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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仙域.冬临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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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水消尽,寒潭清澈,淡淡的云烟凝聚,重重的暮霭泛着紫光。

一辆马车驾驶在在高高的山路上,在崇山峻岭里遍访风景。在半山腰停下来,从里头走出一位小姐和一个抱琴女子。小姐穿着鹅黄的绸衣,上面零星绣着金色花瓣。抱琴女子粉衣叠裙,妆容华丽。

层层的楼台耸立在青翠的山峰,仿佛要直冲云霄;凌空的飞檐闪溢着红色的光辉,仿佛要直插大地。心中想:这可是昔日帝子居住的长洲,仙人休养过的宫殿。

粉衣女子低头道:“宫主,进去吧。”

茫茫呼伦湖,白鹤野鸭尽情地畅游在萦回的小岛,洒满兰桂花香的宫殿错落有致的起伏在山峦。只见屋檐上有匾,名芙蓉暖阁。打开绣花的阁门,俯视雕梁画栋的的屋脊,山峰平原尽收眼底,江河湖泊蜿蜒曲折令人惊奇。她走进去,有一路路丫环前来伺候。

宫主道:“吩咐下去,我想沐浴更衣。”

层层雾霭中,只见她若隐若现细滑如美玉的脊背。粉裙女子帮她料理着长至腰间的秀发。芙蓉花色里,两人的脸被热腾腾的水汽映得通红。

小姐道:“梦儿,你说在北溟那些富贵子弟间,谁才是我爹所器重的?”

蝶梦说:“宫主,要数天下英雄,当然是雷少爷,可是再富贵,也比不上青国世子风前落的地位之高。”

“放肆。”小姐轻叱道。

蝶梦忙跪地说:“宫主,樱芸冒犯了,请责罚。”

“起来吧,我也不是有心要罚你。”千里芙幽道。

蝶梦轻轻地帮她绾着长发,边梳理边道:“宫主,我在你身边已经十二年了,十二年前的事情,在记忆里都已经茫然若失。那时我还只有七岁,是海域樱芸国的公主。我的母亲躺在病榻上,不省人事,而我的哥哥和父亲却还要抵挡来至敌国的侵略。那时,多亏了北溟来特使,说要要樱芸家的一个女儿,这才把战事解决。因此,我离家背井,被护送到了这片地域。”

千里芙幽道:“你是我幼年时的天使,有天使的那一种不凡于人世间的尊贵。”

“真的吗?怎么公主发觉了,我却没有。”

千里芙幽沉思片刻,望着蝶梦珠圆玉润的脸蛋,转而一笑又道:“瞧你长得那样,活像一个挨了打不哼声的受气包。”说话间,自有一股不昧风俗之气。

蝶梦向她泼水一笑道:“宫主还说我呢,自己那时独闯出冬临岛挨了夫人的罚都要一个人顶着。”其声轻灵好听,“对了,宫主,新来的侍女好像是狼族后裔,其身阳刚之气非常强盛,是否愿意她留在您身边。”

千里芙幽道:“既然是狼族草原上的公主,这样就有得玩了。”

沐浴后,她独倚窗头。满眼楼宇巷陌,尽是钟鸣鼎食的富贵人家;舸舰泊满渡口,全为绘有青雀黄龙的大船。暴雨初歇,彩虹方消,空气清朗,阳光和煦。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返航的渔舟里传来优美的渔歌,回响在整个呼伦湖畔;南归的雁群在寒风里发出的呼唤,回荡在贝尔的水边。

她敞开心怀俯望,飘逸的兴致激荡。拍拍手,笙箫吹起清风阵阵,轻歌曼舞让流动的白云也为此驻足。声乐美食、文采风流俱备,良辰美景、赏心悦事尽收。极目远眺,尽情欢娱。

只见远处悲凉的歌声响起:“苍天远,大地辽,感宇宙之无穷无尽。欢乐尽,伤心来,兴衰皆有命。大地有穷尽,而南海深不可测,擎天之柱不可攀,北斗星辰何其遥远。关山难越,谁来痛惜失意人……”

从闪电之巅下来已有几天,雷卓旭找不到晴然便郁郁不欢,几天冷酒浇愁,心中不是滋味。她可是因他的无信不返生气离开了,或是因他久等不来自己朝北溟去了。总之,心里很难受,像煎着的蚂蚁在心头爬。他离开了一个月,找了她半个月,至今她仍无音讯。

格尔赛的酒真香,满寨子都是酿酒的天才。格尔赛位于渚水之边,赛南亭外。渚水地处丘陵地段,山野空气甜美,景色葱郁,自然酒香飘野,四野空旷。

北溟的神人一般以酒当食,女人吃各种水果酿制而成的果酒,比如苹果、樱桃、梨、黑醋栗、草莓、梅、奇异果等。

果酒区别于葡萄酒独自成名,保留了水果独特的个性和甜味,故饮用时有轻松愉快感。以柑橘为主要材料而制成的蓝色玛格丽特以龙舌兰、蓝色柑香、砂糖、细碎冰和盐一起调制。调酒师傅在杯中抹上一圈柠檬汁,均匀地蘸上盐,然后将冰块和材料倒入果汁摇匀,杯中立刻呈现湛蓝的海洋。男人捧烈酒,百米乐酒、鸡尾酒、红酒。

深夜。雷卓旭一个人在酒香飘脖的寨子里找乐子。

“老板,给我斟三杯黑醋栗果酒。”雷卓旭道。

调酒师身着黑色紧身制服,制服及膝,直趁他健拔的身姿;长发飘逸,顺直如有光泽;明眸皓齿,眉峰高挑,平添一抹峻酷。

“大哥什么时候也喜欢喝上小孩儿喝的果酒了。”其声刚、稳重,不同于女性惯有的尖锐。

“原来是你。”雷卓旭咬开瓶盖,道:“果酒其性甜,不烈,补益健身,并对心脏好,是一种难得的保健品。喝之何乐而不为。”

那调酒师回过身来,道:“大哥,我帮你调杯蓝色玛格丽特吧。那酒所带的微咸在舌尖和牙齿间颤抖,非常缠绵悱恻,如大哥所等爱人的心情般。”他的脸容冷峻,不,确切的说是冷艳。

“你快回去吧,免得父亲没人照顾。”雷卓旭索性道。

“我刚刚下闪电之巅,等不及回去,阿姆说格尔赛的酒香,要我多供些回去,我便下来了。”电秋说。

闪电之巅连绵百里,峰峦起伏,最高有七峰,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泽雷峰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闪电之巅所处的北渊山脉巍峨高耸,虎踞北亚,山阴处有大河“勒川”,山阳乃重镇“冬临郡”,扼天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阿姆告诉我她的身世了。”他低头,沉默了一下,又道:“阿姆来至南祢郡,那时都说南祢的美人儿南乔米儿如何标致,父汗听信了传言,攻打南祢郡,抢下了别人的妻子。”

“那又怎样?”雷卓旭的思绪中有一丝肃杀。

“我们不是亲兄妹。”电秋道。“我是……别族的女儿。”

“那不很好?这样也省的他让你烦劳军务。”他反笑道,“电雷泽王一直视你为己出,若不是深迷恋南乔米儿,也不会任由她生下你。他甚至幻想你是他亲生孩婴,故一直把你当男孩养。”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南乔米儿被抢回来,一直不吃不喝,当南祢郡王的头颅被挂在闪电之峰上时,她不顾众人的阻碍,不畏惧泽王的厉害,亲自去祭拜瞧看。她披着的萨莉丝巾被荆棘割断了,刺入她的肌肤,割出鲜血,她也不顾及。冷月高悬的晚上,乌鸦哇哇,她来到的时候,只见到了骑在骏马上的泽王苍白的面孔。他扶她上马,对她说:“亲爱的南乔郡主,你的丝巾割破了,你不能不上马,那样你的腿明天会走不动的。”

她扯下丝巾说:“对不起,尊敬的泽王,我现在已沦为您的奴婢,不能上您尊贵的战马。”

他道:“没关系,能娶到像米儿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是泽某之幸。”

雷卓旭其实早知道阿姆不是他的亲阿姆,他至懂事起便一直陪在阿姆身边,不到一年,阿姆便生下了玉簟秋,便是如今的电秋,也就是他从小最疼爱的小玉儿妹妹。

雷卓旭喜欢小时候的玉儿,她打扮得像南乔米儿一样有波西米亚风格。她留着织着细小辫子的长长的头发,穿着部落里五彩花瓣染成的麻线衣。她喜欢叫他大玉哥哥,喜欢牵着他的马四处乱逛。直到四年前,父汗电雷泽王下了一个命令,不准女眷跟随打猎,电秋便变了样,从一个聪莹玉秀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活脱脱一个不昧风俗的“迷魅少年”。

雷告别电秋,离开赛格尔,往东南方向御风行去。穿越了几座大山,飞过几条深渊,至初晨之际,他闻到了稍刺鼻的清香,他心中一乐,想,一定是到了芙蓉花海仙境。他捏花一笑,这儿曾留下他不少记忆——那时的千里芙幽虽然也如现在般耍大小姐脾气,但娇美可爱怜人。几个月前,他们还一起牵手放过风筝。

暮春时节,大风起兮,她与他合手做了一只凤凰鸟。凤凰鸟高展天际遨游云层中,正飞得起劲,却传来她的抱怨声:“干嘛飞那么高,拿低点,拿低点,我都看不见了。”

“好了吗,别扯!”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叫什么啊,我一个大男人陪你放风筝,你还抢。”风灌起他的大袍,呼呼入耳。

“给我吗。”她见他不给,便伸手去抢,“给我,给我。”

“好啊,我要是给你,你装骚给我看。”雷卓旭开玩笑道。

“好什么好,我才不会,以为本小姐是吃素的,可以任人宰割。”千里芙幽还嘴道。

“那你来抢啊!如果你抢到了,我煮芙蓉面给你吃。”他把风筝举得高高的让她怎么也够不着。

“就你那手艺,本公主可不稀罕吃,但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她佯装出不贪吃的表情。

“那可是我的拿手好面,是谁上次一连吃了三碗,口水直滴吧。”他揭她的短。

两人就这样斗着嘴牵着线,绕着圈,放风筝。

现在,那一片金色的木芙蓉花海就在眼前。风拂拂吹来,花树群摆动着身姿,满天弥漫着花香。回忆中,他手中的线团渐渐缩小,彩色世界渐渐灰暗,至黄昏降临,风筝越飞越高,穿越了霞彩,直至消失成一个点。

芙蓉暖阁。蝶梦弹奏起了一首曲子。

“遥遥天边,芙蓉花海,半月西落,星子撒落碧盘中;片片云霞,风筝飘扬,剪断了的线,任自流波……”

听着这首歌,在房中练字的千里芙幽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和那一大片的芙蓉花树。

每当夜幕降临,她就会站在窗台前等他。从十五岁开始她便每天和雷在那儿约会。每逢初夏,那一朵朵芙蓉花就如一个个带着烛火的灯包,在绿野仙林里悄然绽放。

她会带着俏皮的笑对他不客气地说:“抱歉,尊贵的布拉克斯王子您来晚了,您尊贵的美人鱼公主睡着了,哦,真不好意思。”

他会敬以:“公主,看来您的王子不受欢迎,那很抱歉,我决定走为上策。”这是呼伦茜勒除冬临以外宫廷贵族间常有的交际式对话。

蝶梦婉转的琴声拉回了她啼笑皆非的记忆。

“宫主,又在想卓旭少爷?”

“也不知道玉卓现在想干吗。”

“宫主想他干吗不去找他啊?”

“我知道他就在暖阁外的芙蓉花树下。”

雷卓旭仰望窗台许久,只见窗户紧闭,窗纸紧贴,暖阁内没丝毫动静。

蝶梦琴声一转,轻轻哼唱道:“遥遥天边,芙蓉花海,半月西落,星子撒落碧盘中;片片云霞,风筝飘扬,剪断了的线,任自流波……”

“儿时的记忆已模糊,儿时的伴已跟改,只是相依,不够明显……”

“只是相依,不够明显。”念着这句,一滴泪自千里芙幽眼角流下,“如果我跟你真的结束了,我的心中仍然有一片你的位置,就算我们分开,那里阳光还是很温暖。”

“宫主,为什么不下去瞧瞧?”蝶梦道,“虽然奴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宫主愿意这样干等吗?”

“好,我下去一会。”她打开槅门,径直下了花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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