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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锦江时刚刚好,人也到的差不多了。她和李东锦一进门时就见江淮一身白色燕尾服贴合的完美至极,正好将他那种放荡不羁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他身边的女孩儿,看起来和他迥然不合,一个头发短短的,身着白色的短礼服,帅气十足的女孩儿,曲绮无法想通,那女孩是今天的女主角?江淮那样的男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见他们来了,江淮和身边的女孩儿说了什么,只见那女孩甜甜地笑着颔首。江淮向他们举了举杯就走了过来:“哟,嫂子也来了!难得您大驾啊。”说时用一种曲绮都认为十足挑衅的目光看着李东锦。后者竟不以为然,缓缓地道“不介绍下你未婚妻?”
江淮回身向那女孩招手,那女孩儿就走了过来,曲绮微微地笑着,当她走进时,江淮还是一副浪荡样子,抿着酒杯里的红酒:“大哥,李东锦,你认识吧!”又指了指曲绮说:“这是大嫂,曲绮。”
女孩儿很懂事地和曲绮打着招呼,伸出手:“您好,我是江淮的未婚妻,初旬。”
曲绮也温和地伸手回握:“你好,我是曲绮。”不过这女孩儿好怪,名字也怪,初旬,姓初倒是不奇怪,这名字未免太···
之后和曲绮想的一样,所有宴会无非都是一个流程罢了,主客的寒暄,想拉拢生意借机套套近乎,想捕捉女人的男人也借机寻觅着。她想着自己真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自己窝在角落里,不显凄凉,到是自在得很,李东锦这样的人物,比她忙的多,这么一会儿就不少人过来谈这谈那,曲绮看了看他,颇显疲惫地跟他说了要去坐会儿就自己窝进边缘地带。她不喜欢女人之间的媲美,也不喜欢男人之间权衡。虽然她看起来是个个性、魅力十足十的女人,但这一点也不和她的心境淡然矛盾。正如李东锦一样,外表淡然,心里却有的是激情,这点她倍加体会。
她品酒的姿势堪称妖艳,王思宇是这样形容的,曲绮一端起酒杯就变了个人,完全的迷人性感,即便她那时穿的是T桖牛仔,仍旧不失妩媚。这会儿真的有男人向她走过来,她心里满是不屑,自己拿起酒杯就这般样子?但是当她看清来人那清澈白皙的轮廓时就完全空白思维。
陆卓嘴角含笑地坐在她身边:“怎么?不记得我了?我不过是走了几年而已。”
她竟有些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走了那么久的陆卓回来了,就在自己面前,就像他从来不曾离开过,就像她们昨天还见面样的打着招呼。
她有些结巴扭头地看着他:“卓哥,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特地回来的,初旬是我妹妹。”他还是那样的温和,一如几年前一样的像阳光样温暖着身边的人,曲绮看着他,他又继续道:“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曲绮似乎不是很在这些,只是看着他,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变。“这次回来还走么?”
“不走了吧!我想我该回来了。”他看着她,满眼的话,她忙转了过去,低声的说了句:“是么?”
陆卓想他是该回来了,她都结婚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又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无论自己是不是还爱她终究要回来,这里有的是他不舍的记忆,那些只能用来回忆的幸福,他怕时间久了,会遗忘,他能守着的也就是这些,然后某天遇到个和她一样的女子,娶了她,生活下去。
“你没什么想说的么?这么久不见了。”陆卓又看了看曲绮。
她微微笑了说:“我结婚了,有个孩子,很可爱。”
“我知道。”他说的很低,曲绮听不出里面的情绪。只是她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初旬是我妹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事情,不是通过任何人,是自己,一点点地寻找的。他甚至想这些年要是有那么一瞬她表现出是爱他的,他都会奋不顾身地从遥远的地球另一边来到她身边,可是没有,他只能安静地看着她的一切。
曲绮没想过这样见到陆卓,她曾经就为不爱他而懊恼过,如今她还有什么资格懊恼?只是觉得他太善良,自己不应该说一句伤了他的话,所以宁可不让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她觉得空气似乎有些凝结,好像瞬间冷了下来,在回身才看到李东锦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看着她:“你朋友?不介绍下?”
她急忙给他介绍陆卓,只是说陆卓是个好久没见的朋友,说时陆卓的表情很耐人寻味,李东锦则是一贯的姿态,温和地笑着说:“七七的朋友也是我的,你好。”
曲绮是何等了解李东锦,他说的是“七七”,他在外人面前不这样叫她,他说了你好,却没有伸手,她微微扯了个僵硬地笑容看着陆卓,陆卓笑了笑同样说了句你好。
曲绮真怕再有一会儿,这里的两人会干起来,虽然他们表面看起来都很和善地看着对方,她忙和陆卓说:“卓哥,有时间再聊,我们得走了。”
这次李东锦倒是没为难她,顺着她的意思和陆卓点了点头示意要走了。
回来的路上李东锦没说什么,曲绮看了看他,顺手关了车里的音乐:“他是初旬的哥哥,所以才会在。”
“恩。”
嗯?曲绮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在乎?还是觉得她很无趣地解释这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误会。”
李东锦看了眼她,而后笑了“小屁孩儿,我又没说什么,你解释些什么?”
“不是,怕你~~”曲绮有点觉得自己好像高看自己了,李东锦怎么会呢?
正巧遇见红灯,他从烟盒里抽了支烟,低头点燃,声音瞬间沙哑了些:“我明白,那男人我知道。你我也知道。你就是我的。”
最后一句他说的很低,像是在宣誓,又像在祈求,夹杂着很复杂的情愫。曲绮深深地望了眼他的侧影,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也许他这样说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她静默了,李东锦又旋开音乐的开关,车里流动着首曲绮不知名字的法文歌曲,声音绵长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