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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绮回到曲宅时,曲柔正在吃夜宵,宝妈忙迎了上来:“小姐怎么这么晚了还回这边?”
曲柔看了眼一脸疲惫的曲绮,她的脸上甚至还存留着干涸的泪痕,心下明了,放下手里的汤,对她说:“上楼,我有话和你说。”
她真是无力再和任何人周旋下去,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曲柔进书房,“我想离婚。”
曲柔在书桌前坐定,“离婚?当初说结,连通知我都没通知一声!现在才结了哪么几天?又要离?你当结婚是买菜,不好了就扔?”
“妈,我错了,我就不该惹李东锦,这次再也不会反悔了,真的就此就结束了。”她觉得真是没了力气,这样挺好的,他愿意放她走,她就和李曲晗安静地生活下去。
一贯优雅的曲柔似乎都要发狂了,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说的断断续续“你离婚···你知道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且不说单亲母亲难不难,你没想过李家小的放过你,老的会放过你?还有曲唐乾那边,我从来不争什么,但是不代表那个曲夫人不会争?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还是想让所有人指点着看笑话?”
曲绮很少见这样狂躁的曲柔,她知道这次真要惹她生气了,犯了错的她低声地叫着“妈”。
“你走了,我这公司谁管?我一辈子的心血都放在东城上了。”
她就这么一个亲人,无所不能的妈,此刻竟然这样地无助地斥责她,她知道,她是在乞求她不要这样。曲绮当时想,这个世界上她必须守候不只是李曲晗,还有这个五十几岁,峥嵘了一生的女人,她的妈妈,“妈,您放心,不会有人看笑话,您一辈子的心血也不会白费。”
曲柔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三个月后
锦玉,王思雨在办公室里端着报纸,边看边点着头,脸上微微笑意。自曲绮接手东城后,三个月来下降的股价终于上来了,而且略高于三个月前,城西的倾景园正如火如荼地筹备中,曲绮终究是曲绮。
总监办公室里,江淮撇了手了报纸对坐在对面沙发里的林溪说:“我说什么来着,感情绝望的女人惹不起吧?看着了吧?所有力气都用到生意上了。”
林溪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点着烟,有点不屑地说:“关键问题不是她怎么着,是咱上头那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能怎样?”
江淮纳了闷了,被甩了咋还到听话起来了,这人的通伯贱’,看来谁也不能避免:“咱在这儿估计是难以成什么大气候,这大哥就受制于人··哎···”
“不过,说回来,这次这城西那块地,还真是曲绮她自己弄到手的,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那呈老头你我都见过,油盐不进啊!”林溪这点还是挺佩服曲绮的,一个女人能画图纸画得那么~~~奇异~~~~就很难得了,没想到商场上还是有些手段的主儿,不简单,难怪大哥都拿她没辙。
“妈的,不就是个卖地的,牛个什么劲儿?”江淮也接触过那呈老头,就一老顽固,说了的价钱,一分不让,哪有这样谈生意的?
林溪轻笑:“这卖地的不卖给咱们,咱们就玩完了。”
~~曲绮看着对面的女人,肚子隆起不少,也许是做母亲的人看起来都那么的温和,曲绮觉得这时候的田蕊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老地方,还是那家茶馆,时间还是傍晚,只是此刻的气氛竟然和谐的不得了,看起两个女人就像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淡淡地闲聊,却也不显得生疏。
曲绮还是把泡好的茶递给她,田蕊接了过去,清抿了一口,微笑着问:“还是武夷岩茶?还是上次那个味道。”
曲绮轻笑,“是啊!还是它,久久不厌地喜欢这茶。”
田蕊想起三个月前那天晚上,那个本应该手术的医生却对她说“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注意身体,好好调养,您可以走了。”
一个月后一个未知号码的来电使她明白了,是现在她对面的这个女人救了她的孩子,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手下留情,明明那天是她想提早结束那孩子的命。
曲绮看着她,淡淡地开口:“那天那医生是我安排的。”
“为什么?”
她轻笑了:“你果真不适合商场,程国华手里那块地东城和锦玉都想要,我救了呈老头的孙子,你说他会不会感激下我?那他知道了,李东锦是凶手又会不会记恨下?”
她说的特别的轻,完全不像在说一件蓄意的设计,而是在说什么家常,田蕊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她没记错,那时候对面这女人的感情是极其不顺的,还能有心思处心积虑地设计这些生意上的事情。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他们在商场的一个小小的棋子和跳板。
她看着面部有些扭曲的田蕊,有继续道:“你也知道,这孩子不受呈司坤的欢迎,可是呈老头不一样,你完全能母凭子贵做呈家的儿媳妇。呈家,呈司坤做不了主,也成不了气候。不过让你嫁给这个人,有点委屈你了。但是你可以一生锦衣玉食了。”
“我现在只是想安静地和这孩子生活,真没想那么多。”田蕊发现在这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没命,她的一切都掌握在这群唯利是图的商人手中。
曲绮不屑,“安静?你当初不是因为李东锦养不起你才离开?”她觉得现实有时候是不容任何人狡辩的“只能怪你那点贪心,没看清其实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现在这些不过是当初你的离开的后果的一小部分。”
“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不要见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太可怕了您们。”
“呵呵,若是没什么大事情,你是见不到我的。”她此刻的咄咄逼人完全和那男人如出一辙,心下自己笑了“你的利用价值已经使用完了。”
田蕊唏嘘地看着她,不语。
“对了,你替我转告下呈司坤,当然,是在你能见到他的情况下。他指使你,想借你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李东锦的事情,最好让它永久的消失,那是徒劳的,要是这事情再次发生,就算这孩子出生了,也不见得能长大。你知道,我的势力好像刚好比呈老头大那么一点点。”说完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无论对面坐着的是谁,那人又是怎样的表情,她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