南正天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你,你为何心中还是向着他,放不下他,这值得吗?难道,我还不如他?”

“唉,这怎么说呢?你们都有各的好,各有优点,都是我心目中理想夫婿。他为人霸道,但对人也善解人意,关怀备至,总能够讨好我,逗我开心。你待我也不错,你对人很温柔,处处体贴,总能给我温馨,依恋的感觉。说实在的,要我放弃你们中哪一个,我都会很痛心,我情愿希望一个人嫁给你们两个,做你们妻子。但我知道这绝对不可能的。说说正天吧,也许是和他认识比较早,他又救过我一命的缘故,我和他感情一直很牢靠,我第一次和他认识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他,无论他如何对不起我,误会我,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动摇对他的爱。这大概是我们的缘分早已注定吧。所以,我不能如此自私,在这个时候离开他!”萧若馨心情复杂的说。

南月天听完萧若馨那一番肺腑之言,轻轻的一咬唇,很是落寞的说道;“若馨,想不到,你对他用情如此至深,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终究还是无法取代他在你心目中位置。看来,我们注定是有缘无份了!若馨,看来我是该放手了。大哥在此祝福你,希望没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一样过得幸福!”说着,他缓缓松开她的手,背过身去,似乎不想她看到他伤痛的样子。

萧若馨望着他,心有不忍,不由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大哥,你别这样,感情是无法勉强的。振作些,即使小妹和大哥您今生做不成戏水鸳鸯,也可以做一对好朋友啊!”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比我更好,更美,更适合你的女子在等着您,在不久的将来,等着你去牵她的着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真的,我有这个预感。”

南月天经过她多番劝解,似乎也想开了,他含笑的对她说道:“若馨,你说得对。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今生无法成为夫妻,但我们还可以做对好朋友嘛。我相信,我怎能因为这点挫折,继续消沉,一蹶不振下去呢!”那一瞬间,那个意气风发的南月天又回来了。萧若馨看到他重新振作起来,非常宽慰,不由松了口气。

闲聊一会后,南月天不舍的向萧若馨告辞:“若馨,我还有军务在身,不能再继续逗留。我要走了,请好好保重自己。”说着,他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萧若馨朝他盈盈一笑道:“一定一定,你也好好保重,妹妹祝你一帆风顺,一路顺风!”

他点了点头,迈着坚实的步伐向远处停泊的客船一步一步的走去。

望着南月天渐渐远去,形单影只的背影,不知为何萧若馨脑海中骞然闪过一幕幕和南月天相处的情景,她不禁心里一股莫名酸楚涌上心头,“月大哥,月大哥!”她不由动情呼喊出来。

南月天忽然听到萧若馨那一声声呼唤,马上身子一僵,不明所以的怔住了。他不由转过身子一脸的惊愕看着她。

只见萧若馨象是下了什么决心,不顾一切的拉着裙摆跑了过来,把她纤丽不失feng满的娇躯投到他怀抱中!只见她看着他,用她纤纤玉手抚着他瘦削的脸颊,又抚着他那累累伤痕,然后她把螓首扎进他的怀中,眼里的泪水不停流下来,流下来,哽咽着对他说道:“月大哥,有一件事,若馨很想告诉你,其实若馨一直深深的喜欢着大哥,爱着大哥!”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今日与大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若馨此刻好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对不起,对不起!”

南月天听着她发自内心的自白,不由大大一震。他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道:“小妹,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说着,他抹去她的泪水,“大哥明白,此时只要再能最后一次搂着你,大哥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他们一时就那样拥抱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若馨忽然轻轻的推开南月天,退在几步外站着,在南月天不解和诧异中,她缓缓脱下她的长裙.

若馨,你?看着她在阳光照射下肌肤闪着细腻的光,全身chi tiao的站在他面前,南月天非常的震惊,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只见她抬起她美丽的头,踮起脚尖,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动情的,吹气如兰的说:“月大哥,妹妹今生无法和你厮守,那今日就让妹妹好好的侍奉你好吗?”

南月天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傻傻的点了点头。于是她把火热嘴唇贴向他,他也回应的贴了上去。

然后他紧紧拥住她,泪水,竟夺眶而出。他深深的悸动着,他的吻从她的唇,到她脖子,最后吻到她胸膛。再之后,他急切的剥去他的白衣长衫,将萧若馨扑倒在地。两人水火交容的紧紧抱成一团,最后他们体验了此生从未体验过的激情......

多情总有离别时,三刻时间过后,在萧若馨站在码头边的岸上不停的挥挥手,注视下,南月天极度不舍的踏上木帆船,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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