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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再见袁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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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黄巾与其说是太平道的分支,不如说他们更像是张燕个人的信众。和别处不同,身在此地即使我亮出黄天道天师的名号,施行符箓、法事、道内科仪,但大抵只能博得当地住民、士卒们的诸多敬畏、战兢,却很少有遇着前来求助、或是呈情的。这般情形,就是在当年师傅以“于吉”之名满誉江东时,也不曾见到过。张燕在幽、冀的威信,可见一斑。想来就是爹爹复生,亲来到此,也未必能够撼动他在黑山诸营间的地位。这乩童之身,语鬼神之言,在愚盲民信间果有偷天换日、假口称道之能。

尽管受到了诸多怠慢,不过郭嘉却似乎浑然不觉一般。每日照常装扮外行,拜山递柬,一副怡然自得,毫不介怀的模样儿。虽然猜不透他的用意,但我也知他定是刻意而为的,是故每每紧随其后,不着异议。顺着他的心意,在人前、众面,施用了不少法术、技巧,甚至连点火、持薪这点儿琐事,都用上了玄术。符箓燃着、引雷,气势极大。如此一来,数日之间天师之名自是大噪、风传。黑山周遭,山间巷口,莫有不知我等到来之事。看那情形,似乎郭嘉是打算利用黄天道天师的声名,强逼张燕亲自出面。如此兵不血刃对极了我的脾胃,于是我便也乐得配合了。

这一日晌午,冬阳昙现、暖意融融。方才遣人递出书柬,尚在客舍里静候张燕的回音。我无所事事地倚坐在案旁,聆听郭嘉弹奏绿绮遗下的那首《广陵止息》。他的琴音虽美,却似有些心不在焉。又闻此曲,我也不禁恍然出神:幽州地偏,疏于通讯。也不知高幹是否已听得了绿绮的讣告,是否知道此刻兰儿、青儿正在曹营,是否能在小叔公诸人的算计之下,安然全身?……记得曲中的聂政,并未能得善终。高幹他会不会也步上聂政的后尘?曲末终焉,余音缭绕,大音无声,心思千回。就在我细品着余韵之时,门外忽然有人低声赞喝了一声“善”!此人未经通传,径自掀帘而入。衣襟带风、飘香阵阵。我定睛看去,不觉心头大震,顿时失了心神!只见来人长箫随身,鬓发垂肩。一袭淡紫,飘然脱尘。如此清秀容颜,似玉样貌,同我身旁的那抚琴之人简直如出一辙,仿若镜花、水月。他不是袁氏二公子袁熙,却又是何人!

“袁熙、袁使君?你怎么会到此地……”我不觉喃喃。这位袁家的贵公子一入内里,就冲着发怔不已的我幽幽一笑,继而醒了醒目,转向了端坐一旁的郭嘉。眉宇紧绷,神色慎重,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儿。

“多年不见,想不到四弟的琴技愈发精湛了。”

郭嘉不现讶色,缓缓地抬起了头,清冷的目光里透出了几许凌厉,仿佛此刻站在他跟前的,并非兄弟、手足,乃是多年积怨的雠人一般。他俩就这样一动不动,对视了许久。忽然皆露出了一副嘴角含笑、貌若淡然的神情。但眸光里却各自蹿腾起了无名的暗火。一时间,连我也感觉到了他俩之间的波涛汹涌、敌意绵绵。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郭嘉轻声一笑。他率先打破了这僵持般的沉寂,低声笑道:“久闻幽州牧袁熙雅兴不浅,风流倜傥。不知这回又是哪位佳丽,竟能有幸得赠使君大人最爱的‘鸿翻’一器?”在说到“幽州牧”三个字时郭嘉刻意加上了重音。他的言辞之间不存善意,似是包含了不屑、与讥讽。我微微一愣,随即发现随在袁熙身侧的长箫洁白如玉、凝脂若雪,微微闪着砭石般的光泽。果然不是上回见着的那支与郭昭的“鹄游”成双配对的泪竹古箫“鸿翻”了。

“四弟说笑了。‘鹄游’已失,还要那‘鸿翻’作甚?”袁熙冷冷一笑,针锋相对道。不过比照郭嘉,袁熙还是客套地唤了他一声“四弟”。

“这么说起来,显奕还未就家母、及洛儿之事,向天师张暮大人致谢。恩重如斯,显奕此生,当真无以为报。”他说着转过身,风度翩然,恭敬万分地朝着我深深作了一揖。但目光却似有所规避般,一触即躲,未在我的身上逗留一、二。我微一慌乱,急忙还礼。忆及当年尚在凉地之时,我曾从高幹、与凉地诸人的手里,放了刘氏、与洛儿一回。从南匈奴手中,为她们争过一线生机。想必此事袁熙早已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她们后来是否得以全身,回归冀州。对于那个自吴地而出的水灵姑娘,我多少抱持着几分同情、与好感。

“致谢倒也不必。当年袁二公子不顾前嫌,将我送去官渡,挑唆张郃、高览叛归主公,以致曹氏能在官渡大获全胜,而我也得以平安归营。如此念及,实是暮欠了使君一份人情。如此讨要,正巧两两相抵,使君又何须再行多礼?”微微颔首、还笑。我沉吟了片刻,忽而小声问道,“洛儿她、如今还好么?”

“人在邺城,尚且无恙。多谢天师挂怀。”袁熙一怔,模棱两可地答道。他的眼里映出了几分苦笑。厚涂着脂粉的脸孔,看上去多少有些僵硬、与呆板,“我的那支的‘鸿翻’送的正是她,所以适才才突兀记忆、言及。”他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苍凉。一句莫名,我尚未会意,却听郭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了身前的桐琴,语出不善地打断道:“想来你这一局棋里,又要多出一枚弃子了!‘鹄游’已失,‘鸿翻’无用?‘薄情袁郎’果然名不虚传。”一闻之下我不觉怔忡:郭嘉的言下之意难道是、郭昭曾是袁熙的弃子?而洛儿,也会步其后尘落于他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尚未回神,却听那袁熙又开口道:“是不是会多出一枚弃子,那要取决于四弟你有没有胆量去吞这邺城了!如此处心积虑地唆使荀令君挑起我与高幹的争斗,你为的不就是伺机渔利、直捣黄龙么?”袁熙平淡一言,掺合了几丝挑衅,似尽数将郭嘉的算计盘摸透彻、了然于胸。忆起了前些日子里头曹氏的行事,我不由得心中添堵,暗自一凛。悄悄回望起了一旁的郭嘉。但郭嘉却只是不屑地扬了扬唇,伸出手指,轻轻在弦上一抚。飒然辽阔,凭空里激起几层涟漪。

“我不喜欢博弈。”他淡淡地回道,“也从不行毫无把握之事。”

“留给你的时日不多了。”袁熙冷冷一笑,道,“以你如今的身子骨,你以为还能折腾上几年?”此言刚落,我突然皱紧了眉头。心底里头一次,对这位袁氏的二公子生出了几许嫌恶:他明知郭嘉金煞攻身,命不久矣,却故意戳人痛楚、挑拨激将,这岂是君子所为!凝眸而望,但见他脂粉敷面,神色冷漠,用着看死物一般的目光紧盯着郭嘉。我不由得心中大怒,立身欲发,但郭嘉却突然悠然一笑,反手将我揽入了怀里。轻轻覆住了我的掌心,轻柔、温存,仿似慰藉一般。我面上一热,顿时噤了声。只听他不着声色地应道:“即便如此,也自会有人替我圆局。此事倒是无需幽州牧大人费神、劳心。”一言未毕,我却隐隐感觉到了他指骨的颤动。

袁熙紧盯着我俩,面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古怪。“你当真不取邺城?”

“你就如此小瞧高幹?”

此言一出,他俩相视无语,静默了半晌。突然双双大笑了起来,宛若是遇见了相知多年的旧友一般。

“我信审配。有他守备,邺城何须显奕牵挂?”袁熙信心满满地念叨了一句,随手抚弄起了别在腰际的玉箫,顺着气孔轻轻按捺。郭嘉听罢却反唇相讥,道:“幸好,我郭奉孝从不信任何人。”

“……任何人?连荀令君也是?”

“我挟持了天师,他自会替我卖命、奔走。”

“挟持?”袁熙狐疑地瞥了我一眼。我微微一缩,不由自主地挪到了郭嘉的身后。

“至少在看他来,就是如此。”

“……很好,想不到连闻名天下的荀令君都成了你的棋子。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兄,自叹弗如!”袁熙轻笑道。

郭嘉没有即刻回话,他瞅了袁熙半晌,忽然慵懒地问道:“幽州牧大人千里迢迢以张燕逼我现身、邀我至此,莫非就是为了与奉孝说上这些无稽之谈?”我听了又是一愣,却见郭嘉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上回麟儿从江东捎来的那只锦盒,慢慢推到了袁熙的面前。这不就是朝氏的坟中之物?我但觉眼前一晃,白光迭起,差点又要失神。但就在此时,郭嘉突然伸手一扯,将我整个儿拥入了怀里。我脚下趔趄,嘴唇不意竟触到了他的颈项。一时心慌难抑,手忙脚乱地挣了一边。这才发现除却胸口鼓噪不已,心境竟是兀自空明了。

“幽州牧大人刻意令周郎将此物送及我处,不就是为了试探郭嘉、郭奉孝是不是就是当年的袁四公子、袁买?”郭嘉老神在在地笑问道。

“虽说你和周郎早已串通一气,妄图掩我耳目,但怀揣你私印的女子却一直身处曹营之中、是为大汉臣子,是故我早就疑心郭嘉就是你了。更何况除了我俩,试问天下间还有谁人能看得懂这、盒中之物?”袁熙低笑了一声,落在那锦盒上的目光现出了几分柔意、几缕依恋。他不觉伸出手指想要碰触,但郭嘉却先他一步,翻手间重新那锦盒贴身收入了衣里。他一言不发,冷冷地瞪视着袁熙,静待着他的下文。

“都过了这许多年了,你还是对我警觉如斯。四弟你当真是一点未变呢。”袁熙见状,苦笑莫名。他说着自袖底里掏出了一个卷轴,在我们面前轻轻一晃,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琴案之上。我回眸看去,只见那卷轴簇新、鲜艳,并非古旧之物,乃似是一份拓印。

“这是什么?”郭嘉问道。

“江隐龙脉、在赤壁一带的走势拓图。是我自乌桓外族辗转得来的。想当年留侯布设困龙大阵后,曾为汉室遗下此图,备作他用。谁知辗转反侧之下,竟叫它落入庸盲之手,被当作陪嫁,与昭君一并出塞,到了蛮荒之地。百年之间,颠沛失散,无人识之。直到经年之前,才有幸令我得之。也可谓是物归原主了。”袁熙欲言又止地看了郭嘉一眼,轻声一笑,随即又补上了一句,道,“是真是假,一看便知。不过你们若想破去那困龙之阵,就必须依凭此图。是故,我特意拓上一份捎予四弟。”

“你要以此同我交换什么?”郭嘉一挑眉头,扬了扬唇角,会意道。

“不图其它,我只为高幹那头的军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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