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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幌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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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位叔叔,你就算不想跟我回北平,好歹也该去工作啊,我们这家徒四壁两张嘴,没钱过不下去啊……”

拿起一截小树枝,戳戳那边一心一意劈木头做篱笆的大叔。干活干得那叫一个悠闲,几天下来连一半篱笆都没做好。

大叔淡淡看我一眼,我立刻狗腿地上去替他擦汗。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处于优势地位的是我,明明大发慈悲原谅他的是我,明明我才是那个该被讨好的人,为什么现在小心翼翼看人脸色好像做错事的那个也是我?

有些人,当真是做惯了领导。元素素,承认吧,你确实一直在求他回北平。

微微眯眯眼,藏起心里的不满,但是回过神来看到那张斜上方闭着眼看似正在被擦汗其实心里一定在暗爽的脸时,那位名叫元素素的少女立刻凌乱了。

猛地退开一步,手里的毛巾往地上一摔,发飙!

“你再敢给老娘得瑟,老娘就离家出走,谁急谁知道!”

“你看什么看,不信啊,爱信不信!”

“你……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你个子高力气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你你…….啊!……我不要进屋!”

“元常显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我抗议!你你你不许脱我衣服……我代表正义鄙视你!你上战场也能使美男计吗?你卑鄙!唔……”

结果,可想而知。

六月中,伴随着张乾坤的死讯,日本从本部调来了新的军部大将来指挥亚洲战场。日本人与东军签订了友好协议,东军总指挥官严子瑜似乎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自东军大丧开始他便一直深居简出,连军营都很少去。

而北军在中部被打得落花流水,西军步步紧逼,大有一路杀到北平的的气势。元常显的出走虽没有见报,但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此时李木坐镇北平,却始终没有向兰州军区遣一兵一卒。

自张乾坤死后,申七行身边便严加警戒,进进出出随行的人也多了起来。照以前申七行的火爆脾气,一定会大加抗议,这次却一次也没抱怨过。

吉村外依旧平静无波。自上次占据村中的土匪被剿,这次已经没有人来了。

由于白天元某人的胡闹,我从白天一直睡到晚上,半梦半醒间依稀记得元某人始终陪在一旁,可是等我醒来,却没有发现元某人。我推门出去,仅完成一半的篱笆边停了一辆军车,车灯大开。

我尚留在门上的手一抖,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人明明从未与军中断了联系,这些天眼睁睁看我委曲求全曲线救国,却一个字都没有提。

等元某人与不速之客谈完话,两人一前一后从屋后走来,我心里的火气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严子瑜!”我匆匆跑到他面前,心里千言万语,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那个他一日骂千遍却始终言听计从的人,那个他心里敬重亲近非常的人,终是因我而死。

严子瑜摸摸我的头,微微一笑:“傻姑娘,都过去了,你要好好活着,现在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我拼命点头,泪流满面。

六月下旬,申七行的请战书第六度被发往北平主营,而这一次却没有收到驳回令。天津军区逾三十万人日夜操练,自兰州那边丧讯传来,他们的委员长似一夜长大。

而西线一直节节败退。左思成原本就有西部军师之称,西军耐力好,打持久战一直占优势,再加上这群兵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确实很难打。

“这些到底是不是你的计划,你是故意离开,故意输给西军,你是不是还有后招?”

彼时我们已经在专列上,我一脸认真地问,大有你要说不我就掐死你的架势。

元某人摇头苦笑,“素素以为我有多无情?我怎么会在看到你的死讯后,还能心无旁骛地布置那许多。”

“那兰州军区的二十万军士,皆是因我而死?”

“素素太看得起爹地,即使我在,左思成那种打法,北军也会损失惨重的。”

“那为什么不派援军?”

“北有东洋军,南有胡匪,派谁去?”

元小只一脸悲沧,仿佛北军已经战败,而自己就是那千古罪人。元某人亲亲元小只的脸,有些好笑地说:“还不至到那地步,还有阿木在。”

元小只深以为然,还有阿木在!

远在北平的李木连打两个喷嚏,不明所以。他看看一边同样一脸无辜的老虎,微微一笑。

六月末,大部分火车由于战争而停运,元某人的专列却畅行无阻。下了火车便有专车来接,北平似乎被东北剑拔弩张的形势所感,不仅车站,街上也透着冷清。

元常显的军车在主营大门外被拦下,这也许是近几年来最大的奇闻了。按理说主营这边早就收到元某人要回来的消息,怎么会这样呢?

元小只跟着元某人下了车,一脸凌乱。

“大帅,将军说,主帅触犯军法,理应去校场接受全军制裁。”

“你说什么?”

元某人正要开口,听到元小只的这句话,视线一转。方才发难的士兵嘴角一抽看过来,这位小姐刚刚的语气,莫非的惊喜?

元小只咳嗽两声,义正言辞地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爹地,你可要做好榜样啊。”

元常显两眼微眯,心里猜测着李木在打什么鬼主意,一不留神就被元小只拉着往里走。元小只熟门熟路,脑袋一晃一晃,元某人便没有阻止。

到了校场,所有人都直挺挺地站着,元小只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以前大家都是对她目不斜视,而现在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自她走进校场的那一刻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她。

元小只惊疑不定走在元常显身边,站上高台,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突然暴发出此起彼伏的掌声。

“难道是打着制裁的幌子开欢迎会?”元小只的木头脑子开始运转,“还是大家听说可以欺负主帅,都开心地鼓掌?”

元常显微微一愣,手一抬,掌声立刻停止。领导就是领导,行为是条件反射,举止是浑然天成。

朱方年从一侧捧着两个盒子走上来,一大一小。元小只眼睛微湿,顾忌着高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没有扑上去抱抱朱方年。

那边朱副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斜眼睨了台上两人,遇到元某人的视线时后脑一缩,立刻小跑过去献宝。盒子打开,一个里面装着一枝鲜红的玫瑰,另一个里面装着一枚黑曜石戒指,与前年送我那副耳坠,看样子是一个系列。

元小只再度凌乱,鲜花,戒指,每一个现代人应该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嘴越过大脑,先一步为她惹来祸事。

“朱方年你这人面兽心的混蛋,你都已经有红线了,怎么能跟我爹地求婚?!”

原本就安静异常的校场,此刻异常诡异。元小只转头看看元某人,他正脸色铁青地看着她。难道……她猜错了?

一声大笑如惊雷炸开,元小只被人从身后抱起,然后……全军爆笑。

“阿木!”元素素挣扎要下地,李木却偏偏不肯,他抱着她绕着元常显走了一圈,然后放下她,从身后把她揽在怀里,向朱方年使了个眼色。

朱方年暗暗运气,等周身的气顺了,才缓缓开口。

“这花早前大帅在南山种了一大片,后来南山废了,便移植过来,一直有花匠在打理。这戒指大帅花了一年时间,亲自磨光这块黑石,镶到衬子里,这世上独一无二。”

元素素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不敢相信,不可思议地看向元常显。对面的人有些懊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递过来的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传来,元小只眼眶微热,一只老虎跳上高台,稳稳落在李木与元素素身边。

元小只正想扑过去抱元小小只,身后的人却不松手,而对面的人面目柔情地单膝跪下。

刚才的虎啸都没让三军乱了阵脚,此时此刻这一幕,却让所有人动容了。元小只三度凌乱了,这这这……也太突然了!

元常显却是转头看着元小宝,正色地问:“小东西,把素素嫁给我,可好?”

元小宝晃晃脑袋,也许觉得大家都看着它很有意思,蹦达两下蹿到元常显身边,也屈了后腿坐下,抬起一条前腿在元小只手背上蹭蹭,打了个哈欠,又放下。看到这一幕的人哄然大笑。

元小只心里不是没想过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是在这样内忧外患的局势下发生。

我以为还要等很久。

高兴吗?

恩。

元常显向我伸出手:“鲜花,戒指,当着很多人的面单膝下跪,嫁不嫁?”

元小只一脸疑惑,偏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在某一天晚上对他说过这样的话,那夜好像还是他们的第一夜。但是,阿木为什么会知道?元小只立刻抓狂了,有些恶狠狠地看着元某人,元某人却趁她伸手指责他时立刻把戒指套了进去。

潮水般的掌声伴着欢呼声再次响起,元小只如梦初醒般转身,阿木在她身侧微笑,她用手肘撞他腰侧:“你竟这样把我卖了。”

“这样才能保证老板不会再度临阵脱逃。”

这一年,元素素十七岁,元常显三十二岁。

很久很久以后元小只才明白,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元某人就已经悄悄把她放在了心里。她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没有人像我一样,在离你很远的地方,独自一人渴望地老天荒。她被这贴切的描述,深深感动了。

李木与元常显在议事厅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启程离开北平。

七月初,天津向东北发动攻势。申七行一向自嘲没文化,这次却亲自拟了军令状,并带头签了。一收到准战书他便将自己那疼在心尖上的老婆送到北平,虽不是远行,却也是两人第一次分开。

与此同时,东军向南军开战。南军胡匪没料到东军刚与日本签订友好协议,立马就打了过来,一时间被打得措手不及,连连败退。

申七行手上虽有些东军送来的先进装备,毕竟数量有限,而且操作员经验少。一到战场上北军的战机几乎派不上用场,一派出便被炸毁。

在先锋军被尽数歼灭的消息传来时,申七行的天津军正在往大连行军。这是日本人在大陆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手,没想到却这样凌厉。

元常显从议事厅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一封信沉思。我和元小宝在另一边抢一块红绸,我想用那块红绸给它系个蝴蝶结,它不肯,一口咬了红绸过去,怎么也不松口。我抢累了就不理它了,钻到元常显怀里玩他的衣扣。

元小宝在一边像小狗一样呜呜叫,红绸沾满了它的口水扔在地上,我嫌弃地踢踢它的屁股,它昂着头跑到另一边去咬自己睡的厚毯。

元常显的手下意识地拍抚我的背,视线却没从信上移开半分。我也偏头去看那封信,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字,头就被元常显扳回去。

“让我看看!”

吾帅亲启:

侗城危机已解,部署已定。左思成三日后行军至此,必死无疑。他日吾军平定西缘,自请东北助战。

我瞪大了眼睛看元常显,日期是六月十七,而署名竟是……张乾坤。

张乾坤没死?

我又翻了翻其他军报,果然。六月二十,侗城一役西军主帅左思成重伤,张乾坤在侗城布下天罗地网,西军主力军重创。

六月十七,元常显早已离开,那么这一切都是张乾坤的主意?主帅不在了,他仍如往常一样写着军报。

“有朝一日我要见见这个张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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