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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袁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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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了月旬,秋初时,商船在冀州着了岸。我们换坐了牛车,经平原、直奔邺城而去。一路上,兵荒马乱、流民四散,却大抵只是些举家迁移逃避兵役、徭役的寻常百姓,同徐州、扬州那会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饥民们,不可同日而语。这仗打到现在,袁氏似乎游刃有余、还不至动了筋骨。听说近来连刘辟等黄巾道的势力也叛曹投袁,此间的形势对曹公而言,语法布里了。身子远没有复原,不过在洛儿诸人的悉心照料之下,勉强也能行动自若了。但这回大创烙下的遗患,怕是一生都难以泯灭了。沿途曾遇上不少劫匪、野盗,但一听说我们乃是吴地孙氏进献袁公的礼队,皆远避三尺、不战自退了。也有少数不知好歹、敢掳虎须的,不过皆不是这队精兵的对手。接战不消片刻,就纷纷溃逃了。倒是袁谭、袁尚的人马沿途之中多加阻扰、不时刁难。不过好在他们互相之间、内乱不已,文武官员时常当街争执、扯闹,所以重礼奉上后,便也得放行了。

冬十月,寒意渐甚,我们一行终于在距离邺城数百里开外的袁氏大寨里遇着了袁二公子、幽州刺史袁熙。大寨里一片混乱,军情叠传。那袁熙似有要事在身,并未亲临,只是遣了随侍腾出帐子,将我们安置妥当,便不再理会了。洛儿大抵是第一次入到军营,无论见了甚么都会满心好奇地凑去瞅上一眼。偶尔见着些血迹、残肢立马吓得面色惨白、哆嗦不已。我也懒得顾她、与那群“叽叽喳喳”的莺莺燕燕们,随意寻了个角落,闭目养神。面上全不关切,但实则是在专心致志地偷听过往士卒们的交谈,想要从他们的口中探得些新近的战况、军情。可惜干坐了半天,也只闻得些零碎的传闻,大抵都是和甚么“淳于琼”、“乌巢”、“烧粮”相关的。难以拼凑出了个所以然来。不过对此,我倒也毫不介怀,毕竟下层的士卒大多都对战局一无所知的。他们晓得的,只是军师、策士们允许他们知晓的,如此尔尔。

日暮时分,袁熙派人将我独个儿唤去。瞧见洛儿、及周旁的几位少女满眼羡慕、甚至夹了点妒忌的目光,我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该来的总也逃不过,这般往复不啻是鸿门之宴。可惜就是说与她们听,她们又如何能够信?随手整了衣衫,掩好半边的断发,我定了定神,便匆匆跟着传令出帐了。

在主帐里见着袁熙时,我不禁微微一愣。这位袁二公子,远比我料想的要挺拔、俊俏、且年轻上许多。他着了一身考究的淡紫礼服,冠冕堂皇、珠佩玉垂,飘逸脱俗。不过最为惹眼的却是他额上所纹的朱砂花样。远望若梅,近看像凤,缀在眉心,煞是好看。即便处身军中,他也不忘长箫随身、焚香熏衣、貂裘披肩,颇有几分雅士、名流之风。只是五官、面色,竟与那郭嘉有着十分的神似、仿若孪生一般!若不是气质相抵、装扮迥然、长眉不断,指不准会叫人辨错、认岔。事到如今,说他不是袁买连我都自觉难信了。若是他也像袁熙这般梳洗、装扮,恐怕也是样貌不差的罢?忽而心中晃过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但觉忍俊不已:只是那人成日同乌鹊为伍、恣意纵酒,行居军里、不拘小节,要他重整衣冠,换作正襟华服、精细雕饰,怕是千难万难的。

正兀自出神的当口儿,蓦然见着袁熙正一脸恍惚、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自己,一时失仪、不知该以何种身份见礼,我顿时呆在原地,手足无措了起来。那袁熙倒也爽快,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开门见山就冲我说道:“不必多礼,事实上你们刚来的那会儿,我就瞧见你了。不过当时军务缠身,抽不出空暇过来招呼,还望姑娘莫要怪罪。”面对我时,他失神地顿了顿,随即柔和地笑道,“听说你身怀四弟的私印,此事当真?”我也不答,只是小心翼翼地解下了绳结,将那枚玉印轻轻递了过去。他伸手接了,仔细端详了许久,忽喜忽悲,面上尽是道不明、说不清的神色,末了才依依不舍地纳入了自个儿的囊中,略带歉意地冲我说道:“不错,确实是四弟的随身之物。姑娘不介意将之借我一用罢?”

“自然不会。这也算得是、物归原主了。”我叹了口气,顺意回应。此刻“人为刀俎、我是鱼肉”,他要拿去,莫非我还能抗拒不成?

“想不到江东周郎,竟如此看得起袁某。今次所行,还当真是雪中送炭呐。”他说着忽而脸色一沉,厉声问道:“说罢,我那四弟,现居何处?”我心底一颤,抿了抿嘴,却并不打算如实相告:“生死不明。”袁熙淡淡地“嗯”了一声,竟也不追问。只是出神地望着帘外,满目烟灰、怅然若失。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慢地叙道:“听说了吗?不久之前,乌巢大营被人焚尽了。那里头囤了我军大半的粮草。相形之下,袁氏前去攻打曹营的部队,却无功而返,胶着至今。”见我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儿,他忽然失神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此事必是内应所为——如今这军里头,任谁都是这么以为的。”

莫非袁熙猜测知了袁买即是郭嘉、正为曹氏资力?又或者说他打算在袁氏内部,造出甚么莫须有的内应不成?……我知他是在出言试探,不觉眼皮微跳,立马附和道:“使君的意思是、令弟袁买乃是内应?”袁熙微微一笑,唇边浮上了一抹与郭嘉一模一样的邪气,他淡淡地回道:“只能是他。”

我沉默不语,他接口说道:“若不是他,便只有是我了。姑娘要知道负责防守乌巢的淳于琼,乃是我袁熙的部属。”袁熙的眼角掠过一丝浅浅的寂聊,他的表情像极了郭嘉。但不知为何,夹杂其中的几缕异样令我倍觉不安,“乌巢被烧,须得有人担罪。而今大哥袁谭,三弟袁尚一致将矛头指向了我。往昔我曾收过曹公的厚礼、与曹氏之人交情笃厚,深受父兄疑虑。如今处境尴尬,无力推托。思前念后,便只得让我那生死不明的四弟来承这番罪责了。”

“如此一来,四公子回归袁氏的道路就此被截了。心头大患,又去其一。使君这如意算盘打得当真响亮。”冠冕堂皇,虚伪至极。我忍不住愤愤数落了他一言。袁熙诧异地瞥了我一眼,嘴角边随即荡开了一丝会意的笑容。

“姑娘有所不知。此举不仅能就此释了四弟这个心头大患,还能趁机与大哥合力,嫁祸于三弟,断他两条臂膀。”他说罢毫不避讳地放声大笑。神色间却透着几分嫌恶、与自嘲。看那思念,端的是十分复杂。“想不到时至今日,竟要这般算计自己的兄弟手足……不过此事成败、关键,还须得仰仗姑娘。”

“使君是要奴家做甚?”我咬了咬唇,开门见山地打断了他的沉吟。

“去张郃、高览两位将军那儿。就告诉他们四公子令其临阵投敌,归降曹操!”

“张郃、高览?”

“对,张郃、高览的这支河间亲兵乃是三弟重要的依仗。也是是时乘虚直取曹营,却无功而返的袁氏罪部。你必须迫到他们阵前倒戈、无路可走。”袁熙低低地笑了一声,言辞间似有几分阴沉。

“使君高看奴家了。无凭无据,张郃、高览两位将军,如何能够信我?况且阵前倒戈,以曹公多疑的性子,未必就敢授受。”我不动声色地反诘道。

“姑娘莫非妄自菲薄。四弟会把他的私印赠交予你,必是有他的道理。相人一道,我袁熙自问不及于他。”袁熙说得轻描淡写、满目悠然,我却不觉哑然失语:郭嘉的计策向来久长,他将印信令我随携,断然不会毫无目的。莫非助力袁熙,亦是他的本意所在?

“袁公、与曹操自然是不可能终归旧好的,所以张郃、高览将军一旦降曹,所有罪责就可全盘推至三公子、与四公子的名上?”我皱了皱眉头,顺着他的语义说道,“不过话虽如此,尔等兄弟内乱,为何我却要资力于你?”

袁熙闻言一愣,随即惨然一笑,道:“姑娘若是不想留在此地、作我妾室,今世今生永居河北、不得自由,便只能择此道而行、经张郃、高览之径回归曹营。”言语之间暗含了几分威胁。但他满目的神色却复杂、戚戚,似掺了股莫名的苦涩、与不甘,“不是么?”我听罢脸色一变:他一言摄住我的软肋不提,更是认定了我乃曹氏之人!如此袁熙,不好糊弄。是成是败,不妨一赌。思索了片刻,我当机立断,缓缓述道:“给我些可靠的人手。不用多,二、三十足矣。除此之外,还需备上松脂、油料、火折若干,以及一封袁公令状。我当有办法劝降张郃、高览两位将军。”此言一出,袁熙倏地眯起了眼,满脸讶色、毫不掩饰。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我好半晌,这才轻轻点了点头,道:“此事不难,照办就是。”

“……如今天下未定,你们兄弟就在此地内斗,不怕被那曹操得了渔翁之利么?前线重将一降,难保阵势不乱,届时兵败如山倒,你就不怕遭了池鱼、倾巢之殃么?”手指不由自主地触到了发髻,静卧在那儿的木簪儿令我又一次想起了孙策,想起了江东,想起了那场内乱、死别生离……也不知孙权与孙翊、周郎与张昭,最后谁能稳下这半壁江山?不知不觉间,我喃喃出了声。道出了些与己无关的顾虑。

“天下?谁人的天下?袁谭的、袁熙的、袁尚的,还是曹操的?”袁熙满脸讥讽地低笑了一声,回道,“观袁绍、袁术先例可知,兄弟和睦、如若一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今的曹公不过就是当年的董卓。如今的袁氏,也不啻于当年那群各怀鬼胎、宣而不战的诸侯盟军。内乱也好、外患也罢,其实并无任何的区别。指不定哪一天我袁熙也会同那曹操联手,图谋袁氏。趁势得利,仅此尔尔。”他的这般说辞,也并非全无道理。

“四弟他、还好罢?”袁熙静默了片刻,忽然柔声问道。似有几分眷恋、几分嫌恶。也不知是不是又是在演戏。我怕大意之下落入他的圈套,稍稍拢了拢发,沉默不语。只听袁熙自言自语道,“我这四弟自小体弱、重病加身。虽有大才,却爱逞强,过惯了锦衣玉食、不知冷暖的日子。如今只身流落他乡,必定艰辛、坎坷。等此间诸事了结,还望姑娘能回到他的身边,代我、与爹爹好好照料、扶持于他。”他说得有些吞吐,似是犹豫、闹心。

“我不知他在何处。也与他毫无瓜葛。使君如此大任,恕奴家无法担当。”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袁熙的话语,他却低低地笑了:“你和四弟当真像极。机警如斯、防备过甚。那时他总也如此,认定我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于他、欺蒙于他,此事令为兄深感挫败、遗憾至今。”

“难道不正是如此么?”我无声地嗤笑了一言。袁熙幽幽一笑,露出了满面的无可奈何。既然他与郭嘉流着相同的血脉,定然也不是一个诚实不欺之人。仅此一点,我敢确然。

“……知道他为何要弃家出走么?”袁熙叹了口气,并未反诘。

“道不同,不相为谋罢。”我冷冷地回道。言辞之间,几分不屑。

“莫非你觉得我、与四弟并非是同类?”他低笑了一声,扬了扬眉。细看之下,这番神情也与那郭嘉极其相似。我不觉一时语塞。袁熙轻轻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抚了抚了随身所携的那支洞箫。泪竹苍翠,斑红欲滴,一见便知价值连城。“我与他着目的,实则是同一盘大棋。”他戚戚一笑,随手要将那乐器渡交予我。

“奴家不晓音律。”我冷眼回绝,锁紧眉关。不由地琢磨起了他话中的深意:着目于同一盘大棋,究竟是指他与郭嘉互为雠敌、角逐天下,还是暗中联手、共携连襟?见我犹豫不纳,袁熙现出了几许失望。“如此可惜。”他说罢幽幽收回了那箫,沉默了半晌,忽而淡淡应道,“我即刻遣人护你去官渡河口。张郃、高览两位将军正在那头待命、备战。”

官渡,竟是郭嘉临行之前叮咛万分的官渡!

果然,这一切皆在他的料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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