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打针恐惧症(1 / 1)
当徐静醒来那时已经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窗外晴天上盘旋着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亦乐乎。徐静痛苦的呻吟了一下,微微扭到一下酸痛脖子,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痛得她呲牙咧齿,“咿呀呀……”呻吟不断。心道:哎呀,痛死了,原来我还没死啊!
“哈,醒了,大夫,小静姑娘醒了。”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喜悦的叫声,睁眼一看,只见一身丫鬟衣着的女孩一脸喜悦之色急匆匆往门外跑去。眼珠慢慢转动,映入眼帘的是楚家的客房的门,楚家桌椅,楚家的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回到楚府了。
此时只见刚才匆忙跑出去的丫鬟带着一位留着一捋山羊须的中年男人进来了,楚凌素母女跟着也出现在徐静的视线里了。那个男人把挂在身上的小木箱放下后,接着闭着眼摇头晃脑给徐静把脉了。
楚夫人在旁一脸着急的询问:“大夫,怎么样?”
大夫捋了捋山羊须道:“徐姑娘身体恢复的很快,高烧已经退了,我再给徐姑娘施针几天,身上和后脑的伤也会很快好的。”
楚夫人一听,便放下心中的大石,道:“那就好了,大夫你一定要治好她,多少钱都没所谓的,麻烦你了。”
大夫向楚夫人拱手一揖道:“这是应该的。好了,我现在就给徐姑娘施针治疗。”说完,便从那个小木箱拿出一小包东西,往外一展。
徐静眼角一瞄,竟然有几十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排排坐的插在里面。徐静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被呼叫为大夫的男人小心翼翼取出一根大概有十五厘米长的长针,跟着在灯焰上烧得通红通红,然后那根铁红的长针慢慢的在徐静眼前逐渐放大。
相信每个人都有打针恐惧症,徐静当然也不例外,每年的身体检查,她总是会纠结一段时间,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从小时候开始徐静已经把那些所谓白衣天使全部都被贴上“披着羊皮的狼”的标签了。只见长针每靠近一点,徐静的跳心就会加快一分,紧张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那里蹦出来。她可以想象到当这根红通通的针头扎进肉里的全过程,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来想对那大夫大吼一声,说不要!然而喉咙不听使唤似的,怎么叫不出声来,眼珠拼命左右转动,希望他们能留意到她,帮她叫停那大夫,却一个个误以为她口干,需要放在她床边的那杯水喝。
就在长针准备扎进头上某个穴位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徐静一急突然伸手抓住拿着银针的手,手腕用力一扭,大夫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一回事,整个人已经被三百六十度凌空翻起,狠狠的,重重的翻摔在地上。
“哎呦,我的娘呀!”大夫惨叫一声,瞪着徐静怒道:“你干什么啊你!”
“You—get—far—away—from—me,or—I—will—kill—you,understand?”徐静一急,满口鸡肠脱口而出。
大夫一手撑着地一手揉着被摔痛屁股起身,道:“你在说什么啊?”说罢,又拿着长针向徐静走去。
徐静急了,随手就拿起上床的东西就往大夫那里扔,气急败坏的吼道:“Devil—get—out,right—now!Son—of—bitch!”
此时门外冲进一群人,其中一个男的问道:“她在搞什么啊,像个泼妇一样。”
一个年纪小一点的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刚才最后一句话是骂人的。”
男的道:“不会被石头脑砸坏吧!?你看她,说话都语无伦次的。”
那个女的颇有同意点了点头,便问道:“那该怎么办?”
那个男“哼”了一声:“这就简单啦。”身形一闪,那个男人倏然出现在徐静面前了,“卟卟卟”几声,那人出手如电在徐静的身上点了几点,徐静顿时像个僵尸一样,动也不动站在那里了。
徐静眼角一扫那个点她穴的男人,不由大吃一惊:“Fucking—Stone!What—are—you—doing?”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红叶山庄的二公子--慕容磊,刚才那个女就是慕容雪。
“你在发什么疯啊!”慕容磊问。
徐静一脸警惕盯着大夫手中的银针,一边解释道:“I—am—not—crazy,just,just—Idont—like—that—thing,I—dont—like—injection—it—will—hurt—me,I—dont—like—itany—more。Stone,let—me—go,please。I—will—appreciate—you—forever,please!”
徐静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堆鸡肠,慕容磊却听的一头雾水,他一脸不解看了看曾经跟她混了一段时间的小雪,然而小雪耸耸了肩,摊了摊手道:“说了太快了,我一句都听不懂。”
慕容磊最后无奈转回头问徐静:“你在什么说鬼话啊?你是不是脑被砸坏了?”
此时徐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被那根银针一吓,竟然忘记这里是古代。一时情急,口快快的跟这班老古董说起英语来了。怪不得那个大夫不听她的话,反而越靠越近了。不仅这样,她的喉咙非常干燥,说起话火辣辣的,而且鼻音也非常之重。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应付前面这一大劫。她立刻改回普通话道:“我,我不想扎针,快叫那个老头子走开,而且走的远远的。”
“为什么不想扎针?”慕容磊惊讶的问道。
徐静瘪着嘴道:“痛!”
“哎,这好办了,我的施针从来没有叫痛过。”大夫开口道。然而徐静一言不发,一脸尽是“你骗谁”表情瞪着大夫。
一旁的楚夫人也劝道:“小静啊,这位大夫是全炻兰城最好的大夫,医术非常的了得,乖,快给大夫跟你治疗。”
“不行,会很痛的,我最怕打针了。”徐静说着说着,噙着眼里的泪水准备要决堤了。
楚夫人见徐静一脸楚楚可怜,快要哭的样子,不由心一软,便对大夫道:“大夫,要不第二天再来吧,看来今天不能施针了。”
大夫看了看徐静,也无奈的说:“那好吧,我开一张处方给她先吃吧。”
徐静一听,不由喜上眉头,旋即绽开放一抹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不行!”突然一道冰冷而严肃的声音瞬间在这个小客房毫无预料的炸开了。
徐静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随即双眼半眯一道异常阴森恐怖的杀气直射往前面的慕容磊,道:“你说什么不行啊,大夫都说下次咯!”
慕容磊无视徐静的杀气,大义凛然的道:“你有伤在身,及时治疗养伤是非常重要的。大夫,不用理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敢!”徐静怒瞪着大夫,一脸威胁的道。
大夫顿时也被徐静一身杀气吓得该如何是好。慕容磊却毫不理睬这纸老虎,面无表情打横就将她抱起来,就往床那边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啊,烂石头!不要碰我,我告你非礼的呀!放下我!慕容石头,你这个王八蛋!”这时徐静简直被慕容磊气得银牙咯咯的作响,煞气重重直瞪慕容磊,如果她能像斯考特的发射去镭射激光(X战警的队长),你奶奶的慕容磊早去下去跟阎罗王say哈喽了!
慕容磊扭回头问大夫:“大夫,这次是不是也在背上施针。”
“呃,嗯……”大夫木然点了点头。
“喂,石头,快解开我的穴道,快放开我,我要不打针!”徐静异常惊恐的喊道。
慕容磊走到床边坚决说了一声“不行”,便“嘣”的一声,非常不怜香惜玉将徐静往床上一扔。一个漂亮的五体投床,痛得徐静呱呱大叫:“哎呦,我的妈咪呀。痛死了!”谁知徐静还没呻吟完已经看见大夫拿着尖尖的银针朝走来,想爬起来逃走,却被该死的慕容磊了点穴道动弹不了,这次可真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诶,喂,喂,警告你不要过来啊,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徐静全身肌肉不由自己的绷紧了,以颤动的声音给大夫做最后通牒。大夫却像借了聋耳陈的耳朵似的,还得意洋洋晃了晃闪着冰寒银光的银针,手一挥,手起针落,徐静背上已经多了几根银针了。大夫一边施针,一边微笑的询问道:“徐姑娘,痛吗?”
徐静别过头不理他,噙着眼中泪花,喃喃唱起歌来了:“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你说什么?”一旁的慕容磊问道。
“我在唱歌。”
全场人顿时额头多了三根黑线,慕容磊更是不耐烦的道:“你好端端唱什么鬼歌啊!”
徐静眼一瞪,老大不爽的道:“我唱歌又关你屁事啊!又不碍着地球转,更不阻你发财,哼!”说罢,便清清沙哑的喉咙,提高音量分贝:“累德神,接特们,让我们享受最嗨屁的扭贼!MAI-A-HEE,MAI-A-HU,MAI-A-HO,MAI-A-HA-HA!HELLO!……”
慕容磊头痛揉了揉太阳穴,随手在徐静睡穴一点,歌声立即消失无影无踪,现场演唱会也立刻收摊散band。众人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徐静对扎针会如此的恐惧,差点搞得他们几乎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