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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Chapter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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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有些疲惫,但大白日里头却没有睡意,上楼之后,就靠在床上。

我看着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和满屋子的沉重,脑海中只有一个词语。

——格格不入。

言布施,是一个被灯红酒绿浸泡完全的女人,一步步地放任自己在虚荣名利之间奔走。

往日里,即便是周末,也丝毫不歇息地创作,撕毁,再创作。

我想,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可能在办公室里对着一版白纸发呆,可能在某个时装发布会上指挥模特们如何用姿态和表情更加贴切地展现出vinus的风格,亦或是和某个杂志社的主编洽谈,然后是无聊的会议,亦或是即兴而发的party......

总是有很多很多她看起来必须去做的事情,并且恰恰都是永远也做不完的事情。

生活之中突然就毫无预警地闯入了一个名为“丈夫”的男人。真是让人无所适从呢。

生活被的单调乏味的重复塞满,每天奔波忙碌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窗外晴日正好,鸟语花香,我想我应该不是对婚姻无所适从,而是对这种看似宁静的生活。

他们与我,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裂痕,能融合得好吗?

呵呵,我为自己的担忧笑了笑,融合不了又能怎样,我还期待这做个长长久久的黎家媳妇儿了不成。

我直觉,我的人生不会就这么被一桩婚姻定格,脑子里总在这桩婚姻的前头加一个修饰语。

那就是“临时的。”

我想,等父亲的事告一段落,我和他的这桩婚姻必定会有很多种方法去破裂。

有了这幅心态,我便觉得,当下所受的拘束和不自在,也就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因为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伸了伸懒腰,起身拿来经常翻阅的画册。

十点多的时候,我院子里头有人声,大概是两位老人做礼拜回来了。

我对他们的了解也仅限于昨天的一面之缘。若说还有其他,也就是在生意场上听过一些关于黎家的传言。

我不知道,为何在我看来的平静安稳的一个家庭,能够让那么多政界甚至商场上发人都耳熟能详。

那些饭后闲聊的事情很无奈地闯入我耳朵,我当时不甚在意。

现在,我进入了这个家庭,同样地,却也还没有走进。

“——铛铛”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传来,我放下画册走下床。

打开门,我很诧异,居然是黎岸的母亲。

我口拙地喊,“阿——”然后想了想,很快地改了口,不习惯地喊了一声。

“......妈。”

老太太与昨日的严肃端庄的神情不同,眼带笑意地打量了我,然后我闪开身让她进了屋。

我关上门,老太太转身,拉着我走到房里的沙发上坐下。

我看了一眼她覆在我手背上的手。

我不知道她来是什么用意,便跟着坐下。

我不是会闲聊家长里短的人,我想我们之间是无话可说的,在她心中我也许是个笨拙的媳妇儿,我正尴尬着,老太太却先开了口。

黎母拉着我的手问,“还习惯吗?”

我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嘴角保持微笑的弧度。明明昨日看起来很严苛的婆婆,今天却忽然这般和蔼地拉着我,一时之间我还真摸不出她的脾性。

黎母欣慰地叹了口气,又说,“嗯,习惯就好,老三虽然...不比腿脚健全的男人,可心地却是我三个儿子中最温厚的,从他断了腿,我这些年盼着他能找个姑娘成了家,今个儿终于算是了了这桩心愿,所以我一大早就跟他爹去礼拜,谢谢主还了我的愿。呵呵......”

黎母看着我,又说,“看着你也是个精致的人,黎家的规矩也不多,我和孩子他爹老啦,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但是大媳妇儿二媳妇儿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想着你也应该不犯难。”

黎母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个新房啊,里头的摆设,可还是百年前的样儿,黎家的子孙成婚,都在这个新房里住过,黎家从清朝时就是大家族了。家和万事兴,祖宗说,都是因了一份好姻缘,才能有得好前程,便嘱咐后辈们,把每一代的喜气儿都传下来,妈也希望你们能过得和和美美的,夫妻之间互相关爱体谅,这多了一个人可不比自个儿过。你这做媳妇儿的,多担待些。呵呵,结了婚在家里先住上半个月,再跟老三回东区,啊?”

我心里明了,原来老太太此刻来,是为了儿子。

话里话外,无非是让我做个好妻子。

就像是黎家几百年来传下来的喜气儿不能从我这里断开了。

“嗯。”我点点头,“我嫁过来,也是想大家都过得好好的。”我看着她,抿着唇笑开,我知道,黎母定是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我父亲的事情解决了,我不会不识好歹。

黎母听了我的话,也微笑着“好,老大家媳妇儿在这里,你们妯娌多说说话,有什么不懂,也好让她帮帮你,我和孩子他爸也就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了,呵呵......你先收拾收拾,到时间了下来吃饭。”

我微笑送走了黎母,关了门,呼出一口气,竟有种比工作还累的感觉。

假装确实不是我的强项。

还有半个月,我在心里默念。

......

我本以为,在黎家的半个月是很难熬的,但日子却出乎我意料过得飞快。

那日黎岸问了我的意见,我们两人在工作上似乎都达成了一致。

回过门,歇息了一天,便都各自开始了工作。

我们两个人也许都没有度蜜月的情趣。

而黎家显然也是不在意这些的。

要说有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每天早晚,有一个人和你一起起床入眠,然后有一家子人围在一个圆木的餐桌上开始吃饭。

然后,车子的后视镜里,往往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和你一起从北区到东区,历时将进一个小时的车程。

但是,我唯一觉得很难做的就是,我像是必须学着做饭。

我明显地觉得每每黎母看着我,再看看自己的大媳妇儿,说得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就是逼迫着我去学会做一个贤惠的好妻子。

我有时甚至想,黎家的大媳妇,会不会就是拿来给我一个下马威的。

我会做的饭不多,下面已经是我的极限。

往常的早上,我都不习惯吃饭,一杯咖啡或者果汁就打发了。

可黎家的早餐似乎讲究许多,非得做出香喷喷的一桌子,清粥小菜很是别致。

我被迫跟着他们一起,吃这种程序很繁杂的早餐。

然后丢脸的是,第一次竟让刚盛出来的热粥给烫了舌头。

黎岸当时看了我半响,递来微凉的水,说我吃得急了。

我的确是个急性子的人,然我觉得我已经掩饰得很好了。

通常随性优雅,开会迟到,甚少在意什么的言布施,应该不会给人一种急性的感觉吧。

这一点,与黎家的大媳妇儿相比,我承认算是给彻底地比下去了。

我看着她能一会功夫就做上满满一桌子小菜,而我只有慌忙地帮着打下手反而还有些帮倒忙的意味儿。这个我只能望洋兴叹。

但是,我必须做给黎母看,我想。

那就学吧,学习应该不是难事,而我也没有特别地讨厌做饭,只是苦于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琐碎的事,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璇,就是黎家的大媳妇儿,很温婉的一个女人。

她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把米洗净,如何把粥熬得粘稠,还有如何去做简单的小菜。

我看着自己笨拙的产物,还有林璇很无语的表情,我便知道,我天生不是做饭的料。

我知道黎母必然也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我这个新来的儿媳,我破罐子破摔地想,黎家大概没料到会娶进来一个食指不沾阳春水的媳妇儿。我应该也不会因为不会做饭面临被黎家人唾弃的危险。不会做就不会做吧,大不了多受一些责难。

但令我很诧异地是,我没有受到任何的苛责。

反而那次是黎岸看着我被烫伤的手,皱了皱眉,说让我别勉强。

我想黎家也还不是想象的那么糟。

中午我是不回来吃饭的,可晚上,我必须极力避免加班和应酬。

每每看着画了一半就必须放下的图稿,我捏了捏笔,仅仅是这半个月,我告诉自己。

我工作结束的时间是下午五点。

黎岸往往比我晚回来一些。我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忙,夜里经常是十一点才睡下,也因此我感到很侥幸,我每每都比他先入睡,即使没有睡意,也假装了睡着。

在我种种的意料之外,这十五日,像是新军特训,但又比新军特训平稳太多。

明天,我跟黎岸是要回东区了。

我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仿佛过了明天,我就像出笼的鸟儿,可以自由了一样。

但看了看后视镜里淡然地开着车的男人,我不禁皱了眉头想,我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后来我总结出,黎岸那人表现得太无害,我直觉把他的危险性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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