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智蕙人生 > 27 二十七章

27 二十七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危险关系 真实之诗 嫁给富二代 共赴盛宴 温柔的奇迹 危险关系 危险关系 鸟尽良攻藏 云梦泽 焉知妃福

室中气氛冷至冰点!

苍双曕紧紧的盯视着我,眸色凌厉,脸上隐忍着一触即发的怒气。我既惧且怒,惧蚂蚁胳膊拧不过大象腿,怒他凭什么干涉我的事?

四目瞪视良久,苍双曕忽而冷冷的笑了,他松开手,说道:“天一亮便跟我回清风林。”语气轻飘飘的,听进我耳里却不蒂于五雷轰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办?他若动真格的,随便一个理由就够我受,三叔根本拦不住。硬碰硬于我不利,当下之计唯有先服软。这么一想,我收回对他的怒视,垂下双目,放轻语调:“我不想去利州。”

苍双曕道:“由不得你!”

我抬眼看他,心里恨得不行,面上努力保持平静,说:“庄子庶务多,智婉又小……”

苍双曕不听我说完,站起身自顾自道:“我去见绍棠,你起来收拾下,卯时就走。”

我脑袋“轰”的一下,空白了。

电光火石间,我抓住他的衣袖,目带哀求。

苍双曕停下,转头看我,说:“怎么?留我?”

我想撞豆腐。

苍双曕重新坐下来。我这才看清他的脸,眸色明显疲惫,发丝有些凌乱,鬓角的胡茬隐隐冒出;衣衫的肩缝与前襟有好几处被钩挂撕破。心下立时有点不忍,他定是知道长孙烈今日要来,所以星夜兼程赶路了吧?

我看着他,轻问:“累坏了吧?”

苍双曕闻言微怔,许是没想到刚才还是刺猬的我怎么转眼就成了贴心小白兔。

他点点头,语气疲惫的说:“嗯,三宿没睡。”

我默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苍双曕叹口气,执起我的手,轻轻揉弄,说:“囡儿……”

好吧,我承认这个称呼在纸上看着亲切,听起来实在是不……顺耳!

苍双曕倾身向前,长臂一伸将我纳入怀中,满是胡茬的脸轻轻蹭着我的颊,有点疼,温热的气息拂过颈间,有丝痒痒酥酥的感觉,他在耳畔轻轻问道:“想我吗?”

我垂目不言,心说想你走。

苍双曕说:“囡儿,我想你,很想很想……”

我窝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静静的听他诉说别后离情。他说他不能在此久留,天一亮先去郡府和廉王见面,之后便要飞马回京;他说他不放心我独留在此,要带我去清风林,让我在那儿等他;他说我及笄之日,便是他迎娶我之时……

“囡儿,你说好不好?”苍双曕滚烫的双唇若有似无的扫过我的耳垂,大掌有意无意的抚上我后颈的肌肤,所碰之处燃起片片火热,我忍不住一阵颤栗。

苍双曕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双唇不再满足于若有若无的浅尝即止,含住我的耳垂疯狂吮吸起来,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声音沙哑而迷乱。“囡儿,我的囡儿……”

我一看要坏事,奋力去推他的脸,急道:“别动……”

苍双曕喘息着摇头,大手开始撕我衣领,“囡儿,我想你,想得心疼……”

*******************************************************************************

我的眼泪拯救了我,是它最终让意乱情迷的苍双曕清醒过来。望着我眼中无声的恨意,他嘴唇动了几动,但却没说出话来,默默的帮我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轻柔的吻干我脸上的泪珠,重新拥我入怀,他在耳畔轻道:“对不起……”

我不理他,被他这么一闹腾,我觉得身心俱疲。

苍双曕磨了我一阵,将头埋入我颈间,闷闷的说:“我饿了。”

我翻翻眼,才好!

苍双曕抬起头来,轻咬了下我鼻尖,说:“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饭菜。”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

我懒洋洋的从他怀里出来,让他给我倒杯水。水端来,我指指衣挂,示意他给我拿衣服。没想到这两个举动竟使得苍双曕开心起来,他笑意绵绵的走到衣挂旁,问我穿那件?

我说男装。

他又问我见长孙烈时穿的是男装还是女装?

我翻翻眼,没理他。方啸连我对长孙烈看了几眼都禀告的清清楚楚,会不说我穿了什么衣服?

果然,苍双曕的眼神在那件杏黄色的衣衫上顿了顿,状似无意的说以后少穿黄色,不适合我。我一口水差点呛出来,本姑娘肤色白皙,穿杏黄一类的亮色最是好看。我鄙视的望着他,心说吃醋也不是这么个吃法。

苍双曕帮我穿好衣服,我问他想吃什么?回说随意,只要是我做的都喜欢。我担心响动会惊醒隔壁睡着的阿姆和智婉。苍双曕说无妨,他来时给她们点了安睡香。我倒吸一口冷气。苍双曕笑,说不用担心,只是用来睡觉的,他平时想我想的睡不着,皆用此香入眠。我这才放下心来。

兰苑是别墅格局,室内自然设有小厨房。一应设施虽然跟现代比不得,但模仿现代整体厨房的设计看在苍双曕眼里还是很新奇的。他问是谁设想的?我指指自己。苍双曕赞说真是奇思妙想。我不谦虚的说当然。苍双曕一听笑了,把我揽进怀里,狠狠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摸摸被他亲过的地方,不悦的说别再亲了,再亲酒窝都出来了。苍双曕闻言笑开。望着他漾开的笑脸,我心绪复杂,想起方啸说的话,他说苍双曕外号冷面王,王府内从来不笑……

厨房里现有食材不多,苍双曕喜好肉食,问他没有怎么办?回说无妨,简单吃点就可以。我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酒酿还有,取出阿姆搓的米粉小圆子,把炭火拨旺,一会儿工夫,一碗酒酿小圆子就端上桌了。

苍双曕迫不及待的拿起汤匙就舀,喝了一口品品味道,点头说好吃。三两口吃完,他一副可怜样儿望着我,说还饿。我说没办法,已经没有食材了。苍双曕指指案板上的几颗小青菜,问那不可以吗?我想想,问他吃面条吗?苍双曕点头,说吃。

我拿出面粉让他和面,他说不会。我叉腰,说不会不行,不会就没得吃。苍双曕无奈,说好吧。

指挥他净完手,我将面粉倒入盆里,加点水,告诉他该怎么和面。苍双曕领会,他手劲大,面团很快活好。我取出擀面杖,给他示范了一遍怎么擀。

苍双曕擀面,我烧开水。水滚了,面条也切好了。取面条和青菜下锅,打了两个鸡蛋,加油盐。片刻翻滚,捞面入碗,加点汤,一大碗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桌,齐活了。苍双曕很是兴奋,拿起筷子说这是他第一次下厨,感觉很不错。

我笑笑不言。见我托着下巴不说话,苍双曕问我在想什么?我说在想这才是我期待的生活,潜台词是你能给我吗?苍双曕显然听懂了,他定定的望着我,笑意渐收,好一会没说话。我被他盯的难受,指指面碗转开话题,提醒他快吃,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苍双曕点点头,起身从架上取了个碗,把汤面一分为二,一碗推到我面前,说一起吃。我摇摇头,说不饿,不想吃。苍双曕说不吃不行,他知道我没吃晚饭。好吧,我拿起筷子……

吃完面,望望天色,已蒙蒙亮。苍双曕让我简单收拾下,即刻随他启程。闻言,我欲哭无泪,要是想跟他走,我犯的着费这么大一圈功夫吗?以为这样可以安他的心,能使他不再提这事,看来是我想单纯了。

我斟酌了下用词,说:“王爷,我不想去利州。”

苍双曕问:“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清风林吗?”

根本不是一码事好不好?我说:“庄子事多……”

苍双曕接道:“所以你三叔回来了。”

我咬咬唇,就知道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他。见我不答应,苍双曕的脸色瞬间凝重。我知他肯定联想到长孙烈身上去了,想着反正解释也没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我不走。

苍双曕沉声问,“怎么不说话?”

我反问:“让我说什么?”

苍双曕一字一顿,“跟孤去利州!”

我拒绝:“不去!”

四目相对,火星四溅。

瞪视良久,我眼角酸疼,败下阵来,碰到这么一个强势的男人,算我倒霉。

我叹气道:“你说我怎么去?以什么身份去?”不明不白的和私奔有什么区别?我要不要活了?家族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自私的男人。

苍双曕一副早就打算好的样子,说:“随孤同往,身份自然是孤的王妃。”我勒个去。

苍双曕脸色难看:“怎么?不愿意做孤的王妃?”

我:“……”愿意才怪,画圈圈诅咒你。

苍双曕抓起我的手,逼问:“说!”

我要疯了,对他嚷道:“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三无六礼为聘,你说王妃就王妃啊?”

苍双曕一听笑了,他松开我的手,说:“原来是怪我礼数不周啊。”

我抚额,气糊涂了,自己个儿挖坑跳了。苍双曕纳我入怀,下巴在我头顶微微摩挲着,说:“本欲等你及笄之后再议婚期,你若觉得太迟,孤即刻着人去安排,快的话,半年之内便可迎娶,可好?”

鸡同鸭讲!鸡同鸭讲!

我真心表示跟这个人没有共同语言。我感觉口干舌燥,没好气的让他去给我倒杯水再说。苍双曕失笑,说好,起身去厨房。望着他的背影,我暗暗琢磨得换个角度谈话,不然这么耗下去吃亏的还是我。

一杯水下肚,顿觉神清气爽,我调整了下音调,说:“王爷觉得长孙烈其人如何?”苍双曕闻言变色,眼睛狠狠的盯着我,不说话。我不管他,继续说:“美则美矣,可惜的是,男子太美反而是不美。”

苍双曕脸色稍霁,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问我:“怎么讲?”

我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对不起,长孙烈。

苍双曕莞尔,说:“好文采。”

气氛缓和,我松了口气,问他来云州所为何事?苍双曕盯着我看,反问你说呢?我吞了吞口水,好吧,我低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诚如三叔所说,他的确是因为长孙烈而来。弄清了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只会自绝出路。我转移话题,跟他聊起水灾。苍双曕听完,眼睛微眯,一副深思的表情,半晌没说话。

我不由气馁,看来方啸的提醒没错,他说苍双曕不喜欢女子多论政事。可不说不行,几番修筑阳河堤坝花去万两白银,谁补给我?苍双曕一听笑了,说我拐弯抹角了半天原来是想找他要银子。好吧,我承认自己没骨气,中心思想旁敲不出来,只能抛出这个编外目的掩饰。

苍双曕让我不用担心,说花去多少,朝廷会补给我多少。针对我提的数个问题,他难得的回答了一个,说云州郡太守已被撤职查办,新任太守不日上任,阳河水患问题必会解决。我不信,只要廉王还在总管农事水利,查办一两个官员又如何?换汤不换药,前一个贪官走了,就能保证再来的有所作为?

苍双曕笑,说没想到我看的明白,又说新任太守是我认识的人,应该会有所作为。

我诧异,掰指头,除了家人之外我认识的满打满算就小猫两三只,能是谁呢?想想,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难道是?

苍双曕颔首,说,你猜的没错,就是你的三叔杨绍棠。

我大吃一惊。

这时,听到门响,转头一看,是三叔,心下顿时一紧,我赶忙迎上去。

三叔面色凝重,他看了我一眼,目光瞥向坐在床沿的苍双曕。我暗道不妙,依三叔的性子,要是耍起横来,管他天王老子爷,一概不在眼里。我扯扯他衣袖,三叔回看我。我微微摇头,意思是不要鲁莽。

三叔明白,对我说:“你先出去,叔和王爷有话说。”

这一说半天过去了,等他们出来,我午膳都吃好了。三叔见我抱着智婉等在门口,一愣,问我守在这里干嘛?我提醒他:“三叔,这是我的梅苑,你说我守在这里干嘛?”

三叔回身望望,失笑:“是叔糊涂了。”

我心里一松,看他和苍双曕的表情,谈话情形似乎没有我预想的那般坏。

用完午膳,三叔被老崔叫走。苍双曕说他要去郡府见廉王,今日不走了,让我晚上备好晚膳等他回来。我心下一暗,却也只能说好。

送他下山,林顺正牵马等着,方啸站在一旁。二人向苍双曕行礼,之后向我行礼。

我欲回礼,苍双曕拉住我,说以后不必给他们回礼。

苍双曕上马后,目光扫了一个位置,正是昨日长孙烈打马围着我转的地方。我望着他阴测测的面孔,心里顿时有种绝望的感觉,脑中不期然的闪现那张俊美如仙的脸庞,问自己,我还能爱他吗?

送走苍双曕,我没有回苑,直往山顶上走。望着尽收眼底的广袤良田,连绵不绝的峰峦叠翠,莽莽苍苍的无边天际,我一遍遍的问自己想要什么?要看起来美丽的爱情,还是要看起来美丽的江山?

“丫头……”三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身看他,应:“三叔。”

三叔走过来与我齐肩并立,眼望远方问我适才在想什么?

我据实以答。

三叔若有所思,转眼看我:“丫头对容之没信心?”

我苦笑,不是对他没信心,是对这个时代没信心。“三叔,告诉我,他为何至今未婚?”

这个时代鼓励生育,贵族女子十五及笄,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贵族男子十六而冠,年十八无婚者,家人坐之。父亲,二叔和三叔俱是十七岁完婚,长孙烈若无特殊原因,不会拖到现在还没成亲。

三叔面有难色。

我道:“说吧,事关你侄女的选择,你最好知无不言。”

三叔叹口气,“好吧。”

事情回朔到两年前,彼时太师给长孙烈订了门亲事,双方家境相当,可谓门当户对。但是长孙烈不中意,反对无果后,他于定亲当日从妓馆领了个女校书回府,说要一并娶。太师气得倒仰,自然反对,但得知女校书腹中有了长孙烈的骨肉后,犹豫了。

女方家得知这一情形,愤怒之情可想而知,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女校书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事情传到长孙烈未婚妻耳朵里。这是位性情刚烈的小姐,她埋怨父母不该隐瞒实情,要求退婚。都是有头有脸的门户,退婚哪有那么容易?小姐的要求被父母拒绝后,愤而自缢。一桩良缘转瞬变为悲剧。

我问:“哪家小姐?”

三叔说:“兵部冯家。”

后来女校书生下一子,孩子满月后,女校书得急症而亡。爱妾的死对长孙烈打击很大,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出于报复,他拒绝再娶亲,更不愿意入朝为官,放言十八岁的最后一日便是他遁入空门之际。

说到这里,三叔叹气:“丫头,叔与容之虽相交不深,却知他为人品性高洁,人人只道他风流成性,怎知他流连欢场背后的心酸?”

我默然。

现代人提及古代的婚姻制度,印象往往停留在“一夫多妻”或“三妻四妾”上。其实不然,古代和现代一样,实行严格的“一夫一妻”制。不要说古代男子可以纳妾,现代有臭钱的男人不也包“N奶”吗?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古代男人比现代男人守礼法。在现代,“小三”挤掉“原配”上位的事情屡见不鲜。而在古代,这种事是不可想象的,因为男人宠妾灭妻是要面临牢狱之灾的。

一如本朝,律法明确规定:“妾乃贱流”,“毋使妾为妻”。违者“徒两年,各离之”。有妻再娶妻者“徒一年半,各离之”。意思是扶妾为正抑或犯重婚罪,坐牢不算结束,必须得离婚收场。

正因为妾不是个东西,妾生的东西不过是个庶,是以有妾有子而无妻的男人依旧是正儿八经的未婚王老五,比如长孙烈;而似苍双曕这种死了元妃的男人即便身后姬妾满室,子女充盈,亦是无妻的鳏夫,同属单身男人行列。二叔和三叔之所以对长孙烈有庶子一事不以为然,盖因在这个时代,这个事,完全不是个事。

三叔说:“容之是你二叔一早为你选定的合意之人,去岁康王元妃被刺,朝局复杂,人人自危,你二叔为求万全,送你和智睿来云州避祸,若非如此,你们的亲事已然定下了。”

我问:“他不是放话要遁入空门吗?如何愿意娶我?”

三叔答:“其实在你来云州之前,容之已在京府里见过你一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大吃一惊,竟有此事?

三叔说:“容之倾慕于你,孰料好事多磨,前因皇后插一脚,彼时太师有所顾忌,在两府结亲之事上犹豫,康王,插,进,来后,事情变得更为复杂,你祖父与二叔亦产生了分歧。”

不用说,祖父中意苍双曕。

长孙烈已经年十八,亲事若还没有着落,太师府必受其累。苍双曕把我和国舅府庶子的亲事搅黄后,太师主动找二叔,重新商量两府结亲之事。但因祖父极力反对,二叔只好退一步,建议长孙烈先来云州见我,若合我心意,依祖父对我的宠爱,二叔认为亲事会有转圜余地。

我心下凄然,绕来绕去,诚如三叔所说,贵族男女的婚姻终是躲不过算计。

三叔道:“丫头,你二叔说,若你中意容之,康王可以抛开不管。”

抛开苍双曕?我问:“你认为可能吗?”

三叔默然,好一会才说:“初以为可能,现下看来,确实很难。”

“康王跟你说了什么?”

“对你,他势在必得!”

目 录
新书推荐: 问鼎:一路青云 刚卷成高考状元,系统就让我躺平 慕峰下的守望者 小吃摊通万界,我报效祖国上岸了 恶女快穿:撩得禁欲男主他急红眼 我靠花钱成神豪 人在综视:超赛九阶镇诸天 席先生,你被太太踢出局了! 港孕撩婚 重生的我积极向上
返回顶部