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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 造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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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后,孟妩又随着众人开始新一轮的爬山涉水。

他们暂定的目的地是魏国。

魏国是赵国的邻国,与赵国一般乃灭晋后的自封为王。

从荆地到魏国需穿过卫城。

卫城就在眼前。诸人均都在卫城郊外停了下来,公子穿已使探者先入卫城探路。

“公子,卫城四周城门均悬挂公子的画像。” 探者回返后如实禀告。

众人“嗡”然而惊,赵王竟如此不慈,公子放弃所有,逃避而走,竟不怜丝毫,如待仇敌般一路赶净杀绝,在藩属之地卫城悬挂公子之像广而告示。

有人开始心思动摇,是否离开倒霉的公子穿,另觅明主。

公子穿凤眼一睨,仿佛能洞悉人的心思,淡淡地道:“如此……若是有人想辞,便可辞了去.”

半晌,几位贤士虽有异动却踌躇着。

“只要不将我等行踪透露出去,辞者便可得我之赠银与亲笔荐信一封。”公子穿再次许诺。

有着旧主的赠银和亲笔荐信就不算是背弃主家了,有始有终,到哪儿也没人说你不忠不义,自然也就容易让新主家能相信你的忠诚度。食客们将自己的名誉看得比命都重要,至于告密,他们绝不会去做的,不然以后谁还敢请你这种害主之人为府中食客。

于是,那几位踌躇不定的贤士便立刻上前请辞。

公子穿守诺一一付了赠银和亲笔荐信。

“还有人否!?”公子穿再次对随从们道。

接着又有几名剑客和几名低等食客请辞而去。

绝大部分人还是决定留了下来与公子穿共生死患难。

毕竟只要人在希望还在,公子穿威名赫赫、勇力过人,其贤能不逊于已故的太子申,在赵国其名其功光芒四射。即使到了如此地步,他们仍然坚信公子穿是值得追随。

甚至抱着一种豪赌的心态,只要坚持下去,难得与公子穿共患难时机,哪日公子穿复返赵国后,他们这些曾经与公子共过患难的追随者人们一定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只要公子穿不谴散他们这些追随者,他们就不会离开。

公子穿决定改道至韩国。

众人离开卫城,绕道朝韩国的方向走去。

又是一路的奔赴,昼夜颠倒的的奔赴,终于将所有的追兵甩脱,此刻公子穿他们安然到达了一处直通韩国的黄土小径。

黄尘在车轮和人们的步履下层层扬起,漫扬在每个人的鞋帽上、衣裳上。

此处大旱,荒原田地,所经之处因缺水而龟裂。

一位骑驴贤士解下腰间悬挂着的水袋仰头喝了口水,抹了抹口角上残留的水痕便叹声赞道:“狐贤士,所幸你知天象,不然这一路大旱,我等早已干渴至极。”

“谬赞了,只是侥幸为之。”狐釜心情很好,难得谦逊一回。

屡次立功,他狐釜在众贤士中脱颖而出,公子穿日益倚重于他。

那个孟小儿如今与他相处勉强和谐。

此时的孟妩掩在这支逃亡的队伍正大皱着眉头,扑面的黄尘让她成了个土人,虽还是春天,然天空中的那轮骄阳也能将人烤得汗流浃背。汗液混着身上的黄尘,随手一搓,就能从身上搓出一团黄黑色的泥团。

被黄尘漫得快瞧不出颜色的麻衣裹在半个多月没洗的身躯上,散发出的阵阵酸臭味让孟妩的嗅觉麻木。只是身上的那种麻痒让人实在浑身难耐。

从来没有这么久的时间未曾洗过澡。真想洗澡!孟妩渴望痛快地洗个澡,只是这天干旱,喝的水都要节约再节约,哪来的洗澡水。

孟妩斜了一眼兀自自得的桃花眼,心中一动便冲着他嚷:“咄!狐贤士,近日有雨否?”

聊胜于无,接点雨水也可淋个澡。

狐釜见孟小儿主动询问与他,心里一喜,上身倾过来道:“有,绵绵梅雨也。”

连下什么雨都能释义,比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还要精确。孟妩暗想这桃花眼并非是一无是处的纨绔。

只是笑得眉眼弯弯,象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公子,这四方寂静,山中草木枯萎,兽踪无迹。然干粮告竭,如此,今日饭食子推不知如何置办。”

公孙子推,那个在荆府门口一言不合,便挥剑杀人的莽贤士。荆城城主事败后,转投在公子穿帐下。

公孙子推虽莽但精算筹,所以管着公子穿帐下的粮草。

巧妇难以无米为炊。公孙子推只好禀告于公子穿。

“沿途有农田,不远定有村庄,可前往寻农人询之,用币购些可食之物。”公子穿坐在车中手持着简书,想了一想便吩咐了公孙子推。

公孙子推低头叉礼道:“诺。”

公孙子推刚走几步,公子穿又不放心地指着狐釜道“且随他去。”

狐釜明白公子穿认为公孙子推性情鲁莽,询问农人时,不知进退,若是一言不合便会一怒拨剑将人伤了。

公孙子推真得跑到农田里找着了一位正在一点一点给禾苗灌水的老农。

“咄!你家中有粮否?速卖来于我。”公孙子推站在田头喝道。

老农无动于衷,继续仔细地给他的禾苗灌水。

“咄!说你呢!本贤士相询,为何不作答?”公孙子推皱着眉头大声斥道。

老农仍然给他的禾苗灌着水,头也不抬一下。

“莫非这老者是聋人。”公孙子推嘀咕。

“庄老丈,你还有心思呆在这儿,庄里的人与韩地的人打起来了。”一位农人匆匆地跑到田边跺着脚着急地冲着老农嚷。

只见老农立即将手中的木勺一丢,直起身来,急冲冲地就跟着来报信的农人就跑。

这老者不是聋者。

公孙子推大怒,几步跨上前拦住两人的去路:“咄!那老头,装聋作哑。如此无礼!哪里走!”

庄老丈也怒了,这人好生无礼,先前问人时,自诩贤士,盛气凌人,他是故意不加理会的,如今竟拦人去路,可恶至极!看这满身的黄士,落魄的样貌,不过是落难的贵族家臣而已。

“无礼在先的是阁下。”庄老丈挺着胸膛怒目面对这拦路无礼的人,“所以勿需责备别人无礼,阁下让开道路,恕不奉陪。”

公孙子推闻言,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当下按剑待拨。

主公贤明,果不出所料!紧随而来的狐釜见状快步上前,右手手掌略使暗劲将公孙子推刚拨出一半的剑锋强按回鞘。

“你来做什么!?”公孙子推面色不愉。

“乃公子使在下助君一臂。”狐釜口中解释,斜挑而上的桃花眼却暗藏凌厉,软中带硬似是警告公孙子推不可胡来。

“庶民而已。”公孙子推胸中一凛,气势自然弱了下来,仅嘀咕了一句。

狐釜暗松一口气,这才朝怒目而视的两位农夫一眯眼,微微一笑,彬彬有礼,一如谦谦君子,“敢问两位,家中粮草丰否?吾家主公欲求粮草,银货两讫,绝不会让卖家吃亏的。”

庄老丈先一怔,突然转身从田梗上捡一块泥疙瘩往狐釜手中一送,便道:“君不见此地干旱,哪来的余粮,眼下唯有这泥土……阿福,我们速走吧!”

说毕,两位农人扛起农具火烧火燎地跑远了。

“咄!贼贱民。”公孙子推见这一大块泥疙瘩,顿时怒发冲冠,拨剑就想追上去将这两位敢于如此侮辱他们的庶民斩首。

“莫要鲁莽,这有天意。”狐釜反而很欢喜地拉住公孙子推,神秘地道:“这撮黑土意义非凡,代表着不一般的天地规律。姑且返回,将这一切禀于公子。”

“天意!?”公孙子推眼睛瞪得圆圆,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也不知这块泥疙瘩里究竟孕含有什么惊人的天地规律。

“不就是一块普通的泥吗!会有什么非凡的意义?”公孙子推不明白的嘀咕。

“子推,不明白吧!”狐釜很神棍地道:“当然,就如我知天象一般,天意神秘莫测,不是普通人能所一眼看透的……走吧!公子等着我们回。”

公孙子推对这些神鬼之事向来十分敬畏,狐釜掌握了神秘莫测的天象,在他的意识中狐釜是有着某种异于常人的技能,有种让人敬畏的神秘。公孙子推虽狐疑,但也不敢违背所谓的天意。

他们一前一后回到队列当中。

狐釜加快几步,来至公子穿的车驾前,双手捧起那撮黑土郑重地禀道:“主公,农者将他们的土交于公子。”

此话说得很有艺术,将一块泥巴说成土,按字面上的意思来解释虽然没错,但顿时将原意提高了一个阶层。“土”可以表示一块泥巴也可以表示一块地的意思。

甚至让一些贤土立刻停下所有的动作,目光朝这边关注过来。

公子穿也静静地注视着这捧黑土,似在沉思。

只听狐釜道:“恭喜主公,昔日晋文公为公子重耳时在逃亡路上曾受农者一捧土,他视为上天之恩赐,然则真如上天所示,日后成为晋国一代国君,成就春秋之霸主也……现今主公在同样之境况中接受到同样之“土”,当然同样上天之恩赐哉……请主公叩首谢纳、敬告鬼神,向苍天以示郑重。”

“谨遵天意!”公子穿手捧黑土,面朝东方,叩谢苍天,尔后长身而起,凤眼轻挑,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堪比耀日的光芒,瞬间俊美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王者凛然。

“天授主公国土也,我等誓死相随。”

“天降大任予主公,我等顺应天命当殚智竭力辅佐主公。”

众人无不以顺应天命为由,纷纷垂首阐明自己的赤胆忠心。且有着绝对的忠诚值。

此时的人们均确信,公子穿乃上天为他们指派的明主。

这是一场自我造神运动,成功地塑造出一位上天的代表。

但在这个人人深信鬼神的时代,世人对这种类似神话般的事迹和猜想深信不疑。

从此追随公子穿的贤士们将口中称着公子的称呼改为主公了,此生真正地视公子穿为主,祷告天地后,名份已定,诸人再无异心了。

混迹在人群当中冷眼旁观的孟妩目睹了这一场造神运动,作为曾经为现代人的孟妩只会是嗤之以鼻。

很明显,这些都是那个桃花眼和公子穿联手而造的,当然这是随机而成的,那个农夫只不过是恰巧的道具。桃花眼的心思真是九曲十八道弯,原本是农夫随便给的一撮泥土,就演变成天授国土。而公子穿更是一位天生的阴谋家,自然心知肚明,立刻顺水推舟、煞有其事地敬告鬼神,叩谢于上天。

然,就在这瞬间,原本就俊美无双的公子穿,迸发出的那息王者高华,让孟妩有种眩晕不敢逼视的感受,她心悸了,这是种火与冰的极端心悸,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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