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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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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有种不祥的预感,“木木”是她的乳名,因为算命先生说她命里却“木”,所以家人给她取了这么一个乳名,但是长大后就甚少用了,桑永恒虽然知道,但他从没这么叫过她,一直都是唤她“晴子”。

她从桑永恒的怀抱中退出来,抬手抹去眼中的泪水,不动声色地说:“饿不饿?我去把早饭热热,你先做着等会儿啊!”

桑永恒却一把抓住她,“我现在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跟我来。”

向晴被桑永恒一路拉到了二楼的主卧。

“娉婷的事,是你干的吗?”他直截了当,问的直白。

他的话像是这世上最最锋利的箭,直接攒进她心脏的最深处,疼痛到麻木,她却笑起来,好看的如同清晨金色阳光下盛开的娇艳花朵,她说:“是我。”

桑永恒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撞向卧室的木门,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为什么要承认?”他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用劲摇晃着她,“你为什么要承认?!说不是你,快说不是你!快说啊!说啊!”

“我否认过了,刚刚在楼下,你叫我‘木木’的时候我就否认过了,可是你并不相信我,你把我叫进卧室,又问了一遍,如果我再次否认。”向晴淡淡地问:“你会相信我吗?”

他的嘴角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你是不会相信我的。”向晴推开他,“所以我承认了,是我找人*了她。”

他突然双手卡住她的脖子,脸色是从来未曾有过的狰狞,他咬牙切齿道:“禽兽不如!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我真恨不得掐死你,掐死你……”

她下意识的挣扎,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的手却卡得越来越紧,她徘徊在窒息的边缘,停止挣扎,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她想,死就死吧,死了也许就不再痛苦了。

就在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手,她双手抚着颈部,张嘴大口大口喘息着,然后剧烈的咳嗽。

他发了疯似的在卧室里扫荡,红木格子里的瓷器古董一个都未能幸免,她则是蜷缩在地上听着一连串“咣当咣当”瓷器摔在地上裂成碎片的声音。

“啊……”他砸光了所有的东西,最后跌坐在地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天啊!这都是怎么了?都是怎么了……”

他把离婚协议书拿到她面前,说:“我们离婚吧。”

“好。”

她接过他手中的纸和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微笑着递还给她。

他们见的最后一面是在民政局,红色结婚证进去,出来成了绿色的离婚证。

“永恒。”

“什么?”

“你爱过我吗?一丁点也算。”

“我曾经真心实意想要和你过一辈子。”

“谢谢你,我知道了。”

那是她和桑永恒最后一次见面,他走的很干净,房子存款全部留给了她,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要,大概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向玚问:“妈妈是怎么——”

祖母说:“自杀。”

吃过早饭,向晴就叫来保姆:“你先带着孩子去外婆家,我上街买点东西,随后就到。”

保姆点头,就推着两个孩子出了门。

那天的阳光明媚极了,但向晴的家里却一室黑暗。

她站在他们的结婚照前静默了很久,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她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缓缓淌进洁白无暇的大理石浴缸,她脚上穿着的是婚鞋,身上穿的是桑永恒专门在美国定制的婚纱,乌黑的头发被她挽在脑后,一如婚礼那天一样,美丽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水面越升越高,她一脸木然地跪坐在浴缸旁边,俯首直直的望着浴缸中的水面。

终于,她拿起桑永恒没有用完的剃须刀刀片,往苍白的手腕处狠狠划下,寒光一闪,手腕裂开一道细细长长的口子,伤口慢慢变红,渗出血丝,她用刀片拨开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顺着白皙到透明的胳膊流到肘处。

一滴……一滴……

刺眼的红色落在洁白的婚纱上,耀的人睁不开眼。

一点都不痛,原来心死了,连肉体也跟着麻木了,又狠狠地划了几刀,鲜血流得更凶了。

她笑起来,极尽妖娆。

缓缓地,她把手腕放进水里,水面一波波温柔的涟漪,血液在透明的水下升腾旋转,幻化成影,慢慢的,浴缸里的水变成了粉红色,并且不断加深,在加深……

水从浴缸里漫出来,扑到地面的白色瓷砖上,扑到她白色的婚纱上,原本洁白的一切顿时被染成了曼妙的红色,说不出的妖娆。

她觉得身子渐渐变冷,眼前也不如原先明亮了,在朦朦胧胧的光影之中,她仿佛是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自己在住在北京的军区大院里,小楼前的花圃里,全是自己种的风信子,高贵的紫色,随着微风左右摇摆,她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在怒放的花海中翩跹起舞,那个时候的日子,那么美,那么美……

因为失血过多,嘴唇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只留下一片苍白,终于垂下疲惫不堪的眼皮,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桑永恒,我拿我的命向你赔罪,还清了今生所有的债,来世,我不要再遇见你。

军区医院。

正在抢救的标识亮着。手术室里雪亮的无影灯下,医生正在努力挽救这濒临离开的生命。

向勇东焦急的赶过来,怒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保姆在旁边早就泣不成声了:“晴姐让我带着孩子回去,她说随后就来,可是很久都不见过来,我和阿姨就回去找,到的时候,姐已经割腕……自杀了……”

向勇东如遭雷击,跌坐在椅子上。

手术室里雪亮的无影灯下,医生正在努力挽救这濒临离开的生命。

“滴——”一声蜂鸣,显示器上可怕的直线逐渐取代折线。

“没有血压了,心跳停止!”

“电击。”

“充电200。”

“离开!”

“未见复苏!”

“再试一次!充电300。”

依然无效,手术台上的人完全失去了所有生命迹象,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美好的世界。

医生摘掉口罩,闭眼默哀后转身走出手术室。

“医生怎么样了?”家属顿时全部围上来。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手术室外的走廊里顿时哭声一片,向母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向勇东气急败坏地去找桑永恒,却被告知桑永恒同向晴离婚后就已经离开了上海,现在不知道人在哪里。向勇东怒发冲冠:“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败类给我找出来!”

他们在收拾向晴遗物的时候,在梳妆台上找到一封信,信里向晴说明了一切,并写道:“我犯下的罪孽如此深重,唯有一死才能心安。父亲、母亲,请代我将桑玚、桑玘抚养成人,女儿不能继续在承欢膝下了,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她恳求道:“我死以后,请不要迁怒于永恒。”

向母劝道:“老向,不要再找了,放过桑永恒吧,就当是遵循晴子的遗愿了。”

向勇东虽不情愿,但想到心爱的女儿,叹了口气,说:“给小玚和小玘改姓向,过继到时子名下,以后就是我们向家的孙子,我们向家从此与姓桑的再无瓜葛。”

向时正巧被调回北京,路径上海时就把两个孩子带回去,养在身边,视为己出。

故事讲完了,天边的夕阳也已经敛起了光辉,只剩下地平线上的一片赤红,烧着了远方的天空,花圃里的风信子在昏暗的光线里却愈发的紫了。

祖母说:“我把故事告诉你们,并不是让你们心怀仇恨,而是要你们知道真相,还有就是在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勉强不来的事情,就随它去吧。”

可是向玚控制不住,他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母亲有错在先,可还是抑制不住,从心底滋生出对父亲和江娉婷的仇恨,那种仇恨迅速膨胀蔓延,直至生命的每一个角落,他此刻只能听到自己心底的呐喊:复仇!复仇!

祖母伸手掐下一朵紫色,递给向玚,“那么多花,你们的母亲只爱这种,这风信子有那么多的颜色,你们的母亲单单只爱这紫色。你们母亲小时候亲手在这花圃里种满了风信子,后来我们还请了花匠来采种,保存下来,继续种植,所以这满院子的花,都来自你们母亲的手,我活着一天,就会照看这些花一天,如果我不在了,你们要接替我,继续保护好这些花。”

向晴最最喜爱的花,在美少年雅辛托斯的血泊中生长出的美丽花朵,紫色,代表哀愁、妒忌、忧伤的爱,仿佛是预兆了她的一生。

向玘身体轻轻颤抖起来,脸色煞白,嘴唇渐呈紫色,俊朗的五官纠在一起,豆大的汗珠由额头滚落。

“小玘!”向玚突然大喊一声,扔掉手里的花,扛起向玘就冲出了院子。

一家人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外,向玚默默掉着眼泪,向然一手搭在他肩头,安慰说:“小玚,别难过,小玘会没事的。”

他捂着脸:“都是我的错,一定是我太强势了,把两个人的营养都争了过来,才会让小玘变成了这个样子。”

手术室的门打开,一家子人立刻把大夫团团围住,孙大夫去掉口罩,露出安慰的笑:“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们等会儿就能去病房看他了。”

医院病房里到处都是雪白,穿着蓝白条子病号服的向玘安静地躺在床上,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无力,向玚拉起他冰冷的手,轻声说:“小玘,你要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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