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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六章:林鲸,悲歌一曲痛断肠,不诉离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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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直睡到日头高照才醒来。不,准确地说是被众人灼灼中带着拷问的目光逼醒的。当我睁开朦胧地双眼,才发现,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围着我,和连宋。各自手中拿着包子边啃边好奇地盯着我们俩,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八爪鱼一样纠缠在我身上地连宋。我剥棕子一般地把连宋从我身上掀下去,把大家轰走,不经意间仿佛又看到了倚在门口拿着杯子地林鲸的脸。那张平和如春风般的脸如今已被霜雪冷冻,给人三分寒凉七分凄苦。

我逃出去洗漱,换好衣服,回来屋子里发现连宋还在那里装睡,用毯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周围的同学都在看着我窃笑。我冲过去想要看看他搞什么鬼,结果怎么喊这家伙就扭来扭去不出来。站起来逮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听里面哎哟一声,人不再动了。

“连宋,连宋?别装了你。”我伏下身去掀他的毯子。谁知一下子中了他的埋伏,他一把拉住我把我拉摔在他身上,然后他裹着毯子打个滚儿反身过来将我压在毯子下头,哈哈大笑。周围的同学也开始叫好起哄,我又气又急,两只手往他身上乱打,他大笑着按住我的手,得意地看着我,并且扭过头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示意,起哄声更大了。

我无奈,只好破口大骂。

“别闹了,粥都要凉了。”林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喧闹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静的有些可怖,连宋的笑容都僵了起来。他讪讪地爬起来,其他的人也开始三三两两往楼下走。连宋拉过毯子,想要伸手来拉我,林鲸却抢先一步,连宋的手僵在空气中,晃了一下,自己无趣地收了回去,插在口袋中。

林鲸看了连宋一眼,意味深长到令似人心虚,拉起我就走。我回过头想要喊连宋一起下去,可是我却害怕了,这个平日里如旷云高天般爽朗的男子此时竟一脸颓败。有心想要停下,但那牵着我手的人是林鲸,我告诫了自己千百次要放弃都无能为力的人的手,如今主动牵起我,我怎舍得离开?

林鲸的掌心浸出点点细汗,出了房门便发觉什么不妥似的猛地松开。我想开口要一个牵手的解释,他紧紧地盯着我,如墨玉般透亮的眼睛令人忘却了时间,“昨晚……?”

“哈?你还为我吃了你豆腐而介怀?真小器。难道是你的初吻?”故作轻松,毫不为意,云淡风轻,天地之间,唯有遗忘值得人珍惜。

对面的人脸色开始转变,凝重之色漫上他的双眸,渗出怨怒与无奈,有着蚀骨蚀心地痛楚。“你,是这样想的?”

“我?”刚想回答却听到身房间门咣得一声闭上,震得窗子簌簌地响。连宋大踏步地从我们俩人身边穿过,脚步趔趄,却不肯停止。

这一天都被阴霾的情绪笼罩,马默言带着大家去村落不远处的集镇上玩,整队的人都出来了,我暗地里四处搜寻唯独不见林鲸和连宋。

踏着月色尽兴而归,马默言和我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月色溶溶,旁边的田里有蛙声阵阵,空气中飘浮着稻田和牲畜粪便的混合气味,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能深深地感触到自己正生活在这尘世间,不高傲、不孤单、烟火气笼罩,我是云云众生中最普通的一员。我扭头看着马默言,他也扭转头来,静静地看着我,目光煦暖如西出之月,能够互相守望而不用讲话,这种感觉真好。相视莞尔,马默言突然快走两步,蹲在地上,“来,清酒。”我笑笑跳到他的背上,摇摇摆摆地往家走。

“清酒,三岁时,我尚且站立不稳时便知道要把你往背上驮,谁知,这一驮就是这么多年。我们的小清酒也长大了。”

“嗯。”我将头放在马默言的颈窝里,“马默言。”我缓缓地喊到。

“怎么了?”

“你该洗澡了。哈哈。”

马默言闻此言把我从背上掀下来,我笑着叫着跑开,乡间小路上充赤着两个人欢乐地笑声。多么美好的夜晚呵。

回到阿妈家,发现大家都异常地静默,正讶异中,却看到连宋和林鲸拎着东西从二楼走下来。我呆立在院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询问些什么,可这怪异地气氛令我胆寒。马默言冲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到连宋的脸上有我从未曾看过的惊心动魄般地凝重。他凑向马默言,耳语几句,连马默言的脸色也发生了转变。

我感到害怕,只觉得手指紧扣在掌心,紧紧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林鲸低着头,路过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漫溢不止的孤单和悲伤。我无法分析自己,因为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簇拥着林鲸离开了这里,连宋站在我的眼前。两个人分外孤单。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温热,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幻境之中。

我走上前抓住连宋的手,张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不敢想像会有什么变故发生。我乞求地看着连宋。

“于小然,流产了。”

六个字从远古传来,时间是死的,空间如废墟蛮荒,一切都空洞起来。我双手无力地垂下,这竟然是林鲸给我地最后答案?我感觉到自己在沦陷,溺于一种墨黑色的危险之中,挣脱不开。

连宋把我抱起,上到二楼的房间,在黑暗中,我静静地坐着,独自品尝那份难以咀嚼的冷清。心却渐渐沉静下来,拿出电话,林鲸的短信,只有三个字,等等我。

我冷笑,等,等什么?在哪里等?有什么资格让我等?我等的那么久,等来了你要回去为你的孩子奔丧的消息。我还敢再等么?

默默地将手机关掉。身体向后靠住墙,闭上眼泪,长长地吸了口气,这就是电视剧里的最终章吧,我想。

“于小然怎么回事?有没有危险?”我平静地问。

“清酒?”连宋的声音里满是哀求。

“说说吧,至少也是同校的校友。”我看向连宋,却觉得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天之将坠地之将倾的恐慌。“没有关系。”我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体温立刻传递过来,温了我的指尖。

“傍晚,我正在帮阿妈劈柴。却只见林鲸拎着一只小桶,挽着裤腿,浑身泥泞地走进来。他说去村头的小河去网了小鱼捉了螃蟹给你玩。我听了,没有吭声。他把电话和水桶一起放在餐桌上,然后就去二楼换衣服。电话响了,他喊我帮他接一下电话。我拿起电话我还没开始说话,那边就哭着说对不起,孩子没了。我以为他打错了,正想问你是谁,她就又说林鲸对不起,我没保住你的孩子。我才听出来是于小然。林鲸听到电话时,脸色立刻就青了。于小然本来不知道自己怀孕,结果又在手术台前连续站了十几个小时,出了手术室后踩单车回宿舍,半路上不小心撞上了停在路旁的车,当时情况已经不对,她还以为是自己生理期推迟,结果待回到宿舍时出血不止,送去医院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她在进手术室之前,打了这个电话给林鲸。”

连宋小心地看着我的脸色,缓缓地说。我的泪早已爬满了脸颊,心又开始绞成一团,散发出疼痛的感觉。也好,有着疼痛才能够证明,因为你,我还活着。

“他们,什么时候发生关系?”

“清酒,你何苦要知道来折磨自己呢?林鲸已经是于小然的人了,你还这样惦记着他,你怎么就不能饶过自己?你明知道前方天寒地冻、路远马亡还执意往前?求你了,停下吧。”连宋哀哀地乞求,将我的手紧紧扣住。

“他们什么时候上的床?”我擦干脸上的泪,绝望地望着连宋。

长久地沉默。最终连宋颓败地低下头。“就在林鲸向于小然求婚前几天。医学院大五的学生毕业,他们都去参加欢送晚会。我和林鲸还有马默言一同前去,那天四月十四,我去如意坊订了约你吃饭的包间,回校的路上看到林鲸和于小然一行人往校外走去。林鲸拉住我,让于小然先行一步,要我喊马默言和你一起去。”

脑海中突然爆出了那天下午的画面。林鲸站在楼下等我,连宋回宿舍换衣服顺便喊马默言。我穿着自己认为最漂亮的衣裙下楼,马默言被导师喊去干活,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参加晚会。可是不对,那天晚上,我明明记得是一起回来的。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虽然有于小然在,我略有不快,但那时,林鲸是属于大家的,还没有被贴上专属的标签。而且林鲸还约我跳了舞,虽然我将他的皮鞋踩得面目全非,他还是对我笑着,一脸温暖。

想起林鲸那干净的脸,哀痛淹没了我的思绪。

“后来,送你和于小然回了宿舍后,我和林鲸一起往回走。可是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林鲸就失魂落魄地打了马默言的电话,要马默言到凤凰北路的巴士站等他。马默言说听林鲸的声音混沌不清,应该是喝多了酒。他说怕他一个人弄不回来林鲸,于是我便陪他一起,我俩踩着单车到了巴士站,只见林鲸光着膀子,T恤胡乱搭在肩上,只是脖子里和胸前留下了许多吻痕。”

连宋看看我,我面无表情,“你可能想像不到林鲸看到马默言后的第一个动作是什么,他扑通一声朝马默言跪下。”听到这里,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哀伤,伏在连宋腿上大哭起来。他朝马默言跪下,他跪下。这个良善谦和的男子,竟然就这样便舍弃了自己的尊严,这一跪,要跪出怎样的痛苦和忏悔来呢。我想若无其事、我想无坚不摧、我想意志坚强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我哭得喘不过气来,连宋缓缓地拍着我的背。

“清酒,林鲸那一跪,惊得我和马默言扔掉单车就上前来架住他。当时都以为是他喝多了。我打车跟林鲸一起先回到我的房子里,马默言自己弄着两台单车。到我家里,林鲸狠狠地盯着我说,“连宋,我彻底输了。我对不起清酒,你好好对他。我默默忍耐、等待,在她的身边守候、不打扰、不干涉,只为着等她长大,等她确认自己的感情,等你离开。可是现在,我没有资格了。输给你连宋,我认了。”

那天晚上,我们都回宿舍后。于小然打电话给林鲸,要与他做最后一次的决别。于小然说,林鲸,你有种,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竟然能够如此坦然相处。就算是扑火的飞蛾,最终也留有一缕刺激的气味,可是和你,却什么都没有。出来吧,只有两个人,喝一杯,醉一场,也算是有始有终。

林鲸去赴了约,两人喝到凌晨两点,林鲸已经忘记二人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说好像是你前来接他,可是清晨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酒店的双人床上。被褥凌乱,赤身裸体,一切都分明是昨天晚上男欢女爱的痕迹。林鲸对于那晚的一切没有一点的记忆,于小然裸着被单坐在床上对林鲸说,谢谢他给自己的感情画上完满地句点。林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却无力分辨。他看到白色的床单上留下的那一团殷红,便绝望地闭上眼睛。接下来,就打了马默言的电话。

后来,林鲸在我那里摔碎了五只盘子。马默言赶到的时候,他一个人抱着头躲在洗手间,虽然他打开所有的水笼头,但我依然能听到抑制不住的呜咽声从门口传来。马默言知道事情的始末后,踹坏了我家洗后间的门,一拳挥到了林鲸的脸上,当时,林鲸的脸就半肿起来。可是他没有还手,就那样泪流满面地受了马默言一拳。我怕出事,上前抱住发狂地马默言,林鲸背靠着洗手间地墙,面无表情地说:“连宋,你松开他,让他打,今天他就是把我打死,我也是活该。”我看到林鲸浑身战栗,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最后我们三个约定,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谁也不要对你讲。但是没有想到,后来,我约你吃饭,本来是间接地劝你,跟林鲸,算了吧。可是,你失约,我又愤怒又伤心。那时林鲸还呆在我家里,他不愿意面对这一切。那天晚上,我在如意坊等了半夜,你没有来,我独自拿着罐啤酒边喝边回家。那么远的路,我一步一步,竟然很快就到了。没想到,林鲸竟然在等我,他也一宿没睡。看到我,立刻站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清酒,还好吧?”我当时心里竟然生出了隐隐钝痛,突然恶毒起来,望着他流露出脆弱与期待地目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她,知道了。”四个字如五雷轰顶般,林鲸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

“看着他双手捂脸,痛苦地模样,我心里竟然有一丝说不出的快感。“这就是因果报应,我收获了她那么多的美丽和可爱,那么多的关心和爱,还不满足,还贪婪地想要更多,执意地折磨着她,最终失去她。果然是因果报应。”林鲸竟然哀哀地笑起来,看到林鲸那焦虑、无助又充满了绝望地脸,我简直想大喊、想冲出去、跳下十二楼、想要撞墙,他在我的面前释放他要失去你的痛苦,发泄对你的爱,我□□裸地妒忌,这种妒忌感将我疯狂地淹没。我承受不起。我冷冷地对他说:“刚才是骗你的,清酒没有来赴我的约,马默言也应该会瞒住她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恍恍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了。不是因为林鲸这几年来对我的礼貌客气、也不是于小然一直潜伏在他的身边,而是因为,这一次,是离场曲声的最终章。林鲸,就这样,我默默相伴了这许多年,你曾笑言,清酒,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你可千万要想清楚了。当时的我,只当是你委婉地拒绝,可是现在才明白,这是心疼的告诫,可是怎么办,我已错身而入。原以为,只我一人在门外长相思兮长相忆,你在门里,守望相对,却也如此难捱。

你的心,是我天涯海角走尽、旖旎风光看遍,也想要回归的地方。可是现在,怎么办?它被贴上了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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