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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28.今夕何夕,见此良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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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亮,晓桐醒来,尤在他的怀里。他一向有早起的习惯,可是今天,他却仍旧紧紧拥她在怀,十指相握,等待她的醒来。

晓桐微动了动,回转身,面向着他。他抱着她,侧身,双手在她光滑的身躯上游走,炙热的唇吻着她的耳垂,小巧的鼻子,微朦的眼,仿佛要溶化她的身体。

“Ken,”晓桐微醉般□□,心神荡漾。

一年多的相隔,原来自己是这么想念他,想念他的抚摸,他的怀抱,以及他的强悍霸气。

几番疯狂之后,Ken已起身去冲洗。回来时,她仍伏在床上,眨着眼睛看着他。

“我先去公司。有事,打电话给我。家里的钥匙放在桌上了。”他伏下身,轻轻噬咬她的脸颊,“小东西,你还好吗?”

“我休息会儿。你去吧。”晓桐羞涩地将脸埋于枕中,无力地说。

他轻声笑了,抱抱她,起身离开了。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阵,起来时,已是正午了。

因曼哈顿此时已是陷入了一片混乱,前一晚KEN就将晓桐带至了长岛的一处别墅里暂住,没有回联合广场的公寓。

不知公司和同事们的情况如何,不知谁在这场灾难中失去生命,晓桐打开了电视,看新闻。她才知道,这是一场恐怖袭击,昨天是两架飞机自杀性地撞进了世贸大楼,还有一架在宾州坠毁,第四架撞进了华盛顿的五角大楼的一处。但毁灭性最大的,还是世贸大楼。

她的心情,坠进了无底的黑洞,迅速往下沉。悲哀,恐惧,忧郁,此时把她浸没了。KEN 打电话回来时,她正陷入忧郁无助中。

“怎么啦?”KEN 担心地问。

“不知道,我心里感到不安,感到恐惧。”晓桐低声啜泣着。

“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他挂了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KEN 就赶回来了,将惊恐中的她搂进了怀里,轻轻安抚。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我下来时,大楼里已有好些人来上班了。”晓桐倒在他怀里,神情不安。

“现在还不知道。那边乱得很,在清点可能遇害的人数,清理垃圾。据说在征招志愿者帮着收拾,光散落的纸张就堆满了街道。你别想太多了。我已给你们公司老板去了电话,至少他们知道你还是平安的。这几天我陪着你,我让他们把资料都拿到这里来。曼哈顿现在不要进去,味道大得很。”他抱她在怀里,关了电视。电视里一直在重复播放着昨天的场景,对经历过的人,犹如噩梦重现。

几天里,晓桐一直是这样恍惚,一会儿忧郁,一会儿恐惧,在睡梦中有时也会惊醒。KEN叫来了心理医生给她诊治,医生说这是剧烈突至的恐惧所致的惊吓,慢慢安抚,就会好些。据说最近很多人都是有这种轻微的心理疾病,因为这场恐怖袭击,很多的志愿者在帮着收拾了散落地面上的残肢剩体后,夜晚都无法入睡。很多的消防员,也有这种情况。

KEN在送走了医生后,独自一人呆在室外抽烟。美国近十年来的经济如火如荼,如日中天,无论是房地产,股票,实业,做什么都大把地挣钱。虽说一直有论调说经济泡沫化,但衰退的迹象一直没有,从各种数据,市场迹象来看,不应这么快。这次这场冲击,会不会就是个转折点呢?他决定要收缩在美国的投资,转移方向了。

晓桐从屋里出来,看见他沉思的背影,从身后将他轻轻抱住,没有说话。

“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他轻舒一口烟,问。

“我哪儿都不想去。我想回城里看看。”她说。

“什么?”他仿佛没有听明白,皱着眉头,一脸的严肃。

“我想回城里看看,到底是如何的情况了。”她仰着脸,看着他,微笑着,“我没有那么软弱,我想回去看看。”

他认真的地看了她一会儿,“真的?那下午我带你去。”有时,疏导,倒是较好的方法。

傍晚时分,KEN 开车进了曼哈顿下城。刚过桥,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十分令人恶心的气味,越靠近世贸地址,越浓。交通在十个街口外就阻断了,只能靠步行进入。

街上人很少,本想带晓桐去中国城吃些晚餐再去。可是进入几家中国餐馆,都寥寥无人,老板都摇头说这星期没有生意,而且那股子焦臭让人食不下咽,没有食欲,他们便直接往世贸遗址走去。

近世贸两三个街口,就仍见满处厚重的灰尘,虽已清扫了许多,依然满街满橱窗都是。墙上,电线杆上,破碎的窗上,贴满了各种人的照片,和一支支枯萎的鲜花,下面写着各种寻人启事,越近世贸,越多。

到这里来的人也很拥挤,晓桐依靠着KEN,在他的搀扶下,走到了依然燃烧的世贸大楼废墟前。仅隔着一条街,却是面目全非。倒塌的钢梁下依然是暗红色的废墟,冒着阵阵青烟。街前停靠着一辆消防车,贴满了一个个年轻消防队员的照片,空空的消防车立在那里,下面堆满了鲜花和燃着微弱烛光的蜡烛。

“这是最先赶到的那辆消防车,整个消防队的队员,都冲上楼里去救人,全部遇难了。”KEN扶住晓桐,低声在她耳边说。

晓桐靠在KEN的怀里,黑暗下的废墟现得鬼魅,仿佛是噩梦里的不真实幻觉。她的眼睛落在旁边电线杆上的随风翻飞的一张纸上,左上角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微笑着,右边是潦草地写着“寻找爱妻”及名字,一串电话号码。

行人虽多,可是没有人高声说话,大家都压低了嗓音,生怕惊扰了安息的灵魂。空气里充满了压抑,沉闷,与悲伤。

“我们走吧?”KEN低声问晓桐。晓桐的脸上已满是泪水,她仰头看着KEN,悲伤地问,“为什么会发生呢?”

“这个世界存在着各式的人,极端分子总想用这些伤害来达到他们的某种政治目的。”

他拥着她离开了。悲伤代替了恐惧,晓桐看到这么多年轻的生命,在这一瞬间,便消失了。KEN 告诉她,她们公司的人员没有受到伤亡,都及时撤离了。本来大家还担心她,因为她告诉朋友她去顶楼咖啡厅去了,凡是八十二层以上的人,都没有撤出来。飞机撞进的就是八十二层,八十三层,那里瞬间便是热火炼狱,阻断了逃生之路。

静养了一段时间,晓桐的情绪渐为平静了些。公司暂时将她们安排在中城的公司部门工作,很多的文件都需要整理,重新从数据库里调出来。

她和KEN 住回了城里的公寓,这样上下班方便些。

这个周六,KEN 一早去公司了,晓桐稍晚些起来,随意穿了身衣服,出门去吃早餐。她在楼下附近的小餐馆里点了些,取了份报纸,在外面的小桌旁坐着。

手机在响,晓桐接过来。“在干什么?”是他。

“在楼下吃早午餐。你呢?”她问。

“晚上要和一个朋友吃饭。你也一起来。”

“那我要回去拿些衣服。”晓桐犹豫着说,出来后都没有回去过,衣服都还在那边的公寓里。

“不用了,你等着我,我会早点回去,带你去买。你那些衣服,还能穿吗?”他笑。

“那好,我等你。”心里笑,没遇见你,那我这些年,都是没穿衣服了?

晚上,他带着晓桐去了中央公园的中心餐厅。他的朋友在那儿等他们。

走近桌旁,才看见,是钱柜的黄老板,身边,坐着一个很美丽的女孩。

“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吃?又不好吃。”Ken 抱怨着,坐了下来。

“今天给她过生日,她要来这,说有情调。”黄老板笑呵呵地看了看晓桐,“是你呀,我们都在猜是谁把Ken 给降住了。”

晓桐在Ken的旁边坐下,微微笑笑,没有吱声。这新买的衣服虽然漂亮,可她还没有适应,有些拘谨。

“这是Jennifer。”黄老板向晓桐介绍,那女孩大方地笑笑,转回头看了Ken一眼。那一眼,似乎别有意味,停留在他身上良久。

KEN 看着菜单,问晓桐,“你要吃什么?”

“随便,你帮我点吧。”晓桐起身去洗手间。

在她身后,传来黄老板的低语,“只是清纯漂亮些而已,她怎么就把你给迷住了?”

他没有说话。

这餐馆也真只是位置好,正好在纽约的中央公园里。可是,正如Ken所说,菜色没有特点。对于讲究美食的Ken而言,简直就是难以下咽了。

回去的路上,晓桐问Ken,“那个Jennifer为何那样看你?”

Ken 笑笑,“以前,我曾是她的目标吧。”

“那你呢?”晓桐好奇了。

“我怎样?我要对她有兴趣,还要你?”他斜睨她一眼,“很得意,是吧?”

晓桐心里不是得意,而是小女人的虚荣心。

“黄老板没有结婚吗?还是离婚?”晓桐问,看着桥边的夜景,灯光闪烁地滑向车后。

车道一边赶上来一辆车,车窗摇下,是黄老板他们,问,“还要不要去喝两杯?”

“不了,回去了。”Ken边开着车,边答着。

晓桐看见黄老板挂着笑意的脸在窗口一闪而过,他的车就窜到他们车前去了。

“你刚才说什么?”Ken这才想起晓桐的问题,转过头来问。

“我问黄老板是单身吗?”

“什么单身,他怎会是单身?小孩子都四个了。现在的老婆是第三任了。”Ken轻笑,语气中混淆不清他是厌恶,还是轻视。

“那Jennifer还和他好?不是小三了?”晓桐吃惊,她对那个女孩子还颇有好感的,挺大气的一个人。

“女人,除了漂亮,还有什么资本呢?漂亮的女人满大街都是。Jennifer没和黄好之前,也就是个卖房子的中介,现在老黄给她开了个美容店,有什么不知足的?”

晓桐没有说话,心里想着Ken说的这番话,不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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