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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hapter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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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布施走过时,角落里覆在上头的黑影闪过野兽一样油亮的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女人接着柔媚入骨便花招使尽地让男人再次癫狂。

置于那一袭高挑的红衣,只是这场淫靡中的逗点,疗效甚微的起了停顿,只在不经意时断了,而后,肮脏再一如既往地接上。

言布施或许已经习惯了这样旁观者一样欣赏兽性驱使下的人自导自演的戏。

粗黑的长鞭和满室满屋的器具,□□萎靡的身体,老者的低吼,少女的哭泣,听在耳里,冲击着神经。

言布施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明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多么地让她倒尽胃口。还是停不住地去尝试。

只有试过了,见识过了,才不会对自己将要遭受或已经遭受的境遇感到恐惧。

那些灰暗破败的东西像是钻心的虫子,埋在言布施心里最深的地方,要抵抗往事出其不意地阵痛,言布施就逼迫自己无时不刻都活在黑暗里。

一直习惯到,我是真的固若金汤,不会害怕孤独,不会害怕暖阳,更不会让回忆那么轻巧地就勾出我的懦弱。

可是,越来越觉得乏味了呢。

言布施了无兴致地走过一间间房门敞开着的屋子,径直地走向走廊的那端。

尽头站在一个男人,靠着柱子吊着烟卷,吐云吐雾里性感而撩人,穿着时下流行的仿古衣着。

男人其实也可以很勾人的。

但是被勾引的永远不会包括那个女人。

郝坤琛吐出一口烟雾,在朦胧的烟雾里看言布施。

那样美丽上挑的一双凤眼,看尽世间一切的肮脏,白皙纤纤一双素手,画尽极致的狂野。

“觉得厌烦了,就去陪我喝一杯。”一身深蓝色盘扣唐装的男人从雕花的柱子上直起身,亲昵地走过来揽住女人纤细水蛇似的腰,往灯火璀璨是亮处走。

言布施仰首喝尽玻璃杯中最后一点猩红的液体,嘴角总是向上勾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的是一株带刺的玫瑰,顿显娇小像是依偎在男人怀里。

言布施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Sangrita(第一滴血),龙舌兰烈性酒种。

郝坤琛勾了勾嘴角,毫不阻拦。

这女人总是大胆地尝试一切激烈的东西。总是比寻常的女子要越出许多的界定。

比如就像现在这样丝毫不觉得欠妥地流连在往往是有了权势的男人和最卑贱的女人集结的禁地。

有时候风轻云淡功名无争,好像她不是生活在这个嗜血的都市。

有时候,却又比谁都厌恨周遭。

郝坤琛有时候会无奈地想,他还是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顺应她的脾性了。

“最近又无聊了?”男人要了一杯玛丽格诺,坐在一旁,以女人难以察觉的占有性的姿态。

“唔,画了一个下午,全部都是废纸。”言布施皱着柳叶眉吞下一大口辛辣的液体,心中懊恼,却说得云淡风轻。

“有灵感了么?”郝坤霖扭头笑问。

“没,视觉疲劳了,无趣!”

女人而后微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偏着头看了男人一眼,“要不,郝少爷亲自出马来一出香艳刺激些的,那些个真是倒胃口啊。”

郝坤琛低低地笑了,俊美的脸因着邪邪的笑意更加耀眼,男人倾下身子靠近言布施,手圈住她的腰,收紧,“也好......”

男人对着女人耳语,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女人的耳垂上“你怎么不亲自同我去体会一下那是怎么个销魂堕落法。”

言布施不扭头,看着前方调酒师花哨的技法,抿着唇,饶有兴致,郝坤琛以为被她忽略了的时候,言布施才清清淡淡的一句,“被上也叫销魂?郝坤琛你当然感觉销魂......。”

郝坤琛看不到言布施的表情。

若是他能看见,必然会发现那双总是宴宴含笑的眼里,氤氲的满是厌恶。

言布施下了吧台,随着大厅中央里轻歌曼舞的人群,就着爵士舞曲,微醺的缓缓踩着舞步自得其乐开始扭动。

郝坤琛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就觉得被蛊惑了。

呵......真是个耐人寻味瞬息万变的女人。

认识两年了,也是说不好就不给好脸色的。

一边的女人瞄见正主走了,伺机占据了言布施的座位,撩人地倾身。

只一会儿就熟络了起来,这样的场合,往往不需要太多共同的话题。

本来□□的欲望就是最让这里的男男女女契合欢笑的永恒切入点。

其他的一切在这种场合上都显得苍白无力。

郝坤琛游刃有余地和女人调笑,一张俊美的脸上尽是玩世不恭的味道,此刻的风流仿佛是在弥补他方才的冲动言语。

用他的行动告诉言布施,他还是那个风流潇洒的世家公子。

男人的味道是那种黑夜里饥渴难耐的女人最喜欢的邪气雅痞。

只一会儿,两人便没了踪影。

郝坤琛从来不忌讳怎样去寻欢作乐。似乎和言布施真的成了知己。红颜之交。

明明是最危险易燃的两个人,却真得奇异地擦不出任何火花。

一曲舞罢,言布施从一双双贪婪的目光中挤出来,瞄了一眼吧台,笑意抿在嘴角,拿上放在接待处的坎肩,出了这厌烦之地。

坐在那辆被批判过的奢侈至极的红色跑车奔驰在夜色中,风吹乱了精致挽起的发,女人明媚的脸在乱飞的发中妖艳地绽开,夜灯五颜六色地抛光其上,美轮美奂。

该怎么去寻找灵感。

她曾经尝试着去画那些埋在角落里快要发酵的东西——

废弃的残墟,苟延残喘的人睁着饿得发黄的眼。

地下潮湿的水泥地上一个个躺着吸毒的骷髅身躯,抽搐着挣扎的,满口□□□□的,猥琐着圈在一起,这个社会不为人知的毒瘤。

她想画下那种生命将尽的节奏和旋律。——帮派的拼杀,枪声伴奏的刀子为舞。白色锋利快速带出的血液和内脏,沿着血管割断忽而喷薄的猩红,还有狠狠地撞击下属于人类最绝望的嘶吼。

然后灵感便像从罪恶中滋生出的两生花,一片一片开满了白色宣纸。

当那些发着腐烂的霉味的东西被她的笔触陈列在纸上。

当所有的画面铺陈在纸上的时候,言布施看着看着就感觉冷了,冷入骨髓。

她闭上眼圈起胳膊围着自己,而后发了疯一样把画纸撕个稀巴烂。

这个世界,哪里是温暖的呢?

言布施从来不觉得真的有什么可以让她感觉暖意横生,哪怕是最最美的花朵,撕开了,里头也往往会住着一只噬啃花心的红虫。

好在她早就已经知道,肮脏的原本,所以不会惊恐,不会慌张,只会镇静地看着,肮脏怎样在她的目光下仓皇而逃,而她总是快意地把那一瞬间的丑陋用画笔揪出来,而后,永远地定格。

可是如今,这些都无法救赎你啊。

言布施你是被罪恶和黑暗喂养惯了的孩子,现在开始厌倦了,挑剔了,想背叛了。

风声呜咽在耳边,长长的路段快速地被碾在身后。

言布施有那么一瞬真想松开手,让这尘世将她淹没,高速度地吻上死神,不留任何思考的空当。

就那样想着的时候——

手机里男人嘶哑着嗓音在爆破的摇滚里响起,言布施眼神顿时清明,手瞬间抓住方向盘。

言布施塞上耳麦,“哪位?”

“小施啊,我是阿姨啦。”

言布施蹙了一下眉,指甲摩挲着黑色的皮质上的凸凹,红唇吐出冷淡的声音,“有事么?”

“你这孩子!阿姨就是关心一下女儿,咳...最近生活过得好不好?你爸爸和我都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抽空回家看看吧。”

言布施轻声嗤笑了一下,才对上耳麦,“钱我已经打到卡里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姨和爸爸就是想你了,你爸爸最近想你想得紧,盼着你回来看看呢?你周末抽个半天时间回家坐坐,看看这一个城市的,也不多回家看看。”那边的女人嗔怪着。

言布施敛下眉眼,红唇抿了抿,推搪了一句“嗯,有空就回去。我正在开车,没事我先挂了。”

“哦,好、好,开车就要小心点啦,周末一定要回来啊。”女人极其热衷地在一旁絮叨。

言布施去下耳麦。声音就消失了。

呵,言殷瓷,你高兴了吧,要我死都不安生。

让我死都不敢死。

你留下来的责任,我必须毫无怨言地扛上。

谁让我该死地遇上你这么个人。不遇见你,我早早地就在罪恶里超生了。

你的妈妈,我的爸爸,我走了谁来管。

可是我真被这周遭的一切虚情假意闷得快要窒息了。

嘘——

言布施吐了一口气没入空气里,揉了揉眉心,嘴角扯了扯。

怎么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

从前可都是张口不离钱的。

如此这般还真是让人不适应。

言布施对着前方快速倒退的马路呵地笑出了声。

——还是,什么忽然就在一夜之间开始发酵。

于是谁都不正常了。

她的思绪短竭,郝坤琛今日的失态,以及那个女人的假心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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