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们裸婚 第二章(3)(1 / 1)
这一水儿敬语,换一个但凡有点人性的司机也就拉了。
没想到这司机不是个吃软豆腐的主,人性水平基本在平均线以下,依旧毅然简洁明快地拒绝道:“不成!下车吧。”夜半时分,这冰冷的话语,顺利地点燃了夏小雪。
其实要是换平常,夏小雪就乖乖地下车了,可看看身边已经快睡着的肖亦凡,她心一横,家族遗传基因里南方女人那种泼辣给活生生地激发了出来。她冷下脸来,故意瞟一眼车窗前的司机资料,拿起手机用一种没有丝毫感情的语调说道:“您要是不拉我们的话,这应该算拒载吧,那就别怪我投诉您了。”
这司机没有料到,这个刚刚还显得楚楚可怜的女孩一瞬间就变成这样,当时他就震惊了,继而只能乖乖地说:“怕了你了姑娘,去哪儿啊?”
“现代城。”夏小雪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今天,她太累了。
等到下一个天亮
肖亦凡一上出租车,就蜷缩在车窗边睡了过去。车子开动不久,他觉得姿势有点不舒服,就迷迷糊糊地左歪右扭在不知不觉里躺倒在了夏小雪的腿上。
肖亦凡的头重重地压到夏小雪腿上的一刹那,夏小雪的酒瞬间就醒了。
她当即石化在座位上,动都不敢动。
她脸涨得像是九月份红得几乎要爆掉的野地番茄,盯着肖亦凡的大脑袋,听着他不时发出的莫名其妙的如同小狗一般的哼哼声。
她窘得要晕过去,试图把肖亦凡的头撑起来,但她用的力气连一片纸都托不起来。当然了,她是怕吵醒肖亦凡,平日里的夏小雪,虽然算不得是个女力士,但称得上是天赋异禀,差不多是个女打手的碎片。
很快,夏小雪认命了。她把脸侧向一边,望向车窗外,不去想躺在自己腿上的那个物体。司机从后视镜瞟了两人一眼,觉得肖亦凡没有要吐在他爱车上的征兆,这才舒了口气,安心地开他的车。车内的空气有些闷,司机默默地把车窗开了一道缝,顺手开了收音机。
细碎钢琴的前奏飘出,应该是电台的深夜音乐节目。
夏小雪听过这首歌,一个台湾小女生唱的,叫做郭静,歌的名字叫做《下一个天亮》。
方芳某次在西单的街头听到这首歌,还曾激动地打电话给夏小雪,说,哇噻,姐们,有个妞儿的声音特别像你,好像叫郭静。夏小雪赶紧上网百度了一下,看到照片后,打回去大骂了方芳,说,没这么侮辱人的,她长得那么非主流。
夏小雪想到这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嘴角划出一个那么完美的弧线,完整地露出上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车速很快,她的长发被吹得有些乱,宽阔的公路上没有几辆车,北京的天空,零落地点缀着几颗孤独的星。
她忽然觉得这歌儿很好听,然后她留意了下歌词。
“用起伏的背影挡住哭泣的心,有些故事不必说给每个人听。
许多眼睛看的太浅太近,错过我没被看见那个自己。
用简单的言语解开超载的心,有些情绪是该说给懂的人听。
你的热泪比我激动怜惜,我发誓要更努力更有勇气。
等下一个天亮,去上次牵手赏花那里散步好吗?
有些积雪会自己融化,你的肩膀是我豁达的天堂。
等下一个天亮,把偷拍我看海的照片送我好吗?
我喜欢我飞舞的头发,和飘着雨还是眺望的眼光。
时间可以磨去我的棱角,有些坚持却永远磨不掉。
请容许我小小的骄傲,因为有你这样的依靠。”
夏小雪忽然有点想哭。她赶紧把脸侧向一边,对准灌进车里凛冽的风,好让那冷冽的风吹散她眼中的雾气。她感觉自己脸颊出现了一滴冰凉的小水珠,她以为自己还是不争气地哭了,拿手去擦。手刚伸出来,她就发现,原来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