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尚王爷(1 / 1)
徐静也不害怕,气定神闲的站着,她无奈的摇摇头,摊摊手说:“哎,话不投机半句就来动粗,什么父母管,什么爱民如子,简直是狗屁,还是有句话说得好-民与官斗,否则轻则一身残,重则当场归西。”言毕,徐静也不理,反正这个世界都以暴制暴的社会,谁要来,她就会好好的非常热情的招呼他。两边走出两个衙役,就要把徐静抓住按压在地方,准备大刑伺候。
“住手!”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阻止,同时有三个人不急不缓的走出人群。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霸气,一身绫罗绸缎,贵族的打扮的公子,年纪跟徐静差不多大,他每走一步都是那么优雅,那么从容。跟着这个男子后面的是腰带配剑,一身紧身装束的侍卫打扮的两个汉子,一个身材瘦小,另一位长着方方正正的国字脸。
“啊,是你们呀!”徐静一脸惊讶指着那两位汉子大叫了一声。
两位汉子对徐静拱手作揖,瘦小的汉子道:“徐姑娘,好久没见了,别来无恙吗?”
那两位不是其他人,就是在葑州城遇到那三个锦衣卫的其中两个。“呵呵,托你们的福,死不了!你们两个好像叫……”人的样子是认得出来,但名字在记忆的洪流中都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徐静努力搜索着回忆,指着瘦小的喃喃的道:“你的名字好像叫什么胡搞?乱搞,嗯,还是胡狗?”跟着轻移玉指到国字脸那里:“而你就好像是卖鱼男,是不是?”
站在公堂的所有人一听到这么滑稽古怪的名字,都不由以看怪物的眼光投向那两名锦衣卫,越看越想就越想笑但碍于在公堂又不敢大声笑出来,以手掩嘴低声细笑。
那个不怒而威的公子嘴角抽搐一下,差点被破功,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两张脸被憋发紫发红的锦衣卫,那表情还像在说:原来你们两个还有这么可爱的名字的!
那两个锦衣卫被众人盯浑身都不自在,国字脸的一脸尴尬向徐静纠正道:“徐姑娘,我叫麦渝南,麦子的麦,忠贞不渝的渝,南方的南;而他叫胡锆,左边铁字旁右边是‘告’字的‘锆’。”
徐静恍然大悟“哦哦”了一声,不好意思抓了抓脑门道:“嘿嘿,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不好意思,帮你们改名字了,哈哈!”
好了,一个混混都够呛了,现在又来三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哎呀呀,当公堂是菜市场啊!坐在堂上的郑远阳此时一摆官威,大吼一声:“来者何人,竟然在这里扰乱公堂!”
“大胆,看见尚王也不下跪!”胡锆指着郑大人大声喝道,跟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上面龙飞凤舞的赫然刻着一个“尚”字。
郑远阳见到此刻有“尚”字金牌不由脸上大变,诚惶诚恐的走到那自称尚王的面前,恭敬的下跪道:“参见尚王殿下。”众人一听,也连忙下跪施礼道:“参见尚王!”
郑远阳眼角一扫,就有两个人竟然不下跪,对着徐静和李汤姆大怒道:“大胆,看见尚王还不下跪。”
徐静和李汤姆都是穿越小白,在加上长期受到西方文化影响,哪里知道这些礼节,而且还要他们下跪noway!这是严重侵犯他们的人权,侮辱他们的尊严。
郑远阳见他们无动于衷,迟迟都不肯下跪,更加恼火了。尚王挥挥手,打断正要准备责骂他们的郑大人,道:“好了,都起来来吧,无须多礼!”
“是。”郑远阳起身,一脸恭敬的道:“未知尚王的到来,有失远迎,望尚王恕罪。”
尚王淡淡的道:“本王这是偶然路过浥城,听说这里刚好发生了命案,而且还是今年金科状元郑远阳郑大人第一场提堂审案,所以我好奇过来看看。可是……据我刚才所看见的,正如这么姑娘所说,郑大人审案能力还是欠缺了一点。”
“是,是,是。”郑远阳非常狗腿的附和道:“尚王教训的是。”
“嗯,反正本王有空。这样吧,这件案件就由本王来审,郑大人就在一旁学学如何审案吧。”尚王不等郑大人说不好,挥挥手袖,优雅从容的坐上郑大人本来坐的位置了。
郑远阳无可奈何的退到一边去。
尚王问钟家夫妇:“你们除了周小小,还有没有其他人证证明刘天明是凶手。”
钟老爷强忍悲恸道:“王爷,刘天明去永乐州之前,他和我女儿有大吵一架。那时我夫人和我儿子刚好经过,听夫人说那次他们吵的很厉害,刘天明还扇了我女儿一巴掌。”
刘天明连忙辩解道:“老爷,我没有啊,我没有打珊珊。”
“刘天明,我还没叫你说话,你先不要作声,等我问完话先。”尚王道:“那钟夫人听到他们在吵什么吗?”
钟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也不太很清楚,我跟我的儿子继祖也只不过见到一半,我好像听说刘天明要珊珊把账房的钥匙交给他,珊珊不肯,然后就看见他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尚王一听,于是问刘天明是否有此事。刘天明一口否定,那天他跟珊珊并不是吵架,只是他这次去永乐州办事要一个月才能回来,珊珊嫌他去的时间太长,叫他尽快办完事就回来,更没有出手打她。
这时徐静来到那个被白布覆盖的竹架跟前,想要伸手掀开白布时,忽然被在一旁的金科状元郑大人喝止道:“刁妇,你还不离开公堂,留在干什么。”
徐静眉头一皱,冷冷的嘲讽道:“还说自己是金科状元,一点修养都没有的,开口闭口就说人是刁妇,我看你跟刁民差不多。”
“你……”
“好了,郑大人。你朝着官服就代表朝廷命官,请注意你的言语举止。”尚王道,随即跟徐静说:“姑娘,不知你这次又有什么高见呢?”
“哦,我只不过想看看尸体。我觉得像王爷这样问人是问不了什么出来的。”徐静道。
尚王不解了:“为什么?难道你就可以从尸体里问出东西咯。”
徐静摇摇头:“我不知道,至少尸体不会说谎。”
尚王一听,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徐静掀开白布一边查看尸体,一边问道:“请问有验过尸吗?”
尚王翻阅桌上的资料道:“有,仵作验到死者是服用毒药而致死的。”
“能帮我叫那位仵作过来吗?”
“可以。”尚王给郑远阳使个眼色,郑远阳立即传仵作上公堂。
徐静问仵作:“你好,仵作先生,我想问一下你是怎样验到她是服用毒药而死呢?”
这位仵作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一副老实憨厚又带点胆小怕事的样子,他说:“我在死者的喉咙里发现有鸡肉渣,我在有银针一试是有毒的。根据大夫验证这些鸡肉渣是含有剧毒的。”
徐静指着那具被厚厚的棉被包裹,发着恶臭的尸体,一张美丽动人的少女脸庞已经腐烂八成,这里简直是蛆虫的快乐天堂,时不时有十条蛆虫从糜烂的腐肉中爬出来蠕动着,问道:“你除了发现鸡肉渣,还有其他发现?”
只见仵作瞧了一下尸体抓抓脑门,支支吾吾的道:“没,没有。”
徐静看他这副德性,用脚趾头都想到他所谓的验尸是有多认真,多仔细了。她向尚王请示道:“王爷,我要申请再次解剖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