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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014 泽野其人与少年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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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魔怔了。

前些天夜里泽野含着泪光的笑总会在发楞时浮现在脑海里,一同想起来的还有早年阿苍的那次狼狈而惨痛的哭泣,以及京乐先生与和美子无时不刻端正在脸上让人看不清情绪的微笑。

那是种非常暧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当我选择成为家族支柱的时候,我就不应当再为内心的脆弱流泪。我的血我的汗从此都只为泽野家的荣光,男人们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即便那也许意味着扼杀了作为一个女人的自己。”

那时泽野含泪的脸有些黯然。

她脸上的泪水美得让人心碎,就像是……像是非常柔美的月光流溢在湖面上,以最宁静含蓄的方式荡起涟漪数圈,风也在随着飘渺的洞箫拍子拨动了柳絮。

——这就是贵族啊。

不对,无论是不是贵族,只要有亲朋好友,有拼了命也想要守护追寻的东西,就必须……

手猛地一伸,我抓了空,听见了清晨鸟儿吱喳叫个不停。

掀开被子微睁开眼眨了眨,我扯过里衣快速披上了身。把衣襟理理好的当头我想起了……自己似乎在很久之前就曾看见过这样的笑容。

同样地摄人心神同样地清淡惆怅,也同样地含着永不回头的决绝和释然。

不过那到底是谁呢?我记不得了。也许是某个喝醉了的客人真情流露?

头有点痛。

我洗漱停当刚拉开纸门,就看见泽野非常平静地站在那儿等我,脸上平寂一如往常。

“给你。”一纸袋热气腾腾的包子被塞到了我手里。

“谢谢你,玉绪。”我忍不住笑起来,低下头拿出一个咬了一口。

是的,我唤她玉绪。贵族家公子们大都有小名、正式名以及称号,贵族家女子则多数就只有个闺名——了不起就在嫁人之后再取一个字,加上“姬様”结尾表示尊称。而泽野不同,玉绪则是她打出生起就被呼唤的闺名,“龙”则是她父亲为了让她继承家业而起的。

也许是因为本身就太重于自制的关系,泽野再也没有对我露出过脆弱的带泪的笑。

——在那之后,她的面上便始终是一种已开刃的刀剑般坚定的表情了。

·

三年后

“小志,和我一战!”

我捧着书刚踏出藏书室,就被横空插来的少年声吓得手一抖——

抬头一看,便见得那是班里前些时间积极表示要我为他服务却得不到回应的贵家公子吸趴咕下睫毛……哦不,是志波家的大少爷志波鹰通,一个蛮有意思的武痴。

自我连续两年拿下班中前三之后,那些矜持的贵族少爷们就开始频频示好了。

下睫毛浓密的志波大少爷此时正笑得白牙灿灿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单手撑着墙壁挡在我面前,黑亮亮的眼里有一股子憨傻气,浓密的下睫毛刷刷扇动了两下,两下,再来两下……真是滑稽可爱得让人忍俊不禁。

唉,不过这贵公子可是个大麻烦啊。

“志波公子,白打课或者剑道课的时候有缘分在一组再说吧,私下里斗殴可是不好的啊。”

我有点尴尬地舒展开一个称得上职业性的笑脸抱好了书,迅速躲开他往人多的地方走去,“您看我这,这么多书急着带回宿舍呢……”

周围已经有人在看着我们了……哎呀,他也不嫌被围观麻烦……

大少爷顺着我的目光一看,毫不在意地拿手挖挖耳朵,呼地吹了口气,继续笑得爽朗万分,“我帮——”

见鬼啦,烦不烦啊。已经有你的仰慕者们在瞪我了——你看那边二班的姑娘,她快要把手帕绞烂啦!

我半咬着下唇忍不住磨起牙来。

不过在远处那身着红白学生服优雅地缓步前来的美丽少女让我的眼顿时亮了起来——

“阿龙!”我的笑顿时从无奈换成了揶揄,“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们回去吧~”

轰——!

话才说了一半的吸趴咕下睫毛顿时整张脸变成熟透的虾子,一敛表情站正了,僵成一枚不知所措的捏面人儿。

“是泽野君你啊……”

他转过身去局促地笑着搓起了手,然后就不知该把手往哪儿摆了,“好巧啊,今天天气真不错……”

……哈哈哈。

所以我就说嘛,是个大麻烦啊。

“苏苏,原来你在这里鬼混。我等你的书等很久了。”

泽野美人面上平淡一如往日,搬走我怀中一半书籍,然后像才看到下睫毛男一般非常模式化而敷衍的点了个头,“志波君,好巧,天气很好。我和小志先回去了——再见。”

“啊……啊……啊……再,再见。”

吸趴咕下睫毛顿时磕巴了起来,傻乎乎地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才懊悔地在原地一捶大腿,但又不敢硬追上来再说些什么,连脖子都粗了一圈!

我忍不住大乐着挽上了泽野的手臂。

“大少爷还真可爱啊!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言罢促狭瞟她两眼。

“苏苏,”泽野瞪我,“你一定是手痒了了,今晚我们来通宵对打好了。”

……通宵?

哦不,阿苍一定会宰了我的!

“阿龙,龙龙,龙美人,龙女王殿下……”

我装着泪眼汪汪的表情诞着脸凑上前去,“在下我给你跪啦!人家今晚有约,没有去的话某人一定会宰了我的,哎——”

好疼!脑后跟炸了似的;我挨了一记来自冰美人的爆栗。

“走快点!”泽野抿起嘴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美眸里满是取消的意味,姿态却还是十足端庄的,“明天等着给你煮红豆饭!”

红豆饭!我瞪大了眼,她这恶婆婆语气啊。

真讨厌,被调戏啦——

然后这小妮子便把精神集中在了手里的书上,再不理我了。

叫她,扭脸。

再叫她,赏暴栗。

凑上身去,被拿着阿苍来取笑。

我的脸登时垮了下来。

呜呜呜,阿龙不如之前可爱了……还有那被反过来逗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美好啊。

·

很快便是深夜了。

油灯昏黄的影子顺着木质矮几一路攀爬到棉被上,树影梭梭扭动着印在油纸质地的纸拉门上,俨然便是鬼魅精怪一样的嬉笑声。

“你现在去吗?”

龙美人懒懒地从被窝里钻出个头来看我,青葱也似纤长雪白的手臂撑在草绿色榻榻米上,墨色瞳孔里带着点清透的寒气,黑鸦鸦的长发垂在表情寡淡的面颊两侧: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你和他。”

“嗯,我知道的。”

把头发梳梳好束起用发簪固定在脑后,换上合身而便于活动的素色小袖,我把嘴角的笑扯得更灿烂了点,“以我的身世,是连当侧室都是高攀的,所以当哥们儿最好啦。当好战友,以后我升迁他还能给我后门,又不必被锁在大宅里……说不定能捞个副队长呢。”

“……傻子。”

泽野顿了顿,淡淡撇我一眼,又转身钻进被窝里躺下了,“把灯灭了。”

“好。”

我挎上剑穿好草鞋,抱上一坛偷渡进校的酒——

是啊,小志家的傻子苏苏今晚佳人有约——不过是以酒会友,仅此而已。

我看着身上实在算不得上品的蓝底白纹光面棉料,小心吹灭了颤颤悠悠的火焰,然后偷偷摸摸地顺着小树林的边缘从学院后门溜了出去。

今儿的月色真不错,不过我要等的人他还没来呢……

毁去罐口的封泥后揭起麻布,我听着窸窸窣窣的虫鸣声深吸了一口酒香气,然后嘘出一口气躺倒在草地上。

和美子当初说的婚事问题,我一开始还真的是没想要嫁给谁呢……因为冥冥中总觉得,自己是不会有那一天的。

更何况……

流魂街的孩子是在现世遗失了一切后孤独来到这魂灵暂居之所的。虽然总会找到能一起生活的家人,但与有着传宗接代义务的贵族们不同,大部分平民出身的死神若找不到真心相随之人,是宁愿在妓馆里春宵一度,也不想和谁勉强组成家庭度日的。毕竟,生孩子对现世的女人来说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对这尸魂界里的女人们而言,亦是同样。

唉,可是阿苍……

我烦恼地在地上又滚了两滚。

青草的香气和着泥土味儿一路钻进鼻腔,直使人想闭上眼就这样躺着陷入沉眠。

阿苍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呀。

爱家,爱瀞灵庭,爱尸魂界。家世良好,品格高尚,相貌亦是一等一的好,除了身体弱了点,几乎称得上算是个十好君子。我是看着他一路从小时候那个坏脾气的小孩长成今日一副风度翩翩的病弱美人样的。这些年来他的身高迅速蹿了起来,因此一旦着上那纯黑的袍服挎上刀,他便是贵族女儿们在深闺里所梦的英气十足而又不乏儒雅的良人了。

——可是我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我们只是彼此,参与了最躁动疼痛的一段时光……且熟知彼此最糟糕最脆弱的一面。就好比说左臂那道褪不去的伤。我忍不住摸了摸那稍稍凸起的白痕,垂眼笑笑。

那是我即将脱离一年生身份时候的事了。

对于完全不擅长的礼仪与政论,一年生时我是挑灯夜战死记硬背着扛下来的。而论实战方面,我本就天赋不差,一区街道一霸的身份也不是闹着好玩就算了的,因此到了期末发成绩时我成了班中榜眼,于是学年散业礼一过,我的麻烦就来了。

“小志君,老师找你去后面仓库有事呢。”一个姓高仓的隔壁班女生抱着一叠资料朝我不耐地努努嘴,“快去快去!”

“哪个老师?”

我觉得有点奇怪,然后被推了一记。

“剑道的呀——你罗不罗嗦,他急了可是你的事儿!”那女孩转转眼,没好气地抱着那沓纸走进自己班课室去了。

“哎……”我只有应了声就匆匆跑去。

很奇怪,这儿安静的过分了。

“有人吗?先生?”

我踌躇着,刚推开门,便被从翻飞尘粒中冷不防斜刺出的一刀划伤了左臂!

“清水!”

我后退开去见了从暗色里割裂空气钻出的人不由一惊,然后侧身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扯,屈膝重踹他腹部——

“唔!”那个看起来格外稚嫩的少年难受地闷哼出声。

是清水家独子,我的同班。

他望着我的眼神分外不甘,一抬手又是攻击的架势;我只有一把将他两手剪在背后,用力一踢后膝,直直坐了上去。

“啊——!小志,你——”大少愤怒地挣扎着,声嘶力竭,“区区流魂街平民竟敢如此对我,简直放肆!放开我!有种我们就来对决!”

对决。我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你刚才的行为算是什么?

“小志所为仅为自卫。在下多有失敬,但为自身安全故绝不能放开您……”

我加深了力道缓缓收紧臂力,看着自己因为疼痛而紧攥的手指像包裹伤口的棉布一样苍白,粗糙的手织布料正在缓缓为鲜血浸润着;因为伤口太深,我那半调子的治愈术仅仅能让鲜血流出的速度减缓一些,稍稍收起口子罢了。

“清水少爷,小志自问不曾做过于您不利的事,您现在这是为何?”我垂下头低声询问出口。

清水轻哧一声,腿下使劲又要挣开我的钳制,“哼,这种事能有什么为什么,酒家女——唔!”

他回头看着我的眼里瞳孔骤缩。那儿映出个蓝发少女疾速伸手劈去,额发遮住了眼,看不清表情——

我苏苏生平最恨有人拿这做文章。

不偷不抢不卖身,我犯了什么法?

把清水失去意识的身体摔在地上,左臂处的疼痛告诉我伤口又裂开了。

鲜红温热的血顺着指尖一直流,然后滴到了这少年深蓝裙裤的布料上,搀着面颊上滚下的液体。

是啊,这不过是个小孩子呢,被惯坏的大少爷……他能任性,我不能。

可也不能轻易被人欺了去……

看来现在别人都先回宿舍收拾回家,我得先解决这棘手事儿——

不能拖累和美子和阿酒呀。

眯起眼,我问过泽野后挥别了略为忧心欲言又止的龙美人,运起瞬步背着这少爷到了清水家门口,叫他家门房去通报一声。

那扎着双鬟的童子一打量我背上的人,便立刻惊慌失措地请我坐在花园里踩着木屐咔嗒咔嗒跑进更里面点的地儿去了。

“啊呀呀,少爷!”

他家门房消失不多时,一矮个儿头发花白的老管事便从院子里奔了出来,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模样,伸手从我肩头接过他家昏迷中的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位小姐你身上这么多血,这……”

“这是在下的血,您家少爷身上并无大碍。”我抿紧唇蹙着眉,直直向他跪下身去,“小志苏在此求见贵家家主,有要事相告。烦请您告知清水殿……”

——与其让他事后报复控诉于我,不如我亲自上门请罪。我小志可不是个全没脾气的人。

·

那事儿的后续?不过就是清水少爷从此恨上了我,但也再不敢找我麻烦便罢了。

我对清水当家家主的态度恭恭敬敬,十分坦诚地把事情头是头尾是尾地告给了他——只不过是先红着眼说了我自卫时还手稍重那一段,再似难启齿地将前因娓娓道来,顺便还提起了那些个表现古怪而与他过从甚密的女孩们的家姓而已。

我可是看着呢,“高仓”两字一出,清水殿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了。

“兔崽子!”我前脚跪拜告别,后脚就听见了清水老爷能把门震翻的吼声……

哈,这中气十足的!不过清水是活该。

当天晚上我没敢回家,这一身伤回去肯定得让和美子担心半天。于是我只好哀怨地看着龙美人袅袅婷婷地拉着行李走人,自己则半死不活地趴在了床上数星星。

数得快睡着的时候,夜色里生发出了美艳勾魂的男妖——啊不,我开玩笑的,是眼角微红的阿苍把头从窗口探了进来。

“苏苏,”清秀少年抿唇看我,声音沙哑神色哀凉,“我姐过得不好,我却帮不了她。”

“然后?”我伸手把玩着他垂下的头发,顺着他的情绪轻声问道。

“我算是个什么贵族,什么少主,什么弟弟……”阿苍看起来脸色格外惨白,他高挑瘦削的身体包裹在宽大的衣服里显得格外空荡,“那些长老一人一口唾沫就能让我恨不得自己从未生在世上过。我什么都帮不了她,什么都——”

往事似飞灰。如今的我不再是当年的我,他也不再是当年的他。阿苍的雅子大姐还是那么勉勉强强地过着她除了尊严之外便一无所有的生活,阿苍还是被长老们掣肘得寸步难行,我也还是会因酒家女的身份被人看底两眼。

可那又怎么样?我们为自己活着。

“苏苏,今天这是什么酒?”有少年笑声朗朗,分花拂柳,踏月而来。

“清酒,里面腌了新鲜梅子。”我微笑,转身朝来人举起酒瓮,“不醉无归?”

“不醉不归。”阿苍收起了他那骚包的扇子,以非常豪爽的姿态把瓮举起灌了一口,“好酒!”

我见此忍不住大笑起来,眼里渐渐含了些湿气。有友如此,苏苏不枉此生也。

只是如此与君同醉日,不知还能畅快多得几时,放纵多得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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