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爱人?恶人?(1 / 1)
尧崇云与秋羽的手紧紧相扣,秋羽偎在他怀里贪婪的拥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对她而言和尧崇云能走到一起,即使是仅限于此她也心满意足了。
“我今天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我是一定要带你离开的,而且一定名正言顺的把你从这里娶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不管,你也不要再拿些大道理来阻止我,好吗?”
秋羽是当真没想到尧崇云要带她离开的决心是这样大,她望着眼前温和的男人,眼里有惊讶、惊喜,她垂下头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怎么好阻止你,不过你真的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了吗?你知道娶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不想让你因为这次的事而做出冲动决定。”
尧崇云轻轻捧着秋羽的双肩,冲她笑笑,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掀被子起床了。秋羽坐在床头没有看他,只静静在想他刚刚说过的话,尧崇云是一条筋想说服他还真是有点难,总不能......秋羽想到自己对佐腾木用过的灵术。
秋羽抬头望着这个正背对着自己慢悠悠穿着衣服的男人,对他用灵术好像不太公平——秋羽这些心思还没来及想清楚,就被映入眼帘的一幕惊慌了。
尧崇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你呀别想太多,总之一切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尧崇云念念有词的在说些什么,秋羽到后来根本没有听,或者她的五官,甚至她的整个身体上所有器官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工作的能力,她死死盯着尧崇云背脊上那条长且深丑陋无比的刀疤,秋羽的脸色和瞳孔同时变得煞白,她僵在床边上,一动没动。
这么些日子来,她虽然一直想着要找出那个伤害她的男人,但是总被这样那样的事情一拖再拖,而尧崇云不顾一切不计较一切的爱也让她几乎忘了那件对她伤害极深的事,如果不是现在这条刀疤她相信尧崇云的爱一定可以让她忘却一切不如意的过往。
她是愿意忘记的,尧崇云是那样爱她,那样想给她幸福,守在这样的男人身边,不管曾经多少风霜都不会再对她有所伤害了。可是,她不敢相信为什么这个刀疤会在她最深爱的男人背上?
那个让她只要轻微一想起就会痛到心死的夜晚,那条让她只要一记起就会恶心难受的刀痕,那个让她受尽凌辱,百转难安的男人......秋羽不愿不想把自己最爱的男人和那一切联系到一起。可是眼前这条刀痕无疑已经彻底撕裂了她快要愈合的伤口,并且还狠狠撒了一把盐。
“你怎么不说话?”
秋羽被尧崇云惊醒,才发现他早已经穿好衣服端坐自己身旁,一脸不解的望着她。秋羽猛的拉住被子遮着自己的身体本能的缩向床里头,她眼里满是惊惧的血丝,望着这个男人她已经没办法再用爱深意切的眼神了,可是她却也没办法用恨之入骨的神色,她该怎么办?秋羽的心从云端狠狠跌进了地狱。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尧崇云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
秋羽偏过脸躲开了他的关心,前一刻还意犹未尽的快乐幸福却成了这一秒备受煎熬的痛苦。如果知道是这样,秋羽宁愿一辈子不与他在一起,这样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
“我,我没事。”她的话苍白无力,她不敢去接受这个实事,那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重情重义的尧崇云,想到这个秋羽突然眼前一闪,是啊,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男人,她分明记得那天晚上,那个醉酒的男人品行很恶劣的。
“真的没事吗?”尧崇云还是很不放心,他垂了下头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我刚刚伤到你了。”
秋羽当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忍不住看了眼他,他竟然会不好意思的低头。秋羽轻声问:“我刚刚看到你背上有条刀疤是怎么回事?”
尧崇云抬头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注意那个刀疤。尧崇云突然笑了,而且是很得意的笑,他轻松的站起身说:“说起这个刀疤还真是有点历史了,我记得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看着尧崇云开心的样子,思绪跟着话飘到很远的过去,他的样子却更深的刺痛了秋羽。尧崇云说:“那天晚上有人行刺皇上,是我和众兄弟拼了命才护架成功的,可是......”
“所以,你的刀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对吗?”秋羽打断他的话,也实在不想再听尧崇云讲那些有的没的历史了
尧崇云笑着点点头,说:“这条疤痕可是见证了我的英勇与光荣,虽然它长得是难看了点,不过”
“好了。”秋羽吼了一句,倒是吓了尧崇云一跳,“我突然觉得好累,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没有征询尧崇云的意思,直接躺下床脸朝里睡下了。尧崇云只当她是真累到了便轻轻拍了拍她说:“那你好休息,我回去好好布置一下,你就等着嫁给我吧。”
尧崇云话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直到秋羽听到关门声她才睁开眼睛,同时泪水也不听话的夺眶而出。她死死抓着被角身体抽搐得厉害,脑子里还想着尧崇云的话,那条刀痕是他的光荣,可是他知不知道那是秋羽的耻辱,是秋羽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伤痛。
她现在才记起风无涯和尹城说过的话,从一开始就已经暗示了她尧崇云和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有点关系,可是秋羽从来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更没想到怎么会是一个人,怎么会?她只觉得心如刀绞,每次幸福到来却都总是这么短暂,她真的快受不了要崩溃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有人唤她,她才缓缓睁开眼睛,伤南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神色。秋羽只感觉混身都酸痛得难受。
“姑娘做恶梦了?”伤南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就是一身都是汗,我给你备好热水了,姑娘先起来洗过澡吧。”
听伤南一说秋羽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手死死抓着伤南的手,她才放开看着伤南手上全无血色她一边道歉一边说:“我抓痛你了吧。”
伤南揉揉手笑着说:“没什么,我看你是被梦魇住了,醒过来就没事了。”
伤南说着便把秋羽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扶到屏风后,那里已经备好了热水,秋羽任伤南摆弄着脱了衣服坐到浴盆中,过了好久她才问:“我做梦了?”
“是啊。”伤南很平常的说,“姑娘不知道你有多厉害,死死抓着我的手,都快把我的骨头扯断了,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叫着,一会叫着崇云不会的,一会又叫着你不要过来,唉,反正乱七八糟的,姑娘今天是不是太累了,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秋羽两眼无神的盯着伤南,伤南细细的帮她揉着手臂又说:“对了,姑娘我在你衣服里看到那个东瀛人给你的花种,你不是要转交给青墨姑娘的吗,我今天看到青墨姑娘去找玉瑶姑娘了,我想你一会去玉瑶姑娘屋里正好,反正你们三个好久没在一起聚了。”
秋羽看了眼伤南,这才从眼角挤了丝笑意出来,虽然伤南嘴上不说什么,但秋羽的恶梦多半也吓了她一跳,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让秋羽同姐妹相聚,和伤南不能说的话可以和青墨玉瑶说,秋羽很满意她这样为自己着想。
只是没事青墨跑去玉瑶那里做什么?秋羽别过头去,如果是聊天说话她不可能不叫上我的,秋羽暗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