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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锦抓住了曲绮的致命弱点,他赢了。他深刻地记得曲绮把他叫到咖啡厅时的表情,狰狞而不屑,“我答应,不就是嫁给你吗?我左右都要嫁人的,给梒梒找后爸,倒不如找你这个亲爸。”
最后她走时那恶心的表情让李东锦觉得自己真是自虐“你这种人迟早要有报应的,李东锦,咱们走着看。”
她走后,他点了支烟,默默地吸着,他是娶到了她,可是事情更糟了,他第一次承认自己用错了方法,那套欲擒故纵不适合曲绮。
他们领证那天天气及其不好,九月份的秋雨下的极大,她穿着罗嗦的秋装,米白色的针织长衫,蓝色的牛仔裤,脚上套着白色的筒靴,看起来十足一个大学生样,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一个女孩会是一个快一岁孩子的母亲。
李东锦站在车旁看见她时微微笑了,就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心甘情愿的新人一样,曲绮很配合地到民政局排队,签字。没有半分无奈,事实上,她是无所谓的,只要大家都好,现在的她真的不在乎这些。因为从前她想一个人带着梒梒过的。这样没什么区别。
没有婚礼,曲绮的意思,他和李东锦说,“未婚生子,奉子成婚,这些词都不适合李家,还是不要有婚礼的好。”
李东锦依了她。最后李家关于这场婚事,对外宣称和田蕊的那场订婚典礼就是为了让李家一年前娶得媳妇曲绮承认自己的地位,实质上就没有什么订婚,只是李东锦一时兴起想要将自己的老婆让大家认识而已,而李曲梒也顺理成章的是李家的孙子。多么荒诞的理由,组后报纸上竟将这事情写成的一段李东锦爱妻子的佳话,曲绮拿着报纸乐的前仰后合。这么乱的一段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李东锦的态度让曲绮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自从领了结婚证,他百依百顺的,没有一件事情反抗过,当然这也就是几天的事情而已。
婚后的第五天,李家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饭,李振城提起了关于蜜月的事,曲绮否定说不去,但是李东锦有点不同意的意思“你不去,我也是要放假的,倒不如去散散心。”
“对呀,就去吧!我那边机票都订好了,巴黎的。”王瑾玉忙给自己儿子圆场。
曲绮还是不想和他单独在一起:“还是不要了,梒梒还小,还没断奶呢!我不能走远。”
“那就在国内玩几天,不出国也行。”
曲绮想这婆婆真是想的周到,“妈,那也不能当天回来呀!”
李东锦看着她这副样子,很气“他都吃了快九个月了,也该断了,就趁这次断了吧!”
曲绮没在说下去,她要是在说下去恐怕李东锦就要掀桌子了,李振成最后给他们定了在国内转几天,随时可以回来。
晚上曲绮在卧室里收拾姓李,脸拉的很长,很不情愿地扯过衣服塞进行李箱,李东锦站在门口打着打火机点烟,嘴里含着烟含糊着:“你这么不情愿去?”
“你废话,我不想去你不知道?故意的吧你?”
“还真是,你这脾气越来越臭了,以前怎么没发现?”
曲绮走近他,面对面地给他解释,“以前我爱你,在乎你,所以容忍,现在我不爱你了,你爱谁谁,我就这样。”
他笑得勉强,食指中指夹着烟,突出烟圈,曲绮被呛到忙后退咳嗽“你不爱我,我爱你就行。呵呵”
“你爱的可不是我,别在这装,你就是想把你得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而已,还给自己找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意思吗?”
“ 你爱怎么想都行,但是我娶了你是事实,我会做好一个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他给她保证,但是貌似她一点也不在乎,还不屑地哼了声。
他也觉得自己没趣,“我回去睡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他们领证后是住在李家的另一栋别墅,不是和李振成王瑾玉一起,而是她和李东锦住一栋,曲绮之所以觉得李东锦娶她,要么因为娶不了田蕊,要么就是因为李曲梒的存在,总之和她没关系。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履行所谓的夫妻义务,就各自住各自的。
李东锦倒是没为难她,其实他从来没为难过任何女人关于这事,他觉得这事强着来没劲,好像他怎么着了似的。况且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合在和她僵持。
曲绮纵使再不想还是得接受,毕竟她是李家的媳妇,她是不敢做出惹怒李东锦的事情,怕他真的去惹曲家那边,他这次是抓住了曲绮这辈子唯一的把柄,与生俱来的把柄。
她临睡前去看李曲梒,李曲梒睡的很香,测着小身子,口水流到小枕头上,她扶正他的睡姿,他蹬了蹬小腿又继续睡了。曲绮就坐在婴儿床边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李曲梒。他长的很像他,大大的眼睛却一点都不女孩子气,有着她们特有的倔劲,长长的睫毛,软软的细发,睡着的时候撅着小嘴,她真的由衷的喜爱这个孩子,为他,她什么都可以做。
李东锦站在门外,看着她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苦涩和幸福的参杂,挺难形容的感觉,他轻轻地将门关好,随后回了卧室。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曲绮还是同样的姿势坐在那,就像个石像。他只围了浴巾,用毛巾搓着头发走到她身边:“你还不睡?看半个小时了,看什么呢?”
曲绮被他的出现吓着了,“你鬼呀,走路不带声音的?”
他无奈地皱眉:“地毯能有什么声音?”
她也没理他给李曲梒掖了被角转身就下楼了。
李东锦喊她,声音里有点调戏的意味:“你跑楼下做什么?楼上这么多房间不够你睡?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回头看了看他,邪邪地笑了“我弄点吃的,饿了。”
他真是窘了,自己想多了哈,不好意思地继续拿起毛巾搓着:“啊,那个,你去吧···”
曲绮满面笑意地转过身,这真是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男人,有时候招人稀罕,有时候招人恨,譬如现在她也想笑,但是他逼她嫁给他时候就很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