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悲剧才刚刚开始(1 / 1)
“庄主,前来追击的那群人貌似是千耳门的。”手搭凉棚。
“那又如何?”明弋远远望着远处的混战,一脸的调笑。
“庄主,我们赴千耳门的约已经迟了,至少您也要找个搪塞的理由吧。”(喂喂,似乎混进来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哦?你是说让我出手帮那群弱小蝼蚁,想命令我我吗,好大胆呢。”笑眯眯地回头。
“木有的事儿,庄主您爱咋样咋样,只是要是跟千耳门闹僵了,回去会被枫长老念。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真的。”
耷拉着一双死鱼眼,苦逼脸已经相当淡定了,这点杀气算神马算神马,比起上次暴走起来毁天灭地的架势简直是弱得让人提不起兴致来啊有木有。
“就当多了一个十二时辰全天候会不间断循环播放庄规的背后灵,忍忍就过去了,枫长老最长的念人记录才三天零十一个时辰,跟千耳门关系破裂肯定没有上次您一时兴起灭了铁雀门后果严重,兴许一天枫长老就消停了。”
一身恭顺地站在明弋身后,他就是在威胁,咋样!
身为崇明山庄庄主的贴身侍卫,学会各种各样的威胁技巧,挖掘各种让庄主不自在的隐秘,掌握各种能败坏庄主兴致的小道消息,理论联系实际,不断保持新意,这是必修课啊必修课,至于功夫,只要能避的开自家庄主的盛怒一挥,谁管你啊。
偷偷打量庄主有些僵硬的笑脸,深出一口气,有效。枫长老您V5了。
思量再三,明弋还是在看热闹围观和回去后被崇明山庄里老顽固老不死的枫长老念叨教训之间做出了抉择。
可惜还不等苦逼侍卫松一口气,来不及感叹一声自家庄主那飘逸潇洒的身姿,瞟了一眼一地的狼藉,好想OTZ啊有木有。
为什么庄主一招之下倒了一地的人长得那么像千耳门的那群挫到爆的崴货?不,一定是他抬头的方式不对。
低头,闭眼,抬头,睁眼。
呜呜呜~庄主你把千耳门的追兵干掉是要闹哪样啊?
就算被追杀的两个人里有一个长得很像您的好基友,但是头发颜色一看就不对啊,请您擦亮眼啊庄主,三思啊~~~(好像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嗯)
屁颠屁颠跑过去,往地上扫了一眼,一看就没戏了,救不活了,“庄主~”泪崩。
“不是你恳求我出手的吗?还有什么意见!”心情貌似很好的明弋,抽出一条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手。
“你叫什么名字?”
不理会身后步步紧跟的侍卫,踱步到sin跟前,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戒备和眼中发出的警告,很识趣地停在三步开外的地方,颇感兴趣的询问。
“你是什么人?想怎么样?!”
还不等sin开口说什么,黎**年一个闪身挡在他身前,毫不畏缩地瞪着一看就没有正经好人相的明弋。刚刚从战斗中脱身,一身的战意尚未消减。
上下打量着突然插入两人之间的青年,笑意不减,只是眼角不动声色地瞟向青年刚刚站的位置,好快,甚至没有察觉他动作,人就到了眼前,意外的很强啊。
“黎江,这位先生似乎没有恶意。”
收起衣袖底下已经握在手中的匕首,一派从容地绕道前面。
sin一直默不作声的从头旁观着,所以,他对明弋的强悍有更直观的认识。
黎江的实力或许还有保留,自己也不是毫无作战能力的精神系,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两个加起来,能干掉眼前这个人。
而且,眼神不经意瞟向明义身后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黑衣侍卫,那个人也并不弱啊。
“姜渚,你可以这样称呼我。”不紧不慢地交谈,仿佛出席一场社交宴会礼尚往来地交换姓名,毫无紧张感。“不知这位出手帮了我们的先生,该如何称呼。”
“奥,我不觉得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微笑着吐出一句倨傲的话。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
一边被忽视的青年炸毛了,这个人臭屁的让人火大啊,要不是小姜提醒自己对方刚刚出手帮他们解围,真想揍他一拳!
眼神分给龇牙咧嘴状态的青年,一脸无辜,“我说的是事实啊。顶着跟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能力却天差地别,有些让人失望。”
一个人的行走状态,能泄露很多秘密,身体机能,肌肉水平,反应速度,而sin,撑死也就是兼职杀手,又有鸩业那种强人对比,自然入不了明弋的眼。
“也就是说,有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是这样吧。”
sin微笑着开口,其他几个人一愣。没想到他的重点在这里,毕竟被第一次见面的人直白地贬低,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容人的度量。
“有哟~但是我不告诉你。”下一秒,明弋吐出一句令人喷血的话。
“soga……这样啊。”
语调有些飘远,这种不在状态的反应让人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如果真有人跟他长的一模一样,那小孩会不会把人错认成他,跟着跑了?如此想着,不是失落,反而生出一种希望。
两个人的概率总比一个人大,仅此而已。
有人能代替他?他从不觉得,就像再无可能有第二个小孩能代替他的小艾一样,小艾的sin永远只有一个!
放弃了生命丢弃了同伴跨越了一个世界来到这里,小孩就是他所有的意义。
谁都不能再夺走!
“sin,我的名字,算半个杀手。”视线在明弋跟没存在感的侍卫之间逡巡了一遍,“跟两位应该算是同行吧。”
虽然为首的那个人霸道恣意,身后的那人提不起精神的存在感薄弱,跟一般富家主仆没什么两样,但是生活在杀手窝里这么多年,就算眼睛能够被蒙蔽,身体的感应也会提醒着对方身上透出的同类气息。
“哎?!”
三个人的视线集中在惊呼出声的青年身上,看着那三双淡定无比的两黑一灰的眼睛,青年内牛,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做出了正常人的正常反应而已,为什么感觉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小姜不公平,我们搭档这么久,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名,凭什么告诉一个才见面的外人!”
我跟你也是外人!
看着拉着自己的衣袍在地上泪奔翻滚的某个白痴,sin淡定地移开视线,淡定地对明弋点了点头,“见笑了。”
“很活泼。”明弋很正式地回应。
像是为了验证,还特意对比了一下他认识的小孩子的模样跟眼前——这坨。不过,那种软趴趴除了哭闹毫无杀伤力的小屁孩,明弋大神会理会吗?数来数去,嗯,貌似还真有一个——某个傻呆呆的绿豆糕狂人,天然三无萌系不解释。
“比某个白痴小鬼活泼多了。”相当认真地点点头。
只是现在,谁也不曾知道,他口中的白痴小鬼,跟眼前这个人,有多么深羁绊。
“你这么自我暴露,没有关系吗?”对他有所求,明弋很明白,也懂得把握主动权。“我不觉得有什么价值。”
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里有种胸有成竹,明明看上去很温和的一个人,竟然也有种压迫感。
不慌不忙的开口,“我现在连你的名字都不清楚,在不对等的谈判里,我所有的筹码对你来说都不成立,是这样想吧,崇明山庄的杀手先生。”
这下到让明弋有些兴致,“怎么看出来的?”他们的身份。
崇明山庄的标记如果明显到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都能识别,传承百年的庞大和悠远也未免太贻笑大方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对方也不简单呢。
“我被千耳门追杀的原因是摄魂术,貌似前段时间我做得有些过,似乎在江湖上引起了个小小的风波。”
“懂了。”只有一句话,明弋明了地点点头。“明弋。”
一个眼泪汪汪的白痴青年,一个吊着死鱼眼完全没有干劲的苦逼侍卫,看着风中相视而立高深莫测的两个人,满脑袋顶着问号。
我一句都没听懂,真的。X2
千耳门跟崇明山庄的关系,因为五十年前那件事,非常的微妙。
为了不与崇明山庄起冲突,千耳门将遭到崇明追杀的姜何除名,但毕竟是曾经最为得意的弟子,暗中到底还是给姜何提供了一些情报支援,否则,单凭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避得过崇明倾巢而出铺天盖地的追杀,虽然比不上千耳门,崇明的鹰组(情报部)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没想到,姜何最后竟然能彪悍到征用一国之力反抗,让崇明山庄遭到重创,两边暧昧的千耳门自然也落不得好处,为了不被缓过劲来的崇明山庄迁怒,割地赔款各种服软各种补偿。
于是就有了延续到现在的一条约定,“千耳门每年无偿为崇明山庄提供七条情报。”
别小看这七条,崇明山庄的鹰组那是多彪悍的,他们取得不了的情报,那得是多么恐怖的,而且还是无偿,这个帐得这么算。
而这次,明弋被自己的苦逼侍卫各种催促,各种威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条约定快要到期了,明弋要去跟千耳门签订新的条约。
如此各种关系在内,千耳门对崇明的情报相当详细跟齐全也就很自然了。既然会高深的摄魂术,代表sin在千耳门呆过,那么能认得出对方是崇明山庄的杀手,也就顺理成章。
“最近江湖上流传摄魂术复苏,谣言纷纷,说五十年前那个人的传人要来找崇明报仇,没想到就是阁下,真是好巧。”
明弋毫无诚意地调侃。
“我想知道那个与我长相相同的人的情报,请开价吧。”摆明自己的筹码,sin毫不顾忌,直言不讳。
能够抹杀人自我意识的催眠,进出别人的大脑如入无人之境,不可能不受忌惮,何况,崇明山庄曾经栽在过一个催眠术高手的手上,他们绝对会正视自己,这就是他的筹码。
“真不坦率呢,如果想要情报,有哪里比千耳门更方便,你既然敢背叛,一定有更加重要,也更加充分的理由才对。”
“找人,千耳门无法给我自由。”
“撒,那就把条件改成替你找到那个人好了。我的条件是,为崇明山庄效力,直到我不需要,半个杀手的森(sin)先生。”
“……”
“……”
“……”
“嗯?这么看着我,有异议?!”
等明弋自说自话地谈完条件,才发现包括自己属下在内,三个人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不满地挑眉。
“真是,奇葩呢,跟那群人相比,毫不逊色。”
sin用无限感叹的语气抒发着自己的惆怅,脑子里跑马灯一样闪过以前组织里各种令人无语的伙伴。
难道干杀手这行的神经都有点不太正常?不会啊,我就很正常嘛!(喜欢把自己炸飞的人没资格说!)
黑衣侍卫快哭了,他头一次见谈判中自己觉得对方要求太低主动给对方加码,然后自己嗨皮地一锤定音,尼玛,崇敏山庄被败光指日可待啊!
黎**年不甘寂寞地从地上蹦起来,竖起大拇指咧起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原来你真是好人啊,啊哈哈哈。”
为什么被夸赞了我一点都不开心?郁闷的明弋。他不当好人好多年。
其实明弋这厮也没存神马好心眼,一个跟沉戈首领鸩业如此相像的人,好好利用,那会成为多么可怕的资源,一般的文艺小青年根本无法理解。
一般的厚黑学厚黑程度远远跟不上这厮的阴暗心思。
把江湖搅成一团浑水神马的,那该是的么的有趣啊。——这才是刚刚祸害完了皇室朝廷,现在又想要将魔爪伸向武林的·真·阴险·自我主义·乐趣至上的明弋的真实想法。
至于他答应过的条件做到什么程度,完全看有趣程度而定了。
崇明山庄的庄主绝对不可能失信于人,因为他曾经失信过的人都被他干掉了。
撒,真相神马的都很残酷,但是还是要直面人生啊,少年!
“说说看,要找什么人?应该有些线索吧。”对于未来的畅想过于美丽,明弋现在心情很好。
“一个很厉害的小杀手,擅长用短刀,速度力量型,十二三岁的样子,黑发黑眼。据说前段时间江湖中曾经出现过一个被称作‘死神’的神秘杀手,作风很像。还有一个喜欢吃点心的‘杀手猎手’,咳,可能也有些相似之处。”
不是说sin真的对明弋毫无戒心,而是没有意义。
对他来讲,现在的一切考虑,都没有找到小孩重要。即便他可能因为过于诚实而被抓住把柄,那又如何。
连生死都不敢拿来做赌注,那样脆弱的觉悟,怎么能带他找到他的光。
抚摸着左手处的凹凸,原本深灰色的眼睛,深沉如墨,凿凿似锋。
“哎,这种设定,为什么有种——啊!”苦逼侍卫难得打起精神没有吐槽的想踊跃发一次言,“似曾相识”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脱口,已经胎死腹中。
明弋淡定地收回手,眉眼弯成完美的曲线,对着目瞪口呆的两人,“抱歉,家教不严,身为属下不能恪守沉默的铁则,随便插嘴乱入,实在是太失礼了。”
两个人看着被眼前这个笑眯眯的人一挥手扔出去老远消逝成一个墨点的苦逼侍卫,咽了咽口水。
这还叫家教不严?
“我知道了,我会实践我的诺言。”明弋对着sin点点头。
“彼此彼此。”
伸出手指捅捅,黎**年脑袋凑到sin跟前。
“呐,呐,小姜我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又隐瞒了什么,错觉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恰恰相反,他很相信他的直觉,那种在别人眼里虚无缥缈的东西曾经不止一次的帮过他,甚至救过他的命。
就像这次离开千耳门的时候,他突然选择了一条绝对没有在计划中的路,然后,他遇到了sin,接着,他平安无事的出来了。
注视着对方起身走远的背影,sin收回眼神。“我知道。”
深谙催眠的人,怎么不熟悉人的心理,而任何心理行为,都会在一定程度呈现在肢体反应上。
“小姜~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你的真实身份,好过分呐,明明我们认识了好几个月的说,生死与共了的说。”鼓着包子脸无限委屈。
“啊。”毫无意义地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有些不安的青年。
猛地迎上那双深灰色的眼睛,黎江莫名有些想要扭头逃开。
“我们,彼此彼此,不是吗?”
看着青年露出不解的表情,sin无所谓地重新拉上兜帽,“出身千耳门的你应该知道,不要试图对摄魂术的熟习者做无谓的隐瞒。”
“肢体语言一直很夸张的你,我无法从其中读取准确的信息,而在有些时候,人会不自觉地暴露最真实的一面,比如,面对危险。在看到明弋的瞬间,你的戒备和紧张重到可能你自己都没有觉察。你一早就认识他。而能够接触到崇明山庄庄主的信息,你在千耳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安静地听着sin娓娓说着,没有反驳,没有炸毛,没有狡辩,安静的有点不像他。
半长的头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新长出来的褐红色显得有些暗淡。
“很抱歉,隐瞒你。我离开千耳门的原因,确实有些复杂。但是,请相信我想要跟你成为同伴的决心和真心。除非不说,否则,我说过的每句话都是真实!这是我人生的信条。”
眼睛亮亮的闪着坚定,一路上一直不愿闭上的唇此刻紧抿着,认真地看着sin,双拳紧握,像在提供着力量。
“庄主,那个亮闪闪的家伙(黎江)很可疑吗?”
揉着肚子自己把自己从砸进地里的坑里挖出来,慢腾腾地走回自家庄主身边。
“千耳门,活在阴暗里太久,已经腐朽了呢。”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这次条约的续签,就算我们按时赶到,恐怕也不会成功。千耳门的那些长老们,明明一脚都踏进棺材了,尽然还有精力野心勃勃。”
“想要破坏协定,逃脱崇明山庄的挟制,他们有那个本事吗?”揉着还在抽痛的肚子,苦逼侍卫拖着要死不活的长腔。“话说,千耳门的门主很没用啊,竟然被长老团架空了权利。”
“听说,他们培养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武器,准备直接把现在门主换掉呢。”
“庄主,不要笑着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啊。那个门主不是偏向我们崇明山庄的吗,这样对我们很不利啊。”
要是失去千耳门这个强力盟友,以庄主的任性程度和惹事本事,以后真的会把崇明败光的。哎,真是前途一片灰暗啊。
没理会抽风的手下,明弋托着下巴,“所以,要把那个亮闪闪的家伙搞定啊。”
“庄主,那个灰毛,要找的该不会是那个小艾吧。话说小艾不是沉戈的人吗?那个灰毛长得跟沉戈老大也未免太像了,难道沉戈老大其实是诱拐犯?”
“以那小鬼的智商,认错人的可能性更大。不过,这样不是更有趣吗?鸩业那家伙,似乎对小鬼的重视很不得了啊,对了,还有京城,我那个便宜弟弟。”
“啊庄主,说到京城,就在刚刚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
从怀里摸出一张小纸签,递过去。
不耐烦地展开,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个朝廷大臣家的八卦,鹰组那群人真是闲到一定程度了。
果然是世界太和平了吗,所以果然应该把武林搅成一团浑水的重要议程提前吧。
眼睛微微一眯,那笑容让身侧的黑衣侍卫,硬生生后退了三步不止。
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很好,白痴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奇葩了!”
咻——一下,身边一棵才刚刚抽出几片新叶子的树拦腰而断飞了出去。
看得苦逼侍卫眼角一抽一抽,尼玛,上次打断的那棵还只有胳膊粗细,升级不带这么快的。
“庄……庄主?”
“京城的情报据点被端了。”
奥!这太可怕了,难怪庄主这么生气。
“原因是一只呆小孩迷路迷倒据点去,一个白痴踩碎了他的点心!”
(⊙o⊙)……。
眼刀嚯嚯地不要钱似的甩向不远处的灰发男子,笑得格外阴森,还有沉戈的那个鸩业,哼哼哼哼,让你们好过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尼玛,这种坑爹原因要有多丢人啊!
砰,又一棵树飞出去了。
“阿嚏——”
远在千里之外的沉戈总部,日理万机的负责头领鸩业,看着刚到手里的情报,还没打开,一个违和的喷嚏让一众手下心惊肉跳。
“头儿~您保重啊,要是您病倒了,这些情报密函信件账册该谁看啊!”
“头儿~您保重啊,我去配点强力速效感冒药,一定药到病除。”
子枭率先扔下手里厚厚一打公文,一溜烟跑了。
剩下一屋子行动慢的咬牙切齿地看着抛下他们落跑的没有同伴爱的混蛋,尼玛,老老实实看账本、情报、密函、公文的人伤不起啊。
鸩业淡定地无视一群叫苦连天内牛满面的属下,淡定地打开新到的情报,然后不太淡定了。
抱着一打新账册进来的辰琼刚好凑过来,瞥了眼信纸的颜色,嗯,京城的。
“辰琼,这个月跟崇明山庄有冲突的单子都放掉好了。”
“哈?!”
“小艾把他们京城的情报据点拆了,是个赌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