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巴德将军的手开始游移到程欢身前,一点点蹿上她的胸前,程欢却扭着身子躲开,害羞地轻声嗔怪:“这么多人在看着呢……我不要……”
巴德将军只好收了手,微叹口气,板着脸对着屋内的其余保镖说:“都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是。”几个人垂首应声,依次离开,最后还不忘仔细地关好房间的门。
待其他人走后,巴德将军色迷迷的眼睛再度逡巡上程欢的腰身,他贪婪地深吸口气,然后头一埋,想要吻上程欢的胸,不料下一秒,却硬生生地顿在半途。
半晌,巴德将军终于自嘲地笑出口,“老伎俩了,你就不能换换花样?”
程欢冷着脸乜他,“放心,我已经换了花样了——上一次是你的枪,这一回是我的枪,型号不同,而且这一回也装了消音器。”
巴德将军不可置信地盯着程欢,“你是怎么躲过搜身的?”
程欢撇了撇嘴,不无轻蔑道:“2CC氯化钾,往咽喉扎,声带首先瘫痪,然后死亡。”顿了顿,程欢皱了皱眉,“真的对不起,我杀死了你的几个手下,不过我会替他们好好祷告的。”
“你……”巴德将军气到语塞,“那你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式杀了我?”
程欢弯了弯嘴角,“好问题。”说着,她正对着巴德将军左胸的枪又向里顶了顶,“我不想杀你,但是如果你不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就不光会死,还会比你任何一个手下死的都要难看。我会先报了你上次折磨我的仇,然后再慢慢地将你凌迟。”
巴德将军颤抖着唇惊恐地看着程欢,“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只要我喊出口,我的手下立即就会来救我。”
程欢点点头,“你可以试试,看看你声嘶力竭地喊过之后,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巴德将军的确奋力地呼救了,程欢想看小丑表演一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禁替他难过起来,栽在自己手上两次,这人还真是不长脑子。
不过这倒也说明,狗改不了□,男人免不了好色。想当初她能够接近程余就是靠着这一点,如今能够顺利要挟到巴德将军,也是多亏了男人的这种劣根性。
巴德将军喊到嗓子都快哑,也没人破门而入。程欢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别喊了,他们出门之后早就已经吸入了四散在走廊里的高浓度乙醚,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见自己已是回天乏术,巴德将军不得不松了口,“好吧,你问,我知道什么都会告诉你。”
程欢满意地笑了笑,却又将枪使劲朝他的胸口顶了顶,食指也扣上扳机。
“我问你,程氏会跟金新月合作的消息,你是从谁的嘴里听到的?”
巴德将军脸色一松,“这个问题你们余哥已经问过我了,而我也如实相告。”
程欢身子一僵,程余早就知道了真相?既然知道谁是内奸,又为什么压根不告诉她让她提防?
程欢眯了眯眼,“余哥知道那是余哥的事,现在我要听你亲口跟我说。”
☆、余39欢 夜访
印木凡在接到消息后立即动身前往泰国,却在飞机落地之后收到了程余的短信:我随后赶到。
印木凡一怔,程余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就敢这么跑出来,为了程欢,他当真的是不要命了。
印木凡赶到巴德将军处救程欢的时候,程欢刚好被巴德将军的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出门外,身上尽是伤痕。
印木凡心疼不已地上前抱起程欢,见她紧闭着双眼,他便放弃了进去跟巴德将军算账的念头,赶紧抱着她离开。
程欢因为被巴德将军打到失去意识,所以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程欢慢慢睁开眼,见床边的人不仅有印木凡,还有带着伤的程余。
程欢一下子坐了起来,“余哥,你怎么来了?”
程余见她已经醒了过来,便舒了口气,他想立即上前拥住程欢,但却清醒地记得,他都答应了滕爱什么。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他只能沉着声色,用最寻常的语气来说出他的焦虑和担心。
程欢皱了皱眉,“余哥,你身上有伤,必须在床上静养……”
“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程余打断她的安慰与关心,问出了让程欢最难以招架的问题。
程欢眉头皱得更紧,该怎么说?
说她是因为怀疑金三角的告密者另有其人,所以才要来巴德将军这里挖出真相?还是说,她觉得内奸就在他们中间,所以要一个一个地排查,连她最信任的人都不放过?
程欢拢了拢头发,兀自转换了话题,“今晚在这里过夜,明天再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程余知道程欢身上有伤,必须要调养休息一段时间,加上他身上的枪伤也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们决定找到隐私保密工作做得最好的酒店下榻。
他们订了三间房,一人一间,都是豪华房。
程欢觉得今天的程余很反常,若是在以前,程余一定会以节省房费的理由要求她和他睡一间房,但此刻的程余似乎对她疏远了许多。
这是程欢的直觉,她直觉程余有事情瞒着她,并且这件事,多半跟自己有关。
程欢怀着满腹的心事回到自己房间,她怎么也想不通,程余既然能够不顾身体安危跑过来救她,但却为什么在看到她之后,竟会冷静而又冷淡到如此地步?
夜深之后,程欢终于掀开被子下床,开了房间门,轻脚踱到程余的房门前,轻敲几下。
没有想到,程余很快便来开了门。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睡个安稳觉。”程余似乎对她的深夜造访并不惊喜,更没有惊讶,好像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程欢闪身进了他的房间,她听着他把门关合,又听着他趿拉着拖鞋走到自己身边,然后越过自己,坐进客厅的沙发里。他拿起红酒,朝她举了举,“既然都来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程欢慢步上前,站在他跟前,“你有事瞒着我。”
程余收回酒杯,晃了晃,勾起唇角,“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如果不对你做些什么,就不是我了?”
这一句话,给程欢噎的半天答不上来。她这是什么?在告诉他,她欲求不满了?
程欢深吸口气,别过眸子,“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肤浅,我只不过是直觉,在你身上发生了一些事,跟我有关。”
“跟你有关?”程余突然笑了起来,他倏地站起身,靠程欢靠得极近,“为什么偏要跟你有关?你是我什么人?还是说,你希望成为我的什么人?”
程欢抬眼,看着程余的神色有些微的怔忪。良久,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是我不该有非分之想。我只不过是你的保镖、下人和狗而已,劳烦你赶过来救我,真是多谢。”
程欢自知这是她第一回吃味,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程余眯了眯眸子,又朝前迈了一步,身子几乎贴上程欢的。他轻轻地抬起程欢的下巴,“说,巴德将军到底把你怎么了?你又是怎么被他抓到这里的?”
程余的语气中带着急切与焦虑,程欢却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担心她,还是像以往一样,只不过是在敷衍自己,并没有把她当做需要以诚相待的人看待。
巴德将军虽卑鄙无耻,但却能够做到最起码的诚实。程欢不知道程余为什么对她不诚实,尤其是面对内奸的问题上。
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被那个人耍弄,程余会开心?
听着她一次又一次跟那个人掏心掏肺,程余会有成就感?
还是说,让她一次又一次地中那个人下的圈套,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险象环生,程余觉得这样的人生才完整?
程欢咬紧下唇,程余果真还是那个程余,愿意亲眼看着其余人将她的尊严无度地践踏,愿意亲眼看着她受人欺凌,却从不吭一声,甚至还要在不远处投来默许的目光。
程欢握紧了拳,她当真的想不明白,既然那个人是内奸,程余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他早就知道了真相,却还要让自己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任人摆布?
见程欢迟迟不做声,程余有些急,他提了提声色,“说不说?”
他这一句带着厉声的责问,将程欢体内一直压抑着的愤怒激发了出来。程欢手一甩,挥走程余抬着她下巴的手,“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被他抓来的?我们上一回那么对他,你早该想到他有朝一日会回来报仇。你还问他把我怎么了,你是怕我不干净了所以连一间房都不肯睡了,对吗?对不起,我很脏,我高攀不起你,我连站在你的房间里都不配,我走!”
程欢怒气冲冲地回身作势离开,却被程余一把拉住,“你闹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