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1 / 1)
平静了几十年的常州商圈最近掀起了一阵旋风,横空冒出个新商行,此商行虽底子不厚,奈何人际关系广阔,与本地父母官交好,与四方乃至上头许多官员都能说上话。
常州商家多与官府打过交道,许多生意都是宦商融合,可是此商行一出,官府却主动断了与其他商行的合作,转而只与那新商行合作,致使常州多数商行损失惨重,其中又尤以陈家为最。
陈家乃常州首富,又在常州经营多年,尚且还是如此,更别说别的小商家了,一时间倒闭的不在少数,这恰恰却又便宜了那新商行,收购整合一气呵成,极短的时间内就壮大了很多。
陈府受此重创,陈桐岩当然焦虑非常,整天绞尽脑汁一心扑在陈府的生意上,哪还有心思再去管府里那些糟心事,他想给文慧的是一个安定富裕的生活,如果没有了陈府,那以后什么的都将只是空谈。
幸好老夫人也不是那耳聋眼瞎的老虔婆,掌管陈府多年,她自有一套消息来源,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儿子现在所面临的窘况,帮不上儿子不要紧,至少不能再给他添心思。
要说陈府内的两个女人其实也没什么大矛盾,主要就是在陈桐岩的归属权上产生了分歧,老夫人觉得儿子是她的,就是娶了媳妇那也得把她放在第一位,偏偏陈桐岩这一点做的很不到位,才使老夫人烦了文慧处处找她麻烦,现在两女人相争的男主角出现了十分的危机,老夫人再没有心情整日盯着文慧出招。
陈桐岩在外奔波一天,没有收到丝毫作用,以前对他和颜悦色的吴知州,现在连见他一面都没时间,陈桐岩就是想问一下官府突然抽腿转而与别人合作是为什么,都没有这个机会。
郁郁回了陈府,脸上没有一丝喜色,普通家仆见了他更是绕道走,只有管家手捏着一封信匆匆迎上来,他也是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少爷,今天有人给您送了封信,说要亲自交到您手里。”
信上没有署名,只在正中央端正写着陈桐岩亲启五个大字,字体有些熟悉,陈桐岩却一时没想起来。
撕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
陈兄垂鉴:
上巳一别,已有数日未见,不知陈兄尚好否?愚弟虽未与陈兄见过几次,但神交已久,这多时未听闻陈兄消息,竞甚是想念。
现愚弟已举家迁至常州城中,并已安排妥当,陈兄明晤,愚弟与贤‘夫人’乃故交,若陈兄不弃,可否携‘夫人’至家中一叙,愚弟在此恭候大驾。
另,时节渐近夏至,家中蚊虫想必十分叨扰,不知道陈兄如今晚上可还安睡否?若不能安睡,陈兄可至城中新开商行采购驱蚊香,愚弟已吩咐下去,必不敢收取陈兄任何费用,陈兄请安心便可。
信末依旧没有署名,但写信之人是谁陈桐岩确然心中有数,挥手几下连同信封一起狠狠撕碎,才算是解了心中一点怒气。
孙全这几年在外竞结交了这许多关系,已然不可小视,这新商行短短时日内崛起,原来是他在幕后操作,目的已不言而喻,为了对付他陈家搭上了那么多小商户,可知他手段冷厉,哪里还是文慧以前的邻居全哥。
大踏步向着他与文慧的院子行去,陈桐岩心里冷哼一声,陈府根深叶茂,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新商行能撼动的,官府的生意虽对陈府有些影响,但还不至于动其根基,只要他善加运作,依然可保文慧一生衣食无忧。
文慧见陈桐岩匆匆而来,面色观之竞比前几日还好,微微松了口气。上前亲手打理他的衣着,给他换上家居服饰。
吩咐香琴换了新茶来,文慧端了一杯给陈桐岩,两人坐在靠窗的炕沿上,挨着炕桌一人一边。
陈桐岩愣愣的看着文慧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慧摸摸自己的脸,疑惑的问他:“怎么了,你总盯着我看什么?”
陈桐岩端了茶掩饰性的喝了一口,转移了视线闷闷的说:“没什么。”一副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不出口的模样。
他的确有许多话想跟文慧说,也的确不知如何开口。首先孙全的事想说与她知道,可是又怕她怀着孕胡思乱想,想就答应她把安然接回来的事而没有办到解释一下,可是又没有心情。
他时时都在为她想,不知道她可曾感动。
“有什么事憋在心里做什么,凭空的只惹的自己难受,还不如痛快的说出来,不管好的坏的,我都能承受。”文慧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是误会了,以为陈府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陈桐岩羞于说出口,才会躲避她的视线。
陈桐岩听她那郑重的语气却笑了出来,“你想到哪儿去了,陈家哪那么容易垮,你就那么看不起我的能力吗,既然说了要留你一辈子,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吃苦。”
文慧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他的话,两人之间一时无语。
陈桐岩还像刚才那样愣愣的看着文慧,脑子却是转悠开了,孙全为什么会揪住他不放,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文慧现在是他的妻子,孙全这是嫉妒他才会处处找他的麻烦,如此,他何不想个办法让孙全更生气!
说来至从上次一别,他们三人还没有见过面呢,孙全现在还不知道文慧已经又有孕了吧?女人怀孩子可是大事,身娇体弱得补,他们陈府最近不只缺蚊香,好像连补品都缺。
陈桐岩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连文慧那古怪的视线都毫无所觉,“回神了,想什么呢?”文慧推了陈桐岩一下。
陈桐岩正想到孙全收到他的回信后暴跳如雷的样,不想一把被文慧从梦中推醒了,“没有,我就想着你最近跟着我操心受累的,得给你进点什么补品补补才好。”
燕窝是必需的,那西洋参什么的就都配合着拿点好了,还有孙全在信里提到的蚊香,为了文慧晚上在他怀里睡的安稳,那的确少不了。
“我身体好着呢,补什么补,生意不好做,还不知道省着点。”文慧体会不到陈桐岩深刻的意义,就想着不让他多花钱。
“放心吧,这个费不着我们的钱。晚饭备好了你就先吃着,我去去就回。”陈桐岩也不予向文慧解释,男人之间的事还是男人来解决为好。
铺纸、磨墨、提笔也是一气呵成,陈桐岩看着自己精心写的回信笑了。
贤弟如晤:
上巳一别,确有数日未再相见,竞不知贤弟已举家搬至常州城中,为兄失查矣。
内子与贤弟为邻数十载,为贺贤弟乔迁,本该亲自到访,怎奈内子现有孕在身,实在不方便前往,还望贤弟多多包容一二,待来日内子身体无碍,必携全家去贤弟府上做客。
另,贤弟之顾虑确然周到,时近夏至,家中蚊虫扰人清静,内子已有数日夜睡不好,为兄担心实在忧心她之身体,不知贵商行可有上好血燕?无须多少,两斤而已。兄知弟品性高洁,视银钱为粪土,兄必不会拿银钱去衡量弟之人品,赠香赠补品之情,必不敢忘,有情后补。
陈桐岩也像孙全一样不具署名,他既把信大大方方送来陈府,又怎知陈桐岩不会大大方方再给他送回去。
陈桐岩安排好一切回来时,文慧都已经靠着床睡着了,连外衣都没有脱,想是等着他回来没等到,忍不住才睡了过去。
陈桐岩把人都赶了出去,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细细的看文慧那毫不设防的睡颜,细白的脸蛋似乎比前段时间瘦了些,微红的小嘴唇轻轻的抿着,勾出了一个新月的弧度,安静而美好。
小心的绕过她爬到床上,陈桐岩伸臂把她抱到怀里,右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膀,左手已迫不及待解了文慧前襟,罩上了胸前的温软。
文慧被他一番动作,想不转醒都不可能,迷糊中先捉住了胸前做乱的大手,嗯啊的推拒道:“你干什么呢,还不快放我起来。”
她的身体虽然不错,可毕竟还要危险期内,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别一会惹了火上来却消不下去。
陈桐岩却坚决不拿开已享受到福利的左手,俯低头轻吻了文慧嘴角一下,就转战到文慧的敏感地,含住她的耳垂小声的咕哝:“我都好久没跟你亲热了,就让我摸摸,我不会真的……进去。”
不过片刻功夫,陈桐岩已熟练脱了文慧的外衣,上衣只剩一件肚兜可蔽体,文慧裸着双臂环上陈桐岩的脖子,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陈桐岩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根处,本就让她敏感的颤抖,偏他还一点不满足,细碎的轻吻撒在她的肩颈周围。
文慧只觉得热气哄上脸面,那肩颈处的酥麻感直窜而下,已然让她动情不已。
陈桐岩试着将文慧放倒,迅速脱光了两人身上的衣服,从背后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先用大腿强悍的撑开了她的身体,大手顺势而下找到了她的最柔软处,轻轻的揉弄。
文慧背对着陈桐岩虽看不到,但这样只能让她的感觉更敏锐,陈桐岩强硬的姿势,火热的手指,还有屁股后头热烫坚硬的物体,已经快让她失去理智了。
慌乱中,她只能气喘着提醒陈桐岩:“快停下,我受不了……”不然一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我停不下,文慧我轻点行吗?保证不会出事……”陈桐岩的声音听起来比文慧还要痛苦,观之形态,确实眼睛都要憋红了,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桐岩固执的等着文慧的回答,可是潜意识里却是希望文慧能赶快答应,因此胳膊腿并不放开文慧,哪样缠她缠的死紧。
文慧脸红的都快滴血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他们这做父母的都忍不下去,不只是陈桐岩难耐,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可是让她直接回答,她哪能好意思说得出口。
陈桐岩知道文慧脸皮薄,虽没有直接同意可也没反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试探的把自己的热源放进那桃源洞,慢慢的□□起来。
两人都满足的吁了口气,陈桐岩从背后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在有累着文慧的前提下,试图让两人都能得到无上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