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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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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临走前请你看场魔术表演。”

“哦,是该回去了,麻烦他这么久,真过意不去。”

“你这是说什么疯话?”尧尧忽然转过身,一条胳膊支起脑袋,面对我。

黑暗里,尧尧的眼光清澈发亮,我害怕。

“你真的不记得了?”她又放轻声音问,像在呵护一个心灵脆弱的小孩子。

“不太记得。”

“哎!我来告诉你,从前,你们是恋人,深爱彼此,因为一些误会分开。”

“误会?”

“你爱他,为放弃许许多多,他爱你,宽容你。反正,你们是很好的一对就是了。”

我怎不记得,我都记得,但我不敢记得。

“雪梨,下下月是你三十岁生日。记得不?”

我在黑暗里点头。

“他已三十四,你们都耽误不起了。跟他去新加坡,他有稳定收入,养你,不是大富大贵,但求安稳,怎样?”尧尧凑近我的脸,盯住我眼睛看。

现在不安稳吗?

张雪梨,你好似一具行尸走肉。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他恨你,至少曾经恨过,你是魔鬼,不要再去影响他的生活。另一个声音又说。

我摇头。

“傻的!为什么?”尧尧不解。

“不为什么。”

“雪梨,你真狠心哪,连他也忘记。”

我背转身去,小声说,“那是过去。”

“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回避他?”尧尧晃动我的胳膊。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你这明显在逃避,雪梨,”她用力将我的身体扒过去,面对她。

我突然觉得焦躁,猛地翻身坐起来,“你们都在逼我!”

“我们也是为你好呀。”

“不,你们都逼我!”

我翻下床,往床头柜上猛地一扫,上面的东西唏哩哗啦滚落下来。

尧尧连忙打开灯,惊恐的望着我,怎么了怎么了?

我心里有股暗火蹿起来,突然间特别憋屈特别烦躁。我开始叫嚷着摔东西,又开门出去把客厅的东西打翻在地,又哭又闹。水杯掉地上碎掉,茶水泼了一地,一片狼藉。尧尧大概是被我吓坏了,六神无主的打电话求助。

半夜里,一鸣来了。不知怎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停的摔东西,嘴里念念有词,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雪梨!”他拉我的手,我甩开他。

他按住自己的腿,探起身体一把抱住我,我重重的跌坐到他腿上。他紧紧搂住我的身体,问,“你到底怎么了?”

“你们都走开!”我仍不甘心,叫嚷着,使劲挣脱他站起来,他被我带到地上,趴在那里,因为*体不能活动,姿势很别扭,眼睛里满是心痛和绝望。我惊呆了,捂住嘴巴,四肢仿佛被困住,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尧尧冲上来,使出全身力气抱住我的腰,将我拽回卧室。

我慢慢平静下来,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依稀听见他们在说话——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明天上午带她见史提夫医生。”

“只有这样了…….”

他们带我去见上次那个心理医生,他仍然说我抑郁,叫我向他倾诉。我直起腰对他说,全世界人都在抑郁,不是单单我一人。

他开始跟我讲故事,把我当病人一般关照,叫我正视自己,不要抵触过去的事情,敞开胸怀接受朋友的关心,多参加活动。又放了舒缓的音乐给我听,叫我慢慢回想,到底是哪件事情让我情绪失控……..

他跟我聊了足足两个小时。

从史提夫的诊室出来,我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一些。真奇怪,他竟能一针见血指出我的焦虑所在,一鸣要走,我不开心。

仔细回想,自打从医院出来,反应似乎比从前迟钝,时常情绪激动无法自已。我开始相信自己有病,决定乖乖听医生嘱咐。

回家路上,我问一鸣,“我有病吗?”

一鸣揽住我的肩,紧紧握住我的手,贴在我的耳朵边上极其温柔的讲,“胡说,没有。”眼睛里许多担心和爱怜。

我拍拍尧尧的肩膀,“你说呢?”

“雪梨,你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奇怪啊。

晚上去艺术广场那边看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表演,座无虚席,一鸣的轮椅停在过道边,没换到座位上。过了一会,他开始调整姿势,两条腿歪在一边,不时伸手将膝头扶正一点。我知道他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伸手帮他揉着腰背。一鸣忽的捏住我的手,掌心温热,眼睛却一动不动盯着戏台子不看我。

这场景好生熟悉,想起三年前我们在保利剧院看《牡丹亭》,他还对我背那句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压轴戏来了,瞬间移动。魔术师要在现场找几个志愿者上台跟他一齐表演,许多人举手,一鸣也举手,魔术师点到他,助手下来帮他推轮椅,他拒绝了,自己划到台上去,同一排志愿者“站”在一起。

魔术师叫大家看清楚之后,绕着他们转几圈,大手一挥,台上的志愿者刷的不见了,我当即惊呆,突地站起身来,捂着嘴巴不敢相信,是真的,是真的!一鸣不见了,连他的轮椅都消失无踪,他去哪里了,他去哪里了?

突然间心生恐慌,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我四下张望,心里害怕的要命,邻座观众眼光奇特的打量我,又对我笑笑,仿佛我是五岁小孩子。魔术师再挥挥手,示意我们朝后面看。我顺势望去,方才的人齐刷刷的出现在剧场最后面的小台子上!

“一鸣,一鸣!”我惊叫着冲过去。

这时候,表演结束,观众开始散席,我加快了脚步,声音淹没在人流中。那一刻好害怕失去他。

我在他的轮椅面前停下来,拍拍胸膛,喘出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住他的双腿,嘴里呜咽着,“一鸣!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傻女,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他往前探出身来拉我的手,示意我起来。

“你恨我。”

“大傻子!没有爱,哪来的恨?”

我歪着身子扑到在一鸣的怀里,我们紧紧拥抱,良久没有分开。

或许有过绵长刻骨的痛苦,或许曾经无数次想要放弃,可现在终于明白,你带给我的快乐,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快乐。

2008年12月24日

我在新加坡。最后一次心理辅导已是两月前的事情了。

好几个月没有写日记,我想,幸福的生活是无需言说的秘密。

晚上接到尧尧的电话,“你托我打听的事,——”她的口气听上去有些为难。

我心里呀的一声。

“雪梨?”

“在听。”

“北京那边的消息,他失踪了,半年前,非常突然,据说他们盯了很久了。”

突然间,悲恸的感觉袭来,我已不知道这算好结局还是坏结局。

我没有再说什么,收了线。一鸣正披着浴袍从盥洗间划出来,我将纷乱的心绪收好,上前去圈住他的脖子,他示意我坐到他的腿上,然后环住我的腰,坏坏的笑,“雪梨,今夜无人入睡。”

我们一齐飞上云端。我猜那是口服西地那非的作用,但他没有告诉我其中奥秘。

我打算五年后将压在魁北克基金会的那笔投资款捐赠给国内的儿童基金。

一鸣和我准备尝试IVF。

不知,这应不应当算作重获新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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